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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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弃妃-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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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如果你不说,我想我自己可以选择回去看看。”安琪冷冷道,可是那双美丽的双眸却被什么蒙住,什么都看不见。

慕容敬一怔,眼神有些凝重,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安琪,却听到了,下一秒,滚烫的一滴泪,再也忍不住,在月光下,那滴泪闪着光芒,晶莹剔透,如一颗宝石,滴落在空中。她转身离去,脚步却有些踉跄,有些僵硬。

慕容敬的手一挥,那一滴泪落在他手心里,感觉烫伤了他的手心,他微微蹙眉,看着手心那一小片湿地,嘴角抹过一丝苦笑。

他为他的父皇熬药,衣袂染了一些黑炭,他觉得这是为了他的父皇,可是她,是晟王妃,他为何去接这一滴泪?他不是有洁癖吗?除了慕容娇,慕容遇,谁碰一下他,他都要泡上三天的澡,更别提别人的眼泪。

安琪脑袋里只剩下慕容敬说的那句话,她不想听,这一刻她后悔听到,她想忘记,可是那句话却烙在她脑海里,烙在她心上,让她的心,血迹斑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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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分道扬镳

耳边只响着那句话,“自从晟王将那白衣女子拉进竹园,就极少出来,只有那白衣女子,替你打理晟王府。”

带进竹林?意味着什么,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能取代她的人了?遗弃得这么快,段天晟,你果然狠心,你选择了别人陪你走,也不要我在你身边想办法,或者陪你走到最后,段天晟,你,果然狠。

安琪眼里的泪光慢慢隐去,却咬破了红唇,感觉那块玉佩,似乎在嘲笑她,他不过是一直在演戏而已,而她却投入了他的戏里。安琪将那块玉佩狠狠捏在手心里,她紧咬着唇瓣,压制住那抹心疼。

正当安琪想扔出那玉佩,突然见到玄墨飞身出去,一身夜行衣,可是安琪知道是玄墨的气息,微微蹙眉,她知道,只有转移注意力,才能让自己的心不那么疼。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嘲讽之色,还挂着那是心碎的颜色,血的颜色。收起玉佩,飞身去追玄墨,可是玄墨的速度她追不上,玄墨早已经不见踪影,只能追寻他的味道。

玄墨平日一副吊儿郎当又有些狂野不羁,心直口快,不是有心机的人,为何他这般神秘,去做什么?安琪想到这里突然一怔,摄政王假意刺杀她,玄墨用睿王府打量暗桩调查,睿王为何要将调查这件事情放心交给玄墨?玄墨是个粗心的人,睿王为何没有派啸阳?

安琪想起玄墨的一些事情,发现玄墨有一个特点,对于上心的事情,他比谁都敏感,比谁都认真,例如,她。而对于不上心的事情,他全然不顾,活得潇洒。那么此行,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琪边想着,边跟随,可是却在宫墙边,安琪分不清玄墨的味道,找不到方向。安琪放弃,原路返回。

安琪选择了分心,分神,不断研究控制蛊毒的药方,完善药方,她的房间一直点着灯到天亮。宫女们缓缓走进来为安琪洗漱,却看到安琪趴在桌上,紧锁眉头,沉沉睡下。

直到正午时间,慕容敬激动走到安琪院中,几个宫女温声将里面的情况禀报。

“回三皇子,安大夫昨夜一夜未眠,如今已经休息。”一个宫女温声说道。

慕容敬微微蹙眉,刚进门的脚抽了出来,余光却看到安琪趴在桌上,慕容敬看着她们,冷冷道:“为何不扶她上榻?”

“是。”几个宫女连忙上前,她们以为安琪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她们不敢造次。按理来说,伺候安琪的也应该如伺候玄墨的下人一样,都是太监。可是却不是,她们也很费劲。

一个宫女的手还没碰到安琪,安琪立马直起身,一只手抓住那只手,本能一甩,那宫女被扔出三丈外,只听道一声惨叫声,那宫女立马昏厥。

慕容敬挥一挥手,那些宫女抬着那宫女,纷纷退下。

安琪揉了揉太阳穴,那些都是本能,对于不信任的人,她一向如此,特别是在睡梦中,她淡淡道:“三皇子可看到药效了?”

“父皇醒了,他要见你。”慕容敬激动说道。

安琪低眉看了看桌上的那药方,将它收起来,慢慢站起来,理了理衣袖。

“小丫头,你还睡?都正午了,我们出宫去。”玄墨在院子就开始大喊。

安琪嘴角一勾,出宫?看来玄墨想白天查一些事情。

玄墨刚进门,见安琪一脸惨白,气色极差,担心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无碍,先去看看皇上如何了,一会儿陪你出宫。”安琪浅浅一笑道。

皇上的寝殿,这一次,安琪终于看清了慕容智,那一双桃花眼,风流邪魅,却难以掩藏他的锋芒,他的野心,看似风流,却是掩饰他对皇权的渴望。慕容敬是个善于擦眼观色的人,他也许早就将他看穿。

慕容智在白日见到安琪,微微蹙眉,月下的她,和此刻的她似乎派若两人,月光下那个人,简练却美艳,可如今的她,却被憔悴淹没,脸色极差,红唇都泛白,还有一排整齐的牙印,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自己咬伤了自己。

慕容遇坐在龙床上,安琪恍惚间以为见到了鬼医,可是那眼神却少了鬼医眼眸的那道锋芒,这两个人,鬼医似乎更像君临天下的人。

“你就是敬儿说的安大夫?”慕容遇两眼有些无神,微微抬手,招安琪上前一点。

安琪上前几步,微微行礼,然后说道:“正是草民。”

“你们都下去吧,朕,要和安大夫说几句话。”慕容遇微微挥一下手,轻声道,却不容抗拒,只能顺从,所有人都下去,玄墨看了看安琪,安琪点了一下头,他不安地看了看慕容遇,最后才离开。

“敬儿说你要和朕叫一个条件,让慕容静书这个名字回到慕容家的族谱中,恢复她静公主的封号?”慕容遇的言语变得冷了几分。

安琪有些拿不准这个人,他似乎并不怕死,安琪淡淡开口道:“是。”

“呵呵…你认为可能吗?”慕容遇冷笑道。

“看来不可能,可是若杀先皇的不是静公主,那么,皇上,你是不是就助那个真凶逍遥法外了?”安琪淡淡道,细细看着慕容遇的每一个神情。

“咳咳咳…”慕容遇狠狠咳了好几声,几乎背过气,安琪微微蹙眉,不知道他这一咳是有意的,还是巧合。

安琪有些吃不准眼前这个人,她隐隐感觉这个人不简单,似乎感觉到了杀气,安琪抿唇不语,脑海里不由自主冒出了那幅画,那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着装却不一样,而看着雪郡主的那个人,是鬼医,另一个人,就是慕容遇。作为特工的她,习惯将事情在脑海里做出各种可能性,然后一一排除,最后留下几个最可能的线索,走下去,不会只留一条。

“如果你做不到,我只要龙鳞,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龙鳞。”安琪可没有忘记她当初说的两个条件,立马转移选择龙鳞。

“哦?那静公主之事?”慕容遇挑眉问道,那阵咳嗽声刹然而止。

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有人想要用龙鳞换静公主的灵位回到慕容宗庙,而我,只想要龙鳞,我若帮他完成这件事情,他就给我龙鳞,当然,你也可以给我龙鳞,我替你取出蛊,反正,我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龙鳞。”

慕容遇狐疑看了一眼安琪,在窥探她话中的真假,开口道:“那个人是谁?”

安琪看着慕容遇的眼眸,居然看到了慕容遇眼里的杀气,嘴角一勾,淡淡道:“江湖中一个神秘的人。龙鳞是所有医者都梦寐以求的药,而我,也不例外,他虽然那么说,可是我却未必全信,因为传言龙鳞依然没人找到。可是我觉得,蜀国皇帝可能更有能力替我找到我要的龙鳞。”

慕容遇突然一阵笑声,却不知道是喜是怒,安琪微微蹙眉,那笑声让她很不舒服。

“好,朕给你找到龙鳞,你替朕取出蛊虫,治好寒毒。”慕容遇严肃说道。

安琪点了点头,她发现自己有些事情考虑太不周到,没弄清状况就冒然和慕容敬交易。安琪见慕容遇微微摆手,她缓步走出寝殿。

玄墨一见门开了,立马上前看安琪,似乎在担心安琪吃亏,低声道:“没事吧?”

“没事,可以出宫了。”安琪淡淡道。

“好,听说京城有一家仙鹤楼,饭菜很好,要不我们去那么吃一顿如何?也不枉我们来过蜀国。”玄墨似没心没肺地说着。

安琪眼里一怔痛,她突然又想起晟王装傻时,那个模样,像个吃货,萌萌地,可是心思却深如大海。

安琪沉默不语,却走回自己的院子,走到院子的大厅,可是那几箱东西不翼而飞,安琪嘴角一勾,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了出去。

“小丫头,那些东西呢?”玄墨却比谁都急,问道。

安琪却浅浅一笑,这一笑,玄墨就安定下来,那焦急得神情慢慢放松,他虽然很着急,可是见到安琪对他笑,他什么都忘记了,感觉全世界都那么美好。

“走吧,我也想吃你说的仙鹤楼的饭菜。”安琪浅浅一笑,说着就走了出去。

“小丫头,我先去找三皇子要出宫令牌。”玄墨停下脚步,说道。

“不用,我有。”安琪的脚步变得快了,似乎在逃离。

玄墨还轻盈的脚步跟着安琪走出去,可是安琪没有从东门出去,而是北门。她掏出了慕容敬的令牌,玄墨一惊,这是代表慕容敬身份的令牌。

离开皇宫,安琪和玄墨快步上街,找到了一家衣服店,换好装束,从那店的后门,走向后街,成了普通的老百姓,玄墨见四下无人,终于忍不住问:“小丫头,我们在逃什么?”

“逃离软禁的厄运。”安琪闷闷道。

玄墨一惊,压低声音道:“你说他们要软紧你?那怎么办?”

“在慕容敬没发现腰牌不见得情况下,赶紧离开京城。”安琪淡淡道。

“啊?你偷了慕容敬的腰牌?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才,见过慕容遇,出来的时候。”安琪面色有些凝重。

玄墨脸色一沉,拦住安琪,将安琪拉进角落里,二人躲在角落的柴堆里。几千禁卫军封城,全城收索。

“挨家挨户找,不能落掉一个可以的人。”禁卫军一个小头领怒喊道,从那堆柴火边走过,挨家挨户寻找。

京城一团乱,安琪无奈看了看天,感觉自己像被猎人追铺的鸟儿。只有到夜里,玄墨一定可以带她离开京城,安琪想到这里,一脸疲惫,靠在玄墨肩上,沉睡。

玄墨的身子一紧,他没想到安琪居然靠在他肩上,就睡着了,玄墨微微蹙眉,安琪昨夜似乎一夜未眠吧,玄墨对别人他没心没肺,可是唯独对待她,他总是能细心很多。用宽大的衣袖,为安琪挡住这春风,依然有些凉,他低眉看了看安琪,嘴角却没有再过河时那份喜悦的笑容,而是微微抿唇,眼眸微微垂下,从未有过的温柔。

“丫头,朋友,是吗?”玄墨苦笑,喃喃自语,最后长长输出一口气,显得那么无奈。

一个时辰后,安琪才慢慢睁开眼睛,只发现自己眼前当着那灰色的布料,玄墨居然一直用那宽大的袖子为她挡风,安琪微微抬头,玄墨感觉安琪微微一动,立马低头对着安琪笑问:“醒来?”

就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简单的话语,和那真诚的笑容,让安琪眼里莫名其妙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耸耸肩,坐直身子,没有再看玄墨,说道:“他们都走了?”

玄墨依然一动不动,面色显得有些痛苦,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僵住了。

“都走了。”玄墨吃力说道。

安琪嘴角一扬,将玄墨这模样收进眼角,淡淡道:“以后对自己好一点。京城必然已经被封死,你我已经成了被困之鸟。夜里可以尝试用轻功逃走,昨夜你的轻功不错。”

玄墨靠在柴堆边,活动手脚,突然一停,没有看安琪,面色暗沉下来,淡淡开口说:“昨夜你拿的那幅画,我看到了一个人,和当年杀害我父王母妃的凶手很像。当时我还小,不过父王和那个人打斗中,扯下了那个人脸上的黑布,画像中那个人,有几分神似,毕竟是画。打听过后,我知道那人是如今慕容冷的贴身侍卫刘腾飞,所以,昨夜我去了一趟慕容冷的亲王府。”

“见到那个人了?”安琪认真问道。

玄墨点头,眼里的恨意和杀气,昨夜他一见到刘腾飞,过于激动,被侍卫发现,根本没办法近身。

安琪没有再问,因为她已经得到了答案,很多事情似乎在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只有回到大理国,向鬼医求证一件事情。

安琪和玄墨站起来,躲开人群,带着斗笠,看到街上的人在看着官府的人在四处粘贴画像。

百姓看着那两张画像,议论纷纷。

“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呀?”

“谁知道呢?反正皇室要抓他们,他们也许是什么江洋大盗,要是看见了要躲远点。”

“多什么呀,没看到吗?抓到这两个人,赏金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这么多?我就算活八辈子,都没能有这么多钱。”一个大汗兴奋起来。

“活捉,不是死的,要是死的,要砍脑袋的。”另一个人指了指上面的文字,提醒道。

“啊?俺以为几斧子杀死,将他们的人头拿去领赏就成。”

“呵呵…那个时候只怕是五马分尸,没看到上面说的,这个是一个大夫,皇上不是一直病着吗?只怕是皇上要抓他,你杀了,只怕要灭九族。”

“哎哟,谢谢这位兄台,俺不识字。”

“…”

安琪和玄墨见状,慢慢走出人群。

“小丫头,没想到我们那么值钱,呵呵…十万两黄金,相当一百万两白银。”玄墨嬉笑道。

走到路边的一个小面摊,叫了两碗面,如同蜀国普通的老百姓一样。

夜幕降临,整个京城被几千士兵举着火把,将城墙团团围住。因为慕容敬太了解玄墨的轻功,在宫墙内外,十丈内,都是士兵。用士兵和将军围城人墙,只要有一点异动,群起而攻之。

玄墨和安琪潜到角落里,看到形势不容乐观,玄墨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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