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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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清歌-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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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注意的时候真的会潸然泪下,这张床能帮我打发三分之一的时日,打发清冷黑暗的夜晚……可现在没有了,要找点什么事来做做……

祀隼。疏崖心里缩了一下神情带了些懊恼烦躁,忍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几步跨到她面前别过头尴尬道,“本王可以赐你半张床——”

我怔怔抬头,愣愣看了半响悲伤的情绪一扫而光,不为别的,就为眼前这个平时谎话真话如出一辙的男人嫣红的耳垂、俊面上烛火中都能看出来的薄红,轻笑出声,“呵呵……耳垂很漂亮……”

他眼神躲闪翠眸里闪过的是羞恼么?我没心没肺笑出声却被他猛地拉入怀中,撞得我额头生疼,脚趾头踢在椅子上痛得我大叫,“你干嘛?”

终于拥她入怀,手臂在怀里人儿的腰上越勒越紧他低首下巴搁在削瘦光洁的肩膀上,低低喟叹道,“看你很难过的样子,朕的肩膀就借你用用好了!”

我无语,现在是我的肩膀借你用好吧?半响放松身体靠了过去,想起过往一样温暖坚实的怀抱,不管是绯月的还是孜漠的,“疏崖,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吧,像家人一样的朋友……好不好?漂泊的这半年我受够了,长此以往,你说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坏鬼?噗……说不定我那天突然投胎了,那可就是生生世世再不能相见,你趁现在能对我就对我好点知道了么?”

他低头凝视我的瞳眸,认真道,“为什么要做朋友?天下的女人可都想做朕的皇后?”

“呵呵呵,别说我们对双方没兴趣,就是有那又能怎样?不止是我无法做你的皇后,还因为我不愿爱上任何人,等有天他老死人间,我却相思若狂一人孤寂形单影只游走人间无法投胎,惨的可是我……更何况,做情侣有什么好的,友谊地久天,爱情却充满未知,繁华退却便是更深的伤痛……”

“不过你一个男子汉估计是不会考虑这些的,男人么?死了再找就是,爱情是什么,尤其是你们这些做帝王的,不必懂也不愿懂……”眨眨眼睛将孜漠说不愿意时的场景赶出眼帘最后归于平静。

他既然警告我气势上也不能输给他,不是么

“不过,作为一名单身女鬼,我出于惯例给你个忠告,千万别爱上我!呵呵。”

他凝视我不语,眼里碧翠层叠恍若清风吹过大片草地摇曳多情,我抬头便陷入一片碧草清方,鼻尖唇角都是丛林般的青草香,舒心怡人就跟他的声音一样。

“呼——你干嘛?”话说这里的男人身强体壮很喜欢公主抱呀?

“呵呵呵呵……你不是喜欢朕对你好点么?朕抱着去睡觉有没有感动些?”

“你干什么?我们两个一起睡?”我是个鬼倒不怕他能做什么,但毕竟是同一张床上总归不妥……

他似笑非笑道,“放心,朕说了不喜欢你这样的——”眉梢一挑扫了我全身道,“何况,你能满足我么?——别想着去打扰那两个小子,明天我要考察他们,若是有差池,可是要打板子的!”

才想矫情反驳就被他按回怀里,“乖乖睡觉,明日玉佩借你!”

手掌触摸到温热的肌肤我忙道,“疏崖,你离我远点,不冷呀!”

他眼里细细碎碎的笑意一双碧眸微弱的烛火下别样温柔,“恩,是挺冷的,你睡里边我睡外边,千万别扑过来!”

这个没风度的臭男人,使劲往里面挪了挪,后背都贴着墙背才咬牙道,“切,你才是不要扑过来!”

祀隼。疏崖心下喟叹,要骗她入怀可真不容易,不过为了搂在怀里好像多年空荡荡的心被填满一样的感觉,即便是再费力些也是值得的吧?伸手搂过昏睡过去有些透明的魂体,久久凝视不肯闭眼,袭上魅惑诱人的清香,毫不迟疑吻上梦寐已久的润泽粉唇,辗转眷念冷冷的没有温度可越发浇热了心里燃烧的悸动,见她无意识依偎过来抱紧自己,祀隼疏崖发狠地纠缠唇齿之间,暗自懊恼眼前的红唇无论怎么蹂躏亲吻都染不上自己的气息,心思急转碧芒闪过轻轻啄吻便闭眼睡去……




、猥琐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回去了,再次谢谢昨晚收文的两个美眉,谢谢你们喜欢……

日月交替几起几落,时光荏苒光阴如梭。

懒洋洋睡在龙床上,看着狐狸男更衣,难得他自己动手,这个寝宫这几个月以来便是丫鬟婢女都很少入内,打扫都是元清每日定时定点做,我噗笑道,“我说皇帝陛下,当年怎么就选了元清做侍从,我看他可是憨得很,这么久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他一边理顺衣领一边转头,眼神凝在我□玉白的肩头一滞道,“要多聪明做什么?够用就好!”

“。。。。。。。。。”

“姐姐起来啦!”我眯着眼睛数龙凤枕上的金线,小屁孩进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伸手拔掉捂到我脸上的软乎乎的小手,“谨清乖,瑾澈呢?”

瑾清拿着课表摊到我面前,小眼睛一闪一闪的,“哥哥在后面……姐姐今天要给我们讲美人计……”

我呵呵笑,“美人计,好吧!瑾澈也上来!”

“其实呢,这就跟钓鱼是一个道理!喔,瑾澈钓过鱼说说你你的想法……”

小酷哥抿抿唇想了半响,脆生生的童音才道,“意思就是别人想要什么,喜欢什么,缺什么,你就拿什么引诱它,它就会上钩对不对?”

“呵呵,瑾澈真乖!”

谨清歪着小脑袋瓜扑在我怀里乱滚,“那姐姐,我跟哥哥是不是不能特别喜欢什么?要是喜欢了被别人知道,那是不是就会骗我们?”

“呵呵呵,谨清说的对,即便是喜欢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又如你父皇,喜欢这白玉石,就很可能导致百姓百官劳民伤财只为这些可有可无的奢侈品,懂了么?”

”。。。。。。。。。”讲完课就看谨清瑾澈子啊旁边练字,我打打哈切就发现陌生的香味陌生的步伐越来越近,心下奇怪这修勤殿可是从没外人来过,不止是皇帝的命令,这里还有乌蒙……

“瑾澈谨清,有陌生人来了,待会儿你们先回去!”

香郁却不浓重的香味传来,谨清瑾澈收起毛笔坐到一旁。

“贵妃娘娘,两位小殿下在里面,您——”

“放肆,你这贱奴还不快让开,本宫来找皇上——”

“贵妃娘娘,皇上还没回来,要不您先等会儿?”

“翠环——”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一阵呼痛挣扎,瑾澈谨清没动灿亮的眼瞳里满满的讨厌不喜,没一会儿门就被径直推开……

是个美人,雍容华贵真算得上穿金戴银,碧翠烟罗纱,白玉金步摇,长坠祖母绿耳坠,标准的瓜子美人脸,可是有些盛气凌人没把瑾澈谨清放在眼里,我朝瑾澈谨清看去,两人乖巧上来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狐疑地四处望了望不知在搜寻什么,可能是见当下没人,眼里对瑾澈的嫌恶掩都掩不住……

“下去吧,本宫在这里等你们父皇!”

我无语地看着这个女人等他俩出去后就站起来四处乱看乱动,胆子大得很尽然翻看奏章,我心里闷笑放到桌上没处理的大部分是各家大臣举荐的皇后人,果然,她看过后银牙咬碎了一地,手中的潇湘绫批帛被扭得邹巴巴的,还不忘把它放回原样,不过动没动过祀隼疏崖那狐狸怎会看不出来,他连我一个鬼都要防,何况是别人……

这个女的非常诡异得朝床走来,我都怀疑她能看见我了,不得已飘到了对面的窗子上,眼睁睁看着这个女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坐到床上抱着被我弄得乱麻麻的被子一脸幸福的样子……

还扭来扭去,看得我恶寒,不是我夸张表情实在是那啥到了极点,到底还是不是大家闺秀来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那个样,我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办法扛不住我直接去找瑾澈谨清,等祀隼。疏崖回来我估计会被这女的给榨干……这张床再给我睡我也睡不下去。

“你在干什么?”祀隼。疏崖接到暗报的时候坐立不安心不在焉了一个下午,暗自告诫自己等彻底拔掉侯国公这颗大毒瘤,他的女儿自己也不用假意奉承,眼神暗了暗盯住那个恶心的女人站在书桌旁一脸的嫉妒愤恨,本该在房里的‘人’却不知所踪……

“皇——皇上”顾枝蔓慌忙整整衣裙迎上前行礼,脸颊通红眼神哀怨缠缠道,“皇上,臣妾进宫有三月有余……臣妾实在想念皇上才贸然来这里……”

随意坐到一边眼神凝到紫檀木桌上,漫不尽心道,“喔,曼儿是埋怨指责朕么?”

“臣妾不敢,臣妾斗胆今晚能留下来伺候皇上,请皇上不要赶臣妾……”

祀隼疏崖冷眼看着低头歪在自己怀里双霞羞红矫揉造作的女人,讽刺无比,如今天都没黑竟胆敢来修勤殿白日宣*,这就是国公府的好女儿……

鼻尖熟悉香甜的气息传来,祀隼疏崖眼神一僵恨意和讽刺闪过,身体越来越热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极尽手段撩拨怀里开始发软*叫迷离丑陋的女人,半响猛地放开,哑声道,“碧一”

应声而现的玄衣人苦笑,“主上,这次这个可是皇妃!属下消受不起!”

祀隼。疏崖不耐,“哼,这贱女人企图用*药玩弄朕重复当年的戏码,朕岂能让她如愿,要不是还没布置好,她现在岂能还活着?就交给你了,动作快点,清干净后让元清将她送回去,别留在这里碍眼!”说完便坐到一边闭目养神……

碧一觉得闭门首席实在是太难做,做皇帝的跟班不说还得出卖肉体……“皇上,你不是也中药了么?恰好——”

“费什么话?还不快干活……”

祀隼。疏崖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却如何都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冷眼看着听着,脑海里浮现出的或是平和宁静的睡颜,或是喜笑颜开弯弯的眉眼,或是哀伤沉寂发呆的模样,又或是自己偷偷亲吻过的粉润红唇,捏紧拳心,这个祸害……

瞪了一眼一脸餍足的属下,“元清,进来!收拾干净别留下一丝痕迹!”

怜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见惯了没觉得有丝毫害羞,这姑娘贵在执着,进宫后变着法想见主子,可惜用了主子最痛恨的法子……

压抑体内汹涌喷薄的血液,祀隼。疏崖僵坐到椅子上道,“将张老带来!”

中年男子狐疑看了看隐忍得痛苦的男子,“主子,忍忍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不过皇上是不是看上哪家丫头了?”

“什么?”

“这种药名为‘幻香,’若是主子心里没人能闻到气味可是不会情动,您情动后散发的香味才能引发下药之人的*望,霸道无比,这可是媚者的得意之作,不知她一届宫妃是如何得到的……”

祀隼。疏崖脸色尴尬看向一脸好奇的三个属下,有苦不能言,若她是平常女子,娶她进宫便是,可她来无踪去无影琢磨不透,自己又能如何,动不得逼迫不得勉强不得……

碧一一旁闷笑,殿下见都没见过人家就喜欢上了人家,如今佳人远在天边他国,这情路有够离奇也有得苦吃。

回来见祀隼疏崖眼神如狼幽暗地坐在床沿,我一震,“呀?你怎么了,这么热!”

“有人给朕下药——”

我狐疑围着他转了转,揶揄道,“该不会是*药吧,看你的脸,跟煮熟的大虾一样红!”

“就是*药!过来!”

我好笑,现在他能拿我怎么样,说难听点,我现在女人都不算,跟本无法满足他……

“怕什么!太医说忍忍就过去了,朕看不上你自然不会碰你,只不过你身体冰凉,过来给朕降降温!”

我挑眉站在不远处幸灾乐祸道,“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首先你要宠幸你的妃子,请换张床,当做我教瑾澈谨清的束脩,其次,以后你不能强迫瑾澈谨清娶自己不想娶的女孩儿,做什么都先问过他们自己的意见,懂了么?”

他低低哑哑笑出声起身走到我面前,“呵呵呵,他们是你什么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么的亲娘……”

“混蛋,你该冲冲凉水!”

四肢交缠他像大猫一样懒洋洋趴在我身上,健硕的身躯如乌蒙一样隐含力量眼神却一片清明,我纳闷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好丈夫,不愿意让你的妃子给你当解药……”

祀隼。疏崖闷笑脑袋埋在清凉舒爽的颈间,歪头蹭了蹭,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一天都在想什么,凝神听了一会儿,果然,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一沾这种玉都能很快睡过去,怜惜的啄吻咫尺间的红唇,伸手拥住纤细羸弱不盈一握的小腰,欲望翻滚叫嚣,闭了闭眼平息了下气息,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闭眼沉沉睡去……





、回归——绯月

天玄527年十月第十五天。

熟悉又陌生的院墙我站在绯月的医馆外,新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里却一片冷清,隐有淡淡的药香飘来,转了几圈都在踏入院门前收了回来,见了又能如何呢?相见真不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心情郁闷飘到街上,多少蓬莱事,都在梦魂中。

“绯月,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这个,可以有!”

“我不想动,运我回去!”

“孜漠,你跟西辞关系真好,有弟弟有亲人真好……”

过往云烟没有散去,恍若随着熟悉的街景清晰明了起来,仿若被憋久了的洪水突然得到释放,我心痛涩然头疼欲裂有如灼烧,恍然模糊,斑驳的光晕一圈圈袭来,要解脱了么?

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窗棂,我缓缓睁开眼睛,淡蓝的床幔柔软的枕头,还有同色系的锦被都是我喜欢的,猛地坐起来,绯月的房间?

头晕目眩又重重落了下去,摔在床上那种真实熟悉又久违的触感我想抬手捏捏自己看看是不是做梦,可手臂就像废旧机器一样顿顿的不听使唤……

我知道这是真实的,勉力起身双腿悬空正坐在床沿,手腕上是淡蓝花纹变得繁复的蓝冰蝉发带,熟悉的触感淡淡的药香,温凉的触感入手冰滑,细细握住凑到脸边,脸上湿痕累累,抬手一抹却原来已泪流满面……

我突然觉得很委屈很没用,原来自己根本就忘不了他,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虽有怨怼有难过有憎恨,可漂泊的日子了在外也了解了很多,心里在听说他昏迷不醒的那一刻早就原谅了他,舍不得他死,亦舍不得他如自己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缓缓起身却双腿无力,细细体会着赤脚落在冰凉的地上,从脚心顺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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