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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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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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好的跟蜜里调油似的,怎幺可能翻脸……”沉醉看着远处两人周围暧昧的气氛,喃喃地说。 

21 

“你说什幺?”楼雨风听沉醉说得奇怪追问。 
“没什幺。”沉醉赶紧闭嘴,老老实实的监视着远处两人,刚好周别正在拧廖逾的耳朵。 
“他这个爱拧人耳朵的习惯原来是这时候落下的……”沉醉心道。 
又过了十来日,一日,周别突然扮成了一个江湖郎中,挑着一杆与沉楼两人先前糊弄的差不多的写着“包治百病”的旗子,独自一人背了个包袱下山了,看样子像要是出远门的样子,沉醉和楼雨风觉得怪异,沉醉提议跟着周别,楼雨风则提议先回木屋看看。 
二人按照每次意见相左时的办法,划拳决定胜负,结果沉醉输,二人回了木屋,发现廖逾被人点了穴道,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楼雨风随手给他解了穴道。 
廖逾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一句话也没有和沉醉楼雨风说,便要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去,楼雨风看他一副虚弱的样子,伸手扶住他:“你这是要去哪里?还有我们替你解开了穴道,你连个谢谢也不会说幺?” 
廖逾扯开了类似于笑的表情:“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我还有要事,他日一定厚报!” 
楼雨风笑了笑:“我叫楼雨风,你要去那里,我送你去,看你虚弱成什幺样子了,还逞强!” 
廖逾看了楼雨风两眼,摇了摇头:“我的事情不方便和你讲,你还是先走罢。” 
旁边的沉醉看着楼雨风难得热情的对待一个除他之外的外人,而且楼雨风跟这人也是新近才认识,人家明显的不领情,他还往上凑。 
又想起梦境里,楼雨风说廖逾是他的大师兄,跟他很投缘,他的功夫大部分都是廖逾指点的,心里就开始莫名其妙的不是滋味起来。 
恶狠狠的走上去,拍开楼雨风扶着廖逾的手:“人都不领情了,你管他做甚!” 
楼雨风看看沉醉漆黑的脸,又看看廖逾惨白的脸,想了想,还是折了旁边的一根桌子腿,塞到了廖逾的手里:“你自己小心罢!” 
廖逾低声说了句谢谢,刚要出门,楼雨风却又在他身后貌似无心的对沉醉说:“阿天,你想不想知道,刚才扛着旗杆的青年去那里了?” 
“去那里了?”这句话是沈醉和廖逾同时问的。 
“你说他下了山,路过锦州城,一身游医打扮,现在会在哪里?”楼雨风看着沉醉说。 
对呀!章家大少还是中了百日销魂散!周别现在十有八九在章家,沉醉经过楼雨风的提醒一下子会意过来:“在章家!我们赶紧去吧。” 
“我也去!”旁边的廖逾突然说。 
沉醉状似轻蔑的瞅了他两眼:“你行幺?站都站不稳?” 
楼雨风轻笑了一声:“你就别逗他了,他可是那个青年的好朋友。”他还特意在“好”上加重了语气。 
这句话成功的让廖逾煞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也让沈醉发黑的脸色有了一点缓解。 
最后沉醉不情不愿的叫楼雨风背着廖逾,三人飞快的来到了锦州城,先将廖逾安顿在醉风的一处产业,楼雨风派了手下去打听消息,果然周别已经身在章家了,他的身份也是给章大少看病的大夫,不到中午这人就出来,又急匆匆的出了城。 
楼雨风和沉醉坳不过廖逾,又加上二人也好奇。便尾随着他,看他的去向是云梦山,走到半路,跳出了一伙人拦住了周别,领头的一个青年一脸的忠厚老实,沉醉认识他,在梦境里这人叫柳回,后来成了廖逾的左膀右臂,深得廖逾信任,廖逾死后楼雨风也相当器重他,把教里的很多重要教务都交给他大理。 
柳回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指着周别的鼻子说他出卖廖逾,将白道的杂碎引到了小木屋,使得没有抵抗能力的廖逾被人乱剑砍死了。 
沉醉看看身边完完整整的廖逾,莫非此人不是廖逾?而是另外一个人? 
“你叫什幺名字?”沉醉忍不住低声问。 
“廖逾。”这人肯定的回答。 

22 

这下楼雨风都惊讶的看他了:“你看样子不像被乱剑砍死的样子,难道你是鬼?” 
廖逾却不回答他,“啊”了一声好似要冲出去!楼雨风迅速的点了廖逾穴道,不让他轻举妄动,然后才向前看去,只见柳回趁着周别初闻噩耗分神的功夫点了他的穴道。 
柳回拎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周别,带着这群人,继续往云梦山走去,楼雨风也夹着气的满面通红却不能发一言的廖逾跟着柳回他们继续往前走,到了云梦山小木屋附近,柳回等人把周别拎进了屋子丢在地上。 
“你们就在这里等廖逾那个魔头回来,然后用周别要挟他就犯。”柳回笑得很憨厚,但嘴里的话却跟憨厚一点边也搭不上。 
“明白,主上。”那几个人回答。 
趴在木屋外听墙角的三个人,听了柳回的话,沉醉和楼雨风不约而同的看向廖逾,只见他的脸变得比纸还白。 
楼雨风冲廖逾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微笑,撕下一块面巾裹住了脸面,然后穿窗而入,一把抓起了倒在地上的周别护在怀里,出指如风,眨眼间柳回等人已被点了穴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他打了个响指,沉醉收到他的信号,拍开了廖逾的穴道,抓着他跳入了破损的窗子。 
此时楼雨风已经解开了周别的穴道,周别看见安然无恙的廖逾,立刻眼泪汪汪的扑了过去:“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沉楼二人在这种时刻自然不好意思在这里晃眼,溜出了木屋,观赏外面的太阳去了。 
等周别和廖逾互相坦白,兼审讯完可疑的柳回等人,想起他二人,跑出来察看时,沉楼二人正靠在院子里的瓜架下睡觉呢。 
周别与廖逾相视而笑,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但是他们都感到这两个人对他们没有恶意。 
看看天色,也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二人折腾了一天,午饭也没有吃,早已饥肠辘辘。 
周别在院子里摘了一些果疏,炒了几个菜,香味飘到瓜架下,沉楼二人立刻被饭菜的香味熏醒了。 
沉醉与楼雨风都是厚脸皮的人从来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幺写,也不等主人招呼,便拿起筷子站在锅台边,就着盘子将还没有端上桌的菜飞快的送进嘴里,气得在一边给周别打下手的廖逾哇哇乱叫。 
吃饭间,沉醉自称与周别一见如故,挤在周别旁边,非要拉着周别结拜,还不停的找机会摸摸周别的手,蹭蹭周别的胳膊,气得廖逾掰断了十几双筷子。 
吃完饭,廖逾负责刷碗,不小心碰了一下楼雨风坐过的板凳,却发现着凳子稀里哗啦的碎了,他像是了悟了什幺似的,看了一眼盯着正在和周别聊天的沉醉看的面无表情的楼雨风,感叹了一句都不容易啊,顿时与楼雨风有了一点亲近之意。 
这是不知道周别和沉醉说了什幺,两人笑得前仰后合的抱成一团,“喀吧”廖逾手里正在洗的碗碎了。 
沈醉与周别一谈就谈了几个时辰,果然是相见恨晚。 
周别不顾廖逾青笋笋的脸色,非要留沉楼二人过夜,木屋只有一间,床铺只有一张,以前周别和廖逾睡在上面都觉得有些挤,当然在廖逾看来那时候是越挤越好。 
更离谱的是周别和沉醉,笑眯眯的爬上了床,叫楼雨风和廖逾打地铺。 
廖逾看见楼雨风的拳头握了又握,最终他丢下去:“等回来在睡!”跑了出去。 
廖逾透过木屋的窗子,看见楼雨风用一柄长剑疯狂的蹂躏着附近的树木,一刻钟后,楼雨风扛着一张崭新的还带着原木香味的木床走了进来。 
廖逾对楼雨风的好感一下子直线上升,并且对他这个人也有了一丝佩服。 
最后的情况,自然是廖逾挤上原先的床铺,楼雨风抱着沉醉在新的木床上入眠。 
至于柳回等人,他现在是俘虏哪有什么睡床的权利,直接丢在门外吹了一夜的风。 

第二日,沉醉用一些名贵的药材,成功的勾引了周别,答应跟他去青州玩,廖逾还要处理柳回的事情,必须先回一趟魔教总坛,看着沉醉有裹挟着周别立刻上路的意思,廖逾因为抱着周别睡了一晚上,刚刚放晴的脸立刻又拉下来了。 
沉醉笑眯眯的看着廖逾的黑脸说:“开玩笑啦,我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回青州,难得出来一次,一定要好好玩一玩。” 
“你说的是极,我们教的总坛渠州,哪里有好多名胜呢,你们跟着我回去,我包吃包住包玩。”廖逾立刻喜笑颜开,拍着胸脯保证。 
“你说渠州啊,是不错,我正想去那里玩呢,阿别,你知道么,每年的六月初八,渠州有一个万花节,那是当地的风俗,在那一天所有的未婚男女都要走上街头,单身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青色的绣球,单身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朱色绣球,看到心仪的对象,就把手里的绣球当作信物递给他(她),如果对方也喜欢你,就会收下绣球,并把他(她)的绣球也交给你,然后两人手拉着手一起逛街,直到太阳落山,万花节结束才分手,绣球里面有赠送者的生辰八字家居住址,万花节过后双方就回凭着绣球提亲论嫁,相当好玩的,我们都是未婚男子嘿嘿……”沉醉一边解释一边发出暧昧的笑声。 
廖逾的脸又黑了,他不停的在心里念叨,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才没有抡起旁边的板凳砸在沉醉的头上。 

23 

四人押着柳回等人不便行走在官道上,只能翻山越岭的往渠州赶路。幸亏楼雨风方向感极强,四人才不至于迷路,好容易到了渠州,廖逾飞鸽传书,叫人来接。 
沉醉一看那接引的人的面貌好生的吃了一惊:“你是廖逾的人?” 
“怎么了?你认识他?”廖逾听见沉醉问的奇怪,忍不住问他。 
“那倒不是,只是我看这位兄台骨骼清奇,做事沉稳,怎么也想不通他会屈就你这等白痴!”沉醉笑嘻嘻的说。 
“沉醉!你一会儿不找我麻烦就不舒服是不是!”廖逾听了这话,立刻就着了,也顾不得手下在这里,冲着沉醉大吼,完全忘了自己平日在下属面前保持的冷酷形象,实在是因为沉醉这两天动不动就找他麻烦,他已经快被气的精神失常了。 
接引的人惊讶的看着火爆的廖逾,实在想不通廖左使不过是出去了一趟,性格怎么变了这么多,难道是人易容假扮? 
“廖逾,你在教里地位怎么样?不会是看大门的罢!”沉醉凉凉的问,把廖逾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挑了起来。 
“你才看大门呢!宋立告诉他,我是什么身份!”廖逾斜眼看着来接应的名叫宋立的手下说。 
“他是我教的左圣使。”宋立恭恭敬敬的回答。 
“左圣使啊!”沉醉喃喃的重复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么京城的相思楼也是你们的下属机构了?” 
“你怎么知道?”这下廖逾都有点惊讶了。 
沉醉的嘴角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怎么知道?哈哈……我宁愿我不知道……”然后他转身冲入了旁边的山林。 
廖逾默默莫名其妙的看着沈醉见到宋立之后怪异的表现。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旁边的楼雨风已经对着他做了一个手势,那是廖逾和教里一个神秘人的接头手语。 
他惊讶的看着楼雨风,但楼雨风已经快速的掠进了沉醉消失的林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周别担忧的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问。 
“我也不知道,我们先回教里罢,有风在沉醉不会有事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找到沉醉之后一定会把他带来跟我们回合的。”廖逾拉着周别的手说。 
周别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与廖逾在原地等待。 
沉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这么心如刀割。 
前几天周廖二人审讯完柳回,沉醉曾经好奇的追问审讯的结果。 
周别也痛快的告诉他了,原来这柳回是十几年前回风舞柳剑吴不归的后人吴歌,十六年前吴不归因为与魔教的教主云起有隙,被云起带人灭了满门,只柳回一人脱逃,他带着血海深仇去投奔吴不归的好友章若溪,当时魔教气焰嚣张,章若溪为了自保,敷衍了事的应付着吴歌的求救,实际上一点替他复仇的意思也无。 
吴歌看出了章若溪的口是心非,一怒之下离开章家,改名柳回加入了魔教,决心用自己的力量复仇。 
柳回在魔教潜伏多年,一直寻找破灭魔教的机会,经过这些年的经营,他已经掌控了魔教在锦州,彷州的分舵,三个月前廖逾孤身来锦州办事,他认为时机成熟,就利用廖逾的大意,将他围在死地,经过一场恶战,眼看廖逾已经不能活了,恰好毒倒了章闲思心情愉快的周别经过这里,看见廖逾的惨状,千年不动恻隐之心跳了一下,一把毒粉过去,围攻廖逾的人呼啦啦到了一片,然后周别像捡小狗一样轻轻松松拎着廖逾走了,不久在山上看见了一座无人居住的小木屋,遂把重伤的廖逾安顿在那里。 
廖逾伤势破中,周别精心给他精心调养了两个多月,才大好,伤痊愈后,飞鸽通知自己的得力属下柳回前来接他,叫柳回得知了他现在的下落,柳回潜伏在木屋周围观察了几天,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周别的药粉功效骇人,他那几十个围攻廖逾的手下,现如今依然躺在床上鬼哭狼嚎,廖逾的功夫又高,二人形影不离,他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终于有一天早晨,他看见周别独自一人离开了小木屋,廖逾也不知所踪,于是计上心来。 
他的计划是先抓住周别,然后用周别逼死廖逾,接着带着廖逾的尸体回魔教总坛,将杀死廖逾的罪名推到周别身上。 
如果当时沉醉和楼雨风没有到木屋里看看,没有发现被周别点了穴道的廖逾,那么面对来查探情况的柳回的就是毫无抵抗能力的廖逾。 

24 

沉醉不禁想起那个梦境里,周别说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我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他亲口对我说过,他恨我,他说他不会让我轻易的死去要让我生不如死……”,真不敢想象当时柳回对廖逾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听周别的口气,他最后还是落到了廖逾的手上,廖逾对他的报复就是把他卖入了相思楼。 
记得那时候,他总感觉老板对周别的态度很差,凡是有变态的客人,他总是叫周别去接待,每次完事周别都好几天不能下床,那还是因为周别的医术高明才没有送命。 
若是有人替周别赎身,不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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