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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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 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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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嫔开门见山地说:“内务府借款的事,臣妾另有见解,与大阿哥与您有关系,不知娘娘愿不愿意听。”
    可惠妃的心思何其深,怎么看都觉得良嫔的行为不合情理,冷幽幽地看着她:“你是在为自己,还是在为德妃?这些年你们走得最亲近,我知道你是她的智囊和臂膀,若想以此打我的主意,趁早死了这条心。”
    良嫔不以为意,自顾自笑悠悠道:“娘娘是否在担心,皇上这一次会再打压明珠大人和其手下的势力?万一这样,就会牵连大阿哥,影响大阿哥的前程。”

  ☆、722公主的旨意(三更到

惠妃冷笑:“这种话也亏的是你才说得出口,换做旁人,岂敢随便提起。”
    良嫔颔首,毫不顾忌地说:“可阿哥们都长大了,历朝历代都是这样过来,没什么不能说。娘娘在深宫这么多年,难道不盼着这一天,到如今,臣妾也求安稳日子,但您和八阿哥若都不好,臣妾怕也是好不了。”
    “跟着德妃,怎会不好?她这些年没少照拂你。”惠妃别过脸不再看她,冷漠地说,“你我没什么话可说的,到此为止吧。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别想算计到我头上来,你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何必假惺惺。”
    良嫔却是道:“臣妾没打算娘娘会如何看待我,但是为了八阿哥和我自己,有些话不得不说。娘娘若是实在不想听,此刻就把臣妾轰出去吧。若是……”她上来几步坐到方才惠妃要她坐的地方,顺手将宫女奉上的茶接过来,揭开盖子看着惠妃道,“若是娘娘赏臣妾一口茶喝,就听臣妾把话说完。”
    惠妃厌恶地看着她,可不等她开口,觉禅氏就已径自道:“大阿哥风风光光那么久,去年年末到今年为止,治理永定河的功劳苦劳谁都看在眼里,突然因为一场寒热就被撤掉了所有的事,太子紧跟着而上,娘娘您觉得,这是为什么?”
    惠妃冷冷转过脸:“你还是少议论东宫为好,既然知道自己是母凭子贵走到这一步,就该明白这宫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可是觉禅氏置若罔闻,继续道:“大概很多人都觉得,皇上有心栽培太子,故意要削弱大阿哥的光芒,娘娘心里多少也会这么想吧?”
    惠妃干咳了一声,不言语。
    “臣妾却以为,皇上渐渐冷落大阿哥而专注捧太子,让他治理永定河,让他监国听政,这一切都另有背后的目的。”觉禅氏面上波澜不惊,仿佛说着稀松平常的事,一一将现状数来,再提起敏妃和大福晋之死,问惠妃,“温宪公主初定喜宴上的毒直奔大阿哥而去,敏妃只是无辜牵连而亡,这事儿怎么算,都算不到您和明珠大人头上吧。”
    惠妃怒然呵斥:“胡言乱语,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觉禅氏微微含笑,镇定地说:“总不像六阿哥的死,那么蹊跷。”
    这句话戳到惠妃的弱处,虽然六阿哥不是她杀的,可明珠当初还能为了谁要杀太子,德妃这些年没来和她计较,她已经烧高香了。此刻不得不努力压抑自己的神情,不愿在觉禅氏面前曝露自己的弱点,起身背过了良嫔,冷冷地说:“你有什么话快说,若不然就跪安,我身上不自在,不要闹得我宫里的人把你赶出去。”
    良嫔眼底露出阴冷的笑意,口中则谦和地说:“娘娘最明白臣妾心里装着谁,虽然他早已不在,但他还留有妻儿在世,我便是不为旁人,也要为他留得血脉,明珠大人若是再受挫折,纳兰府的日子更要不好过,往后他们孤儿寡母还能指望谁活着。”
    惠妃盛怒的气息才稍稍淡些,说八阿哥也好,说觉禅氏她自己求富贵也好,惠妃都不能信,可是提起纳兰容若,提起她要为容若的孩子保存一份祖荫,他却是信的。
    良嫔继续道:“这次的事,只怕皇上从敏妃咽气时就开始布局了,他一路将敏妃抬至妃位,就是要给十三阿哥一个体面,给十三阿哥体面也等同告诉所有人,这件事儿没完呢。娘娘一定也知道登高跌重的道理,皇上这么多年对太子的态度不亲不疏,现在突然什么都能交给他,很显然这不寻常,明珠大人应该不会没告诉过您,赫舍里皇后的娘家人,正在收拢势力。”
    惠妃轻哼:“你深居延禧宫,知道的事儿可不少。”
    良嫔道:“这宫里宫外还能有什么秘密,稍稍花点心思打听,什么都有了。”她淡然一笑,对惠妃道,“不论是敏妃大福晋的死,还是这次内务府的命案牵扯出的麻烦,皇上这一步步是逼着太子外祖家去的,之所以突然把大阿哥踢出局外,很显然是不想功勋显着的大阿哥被卷进来,皇上是有心保护大阿哥,娘娘您觉得呢?”
    惠妃心中一热,想到东巡南巡是皇帝对她缓和的态度,想到这些时候偶尔相见时温和的言语,难道真的因为胤禔争气,她这个被冷落十几二十年的人,有可以有期待的将来了?
    “臣妾觉得,这次的事必然冲着太子和皇后娘家的人去,八阿哥和三阿哥是碰巧撞上了,所以臣妾才担心他给您添了麻烦。”觉禅氏起身绕来惠妃身前,看着她说,“还请娘娘和大阿哥稳住,不论这件事怎么发展下去,若是落在了太子和索额图大人的身上,请您和大阿哥一定要置身事外。臣妾再多嘴一句的就是,也千万别做落井下石的事,不然皇上也会连带您和大阿哥一道厌恶。”
    也许惠妃冷静下来,慢慢和明珠商量,也会得出这样的结果,但眼下她心烦意乱,八阿哥夫妻俩这一闹,更让她厌恶极了,儿子的差事一直没有着落,也不晓得到底哪里惹怒了皇帝,可现在听觉禅氏这个旁观者解释,竟茅塞顿开觉得什么都说得通了。
    良嫔又道:“也许您会担心,万一皇上还是冲着明珠大人去呢?毕竟是内务府出了事,但臣妾觉得,皇上虽英明神武圣意难测,可皇上也有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和脾气,有些事表面上看着不同,可路数却是一样的,皇上若要寻明珠大人或大阿哥的麻烦,只怕也轮不到臣妾来对您说这些话了。”
    惠妃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比起私人恩怨,必然儿子和自己的将来才更重要,若皇帝真的这样为她和大阿哥着想,她因南巡东巡而回暖的心,会更加动摇,她终究也不过是个女人,到了这个年纪,不由自主地就想依靠丈夫。
    可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她早就对此绝望,现在,还来得及吗?
    “臣妾言尽于此,八阿哥仰仗娘娘和大阿哥,容若的妻儿也不能无依无靠,这些都是臣妾的心愿,还望娘娘三思后与大阿哥好生合计,阿哥们渐渐年壮,很多事再如何隐晦也都摆上台面了,大大方方地争取,才能有将来,您说是不是?”良嫔言罢,朝惠妃深深一福,便转身要走。
    惠妃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良嫔消失在眼前也没开口喊住她,原本她还是想问一句:“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良嫔走出长春宫时,夕阳已坠夜色降临,秋末冬初的寒风扑在身上,冷得人不由自主抖擞精神,花盆底子踩在青砖地上硁硁有声,她自嘲地一笑。
    方才一步步走离惠妃的寝殿,预备好了惠妃会喊住她问话,她心里有不能回答的话,却在刚才的话里已经告诉惠妃,登高跌重,她想看到惠妃将来再想起今日的话时,脸上最深刻的绝望。当然这些话,现在不能说。
    深秋的夜,萧瑟寒冷,会叫人生出归家的念头,紫禁城外的市井街道上,已几乎不见在外行走的人,一到了冬天人们更想要抱团取暖,此刻已然万家灯火。
    温宪公主府外的灯笼照亮了半条街,却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走过,灯笼从宅门一路点亮到公主所居的院落,宫女太监里里外外侍立着,正预备着随时伺候公主用膳,可公主迟迟不传膳,似乎又要和前几日一样,不等到额驸归来,公主就不用膳。
    屋子里,温宪正孤零零坐在膳桌前,空空如也的桌上什么都没准备,之前总是摆满了一桌子的菜肴,可是舜安颜迟迟不归,好容易回来了,一桌子食物早就冷了,而他总是那句话:“不是已经派人禀告公主,我要交了差事才能归来,公主不要等我。”
    所以,温宪现在都不准备饭菜了,等到舜安颜回来,他若是还没用膳,就一道吃上一口热乎的。谁能想象,金枝玉叶的公主,竟然连与丈夫一道用晚膳都那么艰难。
    乳母在门前听了几句话,皱眉转身回到公主身边,无奈地说:“额驸还在国舅府,国舅爷似乎在与他们商议什么重要的事,额驸派人说今夜若是太晚了就不回来了,请公主早些休息,不要再等了。”乳母轻叹,“您下午没用点心,这会儿一定饿坏了,让奴婢传膳吧。”
    温宪却神情冷冷地说:“他不过是个额驸而已,到底有多少事忙不过来,皇阿玛日理万机都能抽空来陪额娘和我们用膳,他到底在忙什么?”
    乳母劝慰道:“好歹额驸回来了,总是时时刻刻陪着您的。”
    温宪却瞪着乳母道:“你知道什么呀?”但乳母毕竟是照顾了自己二十年的人,温宪只是忍不住发了脾气,很快就冷静下来,而后竟吩咐,“去国舅府传我的旨意,本公主要额驸立刻回府,天大的事也不能违背我的旨意。”

  ☆、723我惹你生气了?(还有更新

乳母明知道这是不妥当的事,府里的人也晓得一趟一趟往国舅府跑不好看,可额驸与公主的“矛盾”已非一两天,跟着公主从宫里出来的人都是伺候了她十几年的,哪个不心疼,便都应了公主的吩咐,匆匆再将公主的话传过来。
    国舅府里,佟家子弟刚刚自佟国维书房里散了,众人拥簇着佟国维出来,但见管家迎上前,尴尬地说:“公主府再三派人来催,请额驸务必立刻回府,公主有要事与您商议。”
    兄弟叔伯中不免有笑声,善意的或不善的,佟国维亦道:“眼下什么时辰了?”便一叹,对孙子说,“我疏忽了,不该叫你留到这么晚,怎么好怠慢了公主。”
    舜安颜憋红了脸,垂着脑袋说:“孙儿伺候爷爷回屋子去,等您歇着了再回去。”
    佟国维嗔怪:“胡闹,公主大还是我大,你立刻回去吧,我这里多的是人伺候,用不上你。”一面就把孙子往外推,更是道,“我教导你要尊敬公主,你都不记得了?她是君,你是臣,虽说关起门来嬉笑打闹是夫妻间的乐子,可万一出点什么事,自然都是你的错。你看今晚,非要等她再三来催,这事情若传到宫里,皇上和太后,还有德妃该如何想我们家里。”
    祖父的话,越听越叫舜安颜不自在,但也不敢违逆爷爷继续留下来,躬身辞过祖父和家人,跟了管家出来,果然见公主府的下人在外等候,舜安颜是一肚子的火气,可念着祖父的教诲,也不敢轻易表露。不紧不慢赶回公主府,他一进门,里头就吩咐传膳,舜安颜不禁皱眉头,待见温宪迎出来,笑着说:“你还没用膳吧,佟大人到底什么事那么要紧,把你们留那么晚都不给一口饭吃?”
    瞧见妻子,多少不悦也散了泰半,舜安颜终究是疼温宪的,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哪个不晓得哪个的脾气,只是成了亲彼此的关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怎么的,从前还不把她当公主,如今却处处心里端着那个念头。他不能对公主不敬,不能给家族带去麻烦,对着温宪的那份感情,终究是变了。
    可是公主仿佛浑然不觉,她依旧骄傲霸气,用她自以为的爱来呵护丈夫,此刻娇柔的身子软软香香地扑过来,不顾府里下人都看着,便将丈夫的胳膊抱了满怀,娇柔地说:“我饿坏了,往后可不许你这么晚回来,现在天色暗的越来越早,天越来越冷,不见你归来,我多担心呐?”
    舜安颜原以为自己会冲妻子发火,他堂堂男人在外做正经事,她一次一次催他回家,让他在家人面前失了颜面,可到了眼门前,不管是出于尊敬还是对妻子的喜爱,到底是罢了。此刻温宪缠着他撒娇,两人便一道进了膳厅,桌上已迅速摆满了饭菜,但他分明也是饿的,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温宪塞给他的食物吃在嘴里,如同嚼蜡。
    一顿晚饭,只记得温宪叽叽喳喳的声响,舜安颜听了一半忘了一半,待离了膳桌,公主去洗漱更衣,他一个人回到书房,才觉得耳目清净。呆呆坐在黑暗里,连一支蜡烛都不愿点,想努力把那份不悦消化在这夜色里。
    书房外,已然欢好衣裳的公主来找她的丈夫,见书房里头黑洞洞的,一屋子沉闷的气氛涌出来,正如舜安颜想她一般,他们彼此谁不了解谁,更何况如今做了夫妻。
    书案前,听得脚步声的舜安颜抬起头,一道倩影遮挡了照进屋内的月光,妻子倚在门前道:“你不高兴了?我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
    隔天,公主奉召入宫,四阿哥夫妻俩也在跟前,额驸是男眷不宜随便出入宫闱,众人不见额驸也不会觉得奇怪。岚琪是拿内务府的事敬告儿女们不能犯傻,虽然对毓溪已经有过嘱咐,还是当着他们夫妻的面把话说了,又见温宪懒懒地坐在一边爱答不理,不免道:“你也要记在心里,王府贝勒府都不见得有你府里那样阔绰,今后来往的人越来越多,你自己要拿捏好这上头的事儿,好好的感情都折在金钱里了,自己要谨慎。”
    温宪却满不在乎地说:“自家人之间,还有什么借贷可言,儿臣若是给出去,就不打算要回来了。”
    毓溪玩笑:“那妹妹岂不是成了冤大头,你手里可要紧一些,不然额驸在外头也难做,人人都冲着你们来了。”
    不想小姑子正一肚子没好气,随口就顶了嫂嫂一句:“可不是,我哪里有四嫂这么体贴四哥,处处为他着想。”
    毓溪有些尴尬,但见额娘朝她使了眼色,心里安慰几分,猜想温宪是遇见什么不高兴的事,便不再开口,很快就随丈夫离了宫,而温宪则说要去给太后请安,自然是在宁寿宫里大半天不出来,太后催她回去,她也只是说:“舜安颜白天不在家里,我回去了也闷着,还是陪皇祖母打牌有趣些。”
    小宸儿和敦恪不爱打牌这种事,在那儿呆不住,姐妹俩一道回来,告诉额娘,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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