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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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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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环视一周,将匕首倒指向自己的脖子,道:“别过来,你叫他们别过来,不然我马上死给你看!”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李信满面春风的道,感觉这个宦官着实可笑。

围上来的人更是没被他的自杀恐吓住,反而将他围得更紧。

“别过来,不然我与公主马上死在此处!”宦官把匕首指向公主的脖子,再次的喊道。

这一次似乎有了点效果,围上的人不敢再动。李信摆摆手叫他们退下。笑道:“好个忠臣义仆!不过我有个问题不明白,当初你哀求我救公主,如今公主已被救出,为何你又要杀了她?”

宦官微微一愣,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能拿公主当压寨的夫人。公主已经有了意中人,她醒来后若知道你的用意,肯定不会从你地。你若用强,她一定会伤心的。我只要公主好。公主高兴,其他的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又怎知公主不会从我?”李信抬头看看天已经快要大亮,此处与咸阳还是太近。追兵也不知何时便赶了过来,不能与宦官再胡闹下去,道:“若让你保护住公主,你们两个准备去何处?”

“去……去九原郡!”宦官道。

“九原?昨日咸阳一闹,估计赵高已经下诏书大索天下。你两个往北走岂不是去自投罗网吗?”李信道。

“这……”宦官无言已对。

“我看不如先随我们往南走,等公主醒后寻死觅活的不愿跟我走,你们俩再想办法前去九原,如何?”李信道。

李信说得不无道理,宦官还是有一丝的担心,怕进了李信的巢穴再想出来可就难了。他一边搂着昏沉不想的公主。一边踌躇起来,抬头想让李信起个绝对不违公主意愿的誓,不想李信已上了马吩咐众将士依然分散前行。他也无法,只得把公主抱上劣马,尾随在李信、疥、候身后朝南而去。

李信纵马走在前边,疥与候离他有一个马身的距离,一轮红彤彤地太阳越出地平线放射出万道霞光照在四人的身上,在地上映出四道拉得很长的人影。阳光暖暖地十分舒服。回想起昨夜救兴乐时的潇洒样,李信不由的把得意的微笑挂在嘴角。

“兴乐公主已经救出,也算给死了的蒙恬、扶苏有个交待,最少不会让姓嬴地绝了后。嘿嘿,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小丫头竟出落的如此水灵!真是养尊处优的公主啊,那小手嫩的跟一洼水一样,摸起来比王莹的舒服多了,当我伸手与她地手相处时,好像还有触电的感觉。嘻嘻,怎会有这种感觉呢?或许是因为与王莹相处时间久了也就没了以前的感觉了。反而这个小姑娘让我……”

“呸!我在想什么呢?我可是九原郡守,一个大人物。怎会有这种儿女情长的想法?可是,大人物就不是人了?大人物就是不食人间香火的圣人了?李斯不是大人物吗?那他为何要娈童?赵高不是大人物吗?他还是一个天阉之人呢,也娶了很多的妾室啊!看来男人好色就如女人贪财一样是天性,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英雄,英雄!”宦官赶马走到近前,打断李信的乱想,神情焦急地道:“敢问英雄,此处离英雄的山寨还有多远?”

“哦,这可说不了,可能八百里,也许一千里?”李信道。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宦官急道。

“怎么了?”

“公主的额头火烫,想是得了急病,再不找个郎中只怕性命难保!”

兴乐的小脸上绯红一片,李信探出手摸了一下,确是有些发烫,像是正在发烧,心中也是着急。正在两人束手无策之时,候指着前边道:“掌柜的,十来里外有座小镇,不如我们到那里请个郎中给公主看看!”

来到小镇在一个酒肆后院住下,请来一个半仙郎中,又是跳神又是开药的折腾三天,兴乐的高烧终于退了下去,咸阳方面很奇怪的也没有大索天下。这一日辰,宦官出去打水给公主洗漱,回来后却发现公主已不在寝中,大惊下急忙出来寻找,却在李信的寝室听到公主的娇笑声。

他有些迷糊,一时间不明白李信使了何种妖法竟让公主弃了旧爱,难不成真如李信所预料地那样是美女爱英雄的原因?作为一个下人他也不好说些什么,站在门外静静地候着,直到公主与李信情投意和的从里边出来!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七章  埋伏

王莹一样并不情愿,非要与他和乘一骑。他也乐得共骑,软玉温香入怀的感觉着实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况且如今已是夏日,身上衣物单薄,那种感觉就更加的美好了。

不过也有一件令人烦心的事情,兴乐的那双碧波秋水般的大眼睛偶乐会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如花般娇嫩的嘴唇也会在他不注意时撅起来。李信知道她有心事,而且这件心事跟他有关。

兴乐已不再是几年前他所见到的叼蛮任性公主,也不同于一年前在兴乐宫见到的一身贵气、举止优雅、面露羞色的公主,甚至不同于行刑那夜还不忘作弄狱卒的公主。经过那一夜,她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叨蛮任性不见了,贵气与优雅也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渴望得到保护的小妹妹。

从兴乐的言谈举止之中李信发现兴乐对其十分依恋,依恋到一种患得患失的地步,就如是手中捧着的一件珍贵而又脆弱的物件,害怕一不小心便毁了这件物件。他隐隐觉得兴乐的心事与华阳公主有关,情到浓时有几次她本想开口问的,又几次的轻叹一声,含情脉脉的盯着他闭嘴不谈,只是用小手重重的握住他的手,好像害怕他突然之间没了踪影。

每当这个时候他也想开口问兴乐是不是有话要说,是不是想问他那晚为何不救华阳公主,可是他还没想好如何回答,也就没有开口问,任凭两人之间慢慢升起不合调的隔阂。

有心事的不光是兴乐,同样的宦官也有心事,他仍是没有搞明白对李郡守有意的公主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强盗。宦官想知道其中的缘由,作为下人又不敢直接问明公主,当只有他与公主两个人时,他也有意无意的提一下九原。说一下李郡守,公主只是对他笑。这让他更加的迷糊了。

宦官看得出来,公主很中意这个强盗头子,可是他也看得出来公主的欢笑有时候是做出来的,很刻意并非是那种发自内心地喜悦。这时,他又怀疑公主或许是受到了挟迫才会假装喜欢这个强盗头子,不然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放弃九原郡郡守而找个强盗头目。于是他想找个机会把公主救走,让公主过上真正幸福开心的日子。

一路上,宦官时常在心里谋划着救公主的计划。他想知道随在后边的那批人马在何处。可惜无论如何往身后看都看不到那批人马在何处,就像凭空的消失的在空气之中,能见到的只有眼前这三个强盗。他想。若是有个什么办法把与候支走,只留李信一人便好对付了。不过任凭他想尽办法都无法同时支走这两人,无论是行路还是住宿,总有一个随时在李信的五尺之内。

每日谋划到最后,他都会无奈的放弃。这三人实在是太强大了。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杀掉,他也只能暗暗的担心,并时时注意着公主的安危。

四人顺着丰水河向前走,偎依在李信怀中地兴乐指着二里地外的一座孤峰道:“那里的风光真好,要是将来我们可以居于此地,那该多好!”

丰水河在二里地外聚成一个不小的湖池。孤峰正在湖池中央,孤峰上树木郁郁葱葱,远远看去竟如同墨色。湖的周围是荒费已久地庄稼地,地里的庄稼长得稀稀拉拉并被一人多高的篙草盖住。不过这并不影响这里的景象,在阴暗的天气衬托下,配以湖面上薄薄升起的雾气,看起来就如一副美妙绝伦地水墨山水画。

一只小舟快速往湖边驶来,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那人长得什么模样。但可以感觉出来那人一定十分的健硕,不然小舟不会驶的那么迅急。

“确实很美!等将来……”李信点头称赞,还没将话说完,三百步开外的篙草地里突然传来几声细微的响动。这种声音他太熟悉了,是那种劲弩上弦后的声响!

“中埋伏了!”他暗道一声,下意识的拨开大袍把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夫人,(因兴乐故执地要与李信同骑一骑,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出小镇前便换上了妾室的衣物,装妆成李信的妻妾。)那里好是好。但已有人家,只怕到时山上的人不愿将此处让与夫人!”候赶马上前指着小舟笑道。说罢。低声的对李信道:“掌柜的,草丛里边似有伏兵!”

“中了埋伏了!”宦官暗道一声。一边紧张的四处张望,一边把马赶到李信身边,道:“公主,有危险。快上老奴的马,老奴带你逃出此地。”

兴乐公主对宦官摇了摇头,使劲的往李信怀里钻,道:“有他保护我,我不怕!”

她嘴中说着不怕,其实心里已经怕地要命,那夜车裂华阳公主的那一幕再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浑身打着颤,两手紧紧拉住李信的双手往胸前紧。

李信一边安慰着兴乐别怕,一边对疥问道:“可听出他们有多少人!”

“上弦的为二十人,其他的都是持戈挂剑,大约为二百多人!”候道。

“不知他们是剪径的大盗,还是捉拿我们的官兵。”宦官问道,他情愿埋伏在篙草里的是剪径的大盗,最少看在同伙的份上会放他们一马。

自己一行五人随意而行,无论是剪径的大盗还是抓贼的官兵都不可能事先知道他们的行踪。李信略一沉吟,感觉埋伏在篙草丛里的人是对付小舟上那人的,问道:“驾舟那人如何打扮?”

“驾舟的船夫身体十分魁梧,比之黑头领还有高大许多,脸上刻有一个囚字。”候道。

“可听出挂弦的弩是什么弩?”李信转头朝疥问道。

“一百五十步射程的轻弩!”疥道。

“下马,生火做饭!”李信扶着兴乐下了马,宦官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了马把公主扶在草地上坐下,轻声问道:“掌柜的,这里实在危险,无论草丛里为官为贼,都可能找我们的麻烦。我看还是往回走,等于大队人马汇合后,再走不迟。”

李信含笑而不答,伸手轻轻抚了抚公主靠在肩头垂下来的秀发。

很快,火生了起来,一块牛肉架在火上烤着。离岸尚有二百多步远的小舟也发现这边的李信他们,逆流而上朝李信他们这边驶了过来。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八章  大泽乡何在?

公……公……夫人的安全要紧,我们还是尽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宦官十分的紧张,手颤个不停,就连手中握的树枝上穿的牛肉都颤到了地上也没察觉出来,不时回头看一下篙草丛。

宦官问的问题也正是疥与候想问的,两个人停止翻动牛肉,四目期盼的看着李信。说实话,两人也是无惧生死的屠狗之辈,莫说篙草丛中躲得是两百多人,就是多上十倍两人也不会畏惧。只要躲藏的人敢有什么异动,他们会毫无顾虑的上前厮杀,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战死在此为止。可是,现在并非只有他们俩人,重要的是他们有个艰巨的任务——保护李信的安全。虽然并没有人给他们下这样的命令,但两人打心眼里认定决不能让李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若是埋伏的人突然冲杀出来,误伤了李郡守……”这样的后果两人不敢去想,也无法对九原的黑夫与后边跟进的伙伴交待。

“你怕个啥?他们又不是对付我们的!”李信让候给宦官又切了一块牛肉,递给宦官道:“烤牛肉得用心思去烤,烤焦则硬,烤嫩则生。像你这样三心二意的烤,呆会不是吃焦牛肉就是吃生牛肉。”

宦官将牛肉串上树枝,随手往火前一递,也不管牛肉距火还有二尺远,根本无法炙烤。接着问道:“掌柜的怎知他们不是对付我们的?”

“一路上我们都小心翼翼,除了碰到耕种的农夫,基本上没有碰到过其他人,不会有人发现我们是强盗,在此处布下埋伏捉拿我们。再说,就算我们的身份被人识破,在咸阳城救公主搞出那么大的风雨,赵高岂会只派二百多人等在此处拿我们?”

“要是里边藏的并非官兵,而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强盗呢?”宦官问道。

“你我一行五人。轻车简从,哪像有油水的买卖人?哪个强盗会打我们的主意?难不成他们也想象我一样,打算把公主抢去当压寨地夫人吗?”李信干笑两声,惹得靠在他肩头的兴乐公主不满的用小拳头锤打他两下。

宦官眼盯‘白蹄乌’背上的马囊,心中暗道:“没有油水?你以为我不知那里边装着十来斤的黄金?”嘴上问道:“草丛中按下的伏兵既然不是对付我们的,那是对付谁的?”

“对付舟上的船夫!”李信道:“此人脸上刻有囚字,想来原是一名苦囚,因受不了辛劳地罚作,逃来此处为盗。”

“刻囚就是强盗?”宦官面露讥讽之色。言外之意似乎是在说:“你脸上并未刻字,不一样是个强盗?”

“刻囚不见得是强盗,但你看这四周。上好的庄稼地都已荒费,若非有盗患为祸,庄稼地怎会荒费?再说,那荒草地里为何躲有手拿兵器的人,难道他们不是来捕盗地反是躲在草丛中看风景的不成?”

宦官讪讪一笑。道:“就算你说得有理,可是这里还是十分的危险,等一会两边人马动起手来,我怕刀剑无影伤了夫人。不如往回走,躲得离此地远远的,方是安全之策。”

李信低下头。兴乐秀眉轻皱似是也有几分的不安,他道:“别怕,这里离草丛尚有三百步远,他们地弩箭射不了这么远。”

“掌柜的!”候道:“那艘小舟朝我们这边驶来。”

“掌柜的!”同时,耳朵异常好使的疥道:“有人骑着一头毛驴由南朝这边而来。”

“一个强盗竟惹得二百官兵来抓,想来也非等闲之辈,呆会瞅个机会一定要收他为我所用!”李信心中想着,笑道:“估计那个强盗想着我们有些油水因此想来打劫一番。骑驴那人又是何人?”

“夫……人,掌柜的,现在怎么办?我看……”宦官吱吱呜呜的说着,站起身准备拉马上前扶公主上马朝北而逃。

“一个强盗又岂是我们地对手!”李信将宦官拉坐下来,给疥打了个眼色。会意,翻身上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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