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妻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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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妻晚成-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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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气的拂袖而去。
宁大夫人皱眉看了宁三夫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也转身离去。
宁大老爷和宁二老爷是大老爷们,也不便管自己的弟妹,只能尴尬地朝天上望。
还是宁二夫人陈氏开口,道:“三弟妹,你刚刚那话说得可就过火了,再怎么说云琬也是我们的侄女儿,你怎么能诅咒她呢?且不说娘听了会生气,就是我们听着这话也有些膈应。我们都知道你家里那几个铺子挣了钱,你不想交出来贴补家用我们心里也清楚,也没有过分为难你。你瞧瞧你藏着掖着那么多私房钱有谁是不知道的吗?”




、第三百二十章 再无必要

   宁三夫人想要分家是宁国公府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她的娘家袁常侯家帮她置办了好几处产业,本来这是嫁妆不关宁国公府的事儿。但是宁三夫人是个愚笨的,什么都不懂将庄子店铺都经营亏了,因为怕娘家知道丢脸又免不了一顿责骂,无奈之下她只好求助宁国公夫人。宁国公夫人便花了重金买下了她的那些产业一些股份,将来算作是宁三老爷和宁三夫人的共有财产,以后宁三老爷的那部分银子是要用来贴补家用的。宁三夫人怕再吃亏,便将庄子给了商业头脑极强的陈氏管理,答应庄子的收益给陈氏两成。
开始宁三夫人根本没想到陈氏那么厉害,居然将她的产业置办的仅仅有条,不过三年便赚了好大一笔。宁三夫人和宁三老爷开心之余又不免觉得郁闷,这么大笔银子不仅要交出一半贴补家用还要分陈氏一点,心里着实委屈。所以宁三夫人先开始把陈氏踢掉,过河拆桥的极其彻底,当初因为没有签署公文,陈氏算是完败。为这事,成功了一辈子的陈氏心里一直憋着怒火。然后宁三夫人便撺掇着宁三老爷闹分家,一旦分了家这银子就全是他们夫妻的了。可宁三老爷是个懦弱的,又怕母亲,一直没敢说出来。这宁三夫人便亲自上阵,时时将这一大家子气的火冒三丈,打又打不得,骂又没有效。唯一的办法就是眼不见为净。
宁三夫人打得好算盘,可是宁国公夫人也不是好惹的,她知道宁三夫人的心思。就算常常被宁三夫人气的半死,也不肯分家。这次宁三夫人在宁国公夫人面前直说云琬的坏话,也是为了这方面的打算。她以为宁国公夫人这么愧对云琬,她说出这话来宁国公夫人定是要大发雷霆的。然后她就可以找借口回娘家,找借口分家了。
可谁知道宁国公夫人竟然没骂她打她,反倒是这个吃过闷亏的陈氏站出来把她那点破事说了出来!
宁大老爷和宁二老爷皆是一阵不可思议。他们瞪着宁三夫妇,满满是鄙夷。
而宁三夫人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瞪着陈氏的眼睛像要吃人一般。整个府里,除了陈氏,还真没人知道她藏私房钱的事儿!
|“三弟妹莫要瞪着我,我说的可有哪句不对?咱们宁国公府的人虽和莫府没了牵连。但是云琬始终是我们宁国公府小姐的骨血。你为了自己的目的诅咒她,就算是心蕊地下有灵,也万不会饶过你的!”
陈氏不屑地看着宁三夫人惨白的脸色,心里为自己当年被过河拆桥狠狠出了口怒气。今日借着这个由头说出来,她倒要看看宁三夫人的私房钱会不会被没收!宁三夫人是个蠢笨的。为了要分家不惜得罪府里的所有人,她也不想想,在没分家之前,她总要依附着宁国公府生存,她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此次私房钱一事一出,宁国公夫人万不会轻易饶过的。
宁三老爷似乎也想到了这点,恶狠狠地推了宁三夫人一把,怒道:“你这贱人!就会惹是生非,给我滚回去!”说完。不顾宁三夫人的反抗,将她强扭着架了回去。
陈氏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轻嗤笑了声。虽她对宁三夫人十分厌恶,但是她刚刚说的话却深得她心,她的确是不希望莫云琬好过的,最好死了才好!
而这边陆府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莫府的小姐成亲,在陆府却像跟办了丧事一样沉闷压抑。
原因无非就是陆家的大少爷不开心了!少爷皱一皱眉,做奴才的就要像被打了一个巴掌一样郁闷,少爷默默伤痛,做奴才的就要像死了爹妈一样痛苦!
沈氏知道自己儿子对莫云琬的心思,看到他沉闷地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心里也很不好受。特别是听着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热闹声音,心里更是猫抓似的难受。
她倒好,勾了她子谨的心后潇洒地去嫁给别人了,徒留下她的子谨一个人伤心难过。
知道其中实情的人也明白陆子谨为何这么难过,不知道实情的人还以为陆子谨是推人及己,为自己至今没娶上媳妇,而之前相中的媳妇却又嫁给了别人而伤心郁闷呢!
沈氏站在陆子谨的屋子外面,想要进屋去劝解一二,但是陆子谨却不让她进去,她不免急的团团转,生怕这个看似温润实则坚毅的儿子会做出什么傻事!
“母亲!”陆元双突然来到了门口,看见沈氏的时候吓了好一跳。
沈氏看了眼陆元双,只见她一身粉色遍地撒玉兰花斜领绕缠枝花卉袄子,下着湖水蓝月华百褶裙,极其轻盈娇美。不由蹙了蹙眉,训斥道:“一个姑娘家跑到外院来做什么?!”
说完,又不免觉得头疼,元双也老大不小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整日和哥哥黏在一起。瞧瞧她这大姑娘的模样,就算是亲兄妹也难免会被人说闲话。
陆元双低下头,撅着嘴却没有反驳,只低声道:“我来看看哥哥,他心里不好过。”外面热热闹闹的氛围连她听了心里都膈应得厉害。之前一直以为将会成为她嫂子的人如今居然十里红妆嫁给了别人,叫人心里如何能好受的起来?她都这么郁闷,莫不要说一直用情至深的哥哥了!
只一句话却叫沈氏驳无所驳,她看了看陆元双娇美清丽的大姑娘模样,想到这孩子也到了订亲的年纪了,将来在陆府的时间也不多了,嫁出去后兄妹两个就很难见面了。再者她和子谨关系最亲密,说不定真能劝上一二,只能点点头道;“你去吧,陪陪你哥哥,好好开导开导他。要知道这世上的好女孩多得是,想要嫁入咱们陆府的望族千金多得是!”算起来莫云琬真要嫁给子谨的话,还算是高攀了呢!
陆元双点点头,心里却一阵苦涩。母亲又怎么会明白,纵使这世上鲜花遍地,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抹最无法割舍的馨香。
陆元双并没有被陆子谨拒之门外,只轻轻说了一番话,陆子谨便让她进来了。这让一旁的沈氏看的心里郁闷不已。
陆元双一进入屋子的时候,陆子谨正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喝茶,神色看上去并没有陆元双想象中的颓败伤心和难过。反而面色如常,平静得很。
陆元双微微松了口气,她径自走到陆子谨身边坐下,也拿起一只茶杯喝起茶来,并不说话。、
陆子谨看了她一眼,略有些冷淡地说道:“你跟母亲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是我并不伤心。”
“那哥哥把自己关在房间干什么?”陆元双心中诧异,她搁下茶碗,死死盯着陆子谨,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不一样的痕迹。
陆子谨坦然地望过去,不希望陆元双浪费什么口舌,开门见山地说:“或许我之前的确是难过了好一阵子,甚至颓废了好久,因为我在你们知道之前就知道了。”说完,不顾陆元双因诧异而瞪大的眼睛,继续道:“但是我很快便想通了,原本我就没想过能再和她在一起,那么她要嫁给别人也是人之常情,总不能叫她一辈子不嫁人罢。只要她是自愿,只要她开心,那么我就应该祝福她。”
“可是云琬姐姐这是背叛了你!她之前跟你说过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她总要遵守承诺才对!”陆元双本来是来劝解陆子谨让他不要再伤心的,但是现在听到陆子谨平静地让人心疼的话,心里又一阵不服气。凭什么那个人在伤害了哥哥之后还能获得哥哥的原谅!
陆子谨笑了笑,道:“我之前的确是恨过她一阵子,包括刚刚听到喜乐声的时候我心里更是恨她,但是我不能让自己这么做,所以我便把自己关在房间,拼命想自己和她以前在一起开心的日子,想着想着也便释怀了,虽说她最终没能跟我在一起,但至少给了我许多快乐的回忆。”
陆元双听到陆子谨用了“回忆”这个字眼,再看他脸上似乎是真的坦然释怀的样子,心里大致明白了陆子谨的意思。为了整个陆府,他就算不能释怀也只能释怀,过去的那些都只是过去,再也不能挽回,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握现在和将来,好好地过下去。
“哥哥,我明白了,是我和母亲太多心了。总之咱们以后好好的吧,云琬姐姐嫁给了别人,我们也不大会见到她了,没有必要为了她伤心难过。”
“你说得对,没有必要。”不管值不值得,的确是再没有必要了。
迎亲的轿子到达英亲王府门口的时候已经是酉时初刻,花轿稳稳落地,伴随着外面稚童传来的笑闹声,云琬听见了“嗖嗖”地三声箭声,应是新郎官将轿帘射了下来。
云琬的心还没来得及颤抖,外面喜娘就已经将云琬手中握着的东西一一拿了下来,随后又将一个大红绸子塞到了她的手里,然后便进来搀扶云琬下了轿子。群书院 。qunshuyuan。




、第三百二十一章 拜堂

   云琬手里握着那半截大红绸子,却不敢用力,只觉得这一切不似真实,好想梦境。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由喜娘搀扶着跨过了火盆和马鞍。突感觉到手中的绸子微微一顿,似要被人从手中抽走,云琬怕在众人面前丢脸,连忙将绸子往自己手心攥了攥,随后便听到了低低地笑声。
这是被人给耍了!云琬不禁有些恼怒,恨不得掀开盖头将红绸缎对面的那厮一脚踹开。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她继续装扮温柔娇弱的新娘,被众人迎进了正堂。只是心却不似之前一直吊着,而是微微放松下来,不复之前的紧张不安。
不论怎么说,这门亲事都是自己求来的。无论怎么说红绸对面的那个人都是自己认识的,总比将来摸瞎子嫁给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人强多了。
接下来便是拜堂了,一拜天堂、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一切进行的都那么顺遂自然,在众人高声的祝福和笑闹声中,云琬被人搀扶着送入了洞房。
在新床上端端正正地坐好,云琬可以清楚地听到新房里女眷暧昧的低笑声,她的脸不由微微红了,正在这时新娘把缠着红绸的秤杆交到新郎官手里,照例说了一番祝福的话。
云琬还未及有所反应,盖头便叫人挑了起来,她忙低下头,不肯去看满室的红烛灯光。
新娘生的娇艳欲滴,如六月盈盈立清水的夏荷,细瓷凝脂般的肌肤上染上了一层层薄薄的红晕,好似菡萏透染了颜色。更显其肌肤赛雪,美玉流光。
众人不免暗自赞叹,好一个翩若惊鸿的美娇娘!
严默自是也被云琬娇美秾妍的样子惊艳到,然而不过是片刻便恢复了寻常的稳重冷漠。
众人见状。不免暗暗摇头,这小姑娘美则美矣,只是年纪太小看上去又万分柔弱。怕是镇不住强势威猛的英亲王。也不知将来会是个什么下场!纵使道士说的话可信,若以后英亲王纳妾生子,小姑娘也不知如何扛住?
喜娘犹不知众人思绪,只见新娘生的柔美可人,新郎端的仪表堂堂,心中自是欢喜,忙将合卺酒递给新郎新娘。让他们喝了。
云琬接过那个小小的酒杯,绕过一只修长有力的臂膀,轻碰嘴唇,将酒喝了下去。
她微微抬眼,本只是想偷瞄一眼严默今日的装扮。但却见严默深邃幽暗的双眸朝她看来,闪着灼烈的光芒。
合卺酒本只是象征意义的酒,跟清水般,并不太烈,但云琬此刻却觉得脸如火烧,身子都灼热起来。
许是感觉到了云琬的不自在,严默便转移开视线,将手臂从云琬的手臂中抽了出来。喜娘从他们手中接过酒杯,笑眯眯地恭贺了一番。算是礼成了。
她跟严默今后,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以后必当生死与共,祸福相依。
新郎官被众人拉着去外间陪酒、待客,需要好一番热闹。云琬便只需安安静静地坐在新房中等待即可。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所以便很人性化地留下些女眷与云琬说笑。云琬的娘家人自然不会调侃为难她,纵使是莫府族里不常见面的长辈也都很厚道地提点云琬新婚需要注意的事项。而英亲王府的那些女眷却一个个为难起了云琬。各种打趣朝她而来。
特别是许久未见的果儿,那为难起云琬来可是毫不含糊,仗着自己是公主,带头领着一帮女眷打趣她,说她闭月羞花之貌定能折服许久未碰女色的英亲王。
饶是云琬脸皮再厚也被羞红了脸,只能低下头紧紧地攥着喜服,任由众人闹腾她。她这是在“坐床”,等时间到了,这些人自然便会走了。
可是女眷中也不乏兴致缺缺的人,那就是舞衣。她虽然也代表严默的远房表妹前来闹床,但是从头到尾都端着一张冰块脸,连笑都没有笑一下。
对此,云琬也是不在乎的,反正时间一到,她也得走。她就装作没看到好了,她没必要为了这么点时间给自己添堵,跟自己过不去。
果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那边便有小丫鬟来报说是前厅开席了,请众位夫人小姐都过去坐席。
众人笑笑闹闹地离开了新房,云琬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新房里只剩下了随身服侍她的墨月、秋碧,喜娘和英亲王府的两个婢女。
云琬头上戴着约莫三两重的凤冠,直压得她腰酸脖子痛,可是有外人在这里,她也不便太过放肆,只好温温柔柔地道:“帮我净面卸妆吧!”
这句话本是对着墨月和秋碧说的,墨月和秋碧也正想去做,那边英亲王府的两个美婢却匆匆上前,手脚麻利地替云琬拆掉了压死人的凤冠和那些杂七杂八的搔头首饰。
虽然脖子顿感一松,但云琬还是错愕了一下。她微微抬眼朝那两个婢女看去,只见她们生的杏眼桃腮,皮肤细嫩白皙,端得是做通房美妾的好人选。
两个婢女见云琬盯着她们看,湖水般的大眼中顾盼生辉,都不由暗自赞叹。不过赞叹之后便是失落伤神。新夫人生的这般美,王爷定不会瞧上她们这些庸脂俗粉。
“你们叫什么名字?”云琬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柔声问道。看上去温和亲近,眼睛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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