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进了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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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进了骨头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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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夙有些困惑了,她手托着下巴思索了半天:难道,宁谷想要的是这些幼稚的把戏?

小酥饼:小朵,怎么判断自己对一个人有了……那个爱情?

花儿朵朵开:很多啊,你会每天挂念他,你会想和他亲昵,见不到他会失落,想到他会甜蜜……

花儿朵朵开:天哪,头儿居然提前回来了,小酥饼我不和你聊了,关于爱情,姐姐给你一个网站,多看几本就知道什么叫爱情了。

花小朵的头像倏地灰了,只留下对话框里的一个网址。苏夙一眼就看出之隔网址正是上次她浏览过的那个袖子小说网。


网站的首页依然和以前一样火爆**,她犹豫了一下,随手看了几篇小说,有的是讲大明星爱上经纪人,期间经历了无数虐恋波折收获爱情,有的是讲狂帅酷霸拽的总裁如何潜规则小职员……

其中有一篇情节跌宕起伏,语言紧凑生动,讲一个王爷重生后发现上辈子的爱人是仇人,而看上去是仇人的却是最爱他的人,最后王爷报仇雪恨抱得爱人归。

故事里的王爷一直在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

苏夙边看边记了下来,喃喃地说:“宁谷,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

故事里的王爷又问:“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记忆中那个虚幻的影子!”

苏夙点了点头,又记了下来:“宁谷,你爱的是你记忆中那个不存在的小安!”

故事里的王爷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永远爱我吗?你怎么要去死了!你不许死!我爱你了还不行了吗?”

苏夙习惯性地记了下来:“宁谷你这个骗子!我爱——”

苏夙恼火地用笔把自己的字全部涂掉,看了一眼紧闭的总裁室,不知怎么的,心里好像有个地方没着落了起来。

晚上回家的时候,苏夙不经意地问冯楠:“这两天不是有个国外的采矿计划在谈判吗?电视台和网络的财经频道都在报道,宁谷今天怎么一整天都没出现?”

“让谈判方和媒体去猜测吧,这样才会有点悬念。”冯楠笑着说,好像一只小狐狸。

“故弄玄虚,不是君子所为。”苏夙瞥了他一眼,深深为花小朵担忧了起来。

“兵不厌诈。”冯楠清咳了一声,“宁少不喜欢被别人看透。”

“我记得这个计划是那个人一力促成的,你们这样难道不会触怒他吗?”苏夙忽然想了起来。

冯楠怔了一下,含糊其辞地说:“这个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结果……”说着他便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苏夙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冯楠不愿意再和她说这件事情,便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晚饭的时候宁谷还是没有出现,苏夙一个人对着一桌饭菜,有些索然无味,平常经常进进出出的吴叔和云姨也不见人影,苏夙奇怪地问侯在桌旁的小灵他们去哪里了,怎么不不一起来吃饭?

小灵支吾了片刻,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空气里出了除了饭菜的清香,仿佛有种其他特殊的味道,苏夙吸了吸鼻子,问道:“今天有人来过吗?”

小灵还是摇头说不知道。

苏夙抬起头来,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闪烁的眼神,淡淡地说:“是谁不让你说的?宁谷还是吴叔?”

小灵涨红了脸,小声说:“苏小姐,你就别问了,吃完饭你好好休息吧。”

一股无名之火从苏夙的心头涌了起来,她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几步便走上了楼梯,站在宁谷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的人回答便用力一推——门没推开,里面锁住了。

“宁谷你开门,什么事情这么偷偷摸摸的?”苏夙使劲拍了一下门。

屋子里没有声音,苏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说:“好,既然这样,我不打扰你了,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着,她刚想走,云姨拿着钥匙从楼下走了上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苏小姐,我家少爷不是不想理你,是没法理你,医生交待,他今天一天都不能下床。”

苏夙愣了一下,看着云姨用钥匙打开了门,往里一看,只见宁谷半躺在床上,正冲着她无奈地笑着。

云姨把手里的东西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放,满脸不悦地说:“小少爷,你深怕她知道你生病了,连药都到外面去煎,可惜你的好意没人领呢。”

“你怎么了?”苏夙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我没事,有些感冒……”宁谷笑着说。

“小少爷你说的轻巧,昨天淋了雨,晚上还不好好休息,腿受寒了,旧伤复发,完全不会动了!这都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年轻去浪漫,一点儿都不懂事!”云姨有些火了。


吴叔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拖着云姨就往外走,一边笑着说:“好了好了,你都唠叨一天了,快去看看那个姜汁水怎么炖,我怕小灵不知道火候,还是你来。”说着,他便把云姨拖了出去,还体贴地掩上了门。

房间里瞬间变得十分安静,苏夙盯着宁谷看了好一会儿,只见他的双颊有些不太正常的红晕,眼睛里也有好多血丝,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手。

“真的年纪大了,以前发烧只要睡一觉就发汗了。”宁谷有些尴尬。


苏夙有些愧疚,拿起了旁边云姨煎好的药,舀了一勺放到了他的嘴边。药黑乎乎的,有些苦。宁谷一边喝,一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喝到最后面的药渣,他嫌弃地推了推苏夙的手,说什么也不肯喝了。


苏夙有些好笑,走出了房间,好一会儿才回到床前,递给他一颗巧克力。宁谷迫不及待地塞入口中,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带着一股孩子气的率真,让苏夙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夙低声问道。

宁谷叹了一口气说:“我怕你多想,以为我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以博取你的同情。”

苏夙忍不住想发笑:“那现在的结果呢?还不是一样在博取我的同情吗?”

宁谷有些悻然:“我以为一天就能好的,所以让他们都不要告诉你,哪晓得你这么灵敏,狗鼻子吧?”

“腿好些了吗?”苏夙想掀开被子瞧一瞧。

宁谷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医生已经来看过了,说是有些发炎,明天就能下地了。”

苏夙没有吭声,只是直直地迎着他的目光,带着一股倔犟和执着,宁谷在她的注视下终于败下阵来,松开了手,自嘲地笑笑:“好吧,你想看就看吧。”

苏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掀开了被子,在这一刹那,她忽然有些晕眩,好像当初第一次听到父母出车祸时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小苏苏一步步地掉下去了吗?宁谷,你可一定要接好啊,, 




30章

宁谷左腿的膝盖上绑着一层厚厚的白纱布;侧边隐隐有依稀褐色的血迹,和右腿比起来;小腿略白略瘦,最可怕的是;从大腿的三分之一处一直到小腿;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十分狰狞。

苏夙的手忍不住有些颤抖,闭上闭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被子又盖好了。

宁谷抿着嘴不说话,看着苏夙的眼神带了几分赌气,闷声说:“我让你别看吧;吓到了没有。”

苏夙有些好笑,俯□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学着云姨的口吻说:“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以后就看着我浪漫,你这个大叔就免了。”

“好啊,你取笑我老了!我是男人,男人四十才一枝花,过个□年我们俩刚刚好都开花。”宁谷一把拉过她,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轻轻地啄着她的脸庞。

这样的亲吻和依偎无关□,带着几分甜蜜,让苏夙觉得很舒服,只可惜没过几分钟,门便被推开了,苏夙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云姨走了进来,不赞同地看着他们两个说:“小少爷,你要节制一点,生病了最容易伤身……”

苏夙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宁谷笑着说:“云姨,我现在有心无力,想伤身也伤不了啊。”


云姨瞪了他一眼:“你就会和我开玩笑,苏小姐,以后多管管我家小少爷,他都不肯好好吃药,整天嫌药苦,他都不知道,中药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那些西药都有副作用的。”

宁谷只好投降:“云姨我这不是听你的话了,李医生都生气了,说是有本事你用中医来治我的腿。”

“别的治不了,腿受寒了还不能治?来,我帮你用姜汁擦腿。”云姨端着一小盆姜汁就来到了床边。

“我来吧。”苏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接过了小盆。

云姨终于高兴了起来,乐呵呵地说:“好的,苏小姐,就交给你了,你用这块姜丝来回地擦,擦到他的腿发热了为止,这个治老寒腿最有效了。”说着她便走了。

宁谷却连连摇头:“不用,苏苏我自己来,你先出去,等我好了再叫你。”

“为什么?”苏夙清冷的目光看着他。

“我不习惯让别人看腿,也不习惯让别人做这种事情。”宁谷很坚持。

“你这是自傲,还是自卑?”苏夙目光犀利,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深处,“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愿意暴露在我面前,那又有什么资格说你爱我?”

宁谷败下阵来,只好任凭她用毛巾蘸了姜汁敷在了他的腿上,又拿着姜丝反复地擦着他的腿,不一会儿,一股热意便从脚底升起,连带着整个人都出了一身薄汗。

“苏苏,我这是在做梦吧,”宁谷喃喃地说,“如果是的话,让我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宁谷卧床了两天,他的家庭医生李云起来看过两回,膝盖旧伤处的炎症已经好了大半,受寒的腿经过两天的按摩和擦拭也大有改观,只是这条腿若是想要根治,还得花上一番功夫。


“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我的老师,他是国际上骨科的权威,看了你的片子和病史,说是有治愈的可能,宁先生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李医生推了推他的金边眼镜,说话十分斯文。

“再过一阵子,让我把手头上的事情了解了再说。”宁谷漫不经心地说。


李医生十分不解:“宁先生,这腿可开不得玩笑,你有可能会一辈子瘸了,而且还会越来越扬中,我以前就告诫过你,你一直都当耳旁风,要是早几个月,说不定你都已经健步如飞了。”

“为什么那时候不去治好?”苏夙蹙着眉头说。

云姨在一旁眼圈发红,埋怨着说:“都怪那个苏家的大小姐,把小少爷都迷得神魂颠倒的。”

吴叔冲着云姨使了个眼色,云姨不吭声了。

宁谷尴尬地连连点头:“李医生你放心,你的话我都认真听了,这不现在实在抽不出时间,很多事情都到了关键的时候,年底,等年底我一定去治。”

李医生叹了一口气,收拾了药箱,叮嘱说:“那好,我先联系起来,你自己注意。”

苏夙看着李医生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几步跟着走了出去,送到了大门口,问道:“李医生,宁谷的腿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有几个月了吧,”李医生看了她一眼,“你是——”

苏夙愣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介绍自己。

一旁的吴叔笑着说:“这是宁少的女朋友。”

李医生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她,乐呵呵地说:“看起来好年轻,不过,宁先生终于想明白了,太好了。”

“是啊,我们都很高兴。”吴叔忍不住笑弯了眼。

说话间,李医生便上了车走了,苏夙一肚子的话没问出来,刚想往回走,吴叔叫住了她:“苏小姐,能和你谈谈吗?”

自从苏夙住进了这个苏宅之后,云姨偶尔还会用狐疑的眼光打量她,而吴叔却一直表现得热情而有礼,可能是因为他见识过宁谷和苏夙的第一次见面的缘故。

苏夙很好奇这个长者心里到底是怎么在想着她和宁谷的关系,她和吴叔一起离开了大门,站在了院子里。

空气中带着一股浅浅的秋桂清香,方言过去,满目葱翠,十分惬意。

“苏小姐,宁少以前有过一次情伤,你应该都知道吧?”吴叔斟酌了好久,才吞吞吐吐地看了口。

苏夙有些好笑:“是他一厢情愿吧?”

吴叔尴尬地说:“是的,可是宁少用情很深,一直走不出来,我们都很担心。”

“那现在他走出来了吗?”苏夙觉得这样的对话很有意思,忍不住调皮地笑了笑。


“苏小姐,我以前一直以为,宁少对你只不过是移情,也一直以为,你可能在某些方面和以前的那个人有什么相似之处,宁少把你当成了替身,”吴叔诚恳地说,“可现在,我看得出来,宁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都很感激,感激你能让他从那次阴影中走出来。”

“不必了,其实我很希望他能够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过。”苏夙笑着说。

“苏小姐,我今天想说的是,如果宁少有地方做的不对,请你多担待些,他这个人,容易钻牛角尖,但你相信我,他人不坏,和那些有钱有权的纨绔子弟真的不一样。”

眼前这个长者目光诚挚,让苏夙不由得有些汗颜:他要是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换了一身皮囊的苏暮安,会不会想见了鬼一样地把自己从这里赶出去?

“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你放心。”苏夙点头说。

云姨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四处张望着,终于看到了院子里的两个人:“苏小姐,小少爷在找你呢。”

吴叔愕然了片刻,终于笑了起来:“苏小姐,看来宁少可离不开你了,以后,我们可都要靠你在宁少面前多多美言呢。”

饶是苏夙向来清冷,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宁氏集团和A国的矿业合作计划正在如火如荼地谈判中,A国的商务部副部长也专程赶到了Z市,足见对这个计划的重视程度。这个计划是由N国的商务部一力促成,N国所有的财经媒体都开始了对这个计划的连番报道。


宁谷前几天推辞身体不适没有参加,紧接着两天也只不过偶尔在谈判桌前露面,颇有些漫不经心的做派,引得外界猜测不断:A国虽然矿业资源丰富,但地形复杂,开采难度很高,也只有宁氏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采矿设备和经验,能够在A国一展所长。

于是这两天宁谷的私人电话很多,多是来探听进程的,苏夙也接到了好几个,其中有一个,那个声音阴柔绵软,好像一条黏腻的蛇贴上了后背,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我以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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