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债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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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债肉偿-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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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画债肉偿
作者:鲜肉大包子



、谁逗花中一抹蕊

京城里一处不出名的小客栈。
店家吩咐店小二给每间客房都暖了炉子,店小二挨家地敲门。
客栈隔音并不好,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男女欢愉的声响,她手中的毛笔顿了顿,又继续走下去。
“客官,小的给您送暖炉来了。”隔壁的房间传来敲门声,她听了这个声音好久,差不多快到她的房间了。
“扣扣——”干净整齐的敲门声响起,她停下笔,身形轻盈地走到门口,把门栓刚打开——
门猛地被推开,还不等她惊呼,已经被人捂上了嘴,门也被紧紧关上。
“你是风沁?”来人的手很冰凉,声音也很冷。
她不点头也不摇头,微微有点慌乱,猜测着来人的身份。
高出她两头的男子借着烛光看到桌上的笔墨纸砚,心下了然,毫不怜惜地用力敲了一下风沁的头,打横抱起从窗子跳了出去。
借着最后一点意识,风沁大概猜出了是谁绑走了自己。
无奈叹气。
风沁醒来时闻到浓烈的香气,她有点头痛,口也渴得厉害。
“唔……”不禁呻。吟出声。
旁边传来那个绑她的男子的声音:〃主子,她醒了。〃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把她扶坐起来。〃一个温温润润的男声十分好听。
风沁被扶起来靠在床头。她用力睁开眼,对上了一张英俊的脸,看上去有些和蔼,沾了世俗气。
“风沁,本相找了你好多年。〃俊逸的男子笑了一下,看上去更和善了。
本相?风沁盯着他衣领的锦纹,似是金线穿成,一时出神。这几年她在外头游历,却总过得好像逃命,只要她迫于囊中羞涩去卖一幅画,当晚就必须要搬走。
“……你是谁?”她压下心头的恼意问道,就是他布下眼线让她好似被追杀一般?
一只大手覆上她的脸,用力揉了两下,〃吴幼卿,你欠本相许多画。〃
风沁嘴角轻微下弯,她只是个不入流的小画师,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招惹到他?
丞相盯着她小动作里泄露出来的不满,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笑得纯良无害:〃本相会教你怎么温顺本分些。〃
风沁微微喘气,这里的香气浓郁得让她几欲窒息。
见她脸上明显的痛苦神色,丞相眉眼写上神采,〃让她休息几日,笔墨好生伺候着。〃他是对他的随从说的,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随从跟着他,把门关上了。
男人身上的香气飘远,房里本来就有的浓香却萦绕不散,熏得她头痛。苦笑一下,十分劳累的她钻进衾被,闭上眼,睫毛抖动两下。
渐渐入梦,梦里全是雾。
一连待了几天,倒没人来打扰她,风沁把房里的香炉扔了出去,香炉在地上跳了两下滚动着停了下来。白天她就一直开着窗户放空甜腻的香气,虽冷气都灌进来了,但比起这个,味道让她更不能忍受。
时辰到了就会有人送饭,还算丰富,比她风餐露宿吃得好。
她就天天坐着,或者在庭院散散步,看看精致的院子和云移缓缓的天空。房间里有个大大的书桌,笔墨纸砚都是好的,每天也有人来研磨,不动声色地邀请她。
她并不动笔,拒绝让步一分,心里又自嘲自己是个乡间画女。
五年了,想起来就气恼,她竟被〃追捕〃了五年,只因那个人面兽心的丞相。想起他一脸的正派和对她做过的恶事,她心里就堵得烦闷。
坊间听说皇上想招她做宫廷画师,坊间也都以为她是男的,她混在茶馆里听人讲些是是非非的传闻。
所以这个丞相会把她送去皇宫吗?想到这里身上一冷。
靠着回廊栏杆看紧闭的院门,她皱起眉,若不是为了见刚去世的画友最后一面,她决不会来京城,但她又必然会回来,好歹是十年的友谊,五年的同窗,她在这世上认识多年的朋友并不多。
“未曾动笔?”窗外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回大人,不曾。”她听出来是看守她的老实家丁的声音,从样貌到说话都是老实本份,从来目不斜视。
门外沉默了片刻,接着,门被大力推开,声音嘎吱嘎吱响。
风沁低了眉眼看地上夕阳照出来的男人身影。
“这屋里的味道怎么变得如此寒酸?”男人皱眉,〃冷而无味。〃
听他骂自己,风沁被恼得血涌上脸,微微发烫。
〃你下去吧。〃男人转过去说话。
吱呀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房间里两股气流扑腾交错。
两个人静静地对峙了片刻,丞相打破沉默,〃听说你把香炉扔出去了?〃
风沁心口压抑,不觉转过身去,面对着墙角闭口不言。
耳边传来几声脚步,她突然觉得脚下腾空,竟被他抱了起来。
只须臾之间她被扔到了床上。还好床不太硬,屁股只是微痛。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慢慢地解开了腰带。
“你……你……”风沁凌乱破碎地说不出话,心里全是不好的预感。
丞相轻笑两声,愉悦的模样似乎表明他是在玩弄她。压上她的腰身,他把她的手抬按到床头。
风沁慌乱地挣扎,粉面透出一丝红晕。大腿里有个硬物抵着,隐约能感觉到热度。
他拿左手固定住她的两只手腕,腾出右手覆上她的浑圆,轻轻地揉捏着,看着她因受辱而通红的脸,嘴角眉心都是愉快。
“风沁,你如果动笔,本相就止步于此。”他柔声诱惑她。
不料,她咬着嘴唇扭过头去,任他怎么看都是一副倔强清高的模样。他收敛起笑意,一把扯开她的衣领,连她的肚兜一起扯开,让她的肌肤□在他视线里,直接揉搓起来。
见她的脸变得更红,脸上怎么看却都是不情愿,他竟觉得十分催情。手指挪动一分,轻轻捏着她的樱桃,立刻听到她一声惊呼,丞相感觉自己身下又硬挺了些。
风沁难堪地想收回自己刚刚发出的叫声,手上脚上都用力起来。他压下她的挣扎,一边暗中使劲,一边嘲弄她:〃别伤到自己。〃
跟着,他手上又大力了些,□抵住她的入口,隔着衣服摩挲。
她羞得无地自容,浑身却有种陌生的痒而难耐的感觉。
恼他也恼自己的反应,她脸上全是不满和气恼。他见她如此,冷哼一声,索性把她裙子也扯下露出了底裤,与她之间又少了一层障碍。
她发觉抵在身下之物又热了一分,不觉看去,只见男人隔着底裤突出来的轮廓,心头一惊,唇边泄出声音。
〃想要?〃男人把她的叫声当成呻。吟揶揄问道。
〃既然如此本相就成全你。〃他说着正要准备进一步的动作,她突然开了口,〃我画。〃声音微抖。
男人立刻放开她,系好腰带,离开床边,动作麻利流畅。
“限你三日给本相一幅富贵牡丹。”他眼里的情潮渐渐退去,却不急着离开,看着她有点狼狈地用衣服包裹自己,觉得赏心悦目。
富贵牡丹……真是俗不可耐的男人。她把鄙夷写在脸上,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看上去十分诱人。
看她一脸排斥他的模样,他突然有逗弄她的冲动,有趣,他身为丞相相貌堂堂,还不曾有女人对他如此。
〃画不出来本相可是会惩罚你的。〃他故意吓她,就想看她脸上又恼又惊的变换的神情。等他闹够了,心情甚好地转身离去。
风沁终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好似虚脱一般颓然放下护在胸前的手臂,身上他触碰过的地方还有些热度,鼻间都是他带来的甜腻味道。
真是恶俗的男人。她跳下床,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靠着窗,只见清冷月光。


、樱桃泫然待采摘

三天后的下午,他如约来取画。
门一下子被推开,她知道是他,除了他也没人会如此无礼。
“画好了?”声音依旧温润,温润得让她厌恶。
第一天她随意地画了一幅,知他要的只是她的一个签名一个章,如此这幅画即可价值连城。第二天她闲来无事,沉思这些年片片段段听到的有关他的传言。他是丞相也是皇帝的宠信,可谓呼风唤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朝廷上下没有人敢与之作对。忠臣皆与之交恶,陷害过许多忠良,所以他就是所谓的佞臣。
因这些,她再次见他心头全是唾弃。
画就摊在桌子上,他一搜寻立刻看到了。快步走上前,他却因画而皱起眉头。
“叫你画的是牡丹,你画菊花?丧气至极!”他竟然恼了,高声质问她。
她鄙夷他的低俗:“难道你不知我从来不画牡丹?画了就不像是出自我手了。”
他压下气,冷哼一声,勉强接受了她的说辞。
〃本相很少有兴致看你的画,看一眼就觉得冷清无趣,十分沉闷。要不是皇上喜欢,本相也不会耐心等你画。〃他说完明显看出她不高兴,立刻觉得解气,接着细扫落笔,点头道,“你还算聪明。”恼意消了大半。
她自然是知道他在说什么,她落款是一年前,因为若是落款在前日,他绝无可能立刻获得,除非已经把她掌握在手,但目前看来他似乎不想让皇上知道他已寻到了她,不然何必只字不提。
倒不是为了他着想,只是她不想再自取其辱。
丞相卸下了心头的忧虑,看着风沁还是清高的姿态,一时被激发出了兴致。他走到她跟前,本来就高她一头半,显得他居高临下,“明日是皇上六十大寿,你献给他一份好礼。”
她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知道他是故意想惹恼她。
他冷哼一声,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噙了一丝笑意。
浓郁的香气再次充满鼻间,她想扭头避开这股味道。
见她一副受虐的样子,丞相神情好看了些,折磨她就像压制玩弄朝中的那些反他之人,都使他心情愉快。
芳唇近在眼前,他舔舔嘴唇,被她看到他的动作,她又想到不好的方面,挣扎起来。
他却突然松开她,让她站不稳撞到桌子边上。风沁痛得皱起眉心。
她与他截然相反,身上清清淡淡没有味道,他不喜但又有冲动想让她染上他的味道,全部,每一寸肌肤。
见她全身防备警惕的模样,他欢愉一笑,等忙完再来逗她。
等丞相走远风沁才放松下来。她把窗开到底,希望房间里甜腻的味道尽快散去。
丞相在寿宴上受尽皇帝的赞赏。
歌舞升平,流光溢彩。男男女女尽着华服,一派盛世气象。
他与党羽早早做好了准备,反对他的人里面有一个献上了一只猛虎,刚想说祝词,却发现老虎已经奄奄一息。
他看着这个老顽固被拖下去时高呼冤枉,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
不失时机地,他在龙颜大怒之后献上了皇帝最爱的画师的画作。
瞬间,龙颜大悦。
皇帝大手一招,把宫廷画师叫来鉴定。
高瘦的蓝衣男子仔细看着画,眼底的一丝惊讶没有逃过丞相的眼,但丞相深知他不会不信也不敢不信这是真品。
宫廷画师看得出风沁画得很随意,但“他”一向认真做画从不草率——他以为风沁是男的,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另外,这画好像是最近才完成的,落款却是一年前……
他自然不敢把想法公之于众,因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廷画师。
默默把画呈给皇帝,确信无疑,确实出自风沁之手。
皇帝喜笑颜开,赏给丞相无数金银珠宝。刚刚病虎的事情被所有人抛之脑后,不是自然而然忘记了就是刻意忘记了。
金银珠宝,丞相自然都喜欢。
夜里凉意袭来,风沁裹紧了被子。
丞相一进门,丝毫感觉不出暖意,他走到床前看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蠢女人,扔了暖炉的账他不跟她计较,反正受苦的是她。
他掀开她的被子,〃冷吗?〃这个问题好似明知故问。
她正睡意朦胧,凉意上头瞬间清醒,看了看周身,〃你把被子掀了自然是冷。〃
〃为何不要暖炉?〃他质问她。
“不喜熏香的味道。”她缩缩身子,冷得牙齿打架。
“哼,不知好歹。”蠢女人不懂得何为珍宝,品位太差。遂不再理她,他径直走出房门连门都不关。
风沁听他离开,又缩着身子裹回衾被,打了个哈欠继续睡去。
朦胧中似是听到脚步折回关门的声音。
第二天,皇帝赏赐的珠宝都堆进了风沁的房间。她看着盒子里的一件件翡翠玛瑙,很别致,只是想到是皇帝给吴幼卿,而吴幼卿又送过来的,莫非又是他在羞辱自己?她直接扔了出去。
丞相傍晚走进东院,看到的却是撒了一地的珠宝,粒粒颗颗都蒙了尘。眯起眼,他冷着脸迈进房门。
他送珠宝给她是以为她是个女子,必然会喜欢。养在笼子里的宠物也是要讨着开心的,不然怎么长待下去。
风沁看他一脸怒意,知道必然是珠宝的事情,可是毕竟是他羞辱她在先,他怎么有脸跟她生气?
他几步就把她逼到了墙边,冰冷的墙壁慢慢渗透着衣服让她很想逃。
他揽住她的腰,一字一句质问她:“自找麻烦的蠢女人,惹怒本相的下场你知道吗?”
她不想跟他离这么近,总是会使她想起那天在床上的受辱。
“你羞辱我在先。”她说的是珠宝的事。
他抿起薄唇,以为是床上那次。原来这个女人这么记仇,他不介意让她更记恨一点。想着,大手一用力,把她抱到床边。
他坐在床沿上,而把她端到自己腿上,双手覆盖上她的胸,两只手一起揉捏。
她惊骇不已,自己正朝着窗户,如果有人……不都看了去?
扭动着身子,却觉得身下的硬物愈加明显。
他朝她的脖子呼气,引得她缩起脖子,身体似有一股热流突然开了闸。
“别……”她颤着声,听上去像是求饶。
他自然不理会,把手探进了她的衣服挑拨着她的情绪。手指攀上了顶端,轻轻地点着,感受着慢慢变硬的突起,突然又全部包住,细细体会柔软。热流流向了体下,他直接抵住她□的突起处。
“唔……”她受到了刺激,发出轻微的呻。吟,接着又懊恼不已地捂住自己的嘴。
“想要吗?”他蛊惑她,轻轻含住耳垂。
她立刻用力摇头。但她哪里知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画面:她在他身下,不断地求饶,又不断地迎合他。
他想要她了,想让她知道什么是欲罢不能。
“不要……”她在他思绪飘开的时候恰好使劲,挣脱了他。
居然被她逃了。他有点恼,身体还在叫嚣,不过她跑到院子里,他去追估计要费力一番,也有辱他身为丞相的面子。这次就先放过她。
他坐在床边,等着自己的欲望慢慢消解。


、芳径不曾缘客扫

作者有话要说:配合修文,愈发诗情画意。
被困在这个像笼子一样的地方太久,似乎男人已经忘了她,也不关心她的情绪,只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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