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完结 全集完整版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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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完结 全集完整版txt-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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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了吧?
  “我已跟琴师父打好招呼,你若有忘词地方,他会暗中助你……”晴姬只忙着帮我解开身上披风,顷刻间披风滑落,露出我里穿绯衣,令得路过我身边的舞姬不住侧目而视,就是晴姬也停手看了看我,但时间紧迫,并顾不得问那么多,在我背后肩胛轻轻一推,“上去吧。”
  
  我现在才知道要出去面对四阿哥是会死人的,正在心里打鼓研究逃路,精神涣散之下,不提防她突然下此毒手,只觉面上一凉,身一前倾,竟然真的走了出去。
  此刻已有王公大臣看见我出场,不知哪个好事之徒喊了一声:“惜惜姑娘出来了!”
  顿时所有人中十有七八向我这边投来注目礼,包括那些皇阿哥们,只有四阿哥最后掀眼皮子,懒懒瞧了我一眼,突然身子一动,似要立起,却又按下。  
  我直觉不对,忙拿眼睛搜索其他人,自太子爷以下直到十六阿哥,但凡我认识的那几个皇阿哥表情各异,但无不诡异,我不由心中暗火:什么人这是,见着一个惜惜姑娘就都成这德行了,连十三阿哥也是,这还不带着面纱嘛?你们看到个屁?
  但就是这一想,我骤的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我的面纱没了!
  ——晴姬推我出场时顺手拉去了我的面纱!
  ——这个白痴女人!
  我总不能当众自己摸自己脸,借着走上场中矮榻舞台时微微转目瞟了帷幕边上晴姬一眼,她手里果然握着一团黑色面纱,而她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据我残存理智判断,在座并非人人认识真正的惜惜姑娘,也并非人人都认得倒霉蛋年家玉莹,尚有一线生机。
  死到这个地步,我就是董存瑞炸碉堡也得上了。
  ……神啊,救救我吧。
  我是来跳舞的,没想到要代人唱歌,唱什么?我完全没有概念。要在四阿哥杀死人的眼光下想出这个答案真是不可能的。
  乐团众人并不认识我,一时不得要领,也停了奏乐,齐刷刷望着我。
  全场渐渐由低到高起了一阵“嗡嗡”议论声。
  我仍站着不动,没有唱曲的意思,也没有跳舞的打算。
  晴姬忽然动脚往台上走来——她要干什么?谢罪?揭发我?
  然而她只走出来几步,太子爷已远远给她比了个手势,接着身子略往后一仰,抬脸发出一连串低低笑声,引得所有人都停止动作看他表现,但他好像不可控制般置若罔闻地笑了个够,才转一转指间酒杯,隔空向我一举,笑道:“惜惜姑娘最善弋阳腔;拿手好戏《长生殿》……唔,我今晚却想听别的;就用从弋阳腔流传下的江西宜黄腔来《桃花扇》戏中一段李香君学唱《牡丹亭》的唱段罢,不,也不好,从‘袅情丝’那折开始如何?”
  我听得心里一怔,“袅情丝”属《惊梦》唱词,最是香艳无比,尤其最后一段,且谁来扮小生呢?太子既然将错就错把我指鹿为马说成惜惜,摆明有心罩我,为何又出此难题?
  我今日才第一次见到太子,并不知这位古代马璟涛的心性如何,这些皇阿哥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不留神,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不得不防,急切间,脆声声的一记细梆响,笙笛竟已细细奏起,帮闲们轰天价叫声“好”,只待我开腔。
  大幕已经拉开,戏目却非我所选,好,你们爱玩儿人是吧?我白小千陪你们玩。
  我袅袅侧身,半袖遮面,摆出凌波姿,却不是《惊梦》的起手势。
  只定了这么一定,乐声半犹豫地先后止了,猜疑惊忌的人声暗潮迭起,但因其中并没有哪个阿哥加入,这嘈音始终处在受压抑的状态。
  
  我的手和气息却很稳,心亦如水镜般明亮,直到一切嘈杂失去着力方向后自然安静下来,我才慢移步、轻抛袖,没有伴奏,曲音由唇间婉转而起:“半冷半暖的秋,静静烫贴身边,默默看着流光飞舞,晚风中几片红叶,惹得身心酥软绵绵。”
  
  刻意选了粤词,莺燕低回绵软锦绣的唱腔,非懒画眉,非皂罗袍,非步步娇,非忒忒令,只管长袖缓带,绕身若环,曾挠摩地,扶旋猗那,叫人听得似真非真,亦步亦趋,一生一世。
  
  “半醉半醒之间,认认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端飘雪,以冰清轻轻吻面,带出一波一波缠绵……”
  谁说是宋西蜀牡丹亭前杜丽娘,谁看似唐宫庭长生殿里杨娘娘,总归戏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镇日缠,任款款莲步生花心底,丽语珠韵缱绻来。
  
  最柔软的绸做的水袖,舞出了风来,却没飘散了,正舞过轻纱,舞过寂寞,忽然间有人敲檀板、有人抚秦筝、有人琵琶轻响。
  
  不知觉间已在太子座前双手轻移,眼波暗转,虽处众人之中,却神游他处,唱得偏是极尽清丽那段:“留人间几回爱,迎浮生千重变,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未问是劫,是缘……”
  
  管他一把纸扇任轻盈,管他粉墙黛瓦芍药圃小院,管他一盏海棠酒温婉入喉难释怀,我只知两道水袖抖十丈软红离合悲欢,和着低低缓缓的笛,应着断断续续的笙:“似柳也似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底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至此方身随曲、拂蝶飞,弓鞋袖转,纤手划过,素腰款摆,袂影翻云,流风回雪。
  最后一个滑步悠然停下,不偏不倚正在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共坐桌前。
  他们两双眼睛望着我,全场静的出奇。
  是谁家少俊来近远,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哎,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
  谁知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
  最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曲终人应散,我倦怠转身,才回首,先撞上四阿哥深深眼神。
  我斜斜发髻间一枝明珠软玉发簪突然自动卸落“珰琅”坠地,随之一头浓发当众披落垂肩而下。
  古时女子乌发垂肩,不经梳挽亦毫无簪饰,在人前是极为无礼冲犯的装扮,何况是今晚这种宗室皇子王公云集的场合。
  一时席间抽气者有之,惊艳者有之,却艳亦不是那种艳法,惊亦不是那种惊法。
  正经唱昆曲原要拍粉、晕脂、画眉眼、包头、贴片子、带头饰等等,事出仓促,我本来也料到这些,一概准备全无,本意只带好纱面跳个舞便完了,实没想到现下局面。
  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我横竖逃不过四阿哥回去发落,倒落得大方,垂手欲将发簪拾起再说,肩方一动,在八阿哥桌后侍酒的一名绣衣美童忽然奔出,抢先替我拾起,半跪在我脚前看了我一眼,又微微低了头双手奉上。 
  我见这美童面似桃花带露、指若春葱玉笋,随便一个姿势做出来便有妩媚台风,料他必是自小学戏的,难得神采亭匀,气韵生动,不同一般媚俗姣人,心颇喜之,因又看出他做此人情是出于八阿哥授意,便先向八阿哥处颔首示谢,才一手接过发簪。
  正好太子点了手儿叫我过去,绣衣美童想来也是太子爷身边如意人儿——若非如此,怎会让他去服侍八阿哥——不用人教,他竟自走我身前引我到太子座旁,早有人搬过一张溜光圆凳给我坐下。
  美童却含笑取过我手中明珠发簪,仔细替我挽上发髻,其用劲手势轻巧之处,竟不输阿兰。
  太子手背向外,轻轻一挥,晴姬会意,那边又安排舞人上场。
  很快妙舞香影乐飘,多少分去我身上的注目。
  这时太子赐酒,美童端过酒盅来,我起身双手接过遮袖饮了,其味浓郁佳绝,倒是一提神。
  
  太子笑道:“御赐的苏合酒,惜惜可喜欢吗?”
  我见他还跟我玩儿,抿嘴一笑,正要说话,座中一人忽然吟道:“梦笑开娇靥,眼鬟压落花,簟纹生玉腕,香汗浸红纱。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却想请教姑娘方才所唱之曲为《惊梦》一折哪一段?”
  我闻声望去,却是跟四阿哥同桌的一位面生阿哥,太子以下,阿哥都是按序而坐,再过去是八阿哥、九阿哥一桌,想来他便是七阿哥了。
  若要计较,我唱的当然不是《惊梦》,而是电影《青蛇》里学来的一曲《流光飞舞》,在座哪个不是出身富贵听惯戏文,自都晓得我唱错的,但太子不说,别人也不响,偏他就来点破,不知什么意思,想按我欺君之罪?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事到如今,不出绝招不行。
  我转身过去,隔桌先对七阿哥微福一福,起身时忽然一晃,抚额低吟一声,便闭眼摇摇欲坠,身侧美童步子一动,待上来扶住,我身子一软一轻,早被四阿哥出手揽住。
  耳边一阵骚乱,只听太子忍笑咳道:“惜惜姑娘竟如此不胜酒力,晴姬,快带惜惜下去歇着,哎,老四,你也去?你要去,我干脆就把惜惜姑娘送你了——你还真去啊!”
第十二章
原来二楼楼后另有机巧设计,看似无路,晴姬不知怎样一推一开,就有新道,不一会儿外面笑乐喧闹已远,她只管把我和四阿哥带入一间清洁雅室,即告退下。
  她一走,四阿哥便把我放下,只见这雅室用屏风隔断,外间放着铺着软褥的贵妃椅,并无桌椅摆设,只对过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下放置了一个香案,格窗间隙的透光斜斜撒在其上,缕出光影暗纹,不知哪里燃着熏香,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靡靡的香味,绕过屏风,里面竟是一张悬起帷幕的雕花紫檀大床。
  四阿哥和我站得很近,手臂与手臂之间像是没有缝隙,但又好像隔着一线天,我没有看他,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
  室内香气扑鼻,有透脑迷魂之力,我真的开始感到眩晕,轻揪住他胸前衣襟,贴首过去,喃喃道:“第一,打人不许打屁股,第二……”
  
  话犹未完,他忽然一低脸,寻到我的唇,起先轻柔,渐渐热烈,而后吻下我的脖子。
  他火烫的嘴唇几乎使我的肌肤燃烧起来,我被迫慢慢向后仰身,他却不放开我,用手绕到我的腰下向上顶,令我更加靠向他,一阵颤抖窜身而过,而他的厮磨竟然勾起我体内无由的燥热。
  
  我半仰起头,喘着气,徒劳地伸手推开他,却一手推在他胸前右边硬硬一点突起,秋衫衣料轻薄,我指腹下的一颤更加证明我的判断,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拉下我闯祸的手,报复性地隔衣抚捏上我胸前,衣料的摩擦及他忽轻忽重的手劲使得我的乳尖马上敏感得在他的手掌心下变硬凸出。
  “唔。”我扭身极欲避开,只激得他猛然将我打横抱起甩到贵妃椅上。
  一瞬间,我只觉天旋地转,恍若失重,还未缓过神来,四阿哥忽抽手解开我腰带,剥去下身裙裤,虽然衣衫勉强还可遮掩臀胯以上,但一双雪白长腿已是暴露在外。
  他手往下移,揉按着我两腿之间柔嫩敏感之处,突然一下将长指插入花径,我挣了一挣,却周身酥软:好香……这房里的熏香有问题!
  “四阿哥,不……”我才出声,他竟然又并了两指进来,弄得我一咬下唇,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他的手指动作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略弯腰贴近我,低声问道:“这样就受不住了,那等下该怎么求我?”
  不行的,这样搞下去要被他弄死了,我断断续续道:“我、我不是……不是年玉莹,你不要、不要搞我。”
  他抽出手指,不怀好意地抬起我的腿环上他的腰际:“不是?”
  “不是!我叫白……”
  “你本来就姓白!”他一个弓身;挺入了我紧窒的私处中,同时大掌滑至我的臀后;将我用力往他的硬物压上、迎合。
  
  他的律动撑开我、凿穿我、杀死我,我呜咽着、痛骂着、哀求着,但他挺入抽出的动作不但未见放缓,反而更快更狠更沉重。
  排山倒海般袭向我的痛感让我脑中一片空白,就在我快脱力的时候,有一种轻盈欲飞的酥痒酸麻从他和我的结合处寸寸扩散开来。
  而就在这时他停下所有的动作,令我身心骤的一空,几乎想开口求他,他却将置于我腰际的手上移,插入我发间,捧起我的脸,又缓缓压下身来,注视着我的眼睛,沙声道:“你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吃惊地盯着他,见鬼,我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什么?
  他在乎我?
  ——不,他在乎的是年玉莹,不是我白小千。
  念及至此,我本能一缩身子,其实哪里动得了,他忽然抱紧我,看着我的脸,冲动狠狠撞击,如山洪一般爆发。   
  我体内最隐秘深处被烫至一阵痉挛,整个甬道完全失控地急剧收缩夹缠,想他停下来,却又怕他停下来,心跳得好像要蹦出胸腔,除了自己发出类似哭泣的呼吸,又听到连他也发出粗重低喘,实在受熬不住,双手攀上他颈背,拼命叫他名字:“胤禛!胤禛!饶了我,胤禛……”
  云收雨散,四阿哥帮我把上身散开衣襟整理好,顺手又摸了一把,我嘤咛一声:“不要。”  
  他坏坏道:“不要什么?不要停是吗?”
  我羞得举袖掩面,侧首不语。
  他挑开我遮面的水袖,勾住我的腰,放我坐起,这才扳过我的脸,令我看着他,他的声音比迷香更有蛊惑力:“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样子会让我更加想要你?”
  
  我闹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心里不禁默默哀鸣:你不要勾引我……我白小千很好色的,你这样我真的会看上你,呜呜…… 
  事实上我的脸颊的确还留有眼泪,自己低头拿袖子擦了一把,四阿哥看得又可怜又好笑,从地上拾起裙裤要给我套上,我忙弓腿抢过自己来。
  他像摸小狗一样拍拍我的头:“我要出去了,你乖乖待着,别乱跑,走的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
  我眨眨眼:“啊?”
  他笑道:“老十三今晚过来时已经喝多了,不去看着他,我不放心。”顿一顿,又道,“何况我再不去,他们还不怀疑我在这把你就地正法了?别人且不论,老十四真冲过来,两个太子爷还不够拉他呢。”
  我扁嘴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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