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醉 作者:昕言(晋江封推vip2012-5-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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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 作者:昕言(晋江封推vip2012-5-12完结)-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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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洒家清醒着呢!”
  “你清醒?”倾瞳瞧着他淡淡摇头,“我要是莫怀臣,就会给你吃一种药。用过药的人但凡沾一沾酒,就会狂吐失禁,四肢如绵,有如身中剧毒。”
  “嘶……”鬼和尚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半迷糊地瞪大眼,全没察觉自己话中的破绽,“真是最毒妇人心!”
  倾瞳不理他,“今天你输了,就要履行诺言。趁我还顾念着大家曾经一场豪兴的痛快,不对你出手,你也好自为之,以后别再缠着我。”
  薄衫翩然而起,带起潺潺风流水纹,一张银票被放在桌上,“今晚我请!”
  她与杜魏风两人离席而去,衣袂在夜色中好似翩然的翠青蝶翼。
  “喂……”鬼和尚一时急了,“你先别走!”
  他其实是为了她而来。
  昨夜大人不知怎么居然带伤而归,要求一日内得到所有最新的情报。他奔得快断气,大人还是不满意,眉间那个“川”字始终纠结着。
  柴青就更加首当其冲,一面那边的公主李娉不知为什么恹恹病倒了,再也没出门,天天汤药不断。一面还操心大人身体,又不敢明说,守着三顿药愁得恨不得揪头发。
  大人既然对这个女人如此上心,上心到与她大茗湖分开后,就命他们一路暗中维护她回禹华。在这儿见不到面,又时时处处要知晓她的消息,略查不妥就会明里暗里插手指点。
  那么喜欢了,为什么不肯与她相好了了事?相见复相见,反而一次比一次寂寥缄默,只落得白衣渐渐沉若冰潭。
  他是个直肠子,来的初衷本来就是干脆灌醉了她下点药扔进大人卧房。让他们索性男欢女爱干柴烈火,一晚上生米煮成熟饭算了,一切别的管他奶奶的熊。
  不过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女人,却真是个千杯难醉的主儿。就见她轻盈回身,连晃都不曾晃一下,双眸如天外冥冥的寒星,“你还有什么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读文的亲,某言收到家中小编滴通知,本文在周五(7月2日)入V了。
入V之前,先要感谢陪偶走了这么久的各位读者亲们,留评的,读文的,一直支持偶的,有了你们的陪伴,每日六七个小时甚至上十小时的码字才不会那么寂寞。深鞠躬!千字三分钱,入V当天会有双更。每月会有300积分可以赠送,需要积分滴大人请留评25字以上,并标明送分字样,长评和言之有物的优评优先,先到先得,送完即止。
某言是个纠结的强迫症码字修文的乌龟,此文却非常幸运,得到了圆梦出版的机会。因为照顾出版问题,文文后期可能更新会比较慢,望大家见谅。
总之,愿意陪伴某言继续走下去的亲,某言十分感谢。不得不转身的,也给个抱抱。有幸因为文字而相遇,就是一种缘分,某言会记住珍惜!




☆、夜探生变

  鬼和尚张张嘴,又缩了,“那个,没事,呵呵没事。”
  
  拼酒,灌不醉她;打架,又放不倒杜魏风。看来今天只能回那个阎罗殿似地天宇阁继续憋气了。
  
  倾瞳走了几步又停下,转来从身侧的荷包里取了一只小瓶放到桌上,“一日一粒,五日可化淤止血。”
  
  冷然搁了东西就走,鬼和尚欲拽她的袖子,被杜魏风卷起剑柄拂到一旁。鬼和尚就故意苦哈哈地皱起脸,“你不去,谁能劝得动他吃药?”
  
  “吃不吃随他!”
  
  倾瞳扭头而去,魏风静静陪在身畔。长街漫漫,夜风将一缕柔丝卷上他的脸颊,勾一下,复又一下。鼻翼间徘徊着似有若无的幽香,杜魏风不过无声地吸了口气。
  
  小瞳的香气,会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她牵肠挂肚的那个男人,注定令她重重的纠结。
  不过只要是她的愿望,他一定守护到底。
  
  终究在一片沉默中平安而归。
  
  “小瞳,你早些休息。”
  
  “嗯,你呢?”
  
  “我还有点事,去去就回。”杜魏风才欲转身,却被倾瞳在院中拖住了衣袖,“师兄,别费心了,你去找他也于事无补。鬼和尚没有醉死,自然会把药带到的。至少目前,静观其变才是恰当之举。”
  
  杜魏风的一双星目却直接而认真,“你能静下来?”
  
  倾瞳咬了咬唇,语气恢复了那个决断无双的杜家三女,“我必须做到!”
  
  杜魏风撼动不了她的坚决,不禁皱了眉,“小瞳……”
  
  “你最近也累坏了,去睡吧。我自己的事,自然自己会处理。”
  
  杜魏风目送她进了屋,才心事重重地返回房间。遇到丫头七七正单脚踏出他的门槛,见他回来了就讨好地笑道:“总算回来啦,七七才把水放好了,魏风大哥可以沐浴。”
  
  “谢谢!”他点点头回身关门,把七七几分垂涎的目光关在了门外。
  
  慢慢解开一身玄衣,宽肩猿腰,匀称的身体曲线在微弱的火光中流泻着惊人的健康美感。只有笔直的小腿边爬着一道蜿蜒的伤口,稍微破坏了那份完美。
  
  杜魏风裸身浸入那温暖的水中,水波便柔情扑到他在胸前起伏荡漾。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触到那道微痒的伤口,就微微走了神——那是他八岁那年跳下池塘救落入水中的倾瞳,被一块石尖划破留下的。当年,那个五岁多的女孩成日趴在他休养的床边,鼓着蜜桃般的腮帮子,“魏风魏风”叫个不停。
  
  魏风,你喜欢不喜欢鸡腿?我偷来的!
  魏风,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魏风,你会不会糊风筝?我那一只断了线飞跑了。
  魏风,你好厉害,教我游水吧,我喜欢鱼儿。
  魏风,有你陪我去雪山真好,这个毛套我们一起用,裹着手就不冷了!
  魏风……
  
  大人起初不赞同她胡乱将自己的名字挂在嘴边,他却渐渐欢喜上她呼唤自己的那份率直——毫无疑虑的感情与信赖,令他无法冷然以对。原本万念俱灰破了个大洞的胸口,也被她重新填满了某种崭新的光芒。
  
  杜倾瞳于他,不仅是家人、朋友、妹妹,更是他永久的光源。一旦失去了,他的生命就失去了意义,他一直如此认定。
  
  可是如今情势,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一步陷入危险的棋局。帮不了,护不住,如此令人烦恼。
  
  不知不觉水已半凉,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魏风,你睡了么?我进来了!”
  
  “喂……你别……”阻止还来不及出口,外头的女子居然就莽莽撞撞推门而入,杜魏风惊得掌风回扫,立时震灭了屋内的烛火,“别进来!”
  
  倾瞳当即窥见了屋内情形,臊得立马回身:“我什么也没瞧见!”
  
  此地无银三百两!
  
  杜魏风越发俊面做烧,飞快地披衣出来,潦草身体还半湿着,干咳了一声才冲她的背影问:“这么急,有事?”
  
  “你好了?”倾瞳回首睨他,乌珠定了定,却含了一丝促狭,“魏风,你生得实在太俊!”
  
  暧昧的月光下,他的面容带着润泽的水汽,长长的湿发柔和了他稍硬的轮廓,杜魏风害羞的模样,好看得足以颠倒众生。
  
  “……”
  
  “不闹你了。我来,是因为有人进去我房间找过东西。”
  
  杜魏风心神一凛,“会否七七她们收拾了屋子?”
  
  “七七她们很守规矩,绝不会去碰我上锁的箱子。”
  
  “锁开了?”
  
  “嗯。”倾瞳颔首,还是轻盈立在门边,在优柔的夜气间摊了摊手,“问题在于,我的东西,毒药,解药,医书,面具,一样都不曾少。所以我来看看,你这边是否有什么动静。”
  
  杜魏风的房间原本简单,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橱,一张桌一把椅子,半个装饰也无。闻言却急匆匆移步,从衣橱中捧出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他背对着倾瞳取出钥匙打开来,不禁咬牙道:“有人来过。”
  
  “你的宝贝匣子也被撬开了?里头是什么东西?”
  
  倾瞳才好奇探头,他却已经把匣子紧紧阖上锁好了,蹙了眉,“搜我们的房间,又没拿走任何东西,是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倾瞳才说到一半,七七拎着一壶沸水从影子里头晃进了人的视线,瞧见人就招呼道:“大半夜了,我来收拾。木公子,哦,不对,木大人还不休息么?”
  
  “我,咳,就去就去。对了七七,今天我们不在府中,有什么外人来过没有?”
  
  “外人?没有啊。那个……魏风大哥……”七七无意瞟见杜魏风一览无余的美色,眼珠子登时变作了直勾勾。
  
  杜魏风察觉到了,立时尴尬往屋内退了一步,俊伟的身形隐没,听到倾瞳含笑逼催:“你别顾着发呆,细想想,真没有人来么?”
  
  好景没了,七七稍微失望地“哎”了一声,不情愿地回神:“真的没什么人。就是大姑爷来过,送了几色关外进贡的果品,说是对大人的身体有好处。”
  
  司马性德?他来报大姐有喜之事?
  
  “说了什么?”
  
  “没什么要紧的,就是专程来孝敬大人。说近日自己老家的母亲生了大病,大小姐自告奋勇西下几日,为他略尽孝道。他感动之余,特意来府上通传一声。”
  
  “大小姐西行了?”
  
  “嗯。大人今天精神也不大好,和姑爷谈了一阵子就放他回去忙了。”
  
  “这样啊……”倾瞳不想七七瞧见自己眼中的惊讶,只好扶额沉吟。
  
  大姐不打声招呼,就西下去了婆家?她分明有孕在身,这般要紧的消息还没给爹爹回报,没头没尾居然说走就走了,这里头定有蹊跷!
  
  一时微酿的酒意早醒了个干净,抬眸匆匆扫向里间灰淡的人影,唤道:“魏风。”
  
  他已然束发而出,“我去看看。”
  
  “我也一起。”
  
  两人默契地快马加鞭直奔城南的司马府,转过了正门绕到第三个岔路口才翻身落马。
  
  司马性德不愧是得宠的重臣,将军府远看青墙红瓦,高悬一圈轻纱灯笼,皆是宫中内造,照耀生辉,显得与众不同的堂皇。
  
  倾瞳与杜魏风对望一瞬,都从对方眼中察觉出几丝忧虑。
  
  “还是我一个人进去。”杜魏风低声道:“先看看情况。”
  
  倾瞳扶额而立,脑子一路上不住飞转,发了烫似的要抓住什么要紧的东西,偏生还没有具体的头绪,“好,你小心些。”
  
  杜魏风点点头,拔身而起,飘扬的玄衣刹那融进了夜中。
  
  倾瞳就靠在一棵杨柳旁等待,闭目只管细细思索。燥闷的夜模糊了清巧的衣衫,杨柳边的野草却柔柔地触碰着足畔,痒痒的,她陡然想起了天宇阁中那成片浪花样的鹅草。
  
  大姐的几句闲聊言犹在耳:你道李娉喜欢什么……她居然喜欢禹华城外的野草……我和司马说笑过……我以为,真相从来不该逃避……最近我也需查清一件真相,相信不日便有答案……
  
  心头卷起一股狂飙的惊悸,倾瞳瞬间睁大了眼,环环惊惶激荡而飞。
  
  不可能,这不可能!
  
  姐夫司马性德从来忠诚余承天,并非余战一党的人。即使他后来暗中投效余战,也不过是平凡地选择派系,大姐就算发现什么,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那么自己的姐夫,究竟为何要瞒着所有人甘心帮助臻王余战,如今这个当口又突然刻意隐瞒妻子怀孕的消息?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其实另有所图。而那他听命之人,不会是余承天,不会是余非,更不可能是莫怀臣,排除了所有,这个人只能是……她最不希望揣测到的,那个危险男人——凌王寇天。
  
  倾瞳死死皱了眉头,手指轻轻压进了树皮之间,希望寻到自己这个推断的纰漏所在,却越想越是心慌。
  
  下午来搜过她和杜魏风的房间的人,一定是来找一样要紧的东西,没寻到,所以才不欲打草惊蛇,粉饰太平地将一切归回原位。
  
  这件事,与大姐的莫名出行能否挂上牵连?
  
  莫非那个东西真在自己这里,而且是杜秋茗传递给自己?
  
  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
  
  倾瞳捂嘴压住了又急又悔地一声“糟糕”,撕下一截衣裾潦草蒙住了脸,飘然跃出了藏身的阴影。足尖轻巧,凌空的身体踏在飘摇的红灯笼上借力一攀,高荡而起,登上了不高的院墙。她缩身而下,猫儿一般沿着墙根蹑到正堂,寻了一圈没有线索,又转到旁边一间书房,悄然推开房门,晦暗的光下,桌上赫然躺着自己今日包好带来的那堆补品,绳索已散,各色药品散了半桌,还有两个悠悠的描金芙蓉匣,是“兰华坊”的订造专用。
  
  倾瞳眸光一亮,伸手抓了盒子塞进怀中。探身出门,瞥见长廊那头影影绰绰有人过来,她急忙缩了回来,从另一侧的窗中跃出。哪想窗下有一只放泥的竹筐,黑乎乎的并不明显,她察觉有异收之不及,脚下“咔嚓”清响出声,于寂夜中格外刺耳。
  
  “什么人?”
  
  “什么人?”
  




☆、清风彻寒

  身边的花圃暗渡流香,满园月季盛放,却低矮稀疏,无处能藏人。
  
  倾瞳顾不得别的,择道朝着最近的院墙奔过去,才越过一个角门,忽而被横伸来的手有力地一拽。惊骇间跌进一具起伏的胸怀,刹那倒辨出他的气息,不禁安心地低呼:“魏风。”
  
  “怎么进来了?”
  
  “有个要紧东西要取,我才找到。”她回首望他,眼睫轻擦到他的气息。
  
  “我去引开他们,你先走!自己小心!”蒙面的杜魏风将她推进那个石门边的凹槽,旋即飞身而去。一会儿工夫,就听到那头震天的响,“在这边,贼人在这边。”
  
  倾瞳屏息等待着人声远去,才跃出藏身之地,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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