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情话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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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情话谈-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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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几百甚至几千,无数的火光冲向祭坛,祭坛瞬间燃烧。
女人依旧端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那火蛇窜上她的衣服,灼烧她的躯体,火光迅速地吞没了女人,头发燃烧起来好似盛开的彼岸花一般,火红,绚丽,易行看着,腿有些发颤,脑子想不出任何语言,在火光吞噬女人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女人的笑,眼神里还带着疯狂,仿佛这火毁灭的不是她,而是这个世界,而她才是那个纵火者。
易行扶住门框,支撑自己站住,明知道是幻境,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什么样的意志可以让人忘记火焰灼烧的痛苦,那种事情无论怎么解释也是说不通的,那不是意志这种东西可以说明白的。
画面一遍遍地在眼前重复着,易行一边看着,从最初的震惊到平静再到麻木,不知过了多久,易行终平复了心情,向前走去,从那些人之中穿过,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不堪一击的幻境,走了几步,易行拿出了一张符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黄色的符纸在手中燃烧,化为灰烬。
原本的森林,星空消失殆尽。易行站在一个普通的标准间里,两个床之间的柜子上,放着一束鲜花,插在一个很漂亮的花瓶里,香气馥郁。
易行看着那花,不觉向后退了几步,有些恐惧渐渐出现在心头。
那花是红色的,是彼岸花,开得正好,很是漂亮,唯独那叶子刺眼的很。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这种故事很多小姑娘都知道,易行也很清楚,她害怕的正是这叶,不该一起东西,一起出现,绝不会是善类。
正想着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吹了一阵风,门关上了,易行心一沉,不用每次都关门吧。眼前的花随风晃了晃,枝叶摇摆。花瓣开始落下,却不是向下落,而是渐渐飘起,在空气中浮动,渐渐飘到了屋子的每个角落。花瓣招摇着,就像是传说中彼岸花在三途河边接引亡灵的样子。

、第五十五章 不该出现的人

彼岸花的花瓣招摇着,易行无心去看,静静盯着那几片叶子,慢慢把罗盘横在胸前。那几片叶子竟也像是知道易行在盯着她一样,一动不动,静静呆着花枝上,就在易行也以为是自己弄错的时候,叶子猛地向她袭来,数十片叶子,仿佛利刃一般刺来。
就在叶子冲向面门的一刻,易行向一旁一倾,避开两片叶子的攻击,之后是一串连贯的动作,几个轻易的转身扭动,行云流水一般,有几片叶子被易行抓在手里,其余地已打入墙壁。
易行笑着,看着那些叶子,本想松口气,却忽然感觉一股强大的气压,原本漂浮在空中的花瓣一齐袭来,竟是万箭齐发之势。
易行看着这架势却还镇定,将罗盘的指针轻轻一拨,血液流出,一道剑光出现,几道寒光之下,剑气四起,一个男人出现在眼前,穿着一身白色的儒衫,一把剑握在手中,彼岸花的花瓣纷纷落下,落在那人的衣裳,显得更加绚丽。
男人转过身,很是白净的面庞,有些女子的秀气,和那持剑杀人的感觉完全不相配。男人看着易行,道“您竟然愿意放我出来。”
易行淡然地看着他,“我又打不过这些人。而且你也憋久了吧。”
“您不是打不过。”看着易行若有深意地说道。
“不该动手的时候,我还不打算动手,而且这里阴气重,虽然还不是很多,但是已经不适合我了。”
男人微微颌首,又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那个花瓶,上面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花枝,“他们似乎并不打算伤害您。”
“他们似乎只是想让我看电影,这些花,估计是我自己找麻烦整出来的。”
“那您的意思是?”
“去看呗。”
“那些似乎不是我可以看的。”
“反正你刚才看到了。你跟我去。”说着向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看见微微一笑。便持剑走到门前,轻轻挥剑,一个虚空的咒印被划破,门开了。男人让开身子,请易行先过。自己持剑于身后跟着走了出去。
易行出了房门,看了看四周,还是老样子,死一样的安静,自己原本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有些远,也不知道那里面被搞成什么样子了。想了想,反正就是没杀伤力的幻境,只要自己不瞎破坏就不会有什么事,便走到一旁的房间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血腥场面。
把门打开,看到的是一个很大的岩穴,很大,一眼看去甚至看不到那边的尽头,石壁是天然的,没经过打磨,很是粗糙,偶尔有几个锋利的石头突出来,看着有些吓人。
岩洞里没什么光,但是易行还是看的很清楚,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五个人悬吊在岩洞顶部,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看着倒有些像是西方里的受刑的巫女的样子。
他们颈部被绳索勒住,每个人都死不瞑目,一双双眼睛突出着,似乎就看着下面。嘴巴张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喊冤。
五个尸体正下方有一个人,也是一身的黑色装束,正凝神打坐,对周围的一切仿若无物,嘴角好像还带着笑,就像所坐的石板是莲台一般。
易行看着记起曾经听闻的一个传说,那似乎是很古老的东西,是不是真实的没人知晓,甚至那时候爷爷只是当做鬼故事讲给自己听的,那个故事里的场景和这里的何其相似。
仿佛地狱的幽暗之处,前来索命的魂灵,坐于莲台之上的救世者。易行还记得那个故事的结局,所以她想离开,但是身体的反应表现着她内心的最迫切的想法,看下去,看看那些都是什么。
那个人还坐在那里,那五具尸体却一点点垂下,原本张着的嘴似乎更大了些,已经超出了人类的限度。
那五具尸体就如同鬼魅一般垂下,也不知是什么作用力使然。
尸体渐渐落下,落在了打坐人的上方,一双双沁着血的眼睛,盯着那个人,那人还是心无旁骛地坐着,带着微笑,直到第一个尸体张开嘴咬向他,他依旧不动。
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易行就站在那里看着,看着那人的血肉开始模糊,骨骼开始显露,最后骨骼也一块块被咬碎,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在石洞里响着,一遍一遍。
“你也听过这个传说吧?”易行说着,声音冷冷地,却也没什么变化,易行也很吃惊,虽然是幻境,可是这么恶心的东西竟然看完了,还能冷静地说话,估计是那个故事已经听烂了吧。
“我听过,很久以前了,应该是上一代主人说的,不过没想到居然存在。”那个白衣男子站在后面说道。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冷冷清清。
“以前我也会偶尔记起那个故事,那时候就觉得一点也不像无来由的传说?”易行道。
“为什么?”
“传说里,救世者是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殉道的,就算是,传说也不会是那样的结局。在大多数的故事里,人们会沿着救世者的指引走向最后的光明,但是这个的结局呢,救世者死了,整个世界被地狱多吞没。”
“我们确实是活在地狱。”白衣人答道。
“只有你会回答的这么痛快。”
“实话。”说着男人眼睛瞥向那罗盘,“似乎发现了。”
“在上面,我们过去。”
“那这些?”
“剩下的估计看了也看不懂,还不如直接去问问。”
说着易行便退出房门,狠狠地把门关上,胃部猛地抽搐着,一股酸水涌了上来,又被自己压了下去,敢情刚才不吐,是因为胃都吓傻了吧。
白衣男子倒是还镇定着,在前面走着,慢慢上楼,观察着周围的变化。易行跟在那人的后面,走两步便回头看一眼楼下的屋子,也不知道剩下的会是什么东西,这一层大概二十间房,不会每一间都有一个吧。那不成是一个易家童话故事集,只不过就是是成人血腥版。
正胡乱想着,忽然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之后是一阵猛烈的撞击声,“是安笑。”易行喊道,却见前面的人已经消失,暗骂一句重色轻友,也快步冲了上去。
三楼的楼道里漆黑一片,只有楼梯的光映出一片光来照着楼梯口正对着的一道门。
西方古典风格的,还有些宫廷色彩。易行站在门口向周围瞅了一眼,走廊两边似乎没有光源了,好像连扇窗子都没有,“安笑?梁韵?”
易行清喊了一身,也不见回应,看了看罗盘,像是歇菜了一样,没一点反应,这时屋子里又传出了一声撞击声,很沉闷的声音,之后变没了声响,易行叹了口气,这么没用啊。
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推开了那扇门。
屋子放着曲子,好像有些年头的感觉,易行也不懂,也懒得听,这间屋子好像是宴会厅,十几张大圆桌摆着,粉红的桌布,像是婚宴的感觉,每一个桌上都一个白色的小花瓶,每一个都插着一朵鲜艳的彼岸花,在绿叶的陪衬下更加妖艳。
屋子的那头是一个舞台,上面摆着一架白色的钢琴,一个麦克风摆在正中央。
易行走进屋子,向两边的墙壁看了看。
那个白衣男子被四道符咒束缚在左面的墙上,不得动弹,另一边的墙上是一个女子,穿着也是白的儒衫,乌黑头发有些散落,正担忧着看着易行,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声音。
“我爷爷说你们很厉害的。”易行叹了口气,说道。
正前面一道劲风袭来,易行侧身一躲,拿着罗盘向着来人的腹部猛地一击,却见那人竟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避开,又是一个出掌击向易行的面门,易行一个后退撤开,却清楚地看到那人的容貌,浅棕的头发,沉稳的感觉,不知怎地易行一下想起自己鄙视楚泽时他露出无语表情,一时有些晃神。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掌击便过来了。之后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几乎是一瞬间,易行觉得自己至少接了三掌,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面飞去,撞在了一个圆桌上,一股甜腥的感觉从嗓子那袭来,原来被打飞是这样的,此时连易行都很佩服自己居然想到这个。
楚泽开着车从D大向家里走,忽然心脏猛地抽搐,之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赶忙把车停在了一旁,捂着胸口,额头低着方向盘,呼吸急促。
手不住地哆嗦,拿出手机,半天拨不出去号,终于把电话打出了,听见的却是忙音。也不敢多想,开车,掉头,一阵猛踩油门。
易行咬着牙,撑起身子,从地上起来,晃晃悠悠地,有些不稳,嘴里的味道还在,难受的要死,看着对面那个人走来,连走路的感觉都差不多。
那人走过来,看着易行,还笑着“你很强,不过弱点太多了。”
易行看着那人,也不想管他在说什么,看了还一会,才有些不确定地道“楚修桓?”
男人走的更近了些,“似乎还是差了点。”

、第五十六章 合作关系

莫默跟着去了许邵家,许邵带他上了二楼的天台,那里摆着一张小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还有三盘菜,还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一瓶红星二锅头。
天台的一角放着架着一个望远镜,莫默走过去,对着望远镜看了看,正好可以看见贺鼎家的大门。“你是从这看见我的?”
“对啊,这就是人在昨天在看,贺鼎估计也不会想到,我这里正好可以把他们家看得一清二楚。”
“你从这看到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会跟着你过来的,还在这等着我?”
“怎么说?”许邵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莫默道。
莫默走到过来,坐到了对面的位置,指着自己眼前的碗筷“这碗筷都准备了,还不是等我?”
“这就不能是我给别人准备的吗?”
“那你现在一定会下去再拿一副碗筷给我的,因为你算是个讲究的人。”
“对,我确实是在等你,不过,被你坐在屁股底下,绝对不是我之前预料的。”
“那你说说你事先预料的吧?”
“我知道里面有东西,不过我的记忆没有了,我猜啊,是那个易行干的,这些旁门左道的只有她有兴趣”
“要我帮你恢复记忆?不过那可是很麻烦的。”莫默夹了口菜嚼着,味道还不错。
“我没兴趣,反正那些东西现在在我这里。”
莫默咬着筷子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老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缓了一会才道“在……你这?”
“对啊,我没跟着那两个人进去,但是我跟着他们离开了。”
“你把东西抢过来了?!”
许邵喝了一口酒,似乎很享受地吐了口气,“别那么惊讶地看着我,你以为你真有本事逮住我?不过你小子的办法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你等我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帮我一个忙,很重要。”
“为什么我要帮你?”
“你的朋友易行需要。”
“易行叫你告诉我的?”莫默问道,转而摇摇头“不可能,她的大脑回路还不够想出这么多东西的。”
“对,不过拖我找你的人现在正和易行聊着呢,放心只要听了我说的,你就会愿意帮我,很快易行也会联系你的。”
“那你先说说为什么是我?而且为什么易行会答应?”
“有些事情是需要合作的,我们现在所要的目的恰好是易行所要的,所以我们会合作,而且必须合作。我可以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在这里等着易行的出现,我还可以告诉你贺鼎家里闹鬼是我做的手脚。我把他房子那个收集魂魄的瓶子弄出了点问题,之后也是我一步步引着他去找了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编出那么一个生辰八字告诉贺鼎吗?”
莫默听着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也记不得太多,只记得当时贺鼎拿着那些天师的资料看着的时候只有易行的没有生日,于是问了自己,自己就看着桌上的日历随口说了一个。
便道“是那个日历?”
“如果你仔细一点你就会发现日历的那页并不是那天。”
“怎么会?你们怎么做到的?”莫默难以置信的看着许邵,莫名有些明白了易行常说的那句命运。
“只要仔细观察你们的细节动作就可以了,易行是一个离不开手机的人,而你是一个随时可以不用手机的人,所以只好从日历上做,当然这需要一些心理暗示。”
“现在这种局面都是你们弄得?”
“不,我们最初的安排只是想把易行引入这件事而已,本来是在H市就可以的,不过她的神经太大条了。
目前来说,之所以事情会有些麻烦,易行随时改变的性格也是重要问题,有时候大条,有时候又细致,像楚泽那件事就在我们意料之外。”
“楚泽?”
“那些事不用管了,那是她们自己的事,反正就是由于各种不该有的原因,现在导致我们缺少了两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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