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尘埃外(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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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下部)-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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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铮铮……铮……” 

  一阵琴声,由远及近,穿越千山万水般,自山谷间回旋荡漾。随之,紫衣轻影,罗带飞袂,一人怀抱兰鸣古琴,从天而降,缓缓落于我与佩妤长公主之间。而那墨黑长发,若丝丝青烟,曼绕身前脑后。 

  “姐姐,殊儿!” 

  只见那紫影翩跹,唇边微翘,长袖紫袂垂地,衬的身材颀长,真个是风华绝妙。我还能说什么,只得点头示意。 

  那美人策王眉眼含笑,拱身道:”佩旬代姐姐向洛王陛下赔罪,望洛王陛下大人大量,莫与我们姐弟一般见识才好!” 

  长公主不高兴了,纱袖一甩,曼转纤细腰肢道:”这、这还不是全为你这傻人!” 

  肖佩旬苦笑,”姐姐好意,佩旬怎会不懂。只是如今,我也是大人了,我自己的事情,就由我自己来解决吧。” 

  东方禹早就不耐烦了,见策王到了,应是再没了阻挡,便走上前来,沉声道:”策王与长公主若无它事,我们就先行告辞了!”说罢,挽了我的手便朝马车走去。 

  我只得回头望那肖佩旬,道:”诗会再见,佩旬!” 

  肖佩旬怀抱兰鸣,长身玉立,望着我温温点头。 

  马车将行,长公主肖佩妤一旋柳身,又亭亭站于马前,道:”晏殊你听了,此次比试,虽输于你,本宫也认了!但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诗会上再一决高低。” 

  我苦笑:凡事,若有女子插手,便叫麻烦!有这长公主一掺合,这年底诗会,肯定是想不热闹都难了! 

  不知为何,两位皇帝听肖佩妤的话后,脸色都大变!东方禹沉声道:”长公主,此次比赛并未出结果,就当平局,如何?” 

  长公主素色披帛曼挑,若晨风银铃般轻笑起来,”本宫偏要认输,洛王又待怎样?” 

  东方禹呵道:”长公主可是无理取闹么?” 

  我左右看看,奇怪莫名,问:”此诗为绝对,长公主定是答不上来的,为何要平局?” 

  策王肖佩旬望我一眼,叹息道:”洛王陛下莫急,我再劝劝皇姐便是!你们放心去吧!” 

  东方禹阴着脸色不说话!只是一抬手示意马车前行。 

  风声过耳,驾车急行,那美人竟又运气递声过来,”告诉你那阴阳侍卫,竟敢伤本宫,本宫自不会饶他!” 

  齐风也招你了么?许你劫人,就不许人家救人么?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行车半日,东方禹的阴脸才慢慢转晴!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把药和水杯递过来,道:”也没什么,只是这长公主太过难缠罢了!不过,经此一战,殊儿这名字,恐怕是又要远播千里了!” 

  我皱着眉头把药吃了,然后倚在他怀里,轻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些,”那又如何?大抵再不出门罢了!” 

  那洛王低头笑道:”那赶情好!朕巴不得你永远守在朕的身边再不许出来!” 

  而我,两眼一闭,随着那马车的颠簸起伏,自由自的打起盹来。 

  59一路花尘争窈窕 

  越接近洛国,天气越接近寒冷,再加上镇日睡沉沉的病弱状态,让我颇为着恼,几日过后,便看谁都不顺眼了。 

  妖精和狐狸问候过两次,都被我逮谁瞪谁的眼神吓得再不沾边了。 

  东方禹与我一辆马车,自是躲不掉我,却最会察言观色。见我坐在车箱一角愤愤地咬着衣角,立即不动声色地与我拉开很大的一段距离,那戒备的神情,就好象我咬的不是衣角,而是他的肉一样。 

  我被他气乐了,嗔道:”我是老虎么?躲我那么远!” 

  那人摇头叹道:”呃!老虎哪有殊儿漂亮!而且,老虎也没有、没有殊儿这么喜怒无常不是?” 

  我睁目一翻,爬过去搂住他精壮的腰,便开始撕咬,”好呀,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就让你看看,你的国师是如何猛于虎的!” 

  只一瞬间,那人绣了祥云瑞雪的蓝色绸绫衣襟,便被扯开一半,露出弹性迷人的肌肤。我在他结实的腹肌上得意的画着圈圈,然后斜眸望他。 

  他也不急,只是深吸一口气,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找的!”说罢,手里一用力,便拉我倒入怀里,唇紧接着贴在颈项上,开始细细地吮吻起来。 

  好多日未经情事的身体哪经得住如此撩拨,只一会儿,就给这人吻得酥麻十分,腰身软了,背也挺不住了。 

  感觉到扶在身后的长指慢慢移到前面,探入衣内,一点点扶摸胸前点点红,我轻喘一声,急道:”你、你……这、这可是在……车上……” 

  那个刚才指人为虎的人,自己到先变成了老虎,而且是只欲求不满的老虎,只见他闪着精亮的眸子笑道:”美人当前,管他是车还是床!” 

  我大羞,伸起细白的脚足踹他,可惜被那早有防范的老虎闪身躲开了,而更猛烈的啃吮一波波袭了过来。 

  忽觉腰间一凉,赶紧摸去,竟已经是衣带大敞,坦胸露|乳!我手忙脚乱的往怀里敛着衣裳,低声道:”小心、小心又被人看了去!” 

  那人只不理我,翻身压了上来,狠狠啃到唇上,嘴里还模糊说道:”祸害!让朕想……想得好苦!” 

  我笑着推却躲闪他,”即知是祸害,丢了不就成了!” 

  那人更是用力一咬,道:”哪里就丢得开呢!” 

  说闹间,下身处一凉,知他弄了东西进去,身体更软,腿慢慢缠上他的腰,然后只觉那里一涨,便有楔子慢慢嵌插进去!我不由”嗯——”的一声哼出声来。 

  体内的火热由缓及快,由慢到急,合着马车上下起伏的节律,猛烈的抽动起来。而小小的疼痛过后,竟是那无边无尽的快意,宛如海浪般袭打着直冲脊柱,传遍全身。 

  我不由仰起脸,在细细的喘息里,扭动起半掩衣裳里那柔韧的腰肢,只看得那老虎眼中炽热升腾万丈…… 

  “嗯……锦月……”感觉着那足以融化自己的快感,欲望的泪滴终于慢慢溢出了眼眸…… 

  过度纵欲的后果便是,浑身酥软的被某人抱下车眯用餐。然后所有神情不明的眼神全都跟了过来,瞬时,我便成了一个金灿灿的聚光体。 

  之前生病的时候,被如此抱来抱去不是没有过,可如今毕竟是做贼心虚,觉得人人都似在耻笑我一般。不觉羞窘难当,暗暗用指甲掐捏那人。那人面不改色,忙着把满桌的食物往我嘴里送! 

  我拧眉躲他,含着满口的食物道:”好了好了,吃得太多,路上又会挺不住!”说罢,跳下他的腿,往驿店外走去。 

  进来时就曾望到这旁边有一株疏疏散散的梅树。如今走近了一看,可能是才下过雪的缘故,虽然开的不是太精神,但一朵朵娇嫩蕊瓣于白雪的映衬下,愈显得灵秀清雅,且有缕缕暗香散出。 

  忍不住伸手轻轻一折,一枝白梅便落在手里。拈到鼻前一嗅,叹道:”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 

  一只素白修长的手,自身后伸了出来,一把掐过白梅,道:”梅虽美,却美不过殊儿这笑脸!” 

  回头一望,竟、竟是周允乾白衣胜雪,拈梅含笑而立。 

  只见那狐狸面若白梅,指若素荑,发似黑瀑,随便的往那雪里一站,竟与旁边那梅浑然一体,再也分不清到底是人还是梅花? 

  我不由恍了心神,有多少时日没与他如此近距离的单独相处过了?以前所有事情,宛若隔了一世那么久!再难分辩,孰对孰错、谁是谁非! 

  心中一叹,整定心思笑道:”乱说,我这张脸怎么比得过这梅花芳名远扬呢!” 

  那人苦笑,”芳名远扬么?凡事,皆被一个虚名所累!无论如何,只要跌入这万丈红尘,再不如这雪干净!”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跳,忙抢过那梅,点着他道:”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只这清香,便是这雪不能及的!” 

  那人半天无语,忽然转声问道:”可是知道了琉儿的事情?” 

  我一愣,回他:”你也忒聪明了吧?怎么就猜到了?” 

  那人竟白我一眼,道:”你这人,从来黑是黑、白是白!之前那么厌烦他,连白玉凝露都是不肯喝的,后来反到走在一直卿卿我我,不是知道了又是什么!” 

  有多久没见到如此表情的狐狸了?倍觉亲切,不由打趣他,”卿卿我我?这个词可不好!怎么听着一股柴米油盐酱与茶的味道?” 

  狐狸挑眉道:”什么意思?” 

  我便叽哩咕噜地把那吃醋的典故讲给他听,他大笑,用扇子敲了我的头道:”到真有趣!不过,怎么会柴米油盐酱与茶呢?看到你们合好高兴还来不及呢。唉!他、他是个可怜人!” 

  我眯起眼睛撇他,”可怜人么?谁不可怜?沾上一个情字,大家都是可怜人!” 

  那人收起扇子,定定的望定我道:”不只一个情字,殊儿,这里面还有一个国字呢!” 

  “什么意思?”这次换作我挑眉。 

  他苦涩一笑,却不回答,只是宽袖一展,指了指我身后。 

  回头望去,看到一袭蓝衫正站在远处望过来。 

  我与狐狸擦身走过,奔向那里。 

  那狐狸在身后低低叹道:”殊儿,以前我曾说过,一切,都是情非得已!如今,你信了,却也晚了!” 

  我回头看他一眼,笑道:”不晚,起码、起码,我再不会恨你!”也再不会爱你了,从此后,一切恩怨,皆成那梅上白雪,弹指即逝、无影无踪! 

  那人身形一颤,朝东方禹的方向顿了半天,喃喃道:”我到宁愿你恨我!”说罢,转头为懒妖精夫夫去折那树上的梅花。 

  才走到跟前,一件长毛裘衣便劈头盖脸地裹了上来,东方禹轻敛剑眉道:”知道自己怕冷,还在外面呆这么久!” 

  我望定他刚毅英俊的脸,不觉笑了,带着那梅花一并扑进他怀里道:”有你不是,再冷,也是不怕的!” 

  话音才落,铜墙铁臂的身躯便整个笼了上来…… 

  60无端风雨每相催 

  眼看就要进入洛京城地界,官道上来往客旅明显是多了起来,踏得那厚厚积雪,只剩下斑斑湿渍。 

  因一路走走停停前行缓慢,再加上这积雪,这身体到未受到多少颠簸,慢慢舒愈起来。想到又能见到肥肥的桑娘,不觉眉开眼笑。拉了东方禹的衣角,嘻笑道:”锦月,锦月,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那人满脸黑线道:“好似,你已经给朕唱了一天歌了!” 

  对了,一整天,我都在唱歌,而且翻来覆去的只有那一首《我有一个小毛驴》! 

  我肠子笑得直打着跌,“锦月,锦月,那你给我唱首歌好不好?” 

  他的脸更苦了,“胡闹,殊儿什么时候听朕唱过歌?” 

  我把笑脸巴哒一声拉了下来,“就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无聊!无趣!无劲!” 

  那人继续苦笑,”不就是不会唱歌嘛,也不至于给朕封个三无绰号吧?朕可是会讲古经呢!” 

  “真的?那说一个来听听!”我趴在他膝上立即阴天转晴天! 

  他得意一笑道:“你让朕讲,朕就讲么?” 

  我咬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找准嘴唇吻了上去,那人一把摁紧我的腰肢,狠命的回吮起来。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那人才起身。 

  修长的手指抚着我的头发,敛起一缕乌丝,边放于鼻间嗅边讲道:“从前呀,有个财主继承家业却不知节约,没几载,家产便被他挥霍殆尽。到过年之时,缺衣少食,还怕别人笑话,便写了一幅对联贴于门前:行节俭事 过淡泊年。” 

  估计这世上,能亲耳听到皇上讲古经的人不多,我便是极幸运的那一个,于是倍觉得新鲜,认认真真地听他往下讲。 

  “当地人见了,都笑他打肿脸冲胖子,便在那上下联的头前各添了一个字:早行节俭事 不过淡泊年。” 

  那人说到这里便闭了嘴,然后使劲的盯着我的脸看。 

  我纳闷,摸了摸脸,并没什么异样呀?半天,才恍然明白,张口结舌问他:“完、完了?” 

  那人又是得意一笑 

  我大汗——这、这也叫古经?难道这些喜欢诗文的人,讲出的古经都是这样的么? 

  那人无辜地眨眨眼睛问我:“你、你为什么不笑?” 

  我、我、我怔忡得张了半天嘴,望着那张期待的脸,终是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就、就这样的古经,竟是被他当笑话讲的么?讲成这样,还满怀希望的指望人笑。如果我不笑,是不是会立马就上来挠我痒?真是、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捂住肚子软软的倒在他身人,那人更得意道:“朕就说嘛,朕的古经怎么会不好笑呢!” 

  我笑得再出喘不上气来,颤颤地指着他道:“你、你住口!哈哈……” 

  “什么人,站住!” 

  正在此时,忽然侍卫大声呵斥地声音传了进来。 

  不会又有人挡路吧?我忙止了笑,与东方禹对望一眼,才要说话,便感觉马车猛然地震,便剧烈颠簸起来,而那头前的两匹马稀哩哩地乱叫不停。 

  东方禹拧眉挑帘看去,官道两旁景物如箭般往后飞射而去,路上行人纷纷叫嚷着慌乱躲闪,而赶车的车夫,早被甩到地上,滚出老远。 

  东方禹眉头一皱,沉声道:“马受惊了!”说罢,使劲拉掉帘幔,一边护我在怀里,一边往外凝睐张望。 

  说是官路,那路面远没有现代这般宽阔,只能容两辆马车错身而过!两旁植被到是很茂盛,杂草树木横生,但行人躲藏起来相对困难。若冒然跳下去,难免会砸到人或撞到树上。 

  忽然他眼角瞥到缠在车辕上的马鞭,一把扯过来,指着前面一棵枝叉横向道路的老槐树,轻轻对我说:“机会来了!殊儿抓紧我,咱们跳车!”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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