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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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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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真跟过刘邦,如今又跟了李信,这事就不好办了。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会找个值得跟随的人,好建立一番功业,怎会舍弃刘邦而跟随这样的一个人?莫非,李信是有意为之,为的就是使我们对他不加提防?”范增喃喃了一句,道:“将军……”

“谁?”项羽目视窗户,怒喝一声。窗外有个人影一闪,嘤嘤的传来一句:“我?”

“原来是虞儿!”项羽笑道:“何事站在窗外,快快进来。”

虞姬推开门走了进来,轻摇莲步还没开口说话,竟先哭了起来,道:“都怪我没看好嫣儿,我见她哭的历害,就想给她做几样可口地饭菜,等做好饭菜再进屋时,她已不见了。”

“莫哭了,这又不是你的错!”项羽地虞姬揽入怀中,道:“嫣儿自小在军中长大,击杀格斗之术甚是了得,想是一时还在生我的气出去散心,不用为她的安全担心。”……

李信立于帐中,拿着杆毛笔在地形图上标标画画,帐内走入一人,他抬眼一看见是张良,笑道:“安抚过那三个骑士了?”

“给了他们每人几两金子,并给他们每人都升了一级军爵。他们都道明白将军的苦心,决不会怨恨将军的。”

“哦。你把他们都叫进来,我要下达命令。”李信道。

“是!”张良又出了帐,叫来疥等九个队长并黑夫等人入了帐。李信将笔抛于地上,环视一周道:“从此至曹运渡口一共有十六个阙城,前七个阙城离渡口太近,那里秦军颇多,就不必攻打了。丽疥留下跟我,你们八个队长各率一队骑兵趁夜出发,在两座阙城之间伏下,一听敌辎重车队离去,马上攻击粮道。墙可破可不破,重要的是要把从阙城赶出来的战车与兵卒吸引在你们攻墙的地上,听明了吗?”

“是!”众将领纷纷拱手道。

“这第一道攻击方向最是困难,敌渡口的援军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将会有数千的人马。黑夫、英布,这第一队骑兵就由你们两个亲率,对敌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老子这些骑兵得来不易,要是多有损伤,小心我饶不了你们两个。”

“是!”黑夫与项布领令道。

“早早休息,天一晚就带队出发,明日必须把粮道给我拿下来。”

“遵令!”众将领退了下去,张良随在后边也要下去,李信笑道:“张良,你留一下。”

“大王还有何事吩咐?”张良道。

“你替我再去一趟曲梁?”

“去曲梁?何事?”

“提亲!去跟项羽提亲,就说我要在解巨鹿之围后,迎娶项羽的妹妹,项梁的女儿项嫣为妻。”

“大王今日在曲梁毫无英雄气概可言,可谓是集胆小、贪财、好色、自大于一身,似项羽这等英雄只怕不愿将妹子嫁给大王。”张良笑道。

“他嫁不嫁是他的事,我娶不娶是我的事,重要的是让项羽尤其是那个范增明白,我有这分心思便够了。”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九章 一破粮道 三

军一守卒于天不亮之时登上了望台,由于正值少年他睡不醒的感觉,站在高台上抱着大戈眯眼打盹。

粮道内传来一阵隆隆类似雷鸣的声响,不用睁开眼他就知道这是送粮的辎重车正在通过,每过三五天总会来这么一回,早已成为一种习惯。不过他并未大胆到不去把眼睁开,一听到粮车驶近马上精神奕奕的把双腿微微叉开,一手持戈一手背于身后,十分威风的站在台上目视一条长龙般的辎重车在平整的粮道上通过。睡觉事小,要是被押运粮草的将军看到了,那事情就糟糕了。

好不容易粮车终于驶了过去,他先是检查了一下脂油灯里的油是否还足够,见油已见底把戈顺手靠在了望台的木栏上,弯下油提起油葫芦往灯里添了点油,直起身时顺手取下插在油灯旁未点燃的火把将溅洒出来的脂油沾染干净,把火把插回原位时又探头看了一下炉灶里的狼粪是否够量,这才拿起戈准备再次的打盹。

每一班岗是二个时辰,这地方没有打惊的,他不知自己站了多长时间。不过,直觉告诉他应该快有人来换岗了,或许不到一刻钟就会有人来换岗。下了岗,他准备回垛口再睡个小觉,等到了巳时初刻时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打饭,听说今日的早饭里有肉。

一想到肉,他就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昨日,大约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曾看到了望台下边十来丈远的地方有头肥大的野猪嬉戏,昨日睡觉前还寻思着今日下岗之后用不用约上几个好友一起翻过高墙去把那只野猪打回来,也好晚饭时打打牙祭。

“也不知今日还能见到那只野猪不能?”他暗道一声,回头朝外望去。昨天,野猪嬉戏的荆丛中只有几棵嫩绿的小草在春风中摇摆,并不见那头肥大野猪的身影。他有些失望,抬头朝远处眺望,一里外的地方起了一阵狂沙。正朝这边逼近。

要起风了,虽然已到初春,但早晨依然有些寒冷,他忍不住把衣领紧了紧,等待着这阵风吹过。突然,他觉的这阵风有些不对,风里隐隐有些雷声,当黄沙距了望台只有一百多步远的时候他看清楚了,里边竟隐着一百多骑骑兵。

来人穿的铠他不认得。反正在秦军中没有见过这样地铠。听有经验的老兵讲,楚军都是叫花子模样,根本没有铠早可着。所以。他认为这支骑兵应该不是楚军,九成往上还是秦军,只是不知是哪位将军到来。更让他惊奇的是,这一队骑兵每个人都有一件腥红色的披风。披风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穿的,听说只有率领万人以上的将军才可着。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将军,把他搞迷糊了。

黄沙散去,马队缓缓向前,眼看离了望台不足五十步了。本能的反应,他把戈护在身前,往插火把的地方靠了靠。道:“来者何人?”

“来地是你黑爷爷!”勒马停在马队前的黑夫,提着弩在手上晃了两下,道。

“是敌是友?”他继续问道,来人的不友好,使他下意识地把一只手朝火把伸了过去。

“我来攻打粮道,你说是敌是友?”黑夫把弩架在肩上,咧着嘴露出满口的白牙,笑道。

“跟他废什么话。还不一箭把他射杀了?”脸上有个囚字的英布,按住焦躁不安的坐骑道。

“英老弟,这次率队出征,我为主将。该如何破敌粮道,我自有计较,你着什么急啊?”

“你为主将?不知大王他何时封你为主将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王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中间有个计较。第一:我跟大王日久,乃大王手下第一勇将,哪次率队出征不是主将?第二:这支骑兵是我亲手打造,自始自终我都是他们的将领。此次自然也不例外。第三:大王吩咐之时曾道黑夫、英布听令,我地名字在你前边。自然是我为主将,你为副将。”

英布摇头笑道:“你说的没错,以前你是大王手下第一勇将,那是因为我还没跟随大王,如今我来了,这第一勇将的头衔早就归我了。骑兵是你训练出来的,你就是他们的将领?这话有点不通吧!让你当个教头,训练十万兵马,那你就是十万兵马的将领?教头终归是教头,只能训练训练罢了,到最后还得由有本事地人来指挥。这第三条理由更是不通,大王叫你我之时,你的名字排在我前边,你就是主将?照你这么说,世人称猛兽之时都道豺狼虎豹,难道说豺与狼比虎豹还厉害不成?”

“你这是强词夺理!”黑夫道:“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要么你就听我之令,要么你就另谋高就……”

趁着黑夫与英布争吵这个时机,守卒麻利的取下火把凑着油灯点

要往狼粪里边扔,发现黑夫不再跟英布争吵,持弩正

箭簇放出的寒光让他又惊又怕,为了性命着想,他把火把往后挪了挪。这时,又发现黑夫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把火把往前移了移,只到盛放狼粪的炉灶上边,才见黑夫又点了点头,示意他把火把丢下。

“这人疯了,怎会让我点燃狼烟?”守卒暗道,与黑夫对视一眼,只见黑夫目露凶光,心中一惊把手中的火把松开,与此同时弩箭‘嗖’的一声向他地喉间飞来。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竟忘了躲避……

黑夫与英布纵马跑到高墙下边,英布抬头望了一眼足有三丈高的城墙,笑道:“我说主将,这次来的匆忙,你是不是忘了带破墙的工具或者擂木啊!这么高的墙,难道要用手把它挖掉吗?”

黑夫脸上一红,他只惯于冲锋陷阵,破城破墙之事还真不擅长,这次赶来确实没有带任何的工具。道:“你身为副将,为何不提醒?”

“懒的跟你说?”英布从马囊之中取了一道绳索,甩到垛口上朝上爬去。黑夫问道:“你去干什么?”

“我去把那边垛口里的兵卒解决掉,你带领骑兵把墙打出一道缺开来。”英布一边说着,一边往上爬。

“等等我,我也去。”黑夫也抓起绳索朝上边爬去。下边的队长问道:“将军,如何破墙?”

“怎么破?用镗,用刀,用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敌人援兵赶到之前把墙给我破了。”黑夫低头向下喊道。

狼烟一起,西边与东边的垛口狼烟也同时升起,垛口里地人顺着墙朝遭到攻击的了望台而来。东边来援地人马走了大约二十多步,看到更东边地地方也有人攻击。折而返回向东边而去,黑夫与英布站在墙头相视一笑,朝西边赶去。

墙顶宽三尺。两人都是身体硕大之人,往上边一站根本无人再可通过,一前一后的朝西边的垛口走去。垛口里走出大约一屯人马,在墙头上鱼贯而行,不久便与英布遭遇。这些人哪是英布的对手。更何况后边还跟着黑夫。英布手持在前又刺又劈,黑夫从英布腋下持镗一顿的乱刺,一柱香不到的时间,这些人要么被刺劈而死,要么在墙头上立足不稳,摔了下去。

前边隐隐可见有四十辆左右的战车驶了过来。英布蹲下身爬在墙头,黑夫也蹲了下来,问道:“为何趴在这里?”

“等战车前来!”

“等战车来干什么?”

“当然是跳到战车上与敌搏斗,难不成站在道路中间螳臂挡车不成?一会你跟着我跳,千万别擅做主张!”

“好好,我暂时就听你的!”事情危急,黑夫不敢再与英布斗嘴,道。

四十辆战车两个一排冲杀了过来。英布看的真切,中间有一辆战车上站着地是一个五百主。回头道:“一会跳下去之后,你解决车上的箭手与戈手,我擒住五百主,逼这支人马投降。”

车近了,英布轻喊一声跳,率先跳了下去,手持马刀就向车上的五百主擒去。同车地戈手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要倒转大戈朝英布刺去时,黑夫亦从墙头跳下。一刀劈死了长戈手。弓箭手见状,马上跪地投降。黑夫哪管得了这许多,一刀又是劈了,见英布已将刀架在五百主脖上,跳到另一辆战车上,又杀了那辆战车上的戈手与弓箭手。

战车停了下来,跟在后边的步兵也停了下来,英布附在五百主的耳畔,道:“叫他们都放下兵器投降。”

“都给我放下兵器!”五百主喝道。

众部属眼见将领被擒,黑夫又杀的性起,提刀四顾正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只得纷纷抛下兵器,跪地求饶。

英布抬头一看,见骑兵把墙破出一道口子来,骑马进入粮道,道:“黑夫,你率领骑兵押着俘虏地步兵在此破坏高墙挡住粮道,我去把援兵阻上一阻。”说罢,也不管黑夫是否同意,挟着五百主令其命战车上的御手把战车都调转了个头,让战车上除了御手其他人等一律下车,在前带领四十辆战车向西驶了过去。

走出两三里地,便遇到赶过来的援兵,他令御手每人往辕马臀上割了一剑。马受痛发惊,疯了一般的朝前冲去。两队战车在狭下的空间里一经相撞,顿时大半损坏,而英布也在撞击的强大冲击之下被弹出车外,重重摔在地上。

他晕厥了过去,等睁开眼之时,发现步兵们已踏过损坏地战车继续向东跑去,谁也没发现他并没有死,给他补上一剑。而这时,黑夫带着十来个骑兵也赶了过来,已与这支步兵杀在一起。

“哈!”英布干笑了一声。本来他想放声的大笑,可这

直把他给摔散了架,浑身都散发着痛,哪大笑的出来里掏出引火之物,把散落的战车点燃,等到黑夫冲杀过来把他拉上马时,火已燃起一人多高。

“快走,这火只能阻敌一两个时辰。”英布爬在黑夫的肩头笑道。

等黑夫载着英布赶到破墙之处时,利用俘兵的骑兵已推倒十来丈的墙体,把粮道给堵了个严严实实,没有一两天的时间根本无法疏通。俘兵脚程太慢,黑夫就地把这些俘兵解散,领着骑兵朝东而去,每到一个攻破地缺口前,就让他们以相同的方法推倒十来丈的墙体以阻粮道。……

以前的粮草押送董翳总是坐阵于渡口的行辕,随便派了个副将便成。这一次。听闻项羽把兵马驻在曲梁,他有种不妙地感觉,估计这条粮道是守不住了。粮道一旦被破,渡口与王离的大军也就算是被隔断了,为了安全起见,他带领五千人马亲自押运粮草,希望赶到巨鹿之后能有个什么借口留在那里。

出发时天气很好,风和日丽的,似乎预示着这次的行程一定十分的安全。他排出三枚大钱置了一卦。卦象也十分地好,这让他高兴了许多,登上辕车望着笔直的粮道。意气风发地道:“出发!”

一连过了六七个阙城,一切都平平静静的不似有事情发生,董翳忍不住地眯上了眼,初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总有一种懒洋洋地感觉。

车突然停了下来。车身一震,薰翳睁开眼,见有个武将拦在车前,不高兴的问道:“何事拦我辕车?”

“将军,后边狼烟四起,似有敌人正在攻打粮道。”武将道。

“啊!”董翳吃了一惊。朝后看了看,果真狼烟已经四起,回头又朝前边一望,还好前边并无狼烟升起。董翳放松了下来,该来的总会来的,敌人这样一攻正好给他一个留在部不用再回渡口的理由。

“将军,我们是否分兵回援?”武将问道。

“回援个屁,都火烧屁股了还不赶快逃跑?”董翳随口骂道。骂完又觉自己如此不合身份,脸色一转,笑道:“前方四十万将士正等着我们地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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