《穿越之姨娘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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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姨娘淡定-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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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爽利直白,在外面是打是争,她可以不管,但回到府上,必须兄友弟恭,不然就对不起他们死去的父亲。大齐重孝道,简家兄弟虽然彼此看不上眼,但对为母亲十多年不续弦的父亲却是很孝顺,虽然最后父亲又娶,他们略略不舒服,可对父亲的孝心却从未改变。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恭敬赵氏的理由。
那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女人,纵然没能为父亲留下一儿一女,她依然是父亲的遗孀。
“静儿明白。”简静想起慈爱的父亲,不觉敛下眼睑。
赵氏见状,知他心思,便淡淡道:“莫多想,回去看你媳妇吧,刚才嬷嬷说她差人来问,想是担心你同他起争执会出事。”
简静抿嘴,“让人回去说声便是,我想……再陪陪蕴娘。”
赵氏拂在怀中猫咪身上的玉手微顿,“我最近挺乏的,可没精力和你瞎贫,赶紧回去吧。”
简静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见赵氏要歇息,也只好起身回院子。
他走后,赵氏还在品茶,杯中温热的水汽一层一层朝上翻起,模糊了赵氏清丽的容颜,使其显得格外慵懒华贵,一双眼睛过了水汽,此刻却是一片看不清底的深潭。
许久才听她道:“让人去查查他为何同二爷起争执。”
简静从赵氏院里出来,就去了许砂屋里,此时已经是晚上,和许砂用了晚饭。便回了房,许砂问了句白日的事,简静不怎么想说,许砂便不再问,给他宽衣的时候,想起许氏今日来的目的,又想起许墨貌似在冷院思过也有些日子,是时候搬回前院,便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四妹妹在冷院思过也有大半个月,妾身看她瘦了不少,她那院子冷清,不比前院,她到底是为爷怀过孩子的,也不好任她在冷院度日,爷看看,能不能让四妹妹搬回前院住?”
“让她继续待着,没我允许,谁也不准让她搬回前院。”她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心气本就不怎么顺的简静想起回府途中无意间听到平日混诗词会的朋友调侃他的小妾上香被土匪所虏,简静少年得志,最爱面子,虽然别人没当他面说,但暗地被人说三道四,还是让他寒了脸。
当时心中不快,便气急回府,谁知刚回府又和在朝堂上政见相左的大哥碰上,简静习惯和他对着干,这次也没例外,两人争了两句,便互不相让堵在亭桥上,后来被赵氏赶来化解了僵持,但他心中还是很快,如今听许砂提及让自己不快的起因,自是没好脸色。
许砂没想到简静这排斥让许墨回前院,见他脸色难看,没敢问,忙过来给他宽衣。
简静心中莫名的怒气还在,推开许砂要为他解衣的手,冷着脸径直往外走。
“爷?!”许砂追出两步,她不明白简静这么盛的怒气何来?要只是为她提让许墨回前院的事,那也只是询问他的意思,并没一定要他同意,何必生这么大气?
“今晚我在西院睡。”简静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西院住的是三姨娘严氏,今日是月中,是简静每月必须宿在嫡妻房里的日子,可就为了提许墨回前院的事,简静去了西院。
许砂站在门口,手指下意识绞紧手帕,过分美丽的脸庞却依然是一副恬静模样。
良久,才默默转身,此时的她眼神虽然清明,脑海里却已经在刻画明日严氏嚣张得意的表情,那……还真是惹人厌的画面呢!


、7

自那日过后,许砂不知是念着姐妹情意,还是怕冷院没人看守遭贼,竟然给了许墨一个小厮,说是平日里用来提水看门。小厮叫吉祥,是家生仆,只有十四五岁,人傻傻的,很老实,干活却很麻利,许墨想着以后院子里培植东西只能提水浇,她和小玉力气小,便把人给留下了。
吉祥来那天,小玉抱怨二奶奶没给个丫头,说自己一个人伺候多少会有些不周道。
许墨低笑,并没在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甘心到她这院里伺候的人除了傻傻的吉祥,和忠心不二的小玉,估计府上再难找出第二个。许墨记得她刚醒来的那会儿,身边的伺候的人不少,可听说她要搬到冷院来,个个争着抢着要去庄里干活,也不愿跟来。
当初许墨是以妾侍身份进的侯府,身边的陪嫁就一个嬷嬷和两个丫头,嬷嬷前些日子大病被遣回家修养,其中一个丫头在听说她要搬来冷院的时候,被侯府当长工的姘头要去当填房,最后便只剩下小玉不离不弃跟着。
其实能有一个人跟着她来,这样已经很好,许墨不贪心。
转眼到了五月末,许墨还在冷院,小玉说许氏来那天晚上,二奶奶向二爷提让她回前院,却被二爷挡了回去,之后便没再提起过。许墨无意间问了句听谁说的,小玉说是二奶奶身边的小佩,她这才知道,小玉和小佩是亲姐妹,两人还有一个姐姐,因为家里穷,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教坊里当了调琴娘,小佩是父母卖进许府的,小玉却是许墨救回府的。
那时候小玉只有十一二岁,母亲病逝,她在街上卖身葬母,却被一群无赖盯上,当时许墨和哥哥陪许氏上香回来,正好看见小玉被踢到她脚下,许是看见小玉可怜,便将人救了下来,最后还让人给小玉葬了母亲。
而从那天起,小玉便对许墨死心塌地。
许墨没出嫁前,脾气很不好,性子冷,还孤僻,在她身边的丫头很多,却都不长久,小玉没在她身边伺候的时候,她身边的丫头要不告病修养,要不直接被她打出府。
小玉是唯一一个在许墨身边伺候了四年的丫头。
四年的时间其实并不太长,但小玉能在许墨身边伺候四年,却无怨言,还处处维护许墨,那就表示不是许墨对丫头们不好,而是那些丫头本身就不够好。
某日,许墨心血来潮想在院里弄个秋千,小玉和吉祥各自去找材料,折腾了两日,才总算在院里架起一个简便的秋千。
许墨觉得秋千坐的地方只有一个木板不舒服,便让吉祥架了张靠背椅子上去,闲暇的时候躺在上面晒太阳,很是惬意悠闲,她想要是院里再开满鲜花,那感觉就更好了。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却很残酷。
看着空荡荡的钱袋,许墨想起一句老话,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却是万万不能的。
来冷院一个月,虽然足不出户,可该花的银子却没少花,吉祥没来的时候,院里搬点重物都得塞银子找人搬,加之许墨是冬天进得侯府,夏天的用品都没准备,很多东西都得去前院找掌房嬷嬷要,侯府的人势力,见人说话,像许墨这种被弃了将近一个月没回前院的,自是给不了好东西,小玉只好拿银子疏通,几番下来,许墨的钱袋子很快就空了。
其实许墨还有不少首饰,其中大半是简静送的,少许是许墨的嫁妆,都是精致的物什,拿出去当掉能值不少银子。但许墨不想动这些东西,原因除了因为大户人家的东西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便是因为这些东西是她这壳子的,并不是她的,她没权擅自处理这些东西。
不能典当度日,自然就得想法子挣钱。
许墨回想了前世她会的生财之道,又综合了古代的不利条件,最终得出一个挣钱的法子。
画街画,大学的时候她的专业是美术和音乐,曾经选修过古代字画,不过学的不精,她最擅长的是素描,就是不知古代人好不好这一口?
许墨准备试试,她觉得试了还有一线生机,不试只能坐吃山空。为了以后的美好日子,怎么也得试试,不过古代女人不宜抛头露面,许墨便向吉祥要了套衣服,想来个女扮男装。
吉祥身体还没发育完全,身高和身形都和许墨差不多,他听说许墨要借的衣服穿,没敢给穿过的,只把过年时做的没舍得穿的新衣服给许墨送去,许墨清楚小户人家清贫,一年也就过年才做一个件新衣,拿了吉祥的新衣,她甚是过意不去,便硬把一块碎银塞给了他,说权当是买的。小家伙原本还不要,扯了半天,最后还是许墨故意拿出主人的架势才让他收下。
隔日,许墨早早换好衣服,收好白纸,便要偷偷出府。
小玉自从上次许墨出门上香被虏,便不放心她一人出门,这次听许墨要偷偷出去,死活要跟着,可冷院没她在,要是有谁来,就没人打圆场,如此一来,她偷着出府的事便会被发现。
思过期间被人发现她出府,以后的日子也甭想过得安宁了。
认真和小玉分析了利害,小玉最终让步,不过前提是许墨必须带着吉祥。许墨很爽快的答应,她初来乍到,对外面不熟,有个人跟着也好。
燕京的街很热闹,人来人往,各种人都有,其中也不乏附庸风雅之人,特别是公子哥,玉器,字画的铺子前,总少不了他们的身影。许墨领着吉祥勘察了地形,最后选了燕京东西街交接的桥边作画,这地方风景好,又是人们必经之路,是个很好的作画场地。
选好地方,吉祥很快摆好昨晚新做的画板,许墨在摆弄画笔,小玉给她准备的都是毛笔,这让她很头疼,用毛笔画素描,那她的人物画只能成为泼墨画。
下意识扶额,暗自懊恼没早想到这个问题,许墨收起毛笔,垂着脑袋沉思古代有什么可替代现代画笔的?思来想去,只想到木炭,她其实也不肯定能不能行,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让吉祥去给她弄两截木炭来试试。
吉祥走后,许墨随手把玩支毛笔,侧身坐在桥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开始回想画画该有的技巧,前世大学毕业后为养花,都没怎么碰画笔,现在她的手很生,不好好琢磨琢磨估计会画不好。
她想的太入迷,竟没发现自己引了不少人侧目。
回过神的时候,眼前被一片火红覆盖,许墨下意识往后退,却突然听那片红影娇笑道:“你再退,可就要掉进河里了。”
许墨连忙稳住身形,然后才抬眼看向眼前的……红衣女子。那是一个一身媚态,艳形于外,目含秋水,妖娆之态令人目不转睛的女子,和她的衣服颜色一样,艳丽,炙热。
许墨想起安定侯府里那三个同样美丽的女人,若用鲜花来形容她们,许砂如菊脱俗淡雅,林二姨娘似梅冷冽傲骨,赵氏仿若国花牡丹雍容华贵,而这位红衣女子,她便是那午夜的火玫瑰,让人纵使知道危险,也经受不住诱惑想要靠近。
许墨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古往今来美人计永垂不朽,那还真不是光凭脸蛋就能成就的,主要的还是气质,是内涵,像赵氏,她明明比之别人却色,但她那份气质却让她胜似美人。
“桃花带雨千般艳,柳絮随风几度经。”许墨眨眨眼,不觉脱口道:“纵看这世间美人无数,却只有姑娘才是真绝色呢。”
话完,红衣女子边上的丫头就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家三……主子无礼!”
许墨也意识到自己唐突,却也没解释,毕竟话说了便是收不回的。
红衣女子也瞪了眼许墨,却不似动气,她抬手挥退那丫头,手中装饰用的小扇轻摇,说不出的风流媚态,“公子这话可让咱们燕京的第一美人如何自处?想当年名门贵女赛诗会上,太傅府的大小姐以一袭白衣,翩然自若地赢下燕京十余位文采极好的文人,名声大噪不说,天下第一美人的桂冠更是天下文人给予的,公子也是文人,应是知晓,何以还取笑奴家?”
许墨想了想道:“清雅和媚色本就是个两个极端,文人觉得媚色俗气,却有经受不住媚色的诱惑,但他们自认高风亮节,文人傲骨,所爱必是清丽脱俗,仿若谪仙的女子,认为许……小姐就是天下第一的美人,那是他们的选择,可我和他们不同,世间粉黛三千,我却独爱一份媚俗,而这份媚俗,当得起真绝色。”
这番言论震惊不少文人墨客,许多人围了上来,其中不乏窃窃私语的。
那红衣女子也很震惊,手中的小扇都忘了摇起,许久才见她掩嘴笑了起来,“公子好论调,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夸赞,绿翘,给银子,我要请公子作画。”
被点名的丫头赶紧掏银子,许墨抬眼看去,还真是银子,个头还挺大,真是大手笔,看来眼前的这位身价不菲,是个有钱人。
“公子看起来并不像文人。”红衣女子上下打量许墨,手中的小扇又摇起,接着又道:“还有,我觉得公子很眼熟,嗯……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不过我认识的那人断不会穿你这下等衣服,她可娇贵的紧的,说话也没公子风趣,但眉眼很像,不知公子姓字?”
“在下姓苏,字……衍之。”许墨听她说自己像一个人,伸去接银子的手微微顿,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她接过绿翘递过来的银子,如实道出本姓,没说名字,然后随口说了个字。她没接上面的话题,怕这个红衣女子真是认识她这个壳子的熟识,基于多说多暴露的心理,她选择慎言待语,准备来个不变应万变。


、8

听许墨说姓苏,红衣女子暗自嘀咕了句,倒也没在提相似的话,抬眼看许墨掂量银子的市侩样,不禁语带怀疑的问道:“你真是文人?据我所知,文人书生不都硬气傲骨得很吗?不是应该宁可没有一文钱,也不会向人低头吗?”
“没有文人的硬气和傲骨我还能好好活着,没有银子买饭吃我不日便是一堆白骨,人生在世,能活着才是最根本的。”许墨微微挑眉,继续接着道:“只要人还活着,一切皆有可能,死了,那便只能是铮铮白骨,既成了墓里白骨,又有谁能瞧出那人生前傲骨?”
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那是古代人才做的傻事,现代人讲究的是吃饱穿暖,衣食无忧,而这些需要银子,她才不会为了那些不存在的傲骨和银子过不去。
红衣女子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点点头道:“难得公子能看得开,既如此,公子收了我银子,可是该为我作画了?”
许墨用来替代的画笔还没找来,正想让其稍等,就见一个小丫头从人群外挤了进来,穿着和红衣女子身边的丫头一样,想来也是她家的婢女。
“三……主子,爷已经从诗词会出来,该回府了。”小丫头过来,喘着气低声提醒。
那红衣女子听闻,面露喜色,当即转身就要走,许墨收了她那么大块银子,该画的像却没画,连忙出声叫道:“姑娘,你的画像还没画呢?”
红衣女子脚步顿止,“我有事急需回府,公子既赞了我相貌,想来也不那么容易忘,那就请公子寻个日子画好给我送到府上如何?”
这提议很和许墨的意,她正愁没画笔作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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