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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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枪刺-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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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JACK同时抵达越南的还有北美老牌雇佣军组织“地狱火”的一个亚裔人种分队,共16人,双方是雇佣关系。他们极有可能是想从中越边境非法入境。而且,根据越南的情报人员发来的消息,在李JACK到大越南的当天,曾与一地下军火商和一名毒枭秘密会面,但其谈话内容不知。情报机关推测李JACK应该是要用这些雇佣兵保护其非法越境并运送相当量的毒品和军火。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截住这些人,并抓住那个名字中不中,洋不洋的李JACK。至于那些什么“地狱火”雇佣兵,看来只能是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了。


读完简报之后,杨中队又开始给我们讲一些关于“地狱火”的基本资料。地狱火雇佣军团,始建于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其第一任军团首脑为B。史密斯,一个北方军少尉。他首先将铁丝网运用到了战场上,以至于南军士兵纷纷诅咒这种‘魔鬼发明的武器’!


战争结束后,在南北军战士家族的私人寻仇行动中,地狱火开始展露头角,以至于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既被南北双方唾弃,也被南北双方接受和默许。


进入一次、二次世界大战后,地狱火逐渐在美国政府的暗中支持下壮大发展,鼎盛时期甚至参加了美国政府在欧洲的一系列行动,其中在德国的袭扰战和破袭战中担当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在胡佛当权期间,地狱火走过一端下坡路,但在肯尼迪家族雇佣他们清除了一系列在暗杀肯尼迪总统事件中有牵连的人物后,地狱火开始逐渐恢复元气。


现在的地狱火雇佣军团实际上就是美国特种部队的外围机构,专门负责清除一些不方便政府部门亲自出面的人物,成员结构大部分由海豹、三角洲和游骑兵部队的退役人员组成,甚至还有一些CIA和FBI抓捕的罪犯在其中效力,比较著名的是曾经侵入五角大楼全球作战系统的电脑黑客小比利,金融诈骗天才奥尔等等。


现任地狱火雇佣军团首脑的是三角洲部队退役的斯克。巴维尔上校,总部设在南卡罗来那州的巴利斯岛。常驻雇佣兵五百名左右,拥有一个自主的私人训练基地培训新人。


这次被李JACK雇佣来的亚裔人种分队,是“地狱火”为发展亚洲区域业务而专门组建的,其成员有美洲本土长大的亚洲人后裔,还有就是从日本鬼子的那个什么樱花特种部队退役的军官和士兵,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的亡命徒。所以说,兄弟们,我们这一仗的难度可不小啊,我们特种大队成立才多少年?可人家“地狱火”那可是有上百年历史了。作为一个雇佣兵组织,能够存在这么长的时间,虽然有政府的背后支持,但其本身的实力是我们不可小觑的。


杨中队这句话在我们中引起了一片不满意的嘘声,这让他感到很买面子,拉着张黑脸骂道:


“干嘛?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怪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吧?我是要你们注意,别以为老子天下无敌。咱们是特种兵不错,是有牛气的本钱,是可以谁都不服,谁都不鸟。可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咱们也他妈是人,一颗子弹照样能要我们的命!”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更何况,我们这还是第一次和国外特种部队面对面的交手,这可不是那个什么‘爱尔纳。突击’侦察兵比武。那他妈是比武,不是打仗明白吗?别以为我们年年都能扛几个第一回来就打败天下无敌手了。比武是什么?打仗是什么?你们这群鸟人自己清楚,打败一个人和杀死一个人,那完全是两码事!”


大概是一口气说这么多有点累了,杨中队抓起水壶往嘴里狠狠地倒了两口,然后点上一支烟,吐了两口烟雾后才一字一顿地说,“兄弟们,我把你们带出来,所以,我也要把你们一个不拉地带回去。听明白没有?”


“明白!”


我们齐声吼道。那随着吼声喷薄而出的腾腾杀气让杨中队很是满意,环视了我们一眼后,他开始分配任务。


这次任务,大队一共派出了我们中队的两个小队,一个是我所属的“猎鹰”,另一个是“山猫”。按照计划,两个小队分头行动,我们“猎鹰”负责敌人行进路线的侦察和拦截,“山猫”的弟兄们会累一点,他们得穿插到佣兵们的屁股后面去。用“山猫”队长的话来说就是,要把那群假洋鬼子的屁股打开花。


杨中队笑骂道,别的洋鬼子我不管,李JACK那小子必须保证抓活的,这可是上面反复交代的。所以,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别一顺手把那小子也送回老家去了,那你自己跟上头解释去,我可不帮你们顶锅。


杨中队的话让我们30多号人一阵好乐,等乐够了,两个小队的队长便开始按照所属的任务制定行动计划、人员编组等等。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我们去费心,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抓紧时间休息,一旦任务开始,要想睡个安稳觉那只能是种奢望。


米17一直沿着空中看不见的航线往西南飞行,途中在某陆航团进行了一次油料补给,并给我们这群在机舱里憋了大半天的爷们儿排除体内垃圾的时间。然后,米17肥胖的身子又被旋翼搅起的气流托到了空中,继续它还未完成的路程。


米17的终点站,在边境线上茂密的丛林里。我们这30来号人会被它扔在一个边防部队的军营里进行短暂的休整以及必要的训练。那座军营将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部,任何有关此次任务的情报、消息都会经由该它传达给我们。


下午17:21分,米17降落在那座边境线上的营地内。走出舱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亚热带丛林那特有的气息。这气息是如此的熟悉,让我血液里那天生的猎人因子都禁不住躁动起来。似乎是自然而然地,我浑身的肌肉就已经进入了一种兴奋状态,完全不需要经过大脑的同意。


再看看周围站着的弟兄们,竟发现他们的样子也和我差不到哪儿去。我不由苦笑,对于这丛林,我们已经太熟悉了呵!我们在在丛林里留下了太多的东西,青春、汗水、鲜血、梦想、生命……


下意识地我握住了大背在身后的88狙的枪管,枪身的冰凉透过手上厚厚的老茧传入掌心的皮肤,让我感到了它与我的血脉相连。一年前,同样是在这亚热带的丛林,同样是用这支88,我扣动了扳机,将那颗高速旋转的钢芯弹头送入了人的脑袋,让人体坚硬的头骨变成了一个碎掉大半的西瓜。然后,我彻底地告别了我的过去,从一名士兵变成了收割生命的冷血杀手。一年后,我又回来了,可我却不是来找回已经失去的过去,我仍然是来收割同类的生命。


那一刻,我站在营地的土质操场上,目光环视着周围高大的亚热带乔木,紧握着88那冰冷的枪管,在心里大声说道:丛林,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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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由于两个小队都有或多或少的人员变动,所以我们在这座基地里进行了三天的小组战术协同训练。对于特种作战来说,良好的战术配合往往是战斗胜利的关键,所以,这种训练是极其必要的。每一个特种战士都必须记住一个常识或者说是一条规则,这里需要的是士兵而不是英雄。所以,特种兵绝不是什么蓝博那样的孤胆英雄。其实,称他为英雄实在是太抬举他了,在我们眼里,他纯粹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匹夫,之所以一个杀几百几千个还不会死,那完全是导演的功劳,或者说是美国对个人英雄主义崇拜的需要,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在实战中发生。如果谁想去试试,那最好先给自己准备好棺材,不过,就算准备了棺材也没多大用处,因为你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林默学习还没回来,所以小队的技侦手是从别的小队抽调来的。而我的观察手也是刚刚从预备队里补充上来的,所以,他们与我们原班人马的配合还需要磨合。别说他们,就连我在离开了一个月后,也需要在进攻、防守以及撤退等战术上与战友们进行磨合,使自己能跟得上他们的节奏。这样的训练是相当必要的,这就好比踢足球一样,就算你个人的球技再高超,如果没有你的队友和你配合,你也不可能带着球突破对方11个人的防守。自然,取得球赛的胜利那也只能是妄想。


正确、熟练的战术配合,能使整个小队在战斗中的所有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顺畅,不但能有效地打击、压制敌人,更能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因此,团队的协同乃至团队的协作精神对每一个特战分队来说至关重要,不可或缺。只是,由于任务紧迫,我们的训练时间并不多。三天后,我们便被撒进了中越边境绵延千里的亚热带丛林里。


情报机关一直没有新的情报过来;这让我们无法确定李JACK和“地狱火”的佣兵们会在什么时间越境。杨中队很恼火,因为这会给我们的任务带来许多麻烦和困难。边境线上可供越境的地方很多,而且对方是擅长小范围特种作战的佣兵,因此,从边境守卫部队的防线中渗透进去,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而我们的任务是在他们越境前截住他们,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来说,这显然只能是一种单方面的期望。其实,抓他们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放他们进来,再关门打狗。不过,这种方法上头显然是不会同意的,而且,这也不符合中国军人的作风。不论是上面还是我们,一贯的原则就是杀敌于境外,尽可能不在国内造成损失和影响。军人的职责,不就是这个么。


我们已在这片丛林里足足转悠了两天,除了发现些走私者和贩毒者的踪迹外;我们没有任何收获。可我们还不得不继续这种似乎纯粹是浪费体力的搜索,战场上是没有侥幸和万一存在的,只要你有瞬间的疏忽,结局便很可能改写。


毛·泽东同志说得好,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所以说,永远不要认为敌人会比你笨,如果谁要有这种想法,那只能证明存在这种思想的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2005年11月21日,北京时间22时45分,新的情报终于通过分队战术电台以密码电报的形式发了过来。情报上只是说,李JACK与“地狱火”佣兵们已经于两天前离开了藏身地,而且连他们的行进路线都不清楚。如此笼统的情报按理说不是中国特工的工作作风才对,可看完电报才发现我们错怪了境外的情报员们。为了这次任务,我们在越南的潜伏人员已经被迫暴露了好几个,而且,不知道李JACK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越南情报部门对我在越情报人员进行大肆搜捕,从李JACK一出现在越南就开始监视他的两位特工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生死不明。在谍报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两位特工兄弟已经被人灭口,毁尸灭迹,唯一还能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的东西,恐怕只剩下情报部门里那打着绝密标记的档案了。


记得我们在上安全保密教育的时候,保卫科一名干事就跟我们说过,隐蔽战线的斗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那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却远比真正的战争危险和残酷。每一个情报人员,从他加入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永远被阳光抛弃,在黑暗中默默的战斗、流血、牺牲。他们才是真正被世人所遗忘的一群,除了相关的人员,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存在过。他们,才是真正当之无愧的无名英雄,才是共和国最伟大的战士。


那种悄无声息的较量,对于我包括我周围的人来说,都是陌生的,那不是我们适合的战场。所以,对于这些已经默默离去的人,我们只能为他们静静的默哀。秦大队说的没错,离去的已经离去了,而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去战斗、去流血,直到我们也倒下的那一天。


读完了电报,大家的心里都像压了一块石头,变得沉甸甸的。杨中队说,弟兄们,把对英雄的哀悼留在心底,现在,是该我们去为他们报仇的时候了,只有用那群混蛋的血才能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


原定的作战计划因为情报的延误和不确切不得不临时更改。原本打算踢人家屁股的“山猫”小队也只好跟我们一样在丛林里转悠。我们两个小队之间间隔了大约20公里,这是单兵电台的极限通信距离。按照新的方案,两个小队同时进行搜索,任一小队发现敌踪便就地设伏,并立刻通知另一小队迂回支援。考虑到战场的不确定性,杨中队向指挥部请求外围支援,希望边防部队能够加大对边境线的巡逻密度和强度,并将巡逻范围向边境线最大限度地扩大。


指挥部同意了杨中队的请求,整个中越边境线上的警戒立刻上升了一个战备等级。边境站更是如临大敌,小型出入境通道全部关闭,只留下几个大的人员和物资通道,而且,执勤的武警也全部换成了驻军。指挥部还询问我们需不需要武力增援,杨中队立刻回绝了。他说,如果连几个假洋鬼子都放不倒,那我们T大队干脆解散算了。


这句话很合我们的心意,我们需要的是外围支援,以免出现漏网之鱼。更何况那些家伙运的东西还是军火和毒品,而且数量还不少,这些东西一旦进入国内落到了不法分子的手里,那造成的危害将是难以估计的。至于短兵相接的战斗,不是自己在这说大话,我们还真没把那什么“地狱火”的佣兵们放在眼里。雇佣兵,其实就是为利益而战斗的群体,说白了就是为了钱。也许在他们的集体当中也有战友情、兄弟情的存在,但总体上还是群为利益生存的动物。所以,他们是不可能与我们相提并论的,我们是什么人?是堂堂的中国军爷,是刺刀杀得卷刃了还能用牙齿咬死他两个的中国军爷,是专门和人玩死掐的中国特种兵军爷。


记得曾有位别有用心的某国记者问一位中国将军,如果您突然间发现自己陷入敌阵,周围全是敌人,而您却只有一个人时,你会怎么办?是开枪,还是投降。我们的将军毫不犹豫地答道:“开枪!”那位记者又问,如果你发现枪里没子弹了呢?将军答曰:“刺刀!枪托!”记者似乎不想放弃,又问道,如果连枪都没有呢?将军淡淡地看了那记者一眼,依旧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没关系,我还有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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