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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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墓有约-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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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色的影子看去。
  他的身高好像是最高的,刚才没有对比,现在看来,既然他能在一群一米八的男人中还独树一帜的话,应该有接近一米九吧。
  “你们觉得最后一个怎么样?”听到有人也在注视他,她忍不住竖起耳朵。
  “哦,你是说方以豪啊,他还好啊,就是很高,不过他也很呆,曾经有一个班花追他追得整个系都知道了,他还一脸茫然的样子,这么呆的人别想了,就算追到手,以后的日子肯定也很难过,要谈恋爱还是找一些聪明又帅气会说话的男生吧。”
  “是吗,可是聪明又帅气的男生肯定很受欢迎吧,那不是很没有安全感?”
  “那是一定的,就各凭本事咯。像许思源基本一个月换一个,有时候更快,虽然他很花心,但是他对女友又都很好,如果能够和他谈上一次也好啊,可惜他都要毕业了。”
  “那黄尤嘉呢。”
  “他啊,据说有个从小到大的美丽青梅竹马,也不知道有没有在交往,反正有时候会听到他跟其他人的绯闻,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他叫方以豪,原来如此。只是那种眼神哪能叫做呆?她觉得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一定看走眼了。可是就算第一个看走眼,那之后的人呢?为什么也会认同这样的观点?
  她看着那安静的后脑勺。这才发觉他竟是全场男模中唯一一个没有染头发的。
  上了大学没有了严酷的校规,男生女生不管本身资质怎么样都喜欢染头发、烫头发。放眼校园的美女帅哥好像没有一个没有做过发型的。
  等到他们向自己的方向的过道走来,她有些懵了,竟然忘记闪开就傻站在那里,没想到站在第二个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远,也是一名十成十的大帅哥,他似乎也认出了她展露了笑容,陆与月回以一个傻笑。
  就这么仰着头,感觉方以豪走过去的时候嘴角有些弯,似在嘲笑。
  擦肩而过,她有些怅然。
  到了合照的时候,她依然提不起劲来,挑了一个最安静的角落,秦天朗看见她心情不佳,只是温柔地牵着她的手。
  陆与月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体温稍低,此时却让她觉得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地从那里涌来。
  摄影师调整了一下三脚架,摆弄了一会相机,对着他们说茄子,众人不屑地切了一声,现在流行的是CHEERS好不。
  摄影师无奈:“好吧,哥没文化,孩子们要见谅。”一群人哄笑起来,这时候灯光闪了。
  镜头定格了,许多年后,一双枯枝般的手轻轻抚摸着这泛黄的照片,那一个个年轻的面孔,笑得是那样的放肆,那样的活力,那样不知天高地厚。
  一滴浑浊的泪啪嗒一声滴在照片上。
  那时,女子笑颜如花。
  

第九章 雨巷噩梦
更新时间2011…11…8 12:03:30  字数:4311

 五一过后,日语系迎来期中考。
  许多大一新生正是全身心放松的时候,整天也不知道忙些什么,遇到考试一下子手忙脚乱,看看大家QQ上发表的说说就能感觉到大考前的紧张气氛,纷纷转载柯南像,祈求“挂科难”。
  在这个时期QQ空间上转载和分享的考试资料尤其多,许多与学长学姐关系铁的孩子算是占了先机,比较木讷一些的只有听天由命了。
  还有另外一个现象就是占座,每逢大考最考验占座能力,图书馆、食堂、自习室总是满满当当的人,期末最夸张,在图书馆连地板都是抢手货。
  经过上学期,陆与月心中已经比较有谱了。平常功课做得比较到位,大考的时候也比较轻松。
  她读书挺随意哪里都能,于是当宿舍的三个姑娘菜着脸驼着重量级的书包一脸悲愤的鄙视完她,各自去占位的时候,她悠哉悠哉地看着电脑,偶尔回一些QQ、MSN上发来的信息,时不时上上论坛,回一回邮件,背一背单词,看一看语法,做一做练习,好不惬意。
  每逢大考的时候论坛的人好像都潜水了。她这个常年懒散户竟然也上了日发帖排行榜,她乐颠乐颠地截图,等下次再有人说她不积极的时候以此为证。
  论坛专属的群里常年滚屏的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她平时只有看的份,有人呼叫的时候冒个泡,有时候给问题户出出主意,熟悉的朋友之间也耍耍宝。
  这天晚上,两个平常不怎么开口的同学聊得不亦乐乎,群里似乎被他们包场了,其中一个是她不怎么待见的阿土。
  他们聊天的内容也很有意思,从犯罪心理学到唐诗欣赏,从动作片到动画片,从自然法则到人类社会规律,慢慢就可以看出两个人都不同。
  繁花盛开让人觉得有些书呆子,虽然举例甚多,却并没有什么自己独到的理解,或者说有时候连意思都曲解,而阿土,陆与月不得不承认是个人才,只是……却让她觉得不舒服。
  在没有见过他们之前,也出现过一次这种状况,那时她觉得挺有趣也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观点,当时她就觉得阿土是个很锐利的人,精辟的观点,犀利的言辞,冷漠的立场。
  他说了一句话也许其他人并没有觉得什么,她却有种被看透的错觉。“七月,我当时看到你这个名字心里就涌起不详的感觉。”
  其他人大概只当作是浮云,而她却记在了心上,她自己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她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每次有人叫她的时候,她心里会有奇怪的刺痛,当手指打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又有些自怨自艾的悲凉,本来想改掉,却因为改名卡要五万的论坛币让她这个穷人望而却步。
  后来在一次聚餐的时候,她看到了他。其貌不扬,大家都觉得他是个温和好相处的人,难道他们没有觉得他的目光带着无所谓的凌厉么?
  每次一旦稍微近他一些,她就感觉不舒服,像心虚似的。
  不知道怎么的,聊着聊着,他们提到了南刹古寺。南刹古寺是当地的特色,据说是规模最大的寺庙,前两年刚翻修。
  貌似发生在两年前的事情很多啊。
  繁花盛开:据说前两年刚翻新还死了不少人。
  阿土:古老的事物本来就不应该强行更改。
  繁花盛开:但是不维修的话又怎么能保存?
  阿土:有些东西,经历过长久的岁月,已经有了灵性,命数到时走了便罢了,强行留下反而是祸患。
  繁花盛开:你不是支持唯物主义的么?好歹是心理学的竟然说命数。
  阿土:我追求的是事实。
  繁花盛开:算了不聊这个,六月一日我们要去那里观光,你去不?
  阿土:不了。
  阿土的头像黑了,群里恢复寂静。“古老的事物本来就不应该强行更改。”“有些东西,经历过长久的岁月,已经有了灵性,命数到时走了就走,留下反而是祸患。”她习惯性地把她认为有价值的思想放入日记里。
  南刹古寺?她决定等小猪生日过后就去看看。外面好像下雨了,不过不用担心朱俊,那家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带伞,雷打不动。
  她应该快回来了吧?
  ……
  十点图书馆关门。朱俊拿出手机,静音模式下几条短信委屈地待在手机里,朱俊翻看了一下,是吴晓的短信,她们就在离图书馆不远的艺术生自习室里,问她有没有带伞,外面下雨了。
  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空,一片黑漆漆的,学校的自习室半小时前就关灯了。她看到那埋在黑暗的宿舍楼,有些不情愿。说实在话,她已经忍那两个人很久了,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想到别人,只会索取不懂得平等付出的自私鬼。
  叹了口气,不管怎样,还要在一起住三年,也不好把关系弄得太僵。
  在图书馆门口的伞架上找了半天才找到那红色的伞,刚走出门口两步,图书馆的灯就全熄了,朱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疾步向吴晓说的那一栋楼走去。
  她背后的图书馆大楼,就像黑夜中潜伏的怪兽,睁着黑漆漆的眼睛,暗暗磨着毒牙,看着四周的猎物,嘴边闪过恶毒的笑。
  艺术生大楼是属于校外片区,宿舍是承包私人的,要过去的话得经过一条黑暗的小巷,幸好路灯虽然昏暗,还不至于看不清。
  她心里抱怨她们选了一个那么偏远的地方,但也就是偏远的缘故,才能在这种特殊时候还能让她们找到自习的地方吧。想来她们还想着到那里看帅哥呢,她嗤笑。
  呵——
  咦?她笑出声了么?奇怪。
  潮湿的雨巷深邃得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雨伞上的水滴有的无声融入发黑湿漉漉的路面,有的落在水洼上溅起。
  周围莫名其妙地起雾,雾是青色的,隐隐绰绰似乎有两个人在面前,近了一些,吴晓和李莉莉对着她笑,她们的长发都放了下来,垂着刘海,朱俊只注意到她们的嘴巴裂得很开,应该叫做笑容吧,却不知怎的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你们怎么在这里?”她注意到她们全身湿漉漉的,嘴上带着笑,却怎么看怎么邪气。
  “你可来了。”她们一人挽着她一条胳膊,依然没有抬头。
  吴晓说,“我们等你等得不耐烦了,就出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一个老和尚给了我们一人一个符,说是保佑我们考试顺利,既然你来了,也向那和尚要一个吧。”
  朱俊不习惯如此的亲密,平常她们都是二人二人各走各的,今天怎么转性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大雨天给她们送伞?
  她们最近是不是减肥过度了?架着她的两条胳膊硌得她发疼。
  还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和尚,她们不知道这社会乱得很吗,竟然随便一个人说的话都信,也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下药,有这样不懂事的孩子,她真为她们的父母掬泪。
  她们的体温真低啊,冻得她都有些抖。
  来了——
  又是那飘忽的声音,她皱眉,直觉想走。
  “你走错了呢。”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她只觉得有些不对,她向吴晓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几乎吓得魂不附体!
  面前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吴晓?那个圆圆胖胖的女孩子?
  面前的人呈现出一种在沙漠暴晒后的干尸的模样,骨头上的皮肉皱巴巴的挂在骨架上,皮肤是死人才有的那种白,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上面冻得人僵硬的温度。
  此时她的脸距离朱俊不过三四公分,泛白的眼珠子上有一条竖线,嘴巴似乎是被人力拉扯向两边扩展莫入耳际,露出白惨惨的牙齿,和粉白色的牙床,
  “……吴晓……?”她声音抖个不停。
  “还有我呢——”一个酥到人骨子里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回头李莉莉死白的脸就在自己的面前,从她的嘴里传来的腐烂而腥臭的味道几乎让她窒息。
  她吓得倒退两步。
  吴晓不知道怎么的就移到了面前,两人似乎想对她露出妖媚至极的笑,可是她却全身冰凉。
  她们向她伸出只剩下骨架的手,她用书包甩开。
  吴晓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李莉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从关节处脱落,筋肉以藕断丝连的姿态连接着摇摇晃晃的手骨。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吴晓满不在乎地把李莉莉的断手扯断扔到一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抓来。
  啊——
  恐惧的声音在雨巷里孤零零地回荡。
  她拔腿往反方向跑去,书包和红色的伞孤单地掉在静谧的雨巷里。可是无论她怎么跑,身边似乎总是围绕着那诡异的青雾。不怀好意的笑声环绕着她。
  “朱俊——第一次发现你跑步很快呢,看来只要我们追着你你下次体育考试搞不好能跑第一呢。”那种柔柔的却让朱俊不寒而栗的声音响起,她感到自己就像恶魔手中挣扎的猎物,此刻只是给她们提供笑点罢了。
  这个噩梦怎么那么逼真,怎么还不醒来?!
  “孽障,死了就去超生,还帮害死你们的人为非作歹,想死后还要替他偿还孽债吗?!”
  猛然听到这个义正言辞的声音,朱俊搞不清那个看不到正面的男的到底是敌是友,正踌躇间,听见一个声音怒喝:“站在那边干嘛,还不跑?”
  朱俊就像被上了发条似的又狂奔了起来。
  她的背后,男人看着吴晓、李莉莉面无表情。
  吴晓和李莉莉后退了两步,尽管她们已经成了死人,还是能够感觉到危险。
  “无方,我屡次告诫你降头术绝不是常人可以修炼,你竟然不听劝告,违法师门戒律,违反我父遗愿,以你现在的行为我就可以让你以死谢罪!”男人苍白的脸满是怒气地看着青雾。
  隐隐绰绰的青雾中慢慢出现了一个影子,即使月光黯淡,还是能隐约看出形状——绝不是活人该有的样子——
  一个光秃秃的脑门上有六个戒疤,肥硕的脑袋漂浮在空中,死白的赘肉随着前进摇晃着,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嘴角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扬起,眼睛中只有眼白,青色的皮肤就像太平间里的尸体没有丝毫血色。
  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这漂浮在半空上的人头下面竟然拖着血淋淋的肠肠肚肚。
  “遗愿?哈哈哈——”人头笑得更开心了。
  “你也知道你老子死了,强者为大你难道不知道?师门里练降头术的可不止我一个……这降头术多年来走上正道修炼成正果的也没几个,当初跟着你老子是希望能跟他一样修炼成功。呵,可是成功了又怎样,他还不是照样死了,死了连儿子都……”
  “住口!”年轻的男人猛地睁大了眼睛,苍白的脸色转青。
  “怎么了,介意了?害怕被喜欢的女人发现你是怪物?早听我说的,把她也制成降就好了嘛,永远可以在一起,永远掌控在自己手里……还是说你喜欢上了你刚才保护的那个女子……”
  不过刚才那个女子可不简单哦。他这句话还没说出口,看到眼前的情景勃然变色。
  年轻男子不屑一笑,神色中竟然带着些许凄然,“你不是经常说我也只是个怪物吗?确实是。不过你好像忘了一个事实,就算我成了怪物,就算你养了几个怪物,你依然打不过我。”
  年轻男子手中甩出一条红线直袭人头面门,人头此时面目狰狞,嘴唇翕动,吴晓和李莉莉身不由己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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