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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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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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位挨个送回家。

李玫有优待;是栗雅芳亲自送的;鼠标有归宿;说得兴高采烈;乐颠颠地回家了;俞峰和余罪都住在总队宿舍;说要送老曹时;老曹却是要去总队和他们俩搭伴。

对了;这些天老曹一直沉默寡言;失恋的小样扮了个十足;三个到总队不远的地方下了车;接送车一走;俞峰突然发现醉醺醺的余罪像是一瞬间清醒了一样;他奇怪地问着:“咦?酒消化得这么快?那在席上装什么孙子?”

“怎么?喝吐血才叫英雄;谁给发奖啊。”余罪剜了句。

“余组长;做人不能这么贱;喝点酒也捣鬼?”俞峰严正言辞的喝斥着;然后一拽余罪胳膊笑着话锋一转道:“好歹也得教教属下?”

“不是我小看你;这玩意你真学不会。”余罪道。

“学不学我的事;那你得教啊……哎对了;是不是呕吐啊?”俞峰好奇了。

“那是一方面;喝酒有绝招;第一得会赖、第二得会吐;第三呢;得会倒。”余罪道。

“怎么倒;面对面看着呢。”俞峰问。

“简单;喝完手一抹;抹的时候边吐边抹;最好手里夹个餐巾纸;一抹就少喝半两;要不喝的时候直接倒脖子里……哎哟;绝对管用;就是喝完尼马内裤都湿了。”余罪教着;两人互搂着;俞峰摸摸了余罪的腰部;愕然道着:“咦哟;别人见美女硬了;副组长果然有领导风范;直接湿了。”

两人笑得直得瑟;此时大雨初歇;步行在清新的雨夜空气中;走得歪歪扭扭;不经意俞峰回头;却见得曹亚杰落寂地踱步在身后;他捅了捅余罪;余罪回头;也看到了。两人耳语片刻;一左一右跟着曹亚杰;俞峰道着:“曹哥;我觉得你应该想开点;你就再差;也不会比我更差?”

“就是啊;为个女人;有啥想不开的?”余罪劝道。

“是吗?我怎么听说;有人这些天一直往禁毒局跑?好像也想不开啊。”曹亚杰笑着回了句。一说这个;余罪哎哟了声;难过了;曹亚杰道着:“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呀;你要是真喜欢;就未必能真看得开。”

“那倒是……我自打见了老郭从深港回来;就像得了案后恐惧症一样;老梦见林姐牺牲了;尼马缺胳膊短腿了……哎哟呸他妈的;我这臭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怕就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也行;知道她很安全就好……哎他妈的;连个愿望也满足不了。”余罪稍有点难受地道着;担心;本身就是一种煎熬;特别是你无从知道她的近况;那种ri思夜想的担忧会越来越甚。

“曹哥;那为什么组织征求个人意见;你还偏留在总队?”俞峰关心地问着;没理会余罪;他觉得要痴情;曹亚杰算一个;余罪绝对算不上。

“你呢?”曹亚杰不答反问。俞峰想了想;想了想这数月摸爬滚打的生活;回味了下这个案子的侦破;他笑着道:“我比较喜欢这个环境呗;没什么勾心斗角;也没什么压抑。”

“难道没有点成就感?”曹亚杰问。

“有;在机场;那么多原来高高在上的领导来迎接咱们;我就觉得;这身jing服没白穿。”俞峰道。

“是啊;我也有;第一次有;当我们抓到一个又一个犯罪分子;当我们慌手慌脚;总算救回了一个又一个受害人;我也觉得;这种生活的意义;要比赚上几单生意好得多。”曹亚杰道;嘘了口气;看看了夜sè中的总队;眼光中;从未有过如此地眷恋。

“两傻h一个是有钱了;在找点心理安慰;一个是啥也没有;在找jing神意yin……嘎嘎……咱们这cāo蛋职业;你抓多了;很快就会麻木了。”余罪笑着道。

俞峰和曹亚杰都侧着头;严肃地看着他;盯得余罪不自然了;曹亚杰突然问着:“那你拼了命往下找真相;岂不是比我们更傻?”

“呵呵;也是……哎;有时候到那个份上;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就像打架打红眼了;非要把对方打趴下;那时候根本不会顾及什么后果。”余罪撇撇嘴;淡淡的揭过了曾经的荣誉。

“这就是你唯一让我佩服的地方……所以;我要呆在这儿;反正我到那儿也是个物质上苦穷逼生活;还不如在jing营找点jing神上的土豪感觉呢。”俞峰道;曹亚杰笑了;余罪表示支持;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当个小jing算个屁;可要脱了jing服;那恐怕连屁算不上了。

走了不远;两人看着曹亚杰落寂的表情;有点跟着唉声叹气了;曹哥却又是一种生活了;分局治安上原本就挂副科的位置;小ri子过得滋滋润润;当时组织谈话都在想最可能走的是他;可偏偏站出来不走的;他是第一个;再加上生活上的变故;反倒让两位苦穷逼兄弟有点同情他了。

“曹哥;我觉得你这人是不是有点感xing了;太多愁善感了;兴许你女朋友是耍小脾气;不是真要跟你分手。”余罪劝道。

“对呀;你来这儿她就不乐意;兴许是逼你回去呢?”俞峰也劝着。

曹亚杰摇摇头;无语。

“多疑;绝对是多疑?你在深港;怎么可能发现人家劈腿;要没有呢?要是故意气你呢?”余罪反其道而行;叫嚣着。

“兄弟呐;我也是jing察;其实我很恨自己是jing察;太敏感了……这次回来;一下子就发现太多的蛛丝马迹了。”曹亚杰叹着气;羞于启齿了。

“看看;这是男人的yin暗心理在作祟。”余罪道。

“曹哥;这个蛛丝马迹;您是用什么技侦手段发现的?”俞峰哭笑不得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别笑话我啊……我走的时候;我的床头柜里还有两盒安全套;用过两个;还有十八个……回来的时候;还是两盒;十八个……”曹亚杰平静地;严肃地推理着。

“什么意思?那不恰恰证明;没人动过。”余罪道。

“个数对;可牌子错了……杰士邦变成杜蕾丝了?你说我他妈能不起疑么?我一问;她直接告诉我了;他说我无法满足她的需要;我是jing察;我有自己的事;我总不能天天和她滚床单?”曹亚杰忿忿不已地道。

噗噗;该为兄弟伤心的时候;俞峰和余罪都喷笑了。

这两人一笑;曹亚杰却是积郁的忿意全成了一抹泪水;他抹了把脸道着:“……我什么都给她了;买了房子;她是户主;公司法人代表;是她……她他妈就一乡下丫头;啊;当年老子在人才市场招她的时候;她穷得一天啃三顿方便面……你们说这人变得怎么这样啊;我就追求追求理想;才追求了几个月;她就和别人搞上了……呜呜……我他妈这jing察当的;jing帽都成绿sè的了。”

说着;一屁股坐路牙不走了;抹了几把伤心泪;看来是真到伤心处了;眼泪流得哗哗的;余罪和俞峰劝也劝不住。

“对方是谁?你吭个气;这口气兄弟们替你出了;大不了拼着这身jing服不穿了;于他个生活不能自理。”余罪二劲上来了;捋着袖子;安慰着绿帽大哥。俞峰推了他一把道着:“去去……曹哥;我觉得早发现比晚发现和不发现更好;心野的女人是不会满足的;能甩了你;同样能甩了下一个。这样的女人;还值得你伤心?”

“就是啊;扇扇扇;他妈使劲扇;把她脸扇肿;你不敢我去。”余罪道着

“哎;算了……我都想开了。”曹亚杰抹着泪;像是自言自语道着:“她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最初几年还和工人一起安监控……这家业呀;也有一小半是她挣下的;既然留不住心;何必要强留人我决定了;她想于什么;我都成全她;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不就是个小公司;不就是俩钱嘛;她难道真以为我在乎的是钱。”

哎哟;这那是想开了;还是放不下嘛;俞峰咬着嘴唇;苦脸了;没敢往下劝了。

“对;这才是男人;走曹哥;整两瓶二锅头咱继续喝去……我也想开了;明儿咱也去几个妞;发展几个炮友;男女之间还不就那么回事;去不去;喝高了一睡方休。”余罪邀着;这让人蛋疼的话得到了曹亚杰的响应;他一骨碌起身;豪气顿生地道:“好;喝就喝;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就是嘛;大丈夫何患无妻;小男人何患缺h今晚我就给你找一个。”余罪揽着曹亚杰;悲愤的曹亚杰感染了余罪的破罐jing神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把俞峰也叫上。

于是三位失意的男人;借着盈然的醉意;在茫茫的雨夜中东倒西歪地踉跄着;在肆无忌惮地欢唱着;夜幕遮住了他们的形sè;却遮不住那放浪形骸的声

兄弟呐;我的兄弟;最爱的只有你。吃喝…piáo赌。咱们在一起

兄弟呐;我的兄弟;最好的就是你。钞票…美女。都他妈不如你

男人嘛;失意的时候;哭一场、闹一场、醉一场;也就过去了;就像这雨夜过去;总还有会扬眉吐气的朗朗晴天…………

 第74章 大祸降临

肖梦琪是上午十时到刑事侦查总队的;是接到了李玫的电话来的;原因很简单;那三位买醉的家伙连喝带玩;最后玩到有夜总会xing质的橙sè年华ktv去了;也活该倒霉;国庆后市局组织的治安大巡检;把这三位喝得晕三倒四;什么证件也没有的给提留回l10指挥中心了;一查二查;查回省总队来了

对于国家公务人员特别是公安部门的人员进娱乐场所;上级一直保持着零容忍;轻则处分;重则除名;据说三位都不轻;现场临检时;他们召了若于位陪酒女正唱得高兴呢。要不是总队摁着;怕是检察院得带走问话了。

车停下时;李玫匆匆奔上来了;肖梦琪焦急地问着:“怎么会这样?”

“也怨我;昨天栗雅芳请客;把大家都请到了请完了人家都把他们送回总队来了;谁知道他们几个人相跟着;又去喝了。”李玫道;好自责的样子

“余罪;不怎么检点这可以理解……怎么老曹和俞峰也跟着凑热闹?”肖梦琪不解了;那两位是相当遵守纪律的;一看李玫苦脸;得;她不问了;忿忿地道着:“又是他是?俞峰那么老实的同志;都能被他带坏了。哎……

无奈之情溢于言表;从深港回来;除了一块吃了顿饭;联系却是没有以前那么紧密;她忙着述职;年底于部考核;这一次进省厅的呼声很高;多年的夙愿即将成为现实了;而一路捧起她来的人;眨眼间又要栽进低谷了;一下子让她蹙眉;计无所出了。

“肖领队;这怎么办呢?万政委刚把他们骂了一通;市局把这个通报出来了;总队看这样;非处理不行了……”李玫紧张地道着;这一下子;五去其三;简直是灭顶之灾了。

“就是就是;万政委说了;还尼马橙sè年代;和黄sè差多少?当jing察能进那地方?滚回来写检查;听候处理。”鼠标气喘吁吁奔上来了;转述着政委的话;真要处理;他倒紧张了;问着肖梦琪道着:“肖主任;咋办呢?是不是得解散;正好把我打发回原单位。”

“切。”李玫剜了他一眼;肖梦琪翻着他:“你巴不得回治安上是不是?

说罢;起身就走;李玫跟着;鼠标讨了个没趣;不过这关心可一点都不是假的;他说了;真不行一拍两散;这尼马也太受气了;唱个歌喝个酒;就这么大动静。想当年在治安上;我天天去玩也没见有事啊。

“你就不说;也没人把你当好人。”肖梦琪不悦地道。

“对了;领队……还不光是这事;原因可能在老曹身上。”李玫道;肖梦琪停步了;这两位添油加醋把老曹的遭遇一说;原因一下子明了;估计是心情郁闷;组团买醉;然后撞到枪口上了。

理论上这真不算多大事;可碰到纠风的风头上了;就不能算小事了。

更何况余罪名声一向不怎么好;肖梦琪来时已经听特jing杨总队长讲了;市局在今天早上的例会上强调jing容jing纪;就把这个事拿出来当反面典型;要立功授奖不一定突出个人名字;可要犯错受罚;那可是有名有姓;现在估计已经挂到内网上了。

这事她没敢说;问着两人:“他们呢?”

“写检查呢。”鼠标一指办公楼。

肖梦琪急匆匆奔着上去了;李玫要去;被鼠标一把拉住了;她不悦地道着:“怎么了?我就觉得你一点都不关心兄弟。”

“有用吗?现在还不是给人家添堵。”鼠标道。

也是;李玫愁得直揉自己的胖腮;正愁着;秋训的!jing员们休息时间到了;有位喊着李教官;问今天的课。

“不上了;解散;都解散。”

李玫烦燥地一摆手;拉着鼠标躲到一边;继续发愁去了。两人远远看到了史清淮急匆匆地下楼;上了车;肯定也是奔这事去了。

不过;前景堪忧呐;这对肥姐弟;可真是浑身有力无处使呐。

“没事;我听候处理。”

俞峰已经清醒了;桌子上摆得整整齐齐;东西已经收拾得利利索索;写好的东西就放在桌上;肖梦琪拿起来看看;是检查;很深刻;不过检查后附了一份辞职书;却很简短。

看这样子是准备走了;但是这么蛋定让肖梦琪不解了;刚刚捋顺组织关系;刚刚下定决心留在jing营;这倒好;一个闪失;全没了。

“你这个态度不对;俞峰;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很有组织xing和纪律xing的同志;怎么现在也沾染了余罪的痞气?错误归错误;有点错就撂挑子;不是一个jing察应该有的心态。”肖梦琪把写的东西扔在桌上;不客气地道着。

“那我们应该保持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拼死拼活拼命谁说过什么吗?喝点酒唱唱歌;给处分还不行;万政委还居然要威胁我们除名;我们从来就不受任何人威胁。”俞峰有点气了;估计是被政委给训滴丨

“光喝酒唱歌了?”肖梦琪反问着。

“陪酒女是余罪叫的;不过我没拒绝……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挺好的。”俞峰像故意说气话一样;气得肖梦琪拂袖而去。

走了两间办公室;找着曹亚杰;一直以来这位年届而立的同志是队里倚仗的技术能手;不但圆滑;而且很低调、厚道;摊上这事;肖梦琪估计一大半原因得归咎在余罪身上;她推开门时;曹亚杰也一样;收拾的整整齐齐;正襟而坐;似乎在等着处理结果宣布;然后走人。

“老曹;你到底怎么了?”肖梦琪痛心地道着。

“没怎么;喝了点酒;我也记不清了。”曹亚杰淡淡地道。

失恋加失意对一个男人打击相当大啊;平时注重仪表的曹jing官一直是个帅哥形象;而现在;头发散乱处处、脸上胡茬成片、简直像颓废的嬉皮士翻版;肖梦琪拿着他桌上的检查扫了几眼;还好;这是位好同志;辜负了党的教育、辜负了组织的信任、辜负了上级、辜负……反正该辜负的一个都没拉下;最后因为辜负的原因;也要求请求组织严肃处理。

“你的个人问题……我听李玫说。”

“我不想谈个人问题。”

“那辞职是因为个人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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