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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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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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松赞干布听得真照的话儿。其实便也是一直以来他心中所想地,若想凭他此时的力量改变整个吐蕃选举制度,只怕远远不够。但是真照若能助他一臂之力,那又当别说,因此松赞干布倒是默默思索了起来。
  真照的这番话儿,其实也是来时公孙叔同为他拟好了地,这时他见松赞干布意动,便又趁热打铁道:“阿布,我们南蛮有天堑可守,加上我又早已和东夷通好了曲款,只需到时西戎魔族一旦渡江,我们两国立即倾全力将西戎人断送在那大江之中。嘿,西戎人都是旱鸭子,哪懂得什么水战?只要西戎人一败,中原地方便也唾手可得了。只要老大我能支撑过这一回,日后定然不忘你的好处。”
  真照地话儿如同一滴滴的蜜糖洒在松赞干布的心中,引出无数地蚂蚁直让他心中骚痒难当,好一阵子后,他的脸色接连变幻了几次,这才说道:“老……老大,你还是容我想一想吧!”
  真照闻言自然是略感失望的,只是转念想起这终究是一件极大地事儿,让松赞干布想清楚明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便欣然点头道:“阿布,我在这儿不能久留,你需得尽快给我答复,老大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松赞干布闻言连忙点了点头,两人随即再绝口不提这件事儿,只是喝酒叙旧,这日只喝得两人酩酊大醉,又自闹出了许多酒后的笑话儿,这才作罢。
  第二日直到了中午时分,真照才带些头疼的醒了过来,只是乍一醒来,脑子里还不太清醒,而且口干得紧,便又摇摇晃晃的走出营帐,去寻水喝。
  他才走出帐门,突然身子一震,只见帐外站着一名中年妇人,那妇人面若春花,艳丽无比,只是不知为何,脸上却总让人感觉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却正是分别了多年的文成公主。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对望着,良久,真照才问了一句:“这些年,你还好吗?”
  文成公主身子一颤,声音中带着些哽咽道:“我还好吗?我还好吗?还好吧!”
  两人又自无语,过得一阵,文成公主终于又道:“陪我走走吧!好吗?”说罢,她也不管真照愿不愿意,径自朝着前方空旷无人处行去。
  真照呆立着看了一阵她的背影,然后猛的一咬牙,这才大踏步跟上了前去。
  文成公主领着真照来到一处草原的高地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远远的可以看见松赞干布的那顶金色的大帐和围在它左近的无数小帐,那儿显然热闹无比。
  文成公主坐了下来,真照也随着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曾多恨你?”
  就像从前某个时候,真照又静静的倾听着文成公主自言自语的叙述起来。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这么走了?你记得吗,当年你曾说过要向父皇为我俩提亲的,可是你却就这么走了,是把我忘在脑后了吧!”
  “不,不是的,文成……”真照心中突然感觉有些堵,他很快把这些年来的心事儿一下子都倾泄出来,可是却不知该从哪里讲起。
  文成公主转头看了看他,她脸上的忧愁更是浓了许多,真照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儿,心中不断在问着自己:“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这是刻骨铭心的爱啊!
  尽管。也许,这是曾经地……
  “父皇死了,咸阳再也不是我的家了,一切的东西全都变了,就连你也走了,走得不见了踪影,我只能不断的哭,不断的哭,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一下变得这么糟糕?”
  真照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听着文成公主的话儿。
  “就算父皇没有死,我也可以随你一起走的,只要你说一声。哪怕只有一声:‘文成,你随我走吧!’我就会一无反顾的随你走。可你……却把我忘记了。”
  说着说着。文成公主突然掩面哭了起来,似乎时间并不能冲淡她对那段日子的记忆。
  真照深深吸了两口高原上地清新空气,缓缓说道:“文成。你知道么?雪儿死了,在我从咸阳逃出来的时候死了。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是我……是我亲手杀死了她!”
  他地语气是那么平静不波,但是他的话儿却使得文成公主停住了哭泣。重新抬头来望着他,并且凝神倾听他地话语。
  “是的,我亲手杀死了雪儿,我那时候是多么的恨,我连自己深爱着地人都保护不了,我算什么男人?我的眼睛丢了,我的手臂也断了,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没有能力保护好身边地人!你说,我能带你走么?就算你随我走了,可从那以后,我将和秦国皇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夹在这中间,又应该怎么办?”真照开始显得有些激动,这许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头一次如此敞开胸怀的诉说着慕容雪的死。
  文成公主听着他的话儿,似乎有些入神,全然忘记了先前的愁苦。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愿再去回想,每次想起雪儿的事儿,就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我的心头狠狠的戳着,让我几乎连呼吸都感觉困难。文成,如今你已经嫁给阿布,看起来他对你倒是好得紧的,我心中也替你感到欢喜呢!”
  文成听得真照提起松赞干布,脸上的神色略显得有些温柔,道:“是啊,这些年来,他确实是样样都顺着我,由着我,对我是极好的。”
  真照微微的笑了一笑,道:“听说你已经有了个孩子,是么?”
  大概是说到了文成公主心中的至宝,她脸上的温柔之色更盛,指着远处道:“你看,那就是我的儿子,他叫做松赞干地。”
  真照顺着文成公主手指的方向向着远方望去,只见一群孩子正在嘻嘻哈哈的玩着吐蕃人最喜欢的摔跤游戏,其中一名少年一身金黄色的衣饰,极是显眼。那孩子和松赞干布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是牛头牛面,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母亲是文成公主的关系,相貌看起来却有种人族的俊气,比较松赞干布要顺眼许多。
  真照又看了看文成公主,见她望向儿子时的眼神显然温柔无比,心中轻轻一叹,倒是如潮水般想念起了从前的许多事儿来。
  好一会儿,文成公主回过神来,她转过眼来看着真照,道:“听说魔族东侵,我那傻弟弟也在土木堡被西戎人虏去了,不知如今到底怎样了。”
  真照想了想,道:“其实前些日子我便收到密报,扶苏太子已经驾崩了。”对于真照来说,那秦皇二世还是当年的扶苏太子,因此真照提及秦皇二世的时候,总是不知不觉称他为扶苏太子。
  文成公主的脸色一变,虽然她也知道弟弟落入西戎人的手里,定然凶多吉少,只是这时候听得真照说出来的确切消息,终究还是忍不住一阵伤心,好半晌说不出话儿来。
  真照见她如此,也安慰道:“西戎人如今势大,秦国内乱又常年不止,它的覆亡只是尽早地事儿,只可惜了当年皇上的番大好基业啊!”他心中极重情谊,当年秦始皇对他的点点滴滴,以及在山海关的知遇之恩,直至今时今日真照还是铭记在心的。
  文成公主回过神来,又问:“听说你如今已经是南蛮的执政大公,这个时候你来吐蕃为的是什么事儿?”略微想了一想,她又道:“莫非你是想到吐蕃来买兵刃器械?”
  真照点了点头,道:“我确是为了那御钢甲来的。”
  文成公主稍一沉吟,道:“这时不同寻常,你想要买御钢甲,只怕难得紧啊!”
  真照闻言,忙又将昨夜对松赞干布的话儿又说了一遍,临末才道:“只怕你和阿布能帮我这一把,那我便感激不尽了。”
  “你日后当真会助松赞家的子孙永袭王公之位?”文成公主听完真照一番话儿,又抬头望着远处的儿子,突然悠悠的问了一句。  真照先是怔了一怔,随即也看了一眼松赞干布的儿子,向着文成公主站起身来,举掌道:“你若不信,我们可在此击掌为誓,绝不食言。”
  文成公主转过头来看了许久这个自己曾经深深爱着的男子,突然也站起身来,举掌就朝着真照的手掌击去,说道:“好,我便尽力助你这一次吧!”
  “啪”
  一声清响,两人的手掌紧密无隙的合在了一处。   
 
 
 
  
第十二集 第八章 战,死战
 
  转眼又过数日,终于到了真照要离开吐蕃的日子,松赞干布亲自领着一众吐蕃人把真照送到了吐蕃的边境。
  临行时,松赞干布执着真照的手道:“老大,这一回我可是把所有的东西都赌在你的身上了,过几日我就让人把我们吐蕃所有的御钢甲的存货都给你运过去,你放心就是了。”
  真照拍了拍松赞干布的手臂,道:“好兄弟,老大绝不会忘了你今日的大恩,他日定会好好报还你的!”
  两兄弟情深义重,松赞干布又亲自将真照送出数十里,这才洒泪折回。
  真照收获丰盛的从吐蕃赶回到健康,大陆各地的战局又生出了变化,不过最让真照感觉到高兴的,那就是东夷军在越北在破清军的消息,这让清军完全退回到了白山,也即是说,东夷军虽然不无折损,但也已经可以从北面把兵力抽调回来,准备西面的战事了。
  得到东夷军的消息,南蛮军这边实在是胜算大增,让真照可以全心放在了健康一带布防上,经过一段时日的布置,真照已是信心满满,西戎大军不打算渡江攻打南蛮则罢,倘若敢渡江来,那定是教他们灰头土面的退回去的。
  魔族军在土木堡大胜之后,转将目标放在大唐洛阳、以及圣庙军的大本营泰山方面。
  风变得有了些凉意,大唐军队不断遭到挫败的消息如雪花飞散般不断飘到真照地手中。对他来说,这些消息已经让他感觉到麻木,反倒是北狄六部的军队,还有西汉、北宋两国军队的动向更能引起真照的注意。
  按照司马子亮的说法,若是西戎军在灭了大唐之后,能够一鼓作气再去攻打西汉和北宋,那唇亡齿寒的北狄六部也定会趁势而下,和西戎军狠狠的打上一场,这种结果无疑就是南蛮和东夷最期待的事儿。
  不过。西戎人的脑袋总有常人难以明白地想法,只怕那大天魔神会突然之间调转枪头,向着南蛮或者东夷这边打来,那胜负之数就未可知了。
  “天下,仍然是那个天下。只是不知道它日后会落到谁的手中!”真照独自喃喃自语,大江两崖岸的景致着实独特迷人,这等壮美地河山倒是让真照生出了一些依恋。
  司马子亮和公孙叔同就分别站在真照的身后。他们听到真照地这句话儿,神情各异。公孙叔同去仿若未闻,神情仍一如既往的阴冷;而司马子亮则似是明白到真照的心意。微微一笔,说道:“主上不必太过忧心,如今我们要做地都做了,等待的便是天意了!”微微一顿,他又自解说道:“若按兵家常理,西戎军竟是大破了人族的联军,自然就须一鼓作气,打下了洛阳后就北上扫荡西汉和北宋两国,绝不能容他们有喘息之机。此时西戎与我们南蛮怎么说也毫无怨隙,他们若是胆敢轻启战端,也需得顾忌介时与我们酣斗之际,会遭到西汉宋两国地从后扰袭,因此我料想那西戎的大天魔神这时绝不会南下的。”
  司马子亮用羽扇指了指远处的营寨工事,又道:“即便西戎人不依常理,可是他们终究不熟水战,而我们又是以逸待劳,这其中的便宜可算是显而易见的,西戎人也不会不知道。现在我们唯一可担心的,乃是北狄六部之人小肚鸡肠,到时待到西汉、北宋被灭,却仍自按兵不动,隔岸观火,那西戎人便真的要南下了。”
  真照听得司马子亮分析得如此透彻,心中顿时有了些底细,便又道:“西戎军虽然号称百万,只是我看他们也不过三十余万,北狄兽人在牧河原地经营多年,以他们兽人的生养能力,又何止百万,他们若与西戎军实拼,我看还是胜算极大的。”
  司马子亮摇了摇头,解说道:“兽人虽然生养能力极强,只是牧河源地始终不及中原流域肥沃富庶,极难养活百万之众的兽人。主上有所不知,自兽人五丈原一败,迁往牧河原地,每过六十余年,六部之间就必会生出一场大战来,以致各部死者极众,又需要数十年的休养,才能渐渐恢复。”
  “哦,有这样的事儿?这倒是奇了,这是为何?”真照闻言顿时来了兴致,连忙又问道。
  “从前子亮读书时,发现这个问题,便翻阅了无数的古籍,却无一有解答的,这个问题就一直存疑在子亮的心中。后来,子亮有幸到那北狄各部去游历了一番,才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主上,你可知兽人六部为什么每六十年便会发生一次大战么?”
  真照见司马子亮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又不将答案说出来,那分明是要卖关子,心中好气,便又急忙催促道:“先生还是莫要卖关子了,快点把那缘由说出来吧!”
  司马子亮见关子卖得差不多,当下哈哈一笑,说道:“其实缘由很简单,那就是北狄人的粮食不足,所以导致了争端四起。”
  “粮食不足?”真照有些疑惑起来,要知那牧河原地肥沃无比,又怎会粮食不足?他转眼去看了一看一旁的公孙叔同,却见公孙叔同流露出一派若有所思的样子来,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这粮食不足又从何说起呢?还望先生解惑。”
  司马子亮微笑道:“要知那牧河原地虽然肥沃,且盛产粮食,只是兽族的生养能力向来极是繁盛,每每六十年,各部的人数就会激增,以致牧河原地有再多的粮食也供养不得。因此这时候,纷争便起来了。他们或是争抢水源,或是争抢草地放牧,各不相让,以致最终只好大打出手,生出部族间的战争来。”微微一顿,司马子亮继续说道:“等到北狄六部之间地内战打完,死伤的人数却又大大超出出生的人,这时候粮食便又够了,水源也不用争了。那用来放牧的草地更是因为人口的稀少而空在了那儿,这不就又没有纷扰了么?”
  听到司马子亮这般解说,真照终于明白了北狄六部战乱的因由。心中对司马子亮的见地同时也佩服不已。
  想了一想,真照又道:“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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