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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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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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着琥珀走,月白忍不住抱怨,“如果可以留琥珀你帮手就好了,虽然其他人没问题,就是那几个掌权的老军官总是看不起我,说我太年轻,将我在战场上的功绩一笔抹去。我说左,他们就向右,明明两天就做好的事,他们就硬是半个月后才交上来,还好这里的战事不吃紧,不然多少士兵也不够他们耗。” 

  “跟我们一起回来的辜文他们难道不是殿下的亲兵吗?” 

  月白叹气,“他们是殿下的人,不是我的。” 

  “军中也有不少没有后台的新兵,当中总有些可造之材的。” 

  “你刚才也知道了,光是那些繁琐的批文和报告就花去了我大部份时间,还哪来时间去找可造之材?” 

  “月白能者多劳,”琥珀笑着安慰,“我以后也为月白多加留意可好?” 

  “不如说以后琥珀如果有什么事,记紧跟我说。” 

  “琥珀知道。” 

  直到月白把他送到主帅营中安顿,琥珀才真的感受到已经远离狄煌了。静静地思度着形势,不知道要在这里留多久才可以真正远离这一切呢? 

  之后月白实在事忙,也顾不得要照顾琥珀了,还好他好像很是适应营中生活。刚开始几天还得由小兵带着,后来就见他一个人独来独往健步如飞,特别在晚上闪过的影子,不知道还以为军中出了鬼魅。 

  因为狄凌志还没有回到西关,已经熟习环境的琥珀就让主帅营中的小兵出外休息,想他们平常也被那位殿下折磨得够了,趁下一次劳役再临之前放轻松吧,结果不知不觉整个营里内外只留下琥珀一人。 

  也不知是那处放出了消息,说他们主帅营中门大开,惹得关外胡人派了探子来查个虚实,只是能逃过琥珀手的人暂时还没有,就是他们的俘虏大队中添了几人。让大家见识了这点功夫,各人本来对温和的琥珀那点担心也渐渐变为信赖。 

  这晚主帅营还是没亮起半点灯光,夜半一道叫喊声让巡兵吓了一跳,是那位新来的副侍! 

  当月白收到消息赶到,只见到军医正为狼狈的琥珀包扎,那琥珀居然还笑得出来,“看来是我太自负了,不过对方也该讨好不到什地方去。”随手抛下四把弯刀,“这可都是天海族人的东西?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们逃了出去。” 

  “琥珀你以一敌四?”月白不悦,这琥珀太不爱惜自己了。 

  琥珀苦笑,“我已经让其他人回到主帅营驻守,应该没问题了。营中的军机文件也没少,这次还请月白君从轻发落吧。” 

  月白那里会处罚琥珀,不过是强要他休息两天了事。对这位同族的副侍,月白总是保留心中最后那丝柔软,他始终没有忘记那天初相见的小不点。 

  淮族的男孩被送进官当皇子的副侍,那是自开国传下来的规矩,只因淮族族人是上一朝的御用国师,身份高贵,狄氏让他们辅助自己,一是善用他们的才能,二是以此为胁,使淮族无法心生异心。只是本来就不昌盛的淮族面对这有如惩罚的安排,心灰意冷之后族人更是凋零,当初只有淮族中有灵力的人才会入宫,后来皇朝为了凑足人数,只得把贫弱小童也抓来充数。 

  那天的月白就遇上那样的琥珀。瘦弱得不像八岁的样子,小脸因为太冷而苍白得近乎透明,不知从哪里换上的粗袍,湿透散乱的发丝,本应是个活脱脱的小可怜。但叫小小的月白震动的,却是琥珀脸上那道自信的微笑,宛若初夏的旭日,温暖而坚定,叫自己原来忐忑不安的心也安稳下来,不自觉的就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多年之后重遇,那份让人安心的气息没有改变,琥珀是月白跟自己族人之间最后的联系,所以月白曾暗自起誓,他一定要保得琥珀平安。 

  狄凌志回营是两个月后的事,琥珀这时已经完全适应了西关的生活,大家也知道了主帅营中多了一位好说话的副侍。 

  琥珀没有忘记狄凌志当天是怎样把自己丢给狄煌,也没有忘记会试背后刺来的那一剑。这狄凌志觉得自己碍眼吗?很好,那就不要在他跟前惹事吧。 

  都中的事相当顺利,狄凌志的心情应该不错才对,只是他这个人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好心情。板着一张脸回到主帅营,坐在那张太师椅上,自己好像是忘掉了什么,想问一下跟在旁边的月白,张口却无言,弄不清那点疑惑。 

  月白却趁这空档垂首禀报,“属下安排了副侍琥珀在主帅营中理事。” 

  啊,对了,怪不得营中的感觉不一样,原来是他。“那叫琥珀的,没有要求实战的位置吗?要保住都中的十五,先抢点功绩是正经吧?” 

  月白沉默一会,刚要开口解释,狄凌志本就阴沉的脸再黑了些,“而且月白你也太不知分寸,这样不知底蕴的一个人,怎么编配到本君的身边来?” 

  “淮族对皇室忠心耿耿,月白是,琥珀亦是。” 

  “那些唬人的血誓就算了,”狄凌志嗤之以鼻,“不过也好,放在身边倒是容易监视。天海族最近有什么异动没有?” 

  月白深吸一气,把琥珀的事放在一边,开始缓缓报告军情。 

  7 

  琥珀的确是在刻意回避。他知道以狄凌志那不小的野心而言,是不会留神营中一个小小主管的,加上狄煌在皇子院中也不特别起眼,只要自己不成威胁,他就可以慢慢静待逃走的时机。 

  其实光是出走也不是很难,最麻烦的是如何善后。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狄氏对淮族人非常小心,除了入宫的孩童,其他族人都受到官府监察,不能私自迁移。入了宫的淮族也必定要紧紧追随皇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鲁莽出逃,要如何应付追兵也是个难题,更莫说会连累宫中的狄煌。 

  于是自己只好跑到遥远的边关,希望可以趁兵荒马乱逃过皇室的耳目。 

  就因为抱着这个目的,琥珀才不要过多的注意,自然是可以避就避过去了。 

  也许是上辈子的经历和这辈子在皇宫中的训练,琥珀比一般人都更细心,到了军中不出两个月,他就大概摸清了各人的性情,谁最贪杯,谁最豪迈,还有谁最小心,又有谁是狄凌志的对头。 

  “琥珀君,张校尉那边送了些新鲜果子来,说要给琥珀君尝新。”之前退了他们的银两,这会子就送来军中稀罕的补给品,他们为了拢络这位新任副侍真的无所不用其极。 

  “小梁,劳驾你回去向校尉说,主帅营中纪律严明,琥珀不敢藏私。这些东西当奉给主帅,琥珀在此谢过校尉的美意了。”不能开罪那边,又不可以公然勾结主帅的对头,琥珀这位置是有些麻烦。 

  挑了一颗那些被当作是宝的果子,琥珀亲自尝一下,免得不经意之下毒杀了他家的主帅,“呃,是葡萄?” 

  在旁的小兵见来使走了,就恃仗琥珀和善,不合规矩的插嘴,“那是上次胡人战败之后赔给我军的贡品,不过因为是新鲜时蔬而送不回都城,所以都让校尉他们私吞了。我们在主帅营这么久也没有尝过呢,他们根本是欺我们这里没一个管事的人。” 

  “你们就是馋嘴,”琥珀对着这群小子有些没力,“别要出去乱说,给其他营的人听见了,可是罪名一条。拿小半去分了,另外那些找只白玉盘盛好再放进殿下的帐中去吧。”自己是越来越像管家娘了… 

  “我们可以吃吗?”惊喜地,谁叫军中的伙食就是差劲。 

  “反正我不说,你们也是一样的拿来吃,”琥珀没好气,“而且殿下也不会在意。”由他收集资料所得,这位五皇子生活的刻苦可以跟苦行憎一拼,似乎是个物欲不彰的人,唯有权力可以挑起他的兴趣。 

  再说虽然他们口中以营和帐去称呼,但西关驻扎的士兵数以万计,又是狄氏开国之后的军事重点,所以他们身处的主帅营根本就是一幢面积不小的平房,整个军营也是个川流不息的小镇模样。 

  让这成千上万的青年男子乖乖的独守空帏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暗地里的勾当不少,大伙儿见琥珀好说话也就特地送上一名去侍候这位大人。 

  让那位姑娘解释之后,琥珀这才明白自己帐中是什么回事。那袭人的香气有些霸度,不过女性独有的温柔软语叫琥珀很是受落。要知道以前在皇子院遇到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妈,琥珀已经有好一般日子没有碰过女儿香了,再来他也不能就那样把这女子赶出去,总得留些话柄让背后那些主事人觉得琥珀是同流合污的分子。认真地想了想,盘算好的琥珀放下警戒,由得那女子投怀送抱。 

  “可惜军中没有美酒来为你这可人儿作伴。” 

  “是冬儿疏忽了。要是大人喜欢杯中物,冬儿下次为大人送上。”软软的先把自己往琥珀身上一送。 

  琥珀只好顺势抱住,不由得想起煌。要是那小子知道自己此刻软玉在怀,一定会气得疯掉,“这可是军中,不会为难冬儿吗?” 

  “冬儿人也可以进来了,那点酒水还不更容易?” 

  “说的也对,冬儿果然善解人意。”还想探问详情,可是大门已经被大力打开。 

  “琥珀!这是怎么回事?”平常温和自持的月白想吃人。 

  一番扰攘之后,最后只留下月白和琥珀两个人。 

  “如果你再晚点,”琥珀嘻笑,“我可就贞操不保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月白还在生气,“你可知道殿下最恨淫乱军纪的事?” 

  “他一个人变态,所以就迫着大家一起变态吗?” 

  “别乱说,”月白叹气,“…你是算好我会及时赶到了?” 

  “不然我也不敢留下那女子,明明就是来试探我虚实的人。”琥珀脸上表情尽褪,“月白放心,他们会为看轻我而付出代价的。” 

  “你让我当坏人这笔帐又怎么算?” 

  “反正月白君出名铁面无私,也不在乎这一笔了。”琥珀笑着恭维,“对了,那女子不会怎样吧?” 

  “我让人送她出去,那边的人自会料理。” 

  “还好,”琥珀放下心,“关于正事,这些都是让我留心的人。” 

  月白细听琥珀说出的名字和军阶,“看来我军中还是有点人可用的。”这天他们早就约好商谈调配人手的事,其实他们两人作为副侍,军中官阶只是仅次五皇子,但因为没有自己的直系下属,势力及不上其他领事。本来月白一心辅助狄凌志,对此也不在意,但琥珀的到来让他发现要照顾周全,自己的人脉实在不可少。 

  “那就由月白安排了,另外这几名,我想调到主帅营…对了,殿下真的决定要出兵?” 

  “嗯,”月白这次来还要交待琥珀他们出兵的事,“殿下打算在初雪之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目标是今年的秋获吗?”琥珀喃喃自语,“看来殿下很紧张筹集物资。” 

  月白没有答话,琥珀冷然的继续,“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跟四处抢略的马贼有什么分别?” 

  “分别就在殿下是以国家之名出征。我跟着殿下出战的日子,你要多加小心。”月白有些沉郁,顿一顿,再打起精神,“别让人随便爬到你的榻子上。” 

  琥珀被他说得脸上一热,笑着把月白赶了出去。 

  月白在琥珀帐前呆立半晌,终于轻叹一声而回。 

  各营的气氛有些紧张,连出入主帅营的兵将也多起来,琥珀迫不得已也要回到营中当人偶地守着。 

  狄凌志出入也不是没看到这个曾用剑刺在自己咽喉的人,不过对方总是恭敬的垂首而立,营中又安排妥当,在出战之前他也不想多生事端,于是两人虽然天天相处,还是如陌路人一般,话也没说上半句。 

  这天也是合该有事,狄凌志跟月白一行人往副营中检视新制的弓弩,主帅营只留下平常的勤务兵在外头收拾。琥珀一人在营中发呆,数算日子,今天该是月圆了,不知那笨蛋狄煌可又在月色下举酌?自己老是说他,孩子不能多喝,对身体不好,但那孩子像所有孩子一样,他就是听不进去。 

  忽然狂风猛作,琥珀不由得皱眉,是谁没有关好门窗?要知道主帅营不似其他地方,军机处处,容不下一分疏漏。 

  还在想的当儿,脸旁掠过几张被吹起纸张,琥珀没有细想就伸手去抓。 

  “琥珀!”门外传来是狄凌志阴森的声音,“未经本君批准而乱看军机文件,罪同通敌,你可知罪?!” 

  8 

  像是很高兴可以抓住琥珀的小辫子,狄凌志的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 

  上前紧紧捉着琥珀还拿着纸张的双手,“敢问琥珀君还有何辩驳?” 

  心下盘算即使这琥珀不是存心偷窃,但错的确是犯下了,如今被自己当场擒获,罪且不轻,狄凌志就不信这人儿不求饶。 

  那被抓住的琥珀除了愕然,还有些好笑。虽然自己老是避开这位殿下,但到底两人也相处了月多,这五殿下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吗?害他有点不知如何开口了,想了想,“回殿下,月白君当可证我清白。” 

  为什么你口中就是有其他人的名字?琥珀的安然还有他对月白的信任都让狄凌志无名火起,一手把他拉得更近,直到两人之间呼吸可闻,“不要以为月白会保住你。他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赶过来的月白听到主子的说话只是一脸为难,却还记得关好大门,把其他人摒诸门外,“殿下,琥珀他的确是无辜。” 

  “你尽可说他是无心,”狄凌志冷笑,“只是无辜这两字却是再也不能,当下可是人赃并获了。” 

  月白平常都顺从主子,只是这一次却不得不反抗,“琥珀他实在是没有看到…” 

  “殿下,”琥珀仰头,让狄凌志看清楚他,“月白是想说,我看不到那些文件。” 

  凌志看得有些痴,那道眉,那张唇就在眼前,还有那分吐息柔柔拂在自己脸上,只觉一阵酥麻蔓延到心中去,快听不清这人儿在说什么。 

  “看不见,因为,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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