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一泄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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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一泄_派派小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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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时无话,正想着找些什么话说,忽地被傅融之拉着想校场外走去。
  原来傅融之是拉着官宝宝从后园子里进入校场,直接进了武台的帘后,在其中两个位子上坐下。
  不多一会儿,慕章也在帘后的另一个位置上坐下,慕许也带着捧着盒子的两人自园子里进入校场。
  过程倒是颇为顺利,慕许每拿出一件宝贝加以鉴别,都会让宝宝查看,而宝宝总会鉴定是真的。只是在谈起二宝归属问题之时,校场有些混乱,起因是慕许认为如此国宝理应呈交圣上。
  人总会有些私心,谁不想得到这两件天下之宝?台下众人为此争论不休,有人提议比武决定归属,有人倒是赞同呈交朝廷,不过也有人认为可以让武林盟主代为管理……
  而台上的官宝宝关心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本秘籍。说是武功秘籍,其实却是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她刚刚凑近了仔细看过,只有一面有“敕造”两字,与那日傅融之所说的令牌极为相似。
  她敲了敲身旁的傅融之,道,“大人,那秘籍很像你说的令牌。”
  傅融之闻言并不惊讶,他事不关己地摇了摇扇子,凑近宝宝耳边道,“知道,不急,我们要做渔翁,让他们争去吧。”
  而台下越闹越凶,竟然有人抢上台来,被慕许一挡,虽然只是掀掉了帘子,却也让那三人吃惊不小。
  “什么圣女?我看是你慕许弄来的托吧?”那是个彪形汉子,话一出口便得到了台下不少人的响应。他大笑一声,接着道,“胜天门胜九代表台下的英雄向姑娘讨教!”
  官宝宝虽然见识过所谓的江湖汉子,叫她上阵对阵却也是万万不敢的,想往后退又被傅融之抵住了后背,他轻声耳语道,“你只管做个起势的样子,有我在呢。”
  话音刚落,那个胜九便提着大刀砍上来了。
  慕许派人将两件宝贝护入傅融之等人的身后,转头便见那胜九向宝宝砍了过去,也是一道内力冲过去,于是众人只见官宝宝胡乱一挥,那胜九便斜着飞了出去,落在台下一口气没缓过来将将晕死过去。
  如此一来,算是威慑众人,台下一时安静不少。
  本以为风平浪静,不想有人仍旧不死心,又是一道掌风向官宝宝飞去。
  傅融之虽然将劲力完全化开,却还是带起了一阵风将宝宝斗篷上的轻纱迎风挂起。
  一见宝宝的脸,台下前排立即有一女子惊呼出声,随后如同春风吹皱的池塘,掀起了一波接一波的风浪,疑问皆是一句:“那不是傅公子的娘子么?怎么会是得月圣女?”
  傅融之一听台下的议论,心中早已得意洋洋,所谓众口铄金,他怕是要多谢这些媒人了。不想他还未来得及飘飘欲仙,便冷不丁听得台中央的慕许沉声宣布,“得月圣女心地善良,自来到南陵之后,与慕某相处甚笃,慕某已经决定不日将前往恨天古迹求取圣女,还望诸位可以祝福我两。”
  此话一出,台下彻底炸了锅,尤其是女人们——这个女人先是抢走了梦中相公傅融之,又破碎了梦中夫君慕许,实在是罪无可恕!罪无可恕!

  诉苦衷,花月亮

  傅融之缓缓取下头上的纱笠,立于春风之中身姿飒飒,犹如一泓自天上掉下的银河,微微扬起笑脸,含蓄莫测,眸光流转之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自信,他缓步上前,将宝宝护至身后,轻讽道,“慕大人,我与连姑娘早已有了媒妁之言,您还是收回刚刚那番话为妥。”
  慕许也不回答,双手背在身后,冷冷清清望着对面的傅融之。面色淡如水,同那春天山涧里的春泉一样,一石投入悄然无波。
  而慕章眼见这场好好的赏宝大会,怕是要演变成真正的“夺宝大会”了,只不过这“宝”也已经从两件死物变成了站在傅融之身后、尚有些不清楚情况的官宝宝了。于是吩咐两名手下好好伺候,自己则从来路悄悄退了出去。
  台下众人也渐渐看出了端倪,各自炸开了锅。
  官宝宝见局势有些难以控制,连忙拉了拉傅融之的外衫,道,“大人,您不用演的这么逼真,下面没人在瞧你。”她满以为自己贴心的很,不想傅融之却是狠狠剜了她一眼,哼了哼却又无奈道,“你个没良心的女人……”
  这一看一哼倒是弄得宝宝不明所以地心跳加速、血液倒流,宝宝摸了摸心口,暗骂自己没胆量,被这么一说就害怕得心里捶起小鼓来,想当年她的继母要故意将她丢掉,她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宝宝见台下的情况越来越混乱,想提醒傅融之是不是先控制一下,不妨忽地一声鹰鸣,有一道黑影嗖地一下掠进了场地,直直奔向了放有秘宝的两个盒子。
  那人速度极快,身形灵活,看得出武功极高。他一出现立刻有几名在场的高手发现了,然而都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那人从两个护军手上夺走了两件至宝。
  宝宝却是一早便反应过来了,因着她面前的傅融之从那人一飞入校场便有了动作,但是他准备拦截的手又不知为何放下了,与众人一起静静看着那人夺走了两件宝贝。
  慕许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追着那黑影便飞了出去。场中亦有不少人一同追了上去。
  这件事让众人措手不及,离得最近的傅融之和慕许都没有反应,可以说一个巨大的校场,里面不乏武林高手都比不及那贼人的速度快,一下子几百人顿时鸦雀无声。
  过了半晌,才有众人推举出来得漕帮严帮主作为说话人上前问道,“傅公子可曾瞧清楚刚刚那人的模样?”
  “没有。”傅融之自腰间抽出一把扇子,摇了摇,空口说假话。
  “此人轻功竟然高明到连大名鼎鼎的傅公子也未曾瞧清楚?”
  “不知。刚刚晚辈刚刚护妻心切,只把精力放在了慕公子身上,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飞远了。”
  严帮主听傅融之如此一说难免好奇,这圣女前几日见还未曾听说和傅公子如何,今日一见缘何叫慕许和傅融之起了冲突,于是不解道,“前几日见圣女姑娘,她还独自一人,怎么今日变成了傅夫人了?”
  宝宝张口欲言,却被笑得异样的傅融之回身点了哑穴,她又惊又怒,想发作却又顾忌众人。而傅融之干脆将宝宝斗篷上被掀起的轻纱放下,满脸疼爱地捂了捂那斗篷的下摆,这才回身继续说瞎话,“帮主有所不知,连姑娘是晚辈前往南海接来的。我们商定好,其他人送连姑娘侍女所坐的马车会南陵,我则独自护送连姑娘尾随车队。一路上颇多照应,自然日久生情,于是她飞鸽传送恨天的族长,定下了我们的婚事。”
  严帮主听的云里雾里一片朦胧,但见傅融之面容真挚,而圣女姑娘又在一旁不停地“点头”,这才将信将疑,又道,“听闻得月族的幻术有起死回生之效,不知是真是假?”
  傅融之轻叹一口气,道,“在恨天遗迹之中,晚辈曾经问过得月族长,听闻所谓幻术不过是恨天的一种石头所拥有的神力,因而去往恨天遗迹想必世上没有什么事情做不成。而连姑娘的那块石头在江边被夺走,严帮主也是知道的,那日我追着歹人而去,才未曾与严帮主见面……啊!如此一说,刚刚那贼人的轻功与那日袭击之人实在是相似非常!”
  严帮主见终于问出了端倪,这才又打起了精神,问道,“傅公子可知那人是什么人?”
  傅融之遗憾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想起什么似地道,“对了,我那日听他们说什么彩衣教……想必是的。”
  这下倒叫众人犯了难,这个彩衣教真是闻所未闻,都在相互猜测,却无人敢于质疑满脸笃定的傅融之。
  官宝宝停下了抚脖子这个看似点头、其实十分徒劳的解穴动作,深深佩服傅融之指鹿为马、信口雌黄的本事,说的连她都想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此时慕许也回了校场,他表情凝重,“此人武功奇高,一转眼便不见了,也完全搜索不到踪迹。”
  傅融之心下了然,面上笑意未减,心中也乐开了花,你要是追得上才怪,皇帝小儿亲自来偷东西,让你追上了他的面子往哪里挂?
  有些人见此情景,黯然告退,转而去寻访那个彩衣教,毕竟一个江湖组织抢起他们的宝贝来要比抢官府的容易得多。
  却也有一部分人仍旧不死心,看见圣女还在想必她一定知道秘籍上的内容,说着便要上台逼问,不想却被傅融之一个出掌生生逼退了几丈有余。
  傅融之悠悠晃着扇子,笑道,“何必这么急,想要圣女可以交给你们,但是没有了恨天石的圣女就只是个女人,你们带回去了没有丝毫作用,那本武功秘籍也是恨天石所化,只有族长一人研习里面的武功。不过呢,我这里倒是有一张前往恨天的地图,去了那里要什么没有?”他说着从扇柄里抽出一张牛皮地图,抓在手上,复又于众人的视线聚焦之时收起笑容,狠狠扫视台下,一字一顿道,“想去恨天随你们去,但是不要将企图打至圣女身上,否则,我傅某人和抽丝堂、回天门都不会容下他的所在,身败名裂、家破人忙、生不如死,我会一一叫他尝到。”
  说着将手中牛皮纸抛向台下,自己则带着官宝宝返回慕家园子,留下慕许收拾残局。
  走至园子的入口,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道,“哦,忘了提醒你们,这张地图被圣女下了诅咒,具体是什么你们可以试着为难圣女试试看。”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倒不是因为他威胁的话,而是因为,神秘之极享有盛誉的抽丝堂主人、和恶魔之称专做杀人越货交易的回天门门主,竟然同为一人,此人还是因为一张脸名噪江湖的傅融之!连慕许也不禁吃惊。慕许还不知道傅融之撒下的弥天大谎,却也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宝宝,便也选择保持沉默。
  官宝宝一被解开穴道,立刻惊呼道,“大人,您真是太有本事了,说得太精彩了!您果然是说白话的个中高手!”
  “大人救你,不道谢么?”傅融之说得有些勉强,公开身份实是迫不得已。
  “多谢大人。”宝宝匆匆一谢,又连忙问道,“那张图是真的么?”
  傅融之一敲宝宝的斗篷,笑道,“自然是真的,不过都是有去无回的交易。谁说大人说白话了,大人说得哪件不是真的?不过是多加了些许故事,让慕许那个漏洞百出的说辞显得更加完满而已。想谢大人我啊,今夜子时,在房门口等我。”
  慕许飞快的结束了赏宝会,许诺会派人重新夺回两件宝物,也回了都督府。
  而那些散去,还留在南陵城内的武林人士们,便有了足够的饭后谈资,其中最热门的便是赏宝会变成了“夺宝大会”。
  男人们皆希望能见一面传闻中的圣女,女人们则对黑白正邪不分的傅融之更加想入非非,恨不能取宝代之。
  官宝宝自然不知道这些,她只关心傅融之的子时邀约,便多穿了几件衣服,毕竟春天的夜风还是有些凉意的。
  傅融之早已等待多时,带着宝宝一路到了院子里的内湖边上,也不多说只叫宝宝向天上望。
  宝宝不解抬头一看,却忍不住惊异非常,那天上原本浑圆洁白的月亮,此刻竟然曲成了花朵形状,色彩更是斑斓夺目,印着淡淡的光晕,仿若一朵真正的牡丹在天际中悄然绽放,可谓国色天香。
  她为此景惊讶的合不上嘴巴,看向一边在月色下熄灭手中提灯的傅融之,在最后那一丝熄灭的烛光下,竟隐隐红了一张俊脸,表情又是得意又是羞意,比起那天上的牡丹月亮怕是也毫不逊色。
  宝宝不禁看得有些出神,傅融之见宝宝专心盯着自己更加欢喜,他诞着脸轻声问道,“娘子,这份小心意可还满意?”

  少年忆,销魂梦

  “大人你是怎么弄出来的?好神奇。”不知是看得出了神,还是当真未曾傅融之的话,宝宝呆呆看着天上呈现出五颜六色的月光,间或试着用手在虚空中摸上一摸。
  傅融之一脸的期待顿时落了空,却又对宝宝的赞叹颇为得意,忍不住翘了翘尾巴,道,“宝宝不必如此夸我,不过是与皮影戏一样的把戏,不过布景大了些,不过大人我的确从不给别人做这样的事。”
  宝宝扭头看了一眼笑的比月亮花还要明艳的脸,轻轻撇了撇眼睛,道,“我夸的是月亮,不是你,大人。”
  宝宝又想反驳,不妨却被傅融之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眨了眨水光熠熠的桃花眼,为宝宝着想道,“口是心非,我懂的。”
  宝宝一瞬不瞬盯着傅融之,但见傅融之一双翦水般的明眸越来越亮,似是一肚子话要倾倒而出,却又偏偏含在口中,看得她好不撑得慌。再抬头看一眼天上轻轻晃动的牡丹月亮,恍然大悟道,“大人,我知道了!”
  傅融之双眸突地一亮。
  “你是想提醒我快点去找前都督的信是也不是?你放心吧,我不会忘得。所以你可以松手了,抓着怪热的。”
  此话犹如一盆冬天的冰湖水将傅融之浑身燃起的点点火苗,浇灭了个干干净净。他紧了紧手掌,咬牙切齿道,“怎么就成了提醒你找都督的信?!”
  “不是么?牡丹的意思不就是富贵天成,请君勿忘?”宝宝转了转被攥的死紧的手腕,无果,复又想起傅家小妹的至理名言,转而安抚似地道,“大人乖,快放手啦,不然我就扑上去了。”
  傅融之一怔,磨了两下颚骨,嘴角一扯笑眯眯地展开俊颜,放开双手背在身后,故意嘶哑着声音道,“宝宝,来吧,我甘之如饴。”
  宝宝见傅家小妹的方法果然奏效,本着过河拆桥的准则,坚决不将一个危险的话题继续,于是敷衍道,“我回去休息了,月亮挺不错,难为你花这么大的心思来提醒我,真是不像大人的作风。”
  她说完转身欲走,忽闻稍远处的花丛中悉悉索索跑来两个人影,黑暗中只见那两人你推我我推你一阵,就滚在地上“扭打”起来。宝宝一惊,暗道不好,难道白天那帮人进了总督府的花园里来械斗?她想叫傅融之小心,却见傅融之正蹲在地上收拾花月亮的布景,背景落寞,那布景稀里哗啦的声音不断。
  宝宝连忙扑将过去,按住傅融之的手,不想用力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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