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医门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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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医门法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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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律五条】x 
凡秋月燥病,误以为湿治者,操刃之事也。从前未明,咎犹可诿。今明知故犯,伤人必多,孽镜当前,悔之无及。 
凡治燥病,燥在气而治血,燥在血而治气,燥在表而治里,燥在里而治表,药不适病,医之过也。 
凡治杂病,有兼带燥证者,误用燥药,转成其燥,因致危困者,医之罪也。 
凡治燥病,须分肝肺二藏见证。肝藏见证,治其肺燥可也。若肺藏见证,反治其肝,则坐误矣!医之罪也。肝藏见 
燥证,固当急救肝叶,勿令焦损。然清其肺金,除其燥本,尤为先务。若肺金自病,不及于肝,即颛力救肺。焦枯且恐 
立至,尚可分功缓图乎? 
凡治燥病,不深达治燥之旨,但用润剂润燥,虽不重伤,亦误时日,只名粗工,所当戒也。 

卷四伤燥门
秋燥门方
属性:x滋燥养荣汤x 治皮肤皴揭,筋燥,爪干。 当归(酒洗二钱) 生地黄 熟地黄 白芍药 秦艽 黄芩(各一 
钱半) 防风(一钱) 甘草(五分) 水煎服。 
x大补地黄丸x 治精血枯涸,燥热。 黄柏(盐水炒二钱) 熟地黄(酒蒸四两) 当归(酒洗) 山药 枸杞 
子(甘州佳各三两) 知母(盐水炒) 山茱肉 白芍药(各二两) 生地黄(二两五钱) 肉苁蓉(酒浸) 元参(各 
一两半) 上为细末,炼蜜丸如桐子大。每服七八十丸,空心淡盐汤送下。 
x东垣润肠丸x 治脾胃中伏火,大便秘涩,或干燥闭塞不通,全不思食,乃风结秘,皆令闭塞也。以润燥和血疏 
风,自然通矣。 麻子仁(另研) 桃仁(另研) 羌活 当归尾 大黄(煨各半两) 皂角仁 秦艽(各五钱) 上 
除另研外,为细末,五上火,炼蜜丸,如桐子大。每三五十丸,食前白汤下。又有润燥丸一方,本方加郁李仁、防风。 
x东垣导滞通幽汤x 治大便难,幽门不通,上冲,吸门不开,噎塞不便。燥秘气不得下,治在幽门,以辛润之。 
当归 升麻 桃仁(另研各一钱) 生地黄 熟地黄(各五分) 红花 甘草(炙各三分) 上作一服,水煎,调槟榔 
末五分服,加大黄名当归润燥汤。 
x清凉饮子x(一名生液甘露饮。) 治上焦积热,口舌咽鼻干燥。 黄芩 黄连(各二钱) 薄荷 元参 当归 芍 
药(各一钱五分) 甘草(一钱) 水二钟,煎八分,不拘时服。大便秘结,加大黄二钱。 
x大秦艽汤x 治血弱,阴虚不能养筋,筋燥而手足不能运动,指爪干燥,属风热甚者。方见三卷中风门。 
x元戎四物汤x 治脏结秘涩者。 当归 熟地黄 川芎 白芍药 大黄(煨) 桃仁(各等分) 水煎,或丸。 
x丹溪大补丸x 降阴火,补肾水,治阴虚燥热。 黄柏(炒褐色) 知母(酒浸炒各四两) 熟地黄(酒蒸) 败 
龟板(酥炙黄各六两) 上为末,猪脊髓和炼蜜丸,如桐子大。每七十丸,空心淡盐汤送下。 
x六味地黄丸x 治下焦燥热,小便涩而数。又治肾气虚,身体憔悴,寝汗发热,五脏齐损,瘦弱虚烦,骨蒸下血, 
自汗盗汗,水泛为痰,咽燥口渴,眼花耳聋等证。功效不能尽述。 怀熟地(八两杵膏) 山茱萸肉 干山药(各四两) 
牡丹皮 白茯苓 泽泻(各三两) 上各另为末,和地黄膏,加炼蜜,丸桐子大。每服七八十丸,空心食前滚汤下。 
x自制清燥救肺汤x 治诸气 郁,诸痿喘呕。 桑叶(经霜者得金气而柔润不凋取之为君去枝梗净叶三钱) 石 
膏( 禀清肃之气极清肺热二钱五分) 甘草(和胃生金一钱) 人参(生胃之津养肺之气七分) 胡麻仁(炒研一钱) 
真阿胶(八分) 麦门冬(去心一钱二分) 杏仁(泡去皮尖炒黄七分) 枇杷叶(一片刷去毛蜜涂炙黄) 水一碗, 
煎六分,频频二三次滚热服。痰多加贝母、栝蒌。血枯加生地黄。热甚加犀角、羚羊角,或加牛黄。 昌按∶诸气 郁 
之属于肺者,属于肺之燥也。而古今治气郁之方,用辛香行气,绝无一方治肺之燥者。诸痿喘呕之属于上者,亦属于肺 
之燥也。而古今治法,以痿呕属阳明,以喘属肺,是则呕与痿属之中下,而惟喘属之上矣。所以千百方中,亦无一方及 
于肺之燥也。即喘之属于肺者,非表即下,非行气即泻气,间有一二用润剂者,又不得其旨矣。总之《内经》六气,脱 
误秋伤于燥一气,指长夏之湿,为秋之燥。后人不敢更端其说,置此一气于不理,即或明知理燥,而用药夹杂。如弋获 
飞虫,茫无定法示人也。今拟此方,命名清燥救肺汤,大约以胃气为主,胃土为肺金之母也。其天门冬,虽能保肺,然 
味苦而气滞,恐反伤胃阻痰,故不用也。其知母能滋肾水、清肺金,亦以苦而不用。至如苦寒降火,正治之药,尤在所 
忌。盖肺金自至于燥,所存阴气,不过一线耳。倘更以苦寒下其气,伤其胃,其人尚有生理乎?诚仿此增损以救肺燥变 
生诸证,如沃焦救焚,不厌其频,庶克有济耳。 

卷五
疟证门
属性:(论一首 法九条 律三条) 

卷五疟证门
疟证论
属性:喻昌曰∶疟之一病,无如《内经》论之最详最彻,随其病之所形,按法刺之,莫不应手而愈。盖九针之用,通于神 
明,不可有微芒之差忒,故《内经》论疟,不得不详也。后世恶于针石,不可与言至巧,乃以药剂攻邪存正,调荣卫之 
偏,和阴阳之逆,于是种种圣法,不适于用矣。如张子和见羸人病疟二年,不敢辄投寒凉,取《刺疟论》详之,刺其十 
指出血立愈。此正《内经》所谓疟之且发也,阴阳之且移也,必从四末始也。坚束其处,决去其血,则邪往而不得并, 
故立愈也。以子和之久谙针法,且检《针经》致其详慎,针其可以渎用哉?舍针而求《内经》,用药之捷法,茫然无可下 
手矣!予之所以心折仲景,称为百世之师者,每遇一证,必出一法,以纬《内经》之不逮,一言当千百言而居其要也。 
夫人四体安然,外邪得以入而疟之,每伏藏于半表半里,入而与阴争则寒,出而与阳争则热。半表半里者,少阳也。所 
以寒热往来,亦少阳所主,谓少阳而兼他经之证,则有之。谓他经而全不涉少阳,则不成其为疟矣。所以仲景曰∶疟脉 
多弦,弦数者多热,弦迟者多寒。弦小紧者下之差,弦迟者可温之,弦紧者可发汗针灸也,浮大者可吐之,弦数者风发 
也,以饮食消息止之。只此七言,而少阳一经,汗、吐、下、和、温之法具备。其他瘅疟、温疟、牡疟、疟母四证,要 
不外少阳求治耳。出《伤寒论》之绪余,以补《内经》下手之法,非圣人而能之乎?谨将《金匮》奥义,一一发明于左。 
少阳乃东方甲木之象,故其脉主弦,此不但初病之脉乃尔,即久疟正虚,脉不鼓指,而弦象亦隐然在内。所以仲景 
云∶疟脉自弦,由首及尾,脉之屡迁纵不同,而弦之一字,实贯彻之也。疟邪之舍于荣卫,正属少阳半表半里,始之 
似疟非疟,与后之经年不解,总一少阳主之,盖疟发必有寒有热,其寒热之往来,适在少阳所主之界,偏阴则多寒,偏 
阳则多热。即其纯热无寒,而为瘅疟、温疟。纯寒无热,而为牡疟。要皆自少阳而造其极偏,补偏救弊,亦必返还少 
阳之界,阴阳两协于和,而后愈也。施汗、吐、下之法,以治实热。施和、温之法,以治虚寒,无非欲致其和平耳。疟 
邪如傀儡,少阳则提傀儡之线索,操纵进退,一惟少阳主张,宁不恢恢乎游刃空虚也耶? 
弦数者,风发也,以饮食消息止之。仲景既云,弦数者多热矣。而复申一义云∶弦数者风发,见多热不已,必至于 
极热,热极则生风,风生则肝木侮土,而传其热于胃。坐耗津液,阳愈偏而不返,此未可徒求之于药也。须以饮食消息 
而止其炽热,即梨汁、蔗浆,生津止渴之属。正《内经》“风淫于内,治以甘寒”之旨也。 
阴气孤绝,阳气独发,则热而少气烦冤,手足热而欲呕,名曰瘅疟。若但热不寒者,邪气内藏于心,外舍分肉之间, 
令人消烁肌肉。《内经》谓其但热而不寒者,阴气先绝,阳气独发,则少气烦冤,手足热而欲呕,名曰瘅疟。仲景之 
重引其文,另有妙义。盖从上条弦数者风发也,以饮食消息止之,抽丝引絮,而出其证。谓弦数之脉,热盛生风,必侮 
土而伤其津液,由少阳而入阳明。两经合邪,其热倍炽,倘不能以饮食消息,急止其热,则热之移于胃者,必上熏心 
肺,少气烦冤而心肺病,手心热欲呕,而胃自病。所以继之曰∶邪气内藏于心,外舍分肉之间,令人消烁肌肉,盖伤寒 
病三阳合邪,其来如风雨如霹雳,令人莫当。而疟之在少阳,苟不入于阴,而但出于阳,迨至两阳合邪,亦岂能堪之 
耶?故知消息而止入胃之热邪,真圣法也。然仲景之法,亦从《内经》而得,《内经》谓疟脉缓大虚,便宜用药,不宜用 
针。又谓虚者不宜用针,以甘药调之,昌知意中在用甘寒也。 
温疟者,其脉如平,身无寒但热,骨节疼烦时呕,白虎加桂枝汤主之。《内经》言温疟有二,但先热后寒。仲景所名 
温疟,则但热不寒,有似瘅疟,而实不同也。瘅疟两阳合邪,上熏心肺,肺主气者,少气烦冤,则心主脉者,阳盛脉 
促,津亏脉代,从可推矣。温疟脉如平人,则邪未合,而津未伤,其所以但热而不寒者,则以其人素有痹气,荣卫不通、 
故疟之发于阳,不入于阴,即入而阴亦不受。所以骨节烦疼,时呕,邪气 格之状,有如此者,惟用白虎汤以治阳邪, 
而加桂枝以通荣卫,斯阴阳和,血脉通,得汗而愈矣。在伤寒病,卫强营弱,卫气不共营气和谐者,用桂枝汤复发其汗 
立愈。此疟邪偏着于阳,桂枝阳药,即不可用。但用白虎汤大清气分之热,少加桂枝,合阴阳而两和之,乃知仲景之 
法,丝丝入扣也。 
其《内经》所称先热后寒之温疟,一者先伤于风,后伤于寒,风为阳邪,寒为阴邪,疟发时先阳后阴,故先热后寒 
也。此以风寒两伤营卫之法治之,初无难也。其一为冬感风寒,深藏骨髓,内舍于肾,至春夏时令大热而始发。其发 
也,疟邪从肾出之于外而大热,则其内先已如焚,水中火发,虽非真火,亦可畏也。俟其疟势外衰,复返于肾,而阴精 
与之相持,乃始为寒,设不知壮水之主,以急救其阴,十数发而阴精尽矣。阴精尽,则真火自焚,洒洒时惊,目乱无 
精,顷之死矣。所以伤寒偏死下虚之人,谓邪入少阴,无阴精以御之也。而温疟之惨,宁有异哉?此亦仲景意中之隐, 
昌特比例陈情,以为来学之助。 
疟多寒者,名曰牡疟,蜀漆散主之。 
疟多寒者,寒多于热,如三七二八之分,非纯寒无热也。纯寒无热,则为阴证,而非疟证矣。此条又抽丝引絮,即 
上条两阳合邪,上熏心肺证中,复指出多寒少热一证。盖邪之伏于心下,适在膻中心包之位,心为阳中之阳,阳邪从阳, 
尤为易入。邪入则心虚。《经》曰∶心虚者,热收于内,内收其热,并其邪亦收之,不易外出,此寒多之一因也。邪入 
心 
胞,都城震动,周身精液,悉力内援,重重裹撷,胞内之邪,为外所拒,而不易出,又寒多之一因也。心者牡藏,故即 
以寒多热少之疟,名曰牡疟。用蜀漆散和浆水,吐其心下结伏之邪,则内陷之邪,亦随之俱出,一举而荡逐无余矣。岂 
不快哉!蜀漆,常山苗也。常山善吐,何以不用常山而用蜀漆?取苗性之轻扬者,入重阳之界,引拔其邪。合之龙骨镇 
心宁神,蠲除伏气。云母安藏补虚,媚兹君主,仲景补天浴日之方,每多若此。至如温疟,亦用此方,更加蜀漆,以吐 
去其心下结伏之邪、盖一吐则周身之痹者通,而营卫并可借以无忤,则又以吐法为和法者也。 
其附《外台秘要》牡蛎汤一方,同治牡疟者,又初感病时,风寒未清,传变为疟,结伏心下,故方中用麻黄以散风 
寒,并借之以通阳气耳。可见病之途原不一,学人于此一证二方,比而参之,以求生心之变化,则几矣。 
论《金匮》柴胡去半夏加栝蒌汤方 治疟病发渴者,亦治劳疟。 
此仲景治少阳病,全体大用之一方也。仲景谓疟邪盛衰出入,必在少阳表里之间,小柴胡汤乃伤寒少阳经天然不易 
之法。渴者去半夏加栝蒌实,亦天然不易之法。而施之于少阳邪传阳明,伤耗津液之证,亦为天然不易之法。盖渴虽阳 
明津竭,而所以致阳明津竭者,全本少阳之邪。观《内经》刺法,渴者取之少阳,非以其木火之势劫夺胃津而然耶。故 
疟邪进退于少阳,即以此方进退而施其巧。柴胡、黄芩,对治木火。人参、甘草,扶助胃土。栝蒌生津润燥。姜枣发越 
荣卫。若夫劳疟之病,其本火盛,营卫衰,津液竭,亦不待言,故并可施此方以治之也。 
论柴胡桂姜汤 治疟寒多微有热,或但寒不热,服一剂如神。 
此疟之寒多热少,或但寒不热,非不似于牡疟,而微甚则大不同。仲景不立论,止附一方,且云服一剂如神,其邪 
之轻而且浅,从可识矣。盖以卫即表也,营即里也,胸中之阳气,散行于分肉之间。今以邪气痹之,则外卫之阳,反 
郁伏于内守之阴。而血之痹者,愈瘀结而不散,遇卫气行阳二十五度而病发。其邪之入营者,既无外出之势,而营之素 
痹者,亦不出而与阳争。所以多寒少热,或但有寒无热也。小柴胡汤,本阴阳两停之方,可随疟邪之进退以为进退 
者,加桂枝、干姜,则进而从阳,痹着之邪,可以开矣。更加牡蛎以软其坚垒,则阴阳豁然贯通,而大汗解矣,所以服 
一剂如神也。其加芩、连以退而从阴,即可类推。 
病疟以月一日发,当十五日愈。设不瘥,当月尽解,如其不瘥,当云何?师曰∶此结为 瘕,名曰疟母。急治之, 
宜鳖甲煎丸。 
此见疟邪不能久据少阳,即或少阳经气衰弱,不能送邪外出,而天气半月一更,天气更,则人身之气亦更,疟邪自 
无可容矣。不则天人之气再更,其疟邪纵盛,亦强弩之末,不能复振矣。设仍不解,以为元气未生耶,而月已生魄矣。 
元气何以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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