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周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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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周女皇-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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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六尘邪教的人已经掌握了这门秘术?”左瑛眉头微皱。

徐老丈人微微颔首道:“尽管能够掌握这门秘术的人一定不多,但是三五个也足以为患。请陛下务必小心提防。”

“这种秘术要吸食人死后七天内的魂魄,那是不是说明活着的人不会被模仿,而死去太久的人也不可能被模仿?”左瑛问道。

“的确如此。希望小民所知道的这些,能为陛下鉴别真伪提供点帮助。”徐老丈人一拱手道。

“老丈人救命大恩,朕一定铭记在心。”左瑛也一拱手道:“此地一别不知是否还有后会之日。朕知道老丈人之所以从深山闲逸到闹市烦嚣中走这一趟,并非为朕一人,还是为了天下苍生。朕一定会以老丈人希望的方式来报答老丈人大恩的。”

徐老丈人听了以后,忽然双膝跪地,拱手道:“谢陛下恩典。”

左瑛连忙将徐老丈人扶起来。徐老丈人又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交给左瑛道:“陛下,小民身无长物,此等顽物本不足以进献陛下,但是正如陛下所说,此地一别未知是否能有后会之期,小民斗胆进献此物,权当念想。”

左瑛接过徐老丈人双手递上的东西,只见那是一枚和田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坠。那玉坠只比拇指头稍大一点,乍眼看去平淡无奇,但是仔细端详就会发现玉质温润通透,富有光泽,颜色纯正没有杂质,是顶级的白玉。它的造型很别致,是一头小狐狸将大尾巴蜷起包住自己的身体酣睡的样子。小狐狸尾巴柔软的弧度、眯着双眼在梦中笑意微露的神态全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雕工极其细腻生动,让捧着端详的左瑛仿佛真看见一头掌心大的小狐狸在自己手中酣睡一样。

左瑛将吊坠挂到自己脖子上,微笑着拱手道:“感谢老丈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朕就此与老丈人别过,但愿后会有期!”

阿史那无期也上前拜别。徐老丈人也不再留恋,拱手拜别后驻足目送左瑛与阿史那无期两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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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死里逃生(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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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城内,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提着一个满盛着菜肉的硕大的菜篮子,从坊市出来,穿过几条街道,转入了一处僻静的小巷中。

这处小巷有几户连着的人家都门关户掩,门外也不像其他人家那样晾晒着辣椒、白菜或者草帽、草鞋,看来主人家有可能是前段时间因为怕受到逃荒潮影响的缘故而搬迁暂避了。

那少女小心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才走到其中一间房屋的门前,打开看似锁上,其实只是虚挂在那的铜锁,走进了房屋里,又即转身刻将门掩上。

那个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头发简单地挽起个双平髻,瓜子脸,一双圆圆的眼睛顾盼有神。她正是那日左瑛一行在紫阳城外遇见的那个在灾民的队伍中的姑娘小福儿。

小福儿走进那所房屋里以后,径直穿过前堂,来到后面的一间房间里。

她放下手中的提篮,快步走到床边。只见那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身上盖着薄棉被,头发披散,双目紧闭。他的脸型尖削、皮肤白皙,面容俊美,高挺的鼻梁和脸颊上还有几道尚未愈合的擦伤的血痕。竟然是那日独自舍身拦截贼兵,为左瑛争取逃生机会的绯羽!

“公子……”

小福儿伸手摸了摸绯羽的额头,只觉得连日来的高烧似乎已经完全退了,略微感到安心。她转身走出房间。进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个盛满清水的铜盆。她将铜盆放到绯羽床边的盆架上,又来到放在门边的那个菜篮子前,将篮子里的菜肉全都拿出来。放在篮子最底下的一个小瓷瓶露了出来。瓷瓶上湖着一张红纸,红纸上写着“金疮药”几个字。

她拿着小瓷瓶来到绯羽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小福儿在那个兵荒马乱、刀光剑影的夜晚发现绯羽浑身鲜血倒在路边的时候,大惊失色之下探了下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或者,于是趁着贼兵们忙于厮杀和追逐“逃犯”的机会,用马革将绯羽拖到这处房舍中藏了起来。

当时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从这屋子里翻出主人家一些看家护院的伤药,就给绯羽清洗伤口、止血、上伤药。所幸绯羽身上没有致命的伤口,在她这样误打误撞之下,竟然也让他延命至今,而且高烧渐退,像是见好的征兆。

但是这会儿。小福儿从药房偷偷买来正经的金疮药,想给绯羽换药的时候,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他只穿一件单衣的身体,却脸上一红,犯起了踌躇。

她从小就是坚强勇敢的男孩子性格。向来只想着要去努力担当更多家里、村里的事务,参与成年人的工作,而不是跟大多数其他同龄的少女一样,只对梳什么样的发髻、用什么样的脂粉充满兴趣。她甚至一度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会成长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充满力量感地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尤其是在灾难突然降临,夺走她家人的生命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但是这种想法却在她遇到绯羽的一刻发生了动摇。虽然她跟绯羽连一句话都没说上,但是他给灾民分发救灾钱的时候那一脸悲天悯人、温柔中略带忧伤的神情,对陌生人的痛苦也能感同身受的善良光辉。顷刻间就烙在了她的心底,让她忽然领悟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一种力量看似和风细雨却能力克刚石,也在她还没觉察到的时候,将她心底里自以为坚固的一些东西渐渐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细腻而微妙却挥之不去的情感。

她忐忑不安地将手伸向绯羽的衣襟。但是手指在触碰到他身体的一刻又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她感觉自己脸上已经烫得自己都难以忍受了。

“为什么会这样?就当他是个村里的小兄弟不行吗?”她焦急地对自己说,但是心中那股说不清的感觉却分明不止是焦急。

“陛下……”

床上的绯羽忽然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的呻吟。

小福儿心中一惊,连忙朝绯羽的脸上看去。只见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正在快速转动,睫毛微颤,似乎正在努力睁开双眼。

“公子,你醒醒……”小福儿连忙凑近绯羽的脸,轻声叫唤着。

“陛下……”绯羽又低喊了一声,手指头活动了一下,终于慢慢张开了双眼。

小福儿又惊又喜,“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绯羽眯着还不适应光线的双眼快速扫了一眼周围,手肘一支床板就想爬起身来,但是身上的剧痛让他不由得低吟了一声,又重新躺倒在床上。

“公子,你别乱动,你身上的伤不轻呢。”小福儿连忙去拉那掀开的被子,想给绯羽盖上。

绯羽神情有点痛苦,显然刚才的动作撕裂了身上的伤口。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充满急切,“陛下呢?陛下呢?”

“陛下?”小福儿被问得有点蒙。她并不知道那日她遇见的那行人中有女皇陛下在里面,也不知道绯羽是陛下身边的近卫。不过绯羽既然在城破的时候被打成重伤,估计就是这紫阳城里的军士一类的,问陛下的情况也可以解释得通。看他那么紧张的样子,应该是个非常忠君爱国的人,如果让他知道陛下生死未卜,他可能这就跳起来亲自出去找也未可知。

“陛下……听说陛下平安撤离了,不在紫阳城里。”小福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绯羽果然这才从茫然而急躁的情绪中渐渐平复下来,再环顾了一眼四周,看着小福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你是那日那个……”

小福儿看着绯羽注视着自己时美丽水灵的双眸轻轻颤动的样子,不由心脏狂跳不已。

“正是……我就是那日公子曾经解囊帮助过的小福儿……”小福儿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要咽一口唾沫才能语无伦次地继续,“这里是紫阳城……这房子没人住……我那晚遇见公子倒卧在路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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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章 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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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姑娘相救……”绯羽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又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公子,”小福儿给绯羽递过来一碗温水,“你昏迷多日,一定又渴又饿。但是我现在有事在身,不能逗留伺候,你先喝口水,等我得空就会来这里给你准备饭菜的。”

绯羽睁开双眼,接过碗,在小福儿的搀扶下喝了大半碗水,才缓过劲来,无力道:“小福儿姑娘太客气。救命大恩,绯羽已经感激不尽,怎敢再多麻烦姑娘……”

“你叫绯羽……”小福儿低声嘀咕了一句才接着道:“不麻烦,不麻烦……还有这药……你身上的药该换了……”

绯羽这才小心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只觉得到处都缠着绷带,浑身紧绷绷的。他连忙接过药瓶,“谢姑娘,绯羽自己来就可以了。”

小福儿有点忐忑地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现在城里四处找‘逃犯’,你一个人在这里千万要小心。我晚些再回来看你。”

绯羽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只是点点头。

小福儿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才提起菜篮子离开了房间。

绯羽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隐隐的痛楚从全身四面八方袭来,身体的虚弱让他的感觉如梦似幻,满脑子里都是在圜丘跟左瑛一起躲避乱党的情形和紫阳城破那夜两人浴血突出重围的情景。

当时境况危急,很多细节都被暂时忽略了,这时候才像是又经历了一遍一样重放在眼前。她抱过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她说他不能丢下他,她说要跟他共生死;他自作主张将她交给阿史那无期突围的时候,他听见了她声嘶力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也许这些可能经过主观色彩加工的回忆,都只是在如今这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才会有的近乎僭越的幻想。但是他却为这样虚无的“幻想”感到一阵真真切切的让他鼻子一酸的幸福。

*

阿史那无期和左瑛提防着附近可能会有贼兵巡逻,所以不敢走大路,只能拣些荒僻的山野小径来走。同时又尽可能抄近路往北丘城去。

深秋的夜里,天气本身就比较寒凉,再加上是在郊野荒山之中,树木密集的湿气让人更觉寒冷。

两人找了一处确认没有野兽、毒蛇的山洞,生起篝火,将身上带的干粮稍微烤热了来吃,又在火边焙了焙身上的湿气。才感觉赶了一天路的疲劳被驱散了一点。

“路还走得惯吗?”虽然身后的这块石头上有些潮湿的青苔,但是左瑛还是愿意靠在上面放松一下要背。

阿史那无期虽然身强体健,但是对中原地区这些崎岖难行的山路的确不太适应。就好比即便是堪称宝马的大宛良驹,你不是骑着它日行千里,而是让他驮着重物翻山越岭。它的工作效率可能连一匹普通的西南马都比不过。再加上他身上的伤远远还未愈合,对体力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不过,被一个小丫头这么问候,他可不会轻易示弱,“哼,小看我?”

他拿树枝挑了一下面前的篝火,让它烧得更旺些。

“走得惯就好,”左瑛一伸懒腰,“今晚我们轮流守夜。你守上半夜,朕来守下半夜。”

阿史那无期心想,自己是个爷们儿,走一天山路都已经很累了,这个小丫头也跟着自己一样的速度,走一样的路。她逞强不说累,估计事实上已经疲惫不堪,看她最后那一两个时辰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常身娇肉贵,现在走两步脚上就磨出水泡了。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能允许她跟他平分守夜的工作?

他扭过头来,从头到脚看了左瑛一眼,心中明明是好意,可不知怎的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哼,我信不过你。”

左瑛笑了笑,开始转身去将刚才从外面收集来的一堆干草铺平,然后侧躺在“干草席”上,看着阿史那无期道:“那,就交给皇夫你了。”

阿史那无期撇了撇嘴,稍微坐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来,往山洞口走去。在山洞口徘徊了一圈后,又回来。坐下来的时候看见左瑛还睁着双眼,于是道:“怎么?还在想今天那老伯说的话吗?我又不会死,又不会被冒充,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左瑛的确是在想那老丈人说的话。但是让她反复思考的不是他口中所说的秘术。

不过她再一次听到阿史那无期这种单纯又霸道的话,好像她的圈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不由又感到一阵有趣,抬起眼来,微笑着看着他。

阿史那无期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对了,那个老伯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说话有点奇怪?”

“朕想,朕认识他。”左瑛深吸了口气道:“你有没有留意到,我们藏身的那所宅院叫什么?”

“叫什么?”阿史那无期眨了眨双眼。

“进去的时候天色不明,当时朕也没留意。”左瑛道:“但是今日出门的时候朕看见,门楣尘封的匾额上写着的是‘贺兰府’三个字。”

“贺兰?”阿史那无期皱了皱眉头,“这不是你们家的姓氏吗?……老伯的主人跟你们同姓?”

左瑛微笑着摇摇头,“不是同姓这么简单。朕如果没猜错的话,朕的父亲就是他口中的‘旧主’。”

“他是你们家以前的臣子?”阿史那无期再一次彻底被这帮无聊的大周人击败了。他可能琢磨到老死的那天也不会想得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偏偏就是不愿意好好说话、明明白白做事,非要绕着弯打哑谜。

左瑛点了点头。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他的那个做官的儿子你也认识吗?”

“朕想朕认识。”左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皇夫你也认识。”

“是谁?”阿史那无期好奇地瞪圆了双眼。

“就是跟你同居的那个‘存了好酒的家伙’。”

左瑛心里一直在思量的其实就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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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一章 山野逃亡(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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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阿史那无期皱起眉头,“那个家伙下狱了?他都干什么了,被谁抓进去的?那老伯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这些疑问左瑛也有,但是她没有闲暇去思考。更何况,政治斗争这种东西,再峰回路转都不稀奇,有什么戏码是能让人耳目一新的呢?知道结果,就已经可以对形势作出分析了。

李云深下狱的事,远在千里之外又消息锁闭的左瑛自然不得而知。

她想过,如果紫阳城被围的消息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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