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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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枫红-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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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忠武堂再派人来,能捉的捉了,不能捉的由东野焜等人来对付,不让走脱一人。
  除去三个魔头,众人心情舒畅。
  午间议事,雷霄道:“金龙会虽又招来天魁二魔,但忠武堂只剩下二三流的人物,仁勇堂那几个人也不足惧,不如我们直袭总坛老巢,对付奚家父子。”
  如愚道:“总坛有东岳三君子,若胭脂四尊者也在,只怕不好对付。”
  无情刀娄敬道:“忠武堂在何处,不如先灭其分堂,然后再攻总坛。”
  梁公柏道:“毕震山与手下住在何处,连秦玉雄也不知,何不先把仁勇堂毁了?”
  众人都赞成先毁仁勇堂,说这叫做“断其一臂”,之后全力奔袭总坛,搅他个地覆天翻。
  郎戈听大家议定,幽幽道:“秦玉雄是风火刀法传人,是我和东野师兄的师兄,请各位稍等,再由我二人去劝说一次,让他悬崖勒马。”
  张彦礼道:“秦玉雄是什么人,能听你劝解么,我真奇怪,你到现在还不死心!”
  郎戈道:“我恨死了他,但师傅老人家满心期望他光大门户,如今师傅去世,我想为老人家再尽一份心力……”
  如澄道:“你师傅为秦施主耗费了无数心血,盼望其继承衣钵,不料秦施主却步入歧途,辜负令师之意愿,郎施主为师傅尽最后心力,自是应该,但秦玉雄迷陷已深,郎施主去了,只恐对施主不利。”
  张彦礼道:“东野兄与他早成仇敌,他这人手狠心辣,六亲不认,去了也不会有好结果,说不定还想将你二人擒住报功。”
  郎戈道:“那我一人去吧,东野师兄去了确实危险,大师兄又恨他。”
  东野焜道:“师妹,秦玉雄没肝没肺,他对师傅老人家的传艺之恩并不放在心上,你纵使费尽口舌,终是无用,不要去了吧!”
  郎戈道:“二师兄,别以为我会指望大师兄回头是岸,我也明知他薄情寡义,但我去只是为师傅最后尽一次心力,以报答师傅养育之恩,否则,总觉愧对师傅亡灵。”
  东野焜道:“明白了,我陪师妹去吧!”
  雷霄道:“由东野兄伴同郎姑娘去最好,我们再去几人接应如何?”
  严壮行道:“那就最好晚上去,他若对东野贤侄和郎姑娘动武,大家便进宅去,捣了他的窝,毁了仁勇堂!”
  众人都说好主意,郎戈也没话说。
  晚饭后,郎戈穿上衣裙,还本来面目,和东野焜去“雅庐”,其余人等天黑后前往。
  郎戈和东野焜到雅庐时,天已擦黑。
  郎戈遂让门丁通报,师妹求见秦公子。
  秦玉雄刚喝完酒,与张小玲、王素秋、尚红梅、郑明珠说笑。他虽把她们列为自己的亲随,但一直没闲空和她们调笑。娶亲失败后,他越想越懊恼,对绿荷又觉得腻了,便把四女招来,问她们愿不愿做他的侍妾。
  四女一时面面相觑,脸上现出红晕,没见过这般大胆无耻的,一时作不得声。
  秦玉雄恼道:“怎么,我配不上你们?”
  张小玲等齐把目光去对着郑明珠,她是她们之中的头领,平日相处极好,大家心意相通,她完全可以做代言人。
  郑明珠遂轻声道:“蒙公子垂青,我们姐妹甚感殊荣,只是……”至此顿住没往下说。
  秦玉雄道:“只是什么,说呀!”
  “只是事出突然,我姐妹……可否请公子宽限些日子,待我们各自向长辈请准后再侍候……”
  “什么?你们还有长辈?是你们的父母么?”
  “总坛二十名女剑手全系前任会主螳螂神拳张瑾从各地招募来的,我们不但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三亲六戚,所以……”
  秦玉雄一皱眉:“要等多少日子?”
  “这……公子爷可否准我们回老家探望父母?因各自家乡远近不同,所以……”
  秦玉雄大不高兴,道:“正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际,你们怎能回家?不成不成!”
  四女相互对视一眼,郑明珠道:“公子不许我们回家,我们便托人捎信回家如何?”
  “这还差不多,不过要快,我只等十天!”
  “啊哟,公子爷,十天不够打个来回……”
  “我不管,十天,一天不能多!我把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们敢不遂我的意,那自然是不把我这个堂主放在眼里喽,那么也别怪我不认人!”
  四女吓得连忙道:“不敢、不敢……”
  “知道就好,从明日起,你们与我同桌用膳,记住了,十天为限,多一天也不行!”
  四女无奈,只有点头答应。
  回到宿处,四女又商议了一阵,由郑明珠去找男刀手的头领王品,他和胡民、赵东、周海被秦玉雄召来做侍卫,和四女共同成为秦玉雄的八名亲随。但秦玉雄事后似乎又不大相信他们,上哪儿都不带他们同去,更多的是叫如意鞭王简的门徒,王简的儿子王宗显更是时时跟在他身后,因此八名亲随名不符实。
  王品听郑明珠一说,大吃一惊:“什么?要你们四人充当侍妾?你们答应啦!”
  郑明珠道:“嘘!轻些,我们怎会答应,你把我们看得这般下贱么?可是如果不答应,我四人命难保,就推说要禀告父母,推延些时候,他只给十天多一天不行,你说,怎么办?”
  王品叹了口气:“我能怎么办?你我都是佐级头领,人家是都爷堂主,武功也不如人家远甚,这一辈子只有俯首听命的份……”
  郑明珠恼道:“人家找你商议,就为的是听你这些废话么?你既然不在乎,我就答应了吧,反正不答应也不成……”
  王品大急:“别、别,千万别答应,你要是成了人家的侍妾,我活着还有什么人味……”
  “这么说,你是很在乎我了?”
  “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本想对司徒总管说,请他成全我们,但又不敢冒然说出口,怕遭横祸,只好闷在心里,这日子好难熬……”
  “既是如此,你有什么主意?”
  “唉,我能有什么主意呢?除非……”他压低了声音,有如耳语,只郑明珠一人听得见。
  郑明珠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商议妥当,她回来对张小玲等说了,三女遂定了心。
  从第二日起,四女与绿荷一起,侍侯秦玉雄用膳,她们说说笑笑,一如往常。
  此时,秦玉雄酒多喝了点儿,有五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围着他转,心中的得意自不必说。
  门丁来报他有个师妹求见,不禁大恼,,骂道:“死囚,我哪来的师妹?明明是师弟,你眼瞎了不成!”
  门丁苦着脸道:“公子爷,真的是个姑娘,她说她姓郎,来见过公子的……”
  秦玉雄大奇:“姓郎?光她一人么?”
  “还有一位,姓东野……”
  “咦,怪事,姑娘姓郎?叫他们进来!”
  东野焜和郎戈走了进来,秦玉雄直盯着郎戈,眼也不眨,这姑娘长得还好,只是纤瘦了些,眉目间确有几分郎戈的影子,不禁惊得挑起了眉瞪大了眼:“你是——?”
  郎戈道:“怎么,不认识了?我是郎戈!”
  “你是郎戈?见鬼,你怎会是郎戈!”
  “我怎么不是郎戈?我本就是女孩儿,师傅带我上山时,嘱我不准泄露自己是女儿身,所以一直是以男儿面目充作你师弟,这会儿师傅故去,我恢复本来面目,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秦玉雄瞠目结舌,呐呐道:“师傅真会捉弄人,同窗五年,让我雌雄不分,蒙在鼓里!”
  郎戈道:“让我和二师兄站着说话么?”
  秦玉雄忙叫二人坐下,绿荷献茶。
  郎戈见郑明珠等四女仍坐着不走,便道:“大师兄,我和二师兄找你有话说,这么多人方便么?你不会让她们避一避?”
  秦玉雄挥挥手,道:“你们进屋去。”
  郑明珠等退进内室,一个个倚在门边听。
  秦玉雄觉得郎戈改女妆后颇有姿色,虽比不上凌晓玉、白艳红、宣如玉,但她有自己的风姿。要是早知道她是女儿身,在山上对她就不会那么凶,师傅这老东西也真是的,何必来这一手,瞒得人好苦!”
  他盯着郎戈打量,笑道:“荒唐荒唐,同门五年竟不知师弟原是雌儿,至今仍蒙在鼓里,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实是难以相信。”
  郎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嗔道:“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紧,我仍是我,不一样么?”
  “不一样不一样,师弟变师妹、情形大不相同……我说小师妹,你怎么又跟这东野焜在一起?上次他回山在师傅面前说了我许多坏话,你莫非也相信了?所以……”
  郎戈道:“你别瞎说,二师兄在山上什么也没有对师傅说,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玉雄面一沉:“小师妹,说话要注意分寸,东野焜什么身份,能与我相提并论么!”
  郎戈恼道:“二师兄……”
  秦玉雄打断她:“他不是风火刀法的传人,师傅名下只有你我两个弟子,你别一口一个二师兄,听着叫人别扭!”
  东野焜道:“师傅育我五年,大恩不敢忘,故称你一声大师兄,我虽另拜师傅,总不能忘了旧情,并非我要往风火门里挤,沾点光!”
  “你虽在门中五年,师傅并未将风火刀法绝技传你,那是因为师傅早想好把你送与如澄和尚做个侍徒,不把你列为门下弟子,所以你别扛着师傅的招牌,到处称自己是风火门中的弟子,以抬高自己的身份,我要是知道你四处张扬,就要把你武功废了……”
  东野焜道:“我何时说我是风火门中的弟子?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胆!你敢对我无礼……”
  郎戈道:“大师兄,是你先对二师兄无礼,二师兄可不是你说的那种小人!”
  “咳,你竟向着他!”
  “我只说句公道话。”
  “你是来找我说话的,那么东野焜可以走了,让他到外边等候听候发落。”
  郎戈道:“你别逞凶,我和二师兄来,是为了你,你已走入歧途,现在回首……”
  “小师妹,有话等一会说,看在你面上,今夜我不为难他,让他走吧!”
  郎戈一想,二师兄不让开,他决不会听我劝告,便道:“二师兄,你先走一步,在大门外等我,我把话说完就走。”
  东野焜道:“这不妥吧,他要是……”
  秦玉雄大怒:“我师兄妹之间有话说,你在这儿惹厌,再不知趣走开我叫你后悔莫及!”
  郎戈道:“二师兄,你先走吧。”
  东野焜道:“好,我等你半个时辰,你若不出来,我再来找你。”
  秦玉雄冷笑道:“东野焜,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公子爷的府第,能是你来去自如的?”
  郎戈道:“好了好了,我把话说完就走。”
  东野焜无奈,站起身走了。
  郎戈道:“好,只剩我师兄妹了,大师兄,小妹诚心诚意说几句话,希望大师兄别当耳边风,大师兄步入歧途,伤透了师傅和小妹的心,如今师傅仙去,这世上小妹也没什么亲人,希望师兄悬崖勒马,退出金龙会,离开京师,天下之大,处处可去……”
  秦玉雄十分厌烦,道:“你这些话十分可笑,你长年呆在山中,不傻也痴,你懂什么?
  再说你这些话触犯金龙会戒律,不准再说。你我既是师兄妹,可谓青梅竹马,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如夫人……”
  郎戈又臊又恼,道:“师兄,你胡说……”
  “我一点也不胡说,我早知你是女儿身,就会把你带走,岂能让你在山上虚度光阴?”
  “师兄,我劝你脱离金龙会……”
  “师妹,你长得跟朵花儿似的,叫师兄好怜爱,我们成就一对鸳鸯,长相厮守,荣华富贵,地位权势,无所不有,管叫你师妹风光……”
  “大师兄,我找你说正经事,你放尊重些!”
  “这就是正经事,你我同门做夫妻,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若是换了身上这布衣裙,穿上绫罗绸缎,愚兄再拿出几百两银子替你买些首饰,打扮起来就另是一番风彩了。”
  郎戈一双俊目瞧着秦玉雄,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她觉得自己当真不认识这位师兄了。
  在她心目中,他原本是个有着几分傲气的堂堂男子,秉承师傅旨意下山行走江湖,光大门户,行正道,降妖伏魔,是个品格端正的伟丈夫,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位师兄是另一种人,压根就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他徒有其表,是个花天酒地追逐权,势富贵的小人!
  她冷漠地站了起来:“师兄,我来只是为师傅尽最后一次孝心,奉劝师兄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以免嗟悔无及!”
  秦玉雄哈哈一笑:“师妹,你这话是从何说起?你不要上东野焜的当,那小子是元奸……”
  “师兄,和元奸定盟的是金龙会,你不必再拿些谎言哄我。奉劝师兄明智些,吃一堑,长一智。忠武堂自毕震山以下,高手尽殁,仁勇堂这点人马,根本挡不住一击,金龙会崩溃的日子不远,师兄难道还看不见么?真要等到大难临头时,不是悔之无及么?”
  秦玉雄大怒,斥道:“胡说八道!金龙会的稀世高手是凌晓玉那班人对付得了的么?你为东野焜那伙人摇旗呐喊,又得了什么好处?看在同门之谊,饶你这一次,以后休得胡言乱语。告诉你,金龙会天下无敌,你等着瞧好了,看看谁把谁给毁了!”
  “师兄,你执迷不悟,无可救药……”
  秦玉雄忽然换了口气,变得腻腻的、甜甜的:“师妹,不说这些烦心事好么?你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日就留下来,明日我去禀明相爷,来个明媒正娶……”
  郎戈不知为什么,没有一丝气恼,心里十分平静,鄙视地对秦玉雄道:“你不是有了五六个侍妾了么?知足些、识趣些,不要以为天下女子都由你欺侮,从今日起,我代师傅将你逐出门墙,你不再是我的大师兄……”
  秦玉雄叹了口气,难受地说:“师妹,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无情,望在同门之谊,别把我逐出门墙,师妹,求你了——”
  郎戈一愣,秦玉雄怎么突然软下来了?大概他害怕被逐出门墙。
  因道:“师兄,并非我无情……”
  秦玉雄伤心地垂着头走了过来:“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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