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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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弃妃-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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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听,非要呈一时之能,你让母妃怎么活?”

“爱妃,不要!”皇上大惊,可是皇贵妃伤心欲绝,拿起地上的剑自刎,身子倒在地上,他使劲扑上去,口吐一口鲜血,两眼瞪着,死不瞑目。

太子李转身不去看,他的父皇这般丧尽天良,灭妻宠妾,为四皇子承担罪行,他冷冷道:“四皇子意图造反,已被长公主当场处决,下令下去,诛杀所有四皇子的余党逆贼。”

玄墨护住妍妍,无一人敢靠近,大雨依然不断下着,玄墨挥剑不留情,怀中的妍妍没有一丝丝畏惧,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最后一行队伍翻身上马冲出城外,再无人拦截。

玄墨轻轻将披风扯出来,遮住妍妍的身子,他磨磨牙问鬼医:“既然你早有预谋,为什么还要带她来?”

鬼医冷冷道:“无需这般保护,是人,就要在磕磕碰碰中长大。”

玄墨怒火上涌,他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妍妍的外公,这般无情,这一路,根本不看妍妍一眼,也许,他就是故意的,只有他放手不管,玄墨才会这般保护妍妍。

鬼医薄唇似乎挂着一个似有似无的幅度,余光看了看妍妍,伸手不露痕迹划过妍妍的唇,一颗药丸进了她口中,入口即化,妍妍不明白是什么,但是也没有问。鬼医淡淡道:“妍妍,外公去给你准备生辰礼物,记住,不要伤心,听外公的话,万事都不能伤心!”

妍妍只是嗯了一声,显然有些冷,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伤心,但是有玄墨在,她不可能伤心。

玄墨微微蹙眉,鬼医不是一个罗嗦的人,为何要说两遍不能伤心?为什么?但是他不会让她伤心,不会。

啸阳磨磨牙看着鬼医策马离去,这个人,不就是让他家王爷有意找不到王妃吗?专门破坏好事的人,不止是妍妍,还有那个鬼医,太可恶,太可恶。不知道沧月公主怎么样?这场宫廷战争怎么样了?

玄墨策马前行,若他没记错,附近有一个山洞,可以避避雨。白狐飞快追上,在前面带路,那白色的身影成了指路灯,指引着玄墨前行。

白狐到了洞口停下来,玄墨抱起妍妍,翻身下马,走进那宽大的山洞中,啸阳一干人等纷纷走进去,开始寻找干的柴火,生火。

“真是奇怪,似乎有人故意在这里放这么多干柴。”周统奇怪说道,看到山洞一边有很多干柴。

玄墨微微蹙眉,心知这个鬼医早就安排好一切,让他深陷其中。可是,他并没有像在紫云山那般愤怒,也看不出,是何心情。他余光看了看妍妍,妍妍的小手缩成一团,他的手微微收紧,怀中那柔软的身子微微一怔,笑容如云破日出般暖暖的照耀,她的小手伸进玄墨的衣襟内,隔着薄薄的一层布,他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那么有节奏,似乎满满的,她的笑容更深,似乎她手里触碰的,就是那颗心,她死如珍宝的心。玄墨只是低眉看了看她的手,没有阻止,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他给予她一切特权。

妍妍微微抬头,仰视着他,这一刻,她感觉不到沧月说的残缺,眼前的玄墨就是一个完整的玄墨,不是大雨下那空洞的玄墨。妍妍慢慢垂下眼帘,似乎她就在他的胸膛里,填满了他的一切。

啸阳闷闷烧起一大堆火,玄墨将妍妍轻放在火堆边,解下自己的披风锦袍。

周围升起五处火堆,五十多个人围着火堆,却无一人敢回头看身后的玄墨和妍妍,周统偷偷瞄了一眼,两眼一愣,里面的角落,玄墨居然用自己披风和锦袍隔了一道帘子,什么都看不见,也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他就开始胡想,忍不住坏笑,啸阳猛一拍他的后脑,他立马低下头,继续烘烤自己的衣服,不敢多看一眼。周统的内心却乐开了花,难得见到王爷这般柔情过,也未曾见到他如此在乎一个人,前三年,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玄墨时,玄墨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只是指了指他,淡淡道:“若能接住本王三招,就可以做本王的随从。”他险些在他三招下丧命,他脑袋里只有他那冷酷的神情,低眉冷冷道:“你过关了。”周统躺在床上半年才痊愈,到了玄墨身边,却发现,玄墨的世界一片黑暗,生活在黑暗中,那冰凉的气焰,淹没了他的一切。他一直以为玄墨不是人,或者说是一个无心的人,无论在哪里,无论身边多么繁华喧闹,他都看不到,听不见。多少女子揉碎了芳心,多少人为他流尽眼泪,他也看不到。他被自己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只剩下凄凉,仿佛那灵魂如一尊山峰,坐落在一片荒芜和死寂中,就连他的心跳声,都慢慢沉寂。可是现在,他看到了,那淹没在身体最深处的灵魂被唤醒,似乎走出了那片荒芜,却还是隐隐感觉到他的犹豫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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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十九

周统收回思绪,微微回头看了看身后,眼神带着些疑惑和期待,期待着他追随三年的这个玄墨焕然一新,期待着沉睡的灵魂走入人世,感受人世的温暖。

妍妍伸出小手在火边靠在,身子早已经湿透,嘴唇微微颤抖。

玄墨只穿着中衣,手中烘烤着自己的衣服,干了,没有看妍妍,“换上这个,把湿衣服给我。”

白狐的小脑袋在二人之间转了转,玄墨一道严厉的眼神盯向白狐,冷声命令道:“出去!”

白狐可怜兮兮看着妍妍,妍妍都和它一起沐浴,它什么都看了,也没什么看头啊。玄墨的眼神微微眯起,白狐一惊,立马从披风下钻了出去。要是玄墨知道白狐和妍妍一起沐浴过,他会如何?白狐的速度更加快,开溜了。

啸阳无奈看着白狐跑到他身边烤火,压低声音道:“你也被抛弃了?我们都是。”不知道啸阳在想什么,许久,喃喃自语道:“就是太小了点。”

周统知道,他在说妍妍,太小了,压低声音道:“再过几年就不小了。”

“你懂什么?”啸阳又是一拍,打了过去。

“这衣服是沧月姐姐给我穿的,我不会解这种衣服。”妍妍的声音细如蚊子。

玄墨紧蹙眉,西凉的衣服比起大理国的服饰要繁琐,他能说什么呢?他未必就能解开。有些磨牙的声音响起。

外面五十所个人立马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嘶’的声响,玄墨一不小心就撕破了最外面一层纱,在心中无数遍告诉自己,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没有关系,可是一想到,她是妍妍,他的手就微微颤动一下。

‘嘶’又是一声响起,五十多个人神色各异,摒住呼吸,细细听着。

“把你们的耳朵都给本王堵上。”玄墨怒道。

妍妍突然笑了,原来玄墨也有笨的时候。

衣服都毁了,没有一件是完整的,他紧蹙没有,但是还是拿起来烘烤,淡淡道:“剩下的,自己处理。”

“也要像你一样撕烂它们吗?”妍妍笑了笑问道。

玄墨不语,恍若未闻。那就是默认了,因为他确实搞不懂这乱七八糟的服饰,他又没脱过哪个女人的衣服,怎么知道?

妍妍换上玄墨长长的衣衫,将湿漉漉的头发批下,在火光的照耀下,既然那般明亮动人。这一刻,谁还会想这个漂亮的女子是个孩子?

玄墨余光看到妍妍走回来,目光却一直没有抬起,没有看到妍妍这般明艳的一刻,他的目光依然留在手中的衣服。可是妍妍,却靠他而坐,趴在他身边,显然已经很疲惫。

玄墨站起来将挂着的锦袍和披风取下裹在妍妍身上,动作那么轻柔。看了看白狐,勾了一下手指,白狐很不情愿地过去,玄墨轻轻擦拭掉白狐腿上干了的泥,弄干净后,才将白狐放进妍妍怀中。将妍妍的衣服弄成枕头的模样轻轻放在妍妍脑后,他一身单薄的中衣坐在火边,不断往里家柴火。

“不想要这双眼睛的,大可试一试!”玄墨冷冷道,几个偷瞄的侍卫立马扭回脑袋,或者低下头。

啸阳知道玄墨不是开玩笑,他都不敢回头看。无一人敢看妍妍的睡容,白狐成了妍妍的取暖器,探出脑袋,盯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很不解,这个强势的男人为什么对这个女孩这么好?

“冷!”妍妍还是发出一身低低的呜咽声。

玄墨闷闷吐了一口气,啸阳狠狠磨牙,感觉这个黄毛丫头怎么那么多事?拿他家王爷当什么了?一个下人?还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可恶,太可恶啦。偷偷瞄了一眼,只看到玄墨的背影,妍妍已经在他怀中安睡。啸阳恨不得将妍妍扔回大理国,把玄墨送到沧月公主身边。

周统见啸阳咬牙切齿,不看他也猜到结果了,嘿嘿……王妃有苗头了。

玄墨的手轻轻握住那只小手,放在掌心中,他分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一步步沦陷,轻轻握紧手心里的小手,他好不容易放下的人,错误的人,让他难过和痛苦。他以为他可以做到的,可是,他却做不到。被困在原地,无路可走。是她唤醒了他沉睡的心,可是,她终究是错误的人。玄墨的眼眸微微黯然,大掌轻轻揉捏着那只小手,似乎想要将她藏进身体里。

突然看到她手腕上一条细细的线,挂着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那天,他负伤在身,险些因此丢掉性命,就是为了让她死心。没想到,玉佩碎了,她,却将心隐藏了起来。玄墨看着那一小块玉,眼眸似乎被什么情绪蒙住,一只手轻轻捏紧那小块玉。只要微微用力,它就真的不复存在,只要他回去后,娶了别人,她也许就会心灰意冷,可是,他却无力将那小块玉捏碎,想起那个伤心欲绝的身影蹲在地上,细细数着她心的碎片,将玉佩的碎粒一颗颗拾起来,小心翼翼包在手绢里。他的心就窒息般难受,他做不到,他再也没有那样的决心和勇气。他忘不了她抱着他哭泣,忘不了她的泪,烫伤了他的背,忘不了腰间不无力得小手拼尽全力,只想要挽留他。忘不了她伤心的哭声,忘不了她每次唤他的名字‘玄墨’。忘不了那明媚的双眸,全是他的影子。那个躲在门边的容颜,夕阳的光芒印在她的脸色,那柔和的光芒,醉了他的心。过往不断在他脑中错乱侵袭着他的思绪。

他的手慢慢汇集内力,那么艰难,突然想起花海中,她的那一滴泪,打在他的手上,刺痛了他的心。他再也没有勇气摧毁那块残缺的玉,无力撤回内力,握紧她的小手,收紧手臂,让她小小的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沉沦,他想不沉沦,都很难。他把脸贴在妍妍的脸上,轻轻摩挲着,带着沉沦和宠溺。妍妍!

妍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刚才害怕他会发现那块玉,才往上系,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她害怕他依然会一无反顾毁掉,在刚才他要捏碎的那一刻,她几乎忍不住要阻止,可是听到他狂乱的心跳声,她依然抱着一丝丝小小的希望,感觉到他炽热的脸贴在她脸上,那亲昵的摩挲,让她激动得想哭泣,吸了吸鼻子,她知道,他的心里有她。他说过不喜欢她,是假的,都是假的。他一定也爱她,她相信,他的心里,一定和她一样。突然感觉自己不是一味的追逐,只是他不肯承认而已。她的脸上泛起一个甜美幸福的笑容,她要快快长大,再过一个月,她就十岁了,一个月后,她就是十一岁。快了,她想守在他身边,她突然害怕玄墨口中追寻的红颜知己会出现,横刀夺爱,一想要玄墨身边站着别的女子,她的心就不由得一紧,她想快快长大。

玄墨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手心中那柔软无骨的小手,均匀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她慢慢睁开眼,只见那只白狐很委屈窝在她脚边给她暖脚,她微微侧头,不漏痕迹在他那张俊美的容颜上轻轻偷吻。脸色浮现出一个窃喜,闭上眼睛。白狐将尾巴盖住脑袋,偷偷瞄了一眼,继续窝在妍妍脚边,嗤牙咧嘴的模样,显然是不开心,可是它又能怎么办?

啸阳回头看一眼,长长叹了一口,他自己何曾不是,为了那个女子,孤老终生。也许是自己的影响,玄墨才会这般,很难放下。没想到折在这个黄毛丫头手上,汗。不行,他一定要戳和沧月公主和玄墨,沧月公主比妍妍适合。

妍妍和玄墨中间隔着太多,第一个就是原本是朋友,要变成丈母娘,干儿子,以后叫他是干爹还是姐夫?要是换成沧月公主,那么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可是唯独玄墨的心里,就是不容许任何女子进去。玄墨似乎就是那个冒天下之大不韪,专门挑战难题的人。

沧月公主回到皇后寝殿,她的身上还残留着血迹,那是她的四皇兄的血。她无力坐在床边,第一次,也是她这一生,唯一一次,痛哭,因为,那个人走了,带着别的女孩,离开了她的世界。

“月儿,怎么了?”皇后苍老的声音不再像上一次那般可怕狰狞,恢复了一丝温柔慈爱的音色。

“母后,父皇走了,四皇兄也被我杀了,皇贵妃自刎了,皇兄继位,可是,我却突然迷失了自己。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沧月公主痛苦道,她的责任完成了,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她的母后,又能陪伴她多少年?

“你不是有紫云山吗?招个驸马,在紫云山好好过日子。”皇后温柔安抚她,说道。

“母后……”沧月公主的哭声更加凄惨,更加绝望,因为她刚刚和幸福擦身而过,那个男人,从他身边走过,再也不会回来。

皇后听到她一向坚强的女儿突然这般伤心,温声问道:“月儿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沧月公主依然趴在皇后怀中哭泣,不语,她的心几乎碎了,疼得她好像嚎啕大哭,释放她的心情。

“是那个黑衣男子吗?”皇后想起来那个男子,一个眼神,足矣让人忍不住跪下,倾倒在他跟前,那个男子温柔的声音却那么令人陶醉,让人魂牵梦绕。她的月儿,眼光真是太高了。

沧月公主依然抽泣着,把脸埋进去,泪水不断落下,纵容自己哭一次就哭个彻彻底底。

“那样的男子,只怕这个世间,没有几个能及。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主动去争取?幸福不是等待就能得到,而是要主动去争取。母后这一生,就活在等待中,最后才会落到如此下场,你不要步母后后尘。”皇后轻轻推了推沧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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