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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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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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比十七的人数差距在小股作战时差距还不是很大,加上协查员这边还有轻机枪掩护,基本上敌人占据优势也就是在开战的瞬间。随着他们优势数量逐步减少形势也跟着逆转,这都是拿命拼出来的,打死每一个敌人都不容易。

  这个时候秦琢到找掩体躲了来,子弹可没长眼睛,万一一个万一哪个想不通的不顾一切就是死也要把他干掉那就糟了。这边战斗还没彻底结束,山的那边却出现新情况,一架小型飞机马达轰鸣着出现。

  “打它!打它!把它打下来!”秦琢在对那个拿狙击枪的战友大声喊,可是等不及开枪飞机已经飞出视线。前边依旧有敌人阻拦说什么都赶不上了,秦琢气得要死,暗自发狠反手也是一阵连发。

  总部得到消息开始寻求其他方式追查,可追踪一架没有注册,不在自己领空,甚至连机场导航都没有的小型飞机谈何容易。他们终于失去目标。

  总部派来支援的部队继续向这里赶来,这连续几天的侦察得到情报指引他们找到几个怀疑是敌人的训练基地,这是他们单独跟踪这么长时间才得到的消息也是部队的新任务。

  这样的基地一共有三个,等第二天支援部队赶到他们突击了其中一个,胜利后转到下一站时敌人已经撤离。整个行动到此结束,部队撤回,约莎则通过另一条普通的民用通道辗转前往中国。

  知道所有人员安全回国的刑刚和张玉茂才稍微松了口气,整个任务先后持续了半个多月,所有队员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同时更遭到重大损失。

  这些人培养出来可不容易,个顶个都是国宝,各个都是与自己共历艰险抵抗罪恶的兄弟,他们在一起行动的时候如果背后有自己的兄弟那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回来后的秦琢完全变了,跟所有战士一起整理武器装备,按规定打报告总结任务细节。这些事情之前的他几乎是绝对不肯去做,可是现在他沉默不语跟所有人一样一件件的去完成。

  对刑刚和张玉茂单独会谈也是连一句废话都没有,对自己不守纪律的事情两个人说他就听,不说了他也不会去承认,现在这些在他心里根本就不重要。

  行动失败了。主要目标最终是从他们手里逃脱,之前他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以自己和所有队员们的实力应该没什么不能做到。可残酷的现实狠狠的把他打倒,狠狠的一拳接一拳措不及防的砸到身上,而每一拳都足以致命。

  任务就这样失败了,就在驱车狂追的时候他已经准备不顾一切也要把敌人拿下。这不是问题,身边的战友会跟自己一起干,他知道牺牲者的仇恨并不用身在巴黎,身在那个车祸现场才能感觉到。要是连这点心思他们都不能无语相知,那么他们也不能共历艰险。

  可惜他们失败了,敌人逃得无影无踪,他们甚至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们。

  此刻秦琢正坐在外勤人员休息室,当着队友的面他毫不掩饰的双手抱住头,手肘分别支在膝盖上,手指在揪着后脑上的头发。他可以在敌人的严刑逼供下永远说着谎话,那时侯哪怕是真的要了他的命,让他就那样痛苦的死去他也无怨无悔。

  可在战友们面前自己却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只要是人都需要安慰,不论他有多么强悍。现在这种心情却是全体人员所共有,他们都在鼓励自己,却用房间里格外的安静在鼓励着队友。

  这已经是返回总部后的第三天。协查员不会这么闲,对于悲伤或者其他什么情绪都没时间让他们去理解,他们需要有超强的意志去面对异常冷酷的世界。

  敌人是不会给你这样多余的时间的,如果你迟疑他们会很高兴的在这个时候给你一枪。这些战士按例都可以得到一段时间休整,就跟从战场上回来的战士一样,没有人能不断面对死亡而毫无感觉。

  当然要是他真的没感觉了那基本上已经成了个疯子。难怪火葬场里的焚尸工的工资会很高,除了年年涨价很多人喊死不起人的原因外,那些人也确实受着沉重的精神压力。

  这个情报确实来自于一个焚尸工,一个普通人从自己在十七楼的家窗口跳了下去,尸体基本上成了块烂泥,那最后的样子根本就不成个人形。

  即便是肉饼那也是人类的尸体,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得到人类必须得到的安葬。没有人愿意去碰他,对了,现在已经是“它”了。

  没人愿意碰它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了火葬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发死人财,这不出奇,什么都不做也要烧掉三千到四千元人民币,这个当然包括从尸体所在地方到炉子里这段距离里的运费。

  正文第二十二章发财的工作二

  焚尸工相大照往常一样来火葬场上班,刚进门就有工友提醒今天的活不好干。他皱了下眉头,知道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肠穿肚破,否则前边那位也不会把奖金白让给他。

  可相大需要钱,他不能不抄持这活,一把抓起旁边桌上的酒瓶灌了两口说:我去。他去干什么?去收拾拼凑那些碎块,努力让家属可以见到死者最后一面。不过这次不行了,他一个看惯尸体的人都只望了眼就立刻退了回来,到桌边又抓起酒瓶子灌了两口。

  “哈——什么都没了怎么整啊?”他是在问那位还没走正在换衣服的工友。

  “那我不知道,反正你也不能就这样把人推进去吧?”工友边说边往衣柜里塞衣服,完了回头又说:“这半月的酒你掏钱了,完事别忘了买。”

  相大看了看手里边的酒瓶子,毫不犹豫的又灌了起来。这酒是有规矩的,谁用了谁去买,平时他们也都不会照这么喝。今天是不喝不行了,里边躺着的那位身上所有的骨头全碎了,血和肉还有骨头刺穿皮肉连同衣服一起形成难看的一滩。

  这已经不是个规则的形状,搬运让它的形状象没注满水的皮袋随意改变,要收拾这东西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直接把它烧掉。相大很快就有了醉意,这能帮他抵抗一些恶心的感觉,最少也要把那身衣服整理下最好能帮死者换下来。

  尸体上的血已经干结连和肉粘在一起,对一个明显自杀的人很少会有去检查他的尸体,虽然这个人没有留下遗书可他跳下去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亲眼看到的。并且他的邻居当时也正看到可刚要呼救人却已经下去了,房间里没有别人,警察需要调查的也仅仅是这个很普通造银匠的死因。

  相大戴上手套开始摆弄那块肉,抬抬“手”弄弄“腿”,他得先把它们捋直了。衣服早就被断裂突出的骨头刺穿满是破洞,好容易才取下来他随手就要丢到地上,可手到一半却停下几乎是习惯的摸了摸口袋。

  里边的东西让相大呆住了,手掌上是三枚嵌着亮晶晶小石头的戒子。一个成天摆弄尸体的人哪时候见过这个,刚才那恶心的感觉连同微醉醺晕顿时烟消云散,也顾不得台子上的尸首摘下手套捏着三枚戒子跑到水龙头那里清洗。

  尸首居然整理得很好,框框架架都拾捣得鼓起来脸上还配了面具,这个样子也总算能拿来见家属了。今天相大提前下了班,手插在口袋里捏着东西一溜烟往家赶。回了家这才又掏出来把三枚戒指放在手里掂量着心神不宁,跟着他又往外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该先找地方去鉴定一下再说。

  鉴定结果相大被一辆警车送进了当地派出所,虽然还没戴上手铐可那些警察严厉的目光已经足够让他害怕得发抖。天降横财果然不是那么好拿,偷偷摸摸溜出来居然一头撞上囚车。戒指是鉴定好了,上边是很名贵质地很好的非洲钻,这本来也没什么,可这东西上边有死者的标记情况就不同了。

  所谓隔行如隔山,一个拾捣尸体的不会懂这些,可帮他鉴定的那些人就不同了。死者生前实在也还有些名气,他一自杀行内人就全都知道了,现在忽然有人拿着这东西慌慌张张来鉴定,人家一警觉就报警了。

  相大抖了会也不抖了,看着警察试探的问:“请问下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相大微微摇头。

  “那你就想想,想清楚了再说。”警察也不再搭理他了,相大的心可就悬了起来。

  非洲钻石让那个银匠的死亡变地离奇,一系列调查后警方发现他不可能有这样的钻石,这是一批来历不明的珠宝。案子牵涉金额越大警方投入的力量也随之加大,很快他们就发现更多市面上忽然出现的同类钻石,而这一情况就跟其他一些消息一样传到小组的资料库里。

  本来毫不起眼的情况在分析员眼里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这个时候他们正在为寻找敌人新线索而发愁,非洲钻石的出现正好跟其他线索互相对应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敌人已经找来中国。

  刑刚亲自来到外勤休息室找人,看看一众垂头丧气的战士们,整了整嗓子说:“我们现在有了新线索需要人去查证,你们谁愿意取消休假?”“我!”所有人异口同声答应,再看到有人跟着抢这回也再不管兄弟不兄弟的了,纷纷起身涌到刑刚跟前来要任务。

  秦琢没动,线索每天都有,现在他只对最直接的情报感兴趣。他只想知道那个叫列维斯的家伙的脖子在哪里,然后冲过去一把捏住把气管从里边拉扯出来,让那家伙痛苦的死去。

  刑刚没有管他,任务迅速分派,三个协查员立刻赶往案发地彻底调查。这些人刚走唐佳的电话就来了,说:“那位法国姑娘想见你,现在正在新闻处。”

  “约莎?你们还没把她送回去?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你在索马里都干了些什么自己明白,我看你还是先过去再说吧。”秦琢自己的事自己明白,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头大,连忙答应:“好,我这就过去。”

  新闻处跟总部所在完全是两个地方,一个在城里一个却在香山附近。防御戒备状况也不同,一个设在独立七层的办公大楼里警卫森严,另一个还是从前那个样子没有改变。

  秦琢很快就跟约莎见面,那丫头一下子就扑上来钩着他脖子来了个热情长吻,好在是在会客室里没人看见要不可就没面子了,就这事他可是在报告里省略掉了的。这些天秦琢完全没心思去想约莎,今天一见面他就发现约莎瘦了很多,大概是刚来不久脸上依旧有疲惫的颜色。

  秦琢忽然觉得有些心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怎么还没回家?他们还有事情要问你?”

  “不是,他们说送我回去,不过我想再见你一面就留下了。你不愿意看到我吗?”约莎在打量着他的脸色。

  “不是,我很高兴看到你……”秦琢欲言又止,后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琢,我可以留在中国,你希望我留下来陪你吗?”

  “不!不是……我意思是我平时工作很忙,恐怕没时间照顾你,所以你不如先回法国,要是我有时间会去看你。”

  “没关系的,我不会耽误你的工作,我可以等你下班回家我们再在一起。”约莎说着身子又靠了过来,那种柔软的感觉和熔人火热的眼神立刻又煽起心里的暗火。

  秦琢血气方刚这么个大美女在怀里立刻就要把持不住,丹田里边那口真气瞬间比什么都强盛,眼看就要举行升旗仪式他赶紧深呼吸企图象老和尚似的意守玄关。可这种事情哪里是说忍就能憋得住的,转眼间钢枪已擦亮,敌人在何方?那气势只怕接下来立刻就要把敌人就地正法。

  这里可不是随便胡来的地方,虽然他也想立刻把窗帘拉上,可是却不得不伸手把住她双肩让互相距离拉开些。这下糟糕了,拒绝又不好留下来更是要命秦琢心里想着救命招,刚才出去协查案子就该去,现在可能还来得及,他打算打电话去总部问问。

  电话却在这时候响起,秦琢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出门口接通。是刑刚:“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新闻处,是不是有新情况?”

  “我们这最新的情况就是你。”

  “我、这个约莎是来感谢我的,别误会。”

  “你行了,你没做过什么人家值得这样感谢你吗?你给把这事摆平,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总部的位置,否则我要你好看!”刑刚说完就收了线,秦琢却还在捧着电话装蒜,一手推开门一边提声说:“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出发。”这话约莎也听到了,不等他说话就先问:“你要出去哪里?我也跟你一起去。”

  正文第二十三章夜深人静时

  秦琢是一个头两个大,念头一转答应道:“具体我还不知道,这样吧,你先去旅馆等,到时候我去找你好吗?你看我这真的很忙。”

  这次约莎没犹豫立刻答应:“好,我先去旅馆休息,这些天可累死我了。”这话说着越来越娇气,跟着她又投进秦琢的怀里,用很欣赏的眼神望着他。

  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秦琢现在就想去找片豆腐把自己给撞死去。好容易安顿好约莎住所刑刚的电话又来了,稀里哗啦又把他训了顿,然后多给两天假让他送约莎回去。

  这方大地广博深厚,她孕育着善良谦和仁慈与关怀,同时也不失机智明慧和冷峻与严厉,正是这些复杂的情绪成就她不可端视的风华绝代与睿智慈祥。现在她却在被人窥探,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目不转睛盯住这里,那是贪婪和报复的集合。

  他很小心,就象一只啮齿类动物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绿豆的眼睛里闪着寒光静静的等待夜晚来临,等着这个世界如他现在身处的地方一样的时候。列维斯坐在大办公桌前边,对面是他的老板,是策划一切的大人物。而这里是在日本横滨市。

  这段时间老板比较背,好辛苦才搞起来的基地一个接一个的被捣毁,赚大钱的地方也一个接一个的被破坏。他想报复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这让他很痛苦,好象一头发情的狼困在笼子里着急得团团转。

  现在他不转了,一段来自中国的消息吸引全世界的目光让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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