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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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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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悉月发觉自己又踩到别人痛处了,但是那人明明很痛苦,却还是噙着笑,一般人还真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直觉跟他的玥哥哥一样,一个是不露任何表情的隐藏,这个更厉害用春风化雨般的笑容掩饰,让人根本猜不透。 
“三王爷,您在这儿,害奴才们好找。”一个府中小厮奔过来,一脸高兴样,“宴席马上开始,老王爷请你马上入座。” 
“好,我就去。”和王亲切道。 
“我与姑娘有缘,赠你八个字好了:莫痴莫恋,放下执着。”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消失了,玉悉月目瞪口呆,他就是刚才那群女人饶舌的心狠手辣的和王焰祈玄!果然也像温文如玉般的君子! 





鬼兵令符惹争夺


虽说玉悉月代表翔王府,可毕竟是女眷,便与一干贵戚女眷在内堂用饭。看着这些贵族妇女为维护礼仪,吃得慢条斯理,又讲究非凡,也不好大快朵颐的吃相给玥哥哥丢脸,只得再三忍耐忍耐后,寻了个借口逃之夭夭。
现在她肯定他的玥哥哥是在惩罚她了!
走到清静的庭院,只得在这躲到宴席结束,等着青苑来接她了,早知这么无聊,就不该耍性子赶走青苑,捉弄捉弄他玩也好啊。
月色迷人,玉悉月正对着月发呆,只听一声:“喂。”
下意识的转身探寻,只见轻裘宝冠、长身挺立的男人。他身上有几分无可抗惧的威严,尊贵之气掩不住凌厉的锋芒。
“真的是你!”男人眼里奇光惊闪,毫不掩饰惊喜之色。
“炎之?”不会这么巧吧!
已被封为翼王的焰祈禛立刻如点燃的火炮,怒道:“不是叫你一定要来找我吗?”
玉悉月被旺盛的怒气有些吓到,嗫嚅道:“我上哪找你啊!又不告诉人家地址。”
“难道堂堂焰龙国元帅还不容易打听到吗?”没有降温的迹象。
玉悉月心道肯定不能告诉他,他老本帅本帅的自称,她当时根本就没联想到跟元帅沾边。气势一边倒,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发火,果然是个易怒的暴徒!
焰祈禛憋了一肚子火,本还待训斥,却听主房那边一声惊呼,而他俩位置正好最近,都不约而同奔去查看。
正见一鲜衣女子倒地,玉悉月识得是保王宠爱的唐姬夫人,而另一个脸带暗色火焰纹路面具的人,手里抢过一面金漆火箭型令符。
“好个贼子,敢偷到王爷府了!”焰祈禛怒追过去。
面具人拿到令符就跑,焰祈禛没追上几步,又跳进一个夜行人,对着面具人就是一记凌厉的剑气当胸划过,身手矫捷的抢过令符又一脚踢开面具人。焰祈禛复有追上夜行人,那夜行人身上散发一股孤高冷冽之气,他本欲得手便走,瞥见焰祈禛后仿佛临时起了杀意,一条银虹疾射而至,剑光森冷,焰祈禛吃惊之下,身形急掠而退。那道银虹,如娇龙般一闪又向他刺来,剑势急速无匹,焰祈禛在猝不及防之下,已闪躲不及。
就在这万分危急时刻,又出现一个蒙面女子,打偏夜行人的剑锋,堪堪救了焰祈禛一命。夜行人不再纠缠,收剑而走,但那蒙面女子偏偏缠上他,使尽浑身解数与他激斗。夜行人一招“星临八角”,长剑化作点点银星,如繁星缀满夜空,霎时好看。夜行人尚留有一丝余地,只求速退,然而蒙面女子却是“恨生剑舞”狠辣决绝的招数。
就在二人打得难分之际,面具人复又加入战圈,承受一剑穿心的痛苦,震伤蒙面女子。
“天魔解体大fǎ。”夜行人冷静想道,这种邪门武功是用来同归于尽,可以即时增加十倍功力。
面具人带伤与夜行人对了几招,果然占尽上风,仿佛没有知觉似的,面具人眼中只有一股狂热。又过了几招,面具人又被刺中一剑,然而这一剑刺得极深,他不管不顾让剑刺得更深,趁机夺回令符。夜行人失了令符,立刻抽回剑便待再抢,然而面具人后退几步,双指合成火焰型,整个人便如在妖娆的火焰中,瞬即爆炸成灰。
一切来得突然,焰祈禛和玉悉月只有看着发怔。府中侍卫来到之前,夜行人与蒙面人早已各自离开。
一个高大魁梧的侍卫统领,上前恭敬道:“让九王爷,玉月公主受惊!属下罪该万死!”
“你是就是玉月公主!”焰祈禛吃惊道。
“是。。。是很惊。”玉悉月还没从刚才的震撼回过神,兀自说到。
焰祈禛知道她便是自小与六皇兄焰祈玥青梅竹马的玉月公主,不觉又恼又怒,忿然转身,却瞥见暗处一双眼睛,喝道:“是谁藏在哪里?”
 
 
暗影里慢慢走出一清俊男子,那一抹微笑任然挂在唇角,他人未出,声却先到:“是本王。” 
待看清那如玉清和的人儿,那统领也不厚此薄彼道:“三王爷受惊了。” 
“三皇兄。”焰祈禛也见礼道。 
“呵呵!本王今日喝得太多,想借故躲躲那些敬酒的人,却不想碰上刺客盗贼,刚才那几人真是凶狠啊,幸好本王早早躲在暗处。”焰祈玄虽然说得很害怕,但是他那一脸云淡风轻的微笑,真是难以让人信服。 
焰祈禛对着那侍卫统领道:“刺客等都已逃脱,今日贵客众多你们千万别惊扰了,等他们走后再禀告你们王爷,许是丢了什么重要东西。若有什么不清楚,本王必定告知今日所见。”指了指晕厥过去的唐姬,指示道:“把她带下去。” 
侍卫领了旨令,当即带着唐姬退去,又在各处添加护卫严密守着府中各处。 
“玉月公主,怎么盯着本王看啊?”发现她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自己的焰祈玄调侃道。 
“你有一种看不清的感觉,却又吸引我想努力的看清。到底是什么呢?仿佛你本来就是这样平易清和的,却还有许许多多的面目,好想挖掘出来哦。”玉悉月诚实的说到她第一次看到他就有的迷惘感。 
“哈哈哈!”焰祈玄难得的放声大笑道:“玉月公主能不能看清本王本王不知,如果你再这么看下去,本王的魂都被公主勾去了。” 
说完风度翩翩的离去,留下个背影让她继续深思。 
焰祈禛不得不承认和王清和俊美的外表平易亲人的性子很容易让人着迷,但是看见玉悉月完全沉浸在和王的魅力下,怒火中烧的骂了句:“yín荡,没见过男人吗?” 
玉悉月豁然转身,恶狠狠的瞪着焰祈禛,那火星星在眼里愤怒的跳着,一副要拼死拼活的神情说到;“你给我再说一遍。” 
焰祈禛知道自己气得口不择言,却拉不下面子认错,重重的一拂袖,带着怒气离去。 
为什么见到她就是一肚怒气,见不到却那么。。。。。。想她 





和弦玉碎知音人


幽暗的黑夜,辨不清四周,只有一双比黑夜更幽亮的眼珠威慑着
四方。
“属下替千山使者请罪。”案下畏惧的跪着身着暗红色软甲的人

“千山任务完成的很好,何罪之有。”那有着幽深眼眸的人,声
音缓和,却自有慑人的威严。
“鬼影军团认符不认人,令符毁了,天下再没有鬼影军团了。我
有你们就够了,只要不让我的敌人得到令符,我便高枕无忧了。”
“属下替使者们多谢主人厚爱。”
“暮雪,我要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究竟是谁胆敢帮助***!”
“属下已查到眉目。只是。。。。。。”
“说。”
“暗中破坏我们打击太子府的神秘谋士,属下怀疑是。。。。。。是介
先生。”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倒了杯暗红色的酒,没有半点发怒的征兆。唤作暮雪的使者大
起胆子,进言道:“介先生知道主上的事太多,属下已有七成把握
证明是他,是否。。。。。。”
“难道让我向对待老师一样对待他吗?”褐色眼珠瞬间变成骇
人的琉璃色,主上最爱的杯子出现一条条深刻的裂痕。
琉璃色的眼珠让人捉摸不透,蓦地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案上,
那是一白色的瓷瓶,被打磨得温润如玉。雪白的底子上,红丝蔓延
,红丝凝聚到中央,巧夺天工织成了一个火焰图形。
“属下该死,请主上饶恕属下越权之言。”暮雪使者吓得磕头求
饶,此药是雪峰草炼制,一种剧毒植物,触手冰冷,其毒性可使人
全身火烧,体无无完肤,死前必须承受那无言用言语描述的痛苦。
“你还没资格享受这毒。你的命还得留着为我做牛做马。”指尖
轻轻一弹,心爱的玉杯碎成粉末。
“拿去,随便你什么时候放入他的茶水中。倘若他死了,便一了
百了,如果他侥幸活着,我便不再疑他,你们也不要再追着他查了
。”
“属下遵命!”
白玉般的手指玩弄着那一堆粉末,心里暗暗希冀道:如果你能活
着,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京都竟星楼,悬空建于滚滚咆哮的怒河之上,自有“危楼高百
尺,手可摘星辰”之势,以上俯视群下,大有气吞山河之胸怀。
此时高楼雅座中,正坐着极不俗的两名俊彦。一名有着精致到
无可挑剔的五官,漂亮而优雅,一双幽远的黑色眼眸犹如闪耀着群
星的夜空,那是一种清澈剔透的黑色。阳光轻盈地跳跃在他黑色的
睫毛上,细微的光芒让他的眼睛染上一种安谐的色彩。另一名浑身
上下充满阳刚的霸气,举手投足之间威武不凡,气质犹如汹涌的怒
河之水。
“诸王争位,太子府已是众矢之地。子雅,你还是早日离开这块
是非之地。”山岳般的声音,带着忧虑。
“太子府是该离开了。”介子雅清越的应到。
“当年我救你一命,你允诺在我归来封王之前,替我保住太子之
位,不让其他兄弟捷足先登。这些年你明里是太子府琴师,暗里担
当他的智囊,你已早还清我的恩情了。”
“我帮你,不仅仅是因为恩情。”
“正因为我当你是兄弟,所以劝你离开和王,他是极端危险的人
,不是太子那样的废物,你是在与虎谋皮。”
“接近他,是因为我的私人理由,请炎之不要干预。”轻柔的声
 
 
音带着坚持。 
焰祈禛凝视着奔涌向前的滔天之水,久久不语,介子雅固执起 
来就像这急流的河水,挡也挡不住。 
“两位公子,茶来了。” 
“进来吧。”焰祈禛招呼道,这竟星楼的雅间,有重重隔帘,实 
在是隐秘相约的好地方。 
“他很可怜。”那声音是如此轻柔,轻柔得仿佛比蝴蝶的羽翼还 
轻。然而焰祈禛的耳力极好,听得真真切切。 
“他早已是没有任何情感灵魂的空壳。” 
“别对他动情,你会伤得很惨。”焰祈禛静静的思道。他犹记得 
和王妃死时,焰祈玄的样子,唇畔是冷冽邪恶的微笑,双眸闪烁著 
狂野残忍的血色光芒,神情更是狠毒寡绝。哀恸与怨恨完美的结合 
成腥辣,摧毁了一个人所有的意志,直到现在他都不能忘怀和王对 
他妻子的那种深恋,他不可触及也不明白的爱情。 
送入唇边的茶蓦然停止,黯然的眸子失去了所应有的光亮,如同 
生苔的古井一般沉黑幽深。 
“我先走了。”看得出介子雅情绪不佳,拨起重重帘幕而去。 
“君乃现世大善之人,而流俗之不容也。”焰祈禛叹道,不知 
他听不听的进去。 
心里暗忖:他是在生气吗?焰祈玄到底有什么魔魅,收服这么多 
人的心! 
他的世界是厮杀、是战场,是铁骨铮铮的兄弟情,那样细腻婉转 
的感情他不懂。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他也飘然而去。 
装作伙计的暮雪回到雅间,端起介子雅那杯凉透的茶,随手倒入 
怒河里。 





断弦声惊如霹雳

“啪”最后一张桌子壮烈牺牲,四分五裂的躺在的底地上。肇事者捂着额头,仿佛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俊美的脸扭曲、变形,狰狞的面孔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介子雅何在?”仍然是极度压抑的声音,但是瞟过家仆的目光,却露出凶狠,“还不快去把他找来。”
和王府家规极严,各司其职,除非王爷亲口吩咐,否则不得以任何原因擅离职守。而家仆中白石是最接近和王的随从,虽然和王“偶尔会失控摔打东西,但是最近发作的越发频繁,也越发难以自制。凭着多年办事的经验,敏锐的从和王身上嗅出“危险”。
今天情况又比上次糟糕一倍,白石早已吓得心胆俱裂,如今是得了赦令般夺了门出去。
赶走了亲随,浅青色的眸子渐渐褪去了灼人的光亮,黯淡如幽谷的深潭,凄寒、绝望。无助的倚靠在冰凉的墙上,慢慢滑到角落,无望的闭着眸子。一点一点蜷缩成一团,长发如瀑布般倾斜下来,遮住脸颊。在黑暗中似乎不那么冷了,只是很孤绝,要是有个人能带来温暖就好了。他内心似乎是这么想的,并若有若无轻声呼唤着一个名字,子雅、子雅、子雅、子雅、子雅、
。。。。。。。。。
白石惊出一身冷汗,心下咒骂着传话的小厮腿脚慢,改天一定给他好看。一边担心王爷的怪病,跟随王爷多年,也产生一些真挚的主仆情。更何况和王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威严不失亲切,待身边的人都是极好的。比起其他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奴仆来说,这里的下人要有尊严多了。和王身边的人,大都甘愿为他卖命,为着这样的主子,死也值得。
心中虽然千转百回,脚步却不怠慢一分。刚好出了“和雅园”,便看见一紫衣公子潇洒的迈着步子走来,闲雅如流云,这独一无二风姿,除了天下第一琴师介子雅还会是谁?
白石如见了救命稻草般迎上去,急道:“介先生,王爷的病又犯了,请快去看看吧。”
介子雅仍是那副优雅的表情,仿佛事不关己,己不忧心般的洒脱。只是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心中焦灼出不好的预感。
白石望着那抹消失的紫影,心中一声哀叹。或许他是毁灭和王祈玄的人,但也许他是唯一能够拯救“谦谦君子,温文如玉”的人。作为旁观者他能看清许多,但也只能知情识趣的守在门外。不过深受厚恩的白石早已打定主意,不论和王是魔鬼还是君子,终其一生都将追随他。
介子雅赶到小屋,先是一惊,满屋狼籍,能破坏的东西都已惨烈的碎成一塌糊涂。而和王躲在角落,此刻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小孩,让人心痛。心痛,很清晰的心痛,介子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产生心痛的感觉。
“王爷。”很温情的呼唤,不是该冷漠而尊敬的态度吗?介子雅发觉自己已经坠入无底深渊。
和王忽然侧过身,用手掩住面,似乎想要遮掩住软弱的样子,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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