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人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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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人生梦-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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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少爷伤心呐,伤心着伤心着他就变态了。
天才和变态之间本来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大多天才都有点这样那样的变态。小宋少爷变态了,就不想死了。
这位小天才比他两个哥哥可真出息多了,他不寻死,他寻出路。
21世纪什么最可贵,人才。宋学仁就是个人才,他开动他智商一百八的头脑从四面八方收集各种资料。
也是他的运气,林晓培的晦气,还真给他打听到了这一种族的蛛丝马迹。
关于这个神秘的种族,其实八年前宋学义就已经摸到了一些边际,可成年人大多不信什么神神叨叨的事情,缺乏想象力。但十六岁的宋学仁信,他不光信,他还真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真给他查到了一个他想要的东西。
那就是蛊。
没错,就是蛊,那种传说中来自苗疆非常神秘又非常奇特的蛊。
这种神之又神亦幻亦真无边无际的东西,换做任何一个成年人肯定是一笑了之。可换成一个未成年爱的投入爱的变态的十六岁小男孩,他就信以为真。
于是他就给林晓培下了一个蛊。
这小少爷告诉林晓培他要回国了,想最后见一面,给她弹一首她最爱的曲子,道个别。约在一个公共场合,到处都是人。林晓培就一时心软不疑有他,本着好聚好散的原则去了。
结果就一失足成千古恨。
林晓培半生在刀口上添血,何等警觉的一个妖孽,怎么也料不到这个白白嫩嫩水葱似的小东西会捣腾出这样的夭寿玩意来。
这玩意太夭寿了,夭寿的林晓培恨不得把宋学仁给活活撕成两半。
她可是说得出做得出的,女魔头什么做不来。
可偏偏就什么也不能做。
她不能伤害这个小王八蛋一星半点,这个蛊把她克的死死的,一下去就坏了她千年的道行。她不能伤害他,伤他一点她自己就返还十倍。她还不能在跟别的男人有关系,别的男人对她来说是剧毒,一沾就死。
这不是要了亲命了。
她唯一能要的男人就剩下一个,那就是变态了的小宋少爷,十六岁的宋学礼。
宋学礼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独占,彻底的独占林晓培。
给她下了蛊之后,宋少爷就真的回国了,溜之大吉,把林晓培一个人丢在维也纳不闻不问,算是报复她的绝情。
林晓培抓狂了。
本来她对这个所谓的蛊还不以为然,以为是小孩子吓唬人的把戏。可现世报来的就是这么快,光是和别的男人亲个嘴,她就吐的死去活来,跟别说发生点什么货真价实的关系。
更可怕的是,她明明还活着可身体开始发出死亡的气息。
但凡野兽什么的对气味很敏感,茶末正是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死亡的气息所以才觉得特别不舒服。
察觉到事情真的不对劲了,林晓培才发了疯的开始寻找救自己的办法。
在寻找办法的这段日子里,女魔头就是硬生生的熬着,宁可干熬着也不向那个小毛孩子低头,决不去找他。想想也是,她这艘大龙船在这条小阴沟里翻了船,已经够郁闷。在找上门去求他,那还得了,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当然,林晓培可不想死。她还想活着看自己儿孙满堂呢。
所以在找到了解决办法之后,她就回国寻事来了。
这位呢,一出手自然就是狠的。不能对小变态下手,行,那就先拿你哥哥开刀。
所以,可怜宋学义出师未捷身先死。大哥跳楼,苦的累的是他,小弟得罪了人,倒霉的吃亏的还是他。
呜呼,他这夹板气受的,实在冤枉。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摊上这么两个兄弟,谁让他是宋家二少爷呢。
第三十八章
林晓培每天按着饭点揍宋学义,揍了一个礼拜就揍不下去了。为啥?她吐了。吐的是天昏地暗滔滔不绝。
看着林晓培天天那么按着饭点吐,茶末这个准孕妇就没心思吐了。
林晓培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到后来只能炖老山参喝汤吊命,不可谓不凄惨。原本贼漂亮的脸蛋没几天就刷的剥落了,跟拿刀子一天一刀削过似的,下巴磕尖的,能在木板上凿洞。
惨,真惨。惹到变态就是惨。
宋学仁从和谐号发生不和谐事件第三天就跟林晓培联系上了,那也是,一大活人就这么在受灾现场消失了,宋家人能不急嘛。林晓培一个电话过去,宋学仁这十六岁的小孩子到也不含糊,当即就答应来见面。
他答应的痛快,只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呢?很简单,他说四天后就是全国钢琴资格考试,这个考试呢一年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得等明年。所以呢,请林晓培等他四天。考试一结束,他就坐飞机过来见她。
宋学仁说的特别诚恳,真跟好好林晓培商量似的。把电话这头的林晓培给气的啊,砸了电话转身扑到地下室就给了宋学义一顿结实的痛打。打得宋少爷刚接好的肋骨又折了。
林晓培怀疑宋学仁这是缓兵之计,打定主意以为她不会杀宋学义,所以就故作镇定能拖则拖,好留出时间查出她的藏身之处。
真是想得美。把她林晓培惹急了,管你是谁,照杀不误。
你这当弟弟的不心疼哥哥,成,那她这当仇人的就更不用心疼了。
所以可怜的宋学义就倒了霉了,跟恶俗的九十年代警匪片演的似的,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漂亮姐姐就切了一根宋学义的小手指头给宋学仁快递过去。
选的是联邦快递的限时特快,保证24小时之内送到收件人手里。
可怜宋学义一个不留神,就落了个轻度残疾,都拜他变态的弟弟和弟妹所赐。
然宋学仁其实压根没那个心思,他再天才到底也只是十六岁的孩子,况且一门心思的读书练琴从来不管家里的事。哥哥不见了,他也很着急。全家人到处发动各种关系寻找宋学义,他觉得自己反正帮不上什么忙,那还不如管好自己就是帮了大忙。
后来林晓培联系他,说哥哥在她手里,他就松了口气。这孩子呢,心里还挺高兴。为啥?林晓培来找他了呀。
等了好些日子了,小孩子心里可着急,这下姐姐和哥哥都有了着落,心里可不高兴。
但凡变态的大脑回路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样的,猜啥都别猜变态的心思,猜来猜去你怎么也猜不着。
小宋少爷心想既然姐姐已经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拿捏着他哥哥当人质,一时半会呢总不至于对自家哥哥不利。人质这玩意,在绑匪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一般性命都无忧。所以他就想,既然哥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那他就先去参加资格考试吧。
这神经粗的,令人匪夷所思。
正因为匪夷所思,所以当宋学仁收到快递拆开来一看,里面一截小手指头的时候,也只是愣了一下。
姐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但手指头已经切下来了,一时半会装也装不上去。
小宋少爷心里一合计,得,明天就是资格考试,还是先参加考试吧。
可这手指头到底是自家亲哥哥的,所以他还是很慎重的买了蒸馏水消毒手套和酒精。把手指头洗巴洗巴干净,找个保鲜盒铺上冰块倒上蒸馏水给冰上。还把冰箱的温度设置成0°,把保鲜盒放在冰箱里存着。
这孩子哪儿来的这些知识?感谢百度,感谢搜狗,21世纪人才最重要。
保存好了哥哥的手指头,这孩子就该吃吃该睡睡该练琴就练琴,第二天精神饱满的去参加考试了。
一想到马上可以飞过去见最最亲爱的林姐姐,宋学仁那个兴奋啊,于是临场发挥很出色,弹得那叫一个激情澎湃斗志高昂。
行云流水万马奔腾滔滔不绝,一曲终了,全场的老师都被震的目瞪口呆。
白白嫩嫩水葱似的小宋少爷一脸红扑扑的站起来,给各位老师鞠个躬,就轻快的小跳着下台去了。
宋学仁打车回家,把冰箱里的手指头取出来放进准备好的保险桶里,然后拿着身份证和机票就出门了。
小少爷心里一点也不担忧,不光不担忧他还双眼亮晶晶小脸红扑扑小嘴微微翘,很是兴奋期待甜蜜的样子。
是啊,马上就能见到亲爱的哥哥,亲爱的林姐姐,他能不期待,能不兴奋,能不甜蜜?
要说怎么英雄出少年呢,就连变态,那也是年轻的更变态。

宋学仁正在天上飞的时候,地下室里的宋学义正在喝鸡汤。
正宗的家养田园鸡二十块一斤还得预定,茶末用砂锅炖的,加特级金华火腿片和各种野山菌,原汤原汁很滋补。
相比于脆弱要要自杀,变态到杀别人的二位兄弟,宋学义则实在是正常的太多。面对惨淡的人生,他既没有脆弱到自暴自弃,也没有变态到怨天恨地。
林晓培揍他,他躲不了也打不过那就缩成一团尽量保护好自己。茶末炖汤给他喝,他就喝。给他饭吃,他就吃。给他药吃,他也吃,当然要先看说明书,吃药他还是很谨慎仔细的。该睡的时候就睡,该醒的时候就醒。神经粗壮,心怀广阔,气场强大,令茶末佩服的五体投地。
本来她觉得宋学义就是个小气来寻仇的,一点点事抓着七八年不放,烦不烦。现在她觉得,这位少爷的心宽的非常人所能及。
所以说咯,不管是脆弱的,变态的还是正常的,宋家三位少爷那揍是三多奇葩。
林晓培什么也吃不下就靠喝老参汤吊命,所以每天的三餐茶末就都拿到地下室来和宋学义一起吃。一则避开林晓培,免得触她霉头。二则大家一起吃也好告诉宋学义饭菜里没做手脚,让他放心吃。
吃完饭喝完汤,茶末就很自然的起身把碗筷都收拾了。
宋学义刚醒那会吃饭什么的用得都是陶瓷餐具,结果这位小爷就学电视里的把碗摔了操起一块带尖角还有刃的碎片架在茶末脖子上,威胁林晓培放了他。
林晓培只看了一眼就转身上去,随手把地下室的门甩上,落锁。
地下室里就剩下他和茶末两个,茶末瞥他一眼,伸手指指自个肚子,然后说。
 “我怀孕了,刚满两个月。”
宋学义捏着瓷片瞪她,她撇撇嘴,笑笑,然后指指已经落锁的门,什么也不说。
宋学义坚持了五分钟就妥协了,扔掉手里的瓷片。
茶末什么也没说,扶他躺下,把地上的碎片都扫了。
第二天,所有的餐具就都换成了一次性纸餐具。茶末心想这样也好,虽然不环保但至少不用洗碗。
自此两个人就相安无事,“同居”在地下室。
地下室的条件当然不好,虽然不潮湿但绝对阴暗。可对茶末来说,与其让她去面对浑身散发死亡腐败气息的林晓培,那还不如在阴暗的地下室里陪心宽病弱的宋学义。
关于他弟弟和林晓培的恩怨情仇,茶末自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也仅限于那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宋学义当然不相信自家弟弟会做出那样的事,也不相信茶末的这一番说辞。尤其是什么蛊,更是无稽之谈。成年人就是这样缺乏想象力,很难接受超过既定三观之外的存在。
茶末不是传道士,自然也不关心他到底信还是不信。她留下来只是为了那么点所谓的愧疚和同情心,即不希望林晓培因为一时的愤怒杀掉宋学义,也不希望宋学义为了反抗而伤害脆弱的林晓培。
别看林晓培是个响当当的女魔头,可女魔头脆弱起来那也是惊天动地惨绝人寰。
可在宋学义看来,比起自己更值得担心的还是弟弟宋学仁。他不是当事人就已经被折磨的这么惨,要是宋学仁落到林晓培手里,那焉有活命的机会?
茶末甩甩手,拍拍他的肩。
“安啦安啦,杀谁林晓培都不会杀宋学仁。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条命,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林晓培还没活够呢,怎么舍得让你弟弟死。”
宋学义不相信蛊,自然当茶末是在天方夜谭。就算林晓培真的不杀他弟弟,但玩意折磨他呢?自家弟弟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落在这种女人手里,可怎么得了。
对于他的这种担忧,茶末毫不客气的嗤之以鼻。
这可怎么得了?怎么得了?谁折磨谁,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也是他弟弟折磨林晓培,他弟弟不放过林晓培。那怎么得了的,可是他弟弟,而不是林晓培。与其替他那个变态弟弟担忧,还不如多操心操心自个。
茶末这么说的时候瞥了宋学义一眼,目光所及之处宋学义就跟被丁烷喷枪的火焰划过似的,手臂颤动一下,那短了一截的小手指头像蛇似的缩回去。
这小小的残疾远比脑震荡和断掉的肋骨更令他介意,断指再接最佳时间实在48小时之内。可如今36小时过去了,他那收到了手指头的弟弟还没有出现。
到底谁才真正需要担心处境安危的人,一目了然。
不过幸运的是,宋学仁还是赶来了,所以老宋家的兄弟情意总算在最后一刻还是糊住了。
飞了三个小时,一落地宋学仁就抱着保险桶冲出机场跳上的士直奔市区。
小少爷一路上赶得急,回家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去考场上的礼服三件套。大热的天,也亏得他从小磨练出来的本事,穿着这一身也能端得住。
在飞机上他穿这么正式,怀里抱着个保险桶,带着一脸甜蜜的笑容,那情景要多诡异就多诡异。明明是个水葱似的贵公子,穿的考究气质也出众,可就能让人大热天里看他这么捂着也出一身冷汗。
他抱得是什么?他为什么穿这一身?他笑什么?
都是一个谜。
这一路上的士司机也不敢怠慢,平时特爱唠嗑的也一句话都说不出,只顾着快开快开。开到了,拿了钱就一溜烟走人。
小小年纪就已经成妖入魔,这可怎么得了。

地下室里听不到外面的门铃,所以去开门的是林晓培。
林晓培刚吐完,喝了半碗老参汤,脸色雪白气若游丝满目阴郁。
打开门见是宋学仁,那两个凹陷下去的大眼珠子都冒了火光。熊熊的仇恨之火,差点没当场就把这雪白粉嫩的小少爷瞪死在门口。
宋学仁抱着保险桶,仰着他那张红扑扑的小脸,睁着亮晶晶的双眼理直气壮的问。
“我哥呢?”
谢天谢地,他还惦记着他那可怜倒霉的哥哥。就冲他这句话,宋学义这几天受的委屈算回了本。
林晓培拉长着脸,倚在门前,冷笑一声,然后侧了侧身。
宋学仁就抱着保险桶走了进去。
别看林晓培这几天遭了大罪,脸都削下去,可到底还是个贼漂亮的大美人。她一笑,宋学仁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的脸就红了,头也低下去,然后就跟小媳妇似的羞答答的进了门。
我靠啊,林晓培差点没吐血。
羞个屁的羞,她那是冷笑,杀气腾腾的冷笑,不是勾魂夺魄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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