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医门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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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医门法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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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坏证汗下两误,针药莫制,与之以水而幸痊,以其荣卫素盛也。此一证荣卫素亏,虽不经下,但只误汗,误与之水, 
即属不救,然则证同脉异。不察其脉,但验其证,徒法不能行矣,过愆其可免乎? 
x一申治伤寒病不审阳盛阴虚之律x 脉浮而大,浮为气实,大为血虚。血虚为无阴,孤阳独下阴部,小便难,胸 
中虚。今反小便利而大汗出,法当卫家微。今反更实,津液四射,荣竭血尽,干烦不眠,血薄肉消而成暴液,医复以毒 
药攻其胃,此为重虚,客阳去有期,必下污泥而死。 
脉浮而大,气实血虚,虽偏之为害,亦人所常有也。若此者,阴部当见不足,今反小便利大汗出,外示有余,殊非 
细故矣。设卫气之实者,因得汗利而脉转微弱,籍是与荣无忤,庶可安全。若卫分之脉,较前加坚实者,则阳强于外。 
阴必消亡于内。所为小便利大汗出者,乃津液四射之征,势必荣竭血尽,干烦不眠,血薄肉消,而成暴液下注之证。此 
际安其胃,固其液,调和强阳,收拾残阴,岌岌不及。况复以毒药攻其胃,增奔迫之势,而蹈重虚之戒,令客阳亦去, 
下血如泥而死哉。伤寒病,阳强于外,阴亡于内之证最多,医不知脉,其操刃可胜数耶。 
x一申治伤寒病不诊足脉强汗动其经血之律x 跌阳脉浮,浮则为虚,浮虚相搏,故令气KT ,言胃气虚竭也。脉 
滑则为哕,此为医咎,责虚取实,守空迫血,脉浮鼻中燥者,必衄也。 
寸口脉浮,宜发其汗,谓邪在太阳荣卫间,未深入也。若至阳明,即在经之邪,以汗为大禁矣。设其人胃气充实, 
亦何必禁之。故邪入阳明,必诊趺阳足脉,趺阳脉浮,即是胃气虚馁,不可发汗,所以有建中之法创建中气,然后汗 
之,以汗即胃之津液也。津液不充,强发其汗,则邪与虚搏,其人必KT 。若脉见浮而且滑。则其搏虚者,且转为哕, 
深于KT 矣。此皆医者不察足脉之咎,强责胃气之虚,劫汗以取其实邪,致令胃中之守空,而逼其血外出。盖阴在内, 
为阳之守,胃中津液为阳,其不外泄者,赖阴血以守之,故强逼其津液为汗,斯动其所守之血矣。其外邪胜而鼻中燥者 
必衄,其不衄者亦瘀蓄胃中,而生他患也。此与误发少阴汗者,同科而减等。少阴少血,动其血则下厥上竭而难治;阳 
明多血,但酿患未已耳。 
x一申治伤寒病不诊足脉误下伤其脾胃之律x 趺阳脉迟而缓,胃气如经也。趺阳脉浮而数,浮则伤胃,数则动脾, 
此非本病,特医下之所为也。荣卫内陷,其数先微,脉反大浮,其人大便硬,气噫而除,何以知之?本以数脉动脾,其 
数先微,故知脾气不治,大便硬,气噫而除。今脉反浮,其数改微,邪气独留,心中则饥,邪热不杀谷,潮热发渴。数 
脉当迟缓,脉因前后度数如法,病者则饥,数脉不时,则生恶疮也。 
趺阳足脉,以迟缓为经常,不当浮数。若见浮数,知医误下而伤胃动脾也,荣卫环转之气,以误下而内陷,其数脉 
必先改为微,而脾气不治,大便硬,气噫而除,此皆邪客于脾所致。即《针经》脾病者善噫,得后出余气,则快然如衰 
之谓也。邪热独留,心下虽饥,复不杀谷,抑且潮热发渴,未有愈期,必数脉之先微者,仍迟缓如其经常,始饥而消谷 
也。若数脉从前不改为微,则邪热未陷于脾,但郁于荣卫,主生恶疮而已。 
x附申治伤寒不可犯六经之禁x 足太阳膀胱经,禁下。若下之太早,必变证百出。足阳明胃经,禁发汗,禁利小 
便。犯之则重损津液,脉必代结。足少阳胆经,禁汗禁下,禁利小便。汗则犯阳明,下则犯太阳,利小便则使生发之气, 
陷入阴中。太阳经一禁,阳明经二禁,少阳经三禁,此定禁也。至三阴经则无定禁,但非胃实,仍禁下耳。 
x附申治杂证不可犯时禁病禁药禁x 时禁者,春夏禁下,秋冬禁汗。春夏而下,秋冬而汗,是失天信,伐天和也。 
然病有不得已,而从权汗下者,病去速改,若渎用之,是故意违天,自取不祥也。病禁者,病患阳气不足,阴气有余, 
则禁助阴泻阳。病患阴气不足,阳气有余,则禁助阳泻阴,以及老少不同,新久异治之类。药禁者,津液内亡作渴,禁 
用淡渗五苓。汗多禁利小便。小便多禁发汗。咽痛禁发汗利小便。大便快利,禁服栀子。大便秘涩,禁用燥药。吐多不 
得复吐。吐而上气壅滞,大便不通,止可宣散上气,禁利大便。脉弦禁服平胃而虚虚。脉缓禁服建中而实实。 
治天下有帝王之律,治仙神有上天之律。至于释门,其律尤严。三藏教典,仪律居三之一,由五戒而五百戒,由五 
百戒直造自性清净,无戒可言,而道成矣。医为人之司命,先奉大戒为入门,后乃尽破微细诸惑,始具活人手眼,而成 
其为大医,何可妄作聪明,草菅人命哉?尝羡释门犯戒之僧,即不得与众僧共住,其不退心者,自执粪秽杂役三年,乃 
恳律僧二十众佛前保举,始得复为佛子。当今世而有自讼之医乎?昌望之以胜医任矣。 

卷一
先哲格言
属性:大凡物理有常有变,运气所主者,常也;异于所主者,皆变也。常则如本气,变则无所不至,而各有所占,故其候 
有从逆淫郁胜复太过不及之变,其法皆不同。若厥阴用事,多风而草木荣茂,此之谓从。天气明洁,燥而无风,此之谓 
逆。太虚埃昏,流水不冰,此之谓淫。大风折木,云物混扰,此之谓郁。山泽焦枯,草木凋落,此之谓胜。大暑燔燎, 
螟蝗为灾,此之谓复。山崩地震,埃昏时作,此之谓太过。阴森无时,重云昼昏,此之谓不及。随其所变,疾疠应之, 
皆视当时当处之候。虽数里之间,但气候不同,而所应全异,岂可胶于一定? 
岁运有主气、有客气。常者为主,外至者为客。初之气厥阴,以至终之气太阳者,四时之常序也,故谓之主气。惟 
客气本书不载其目,故说者多端,或以甲子之岁,天数始于水下一刻;乙丑之岁,始于二十六刻;丙寅岁始于五十一刻; 
丁卯岁始于七十六刻者,谓之客气。此乃四分历法,求大寒之气,何与岁运。又有相火之下,水气乘之;土位之下,风 
气乘之,谓之客气。此亦主气也,与六节相须,不得为客。凡所谓客者,岁半以前,天政主之;岁半以后,地政主之。 
四时常气为之主,天地之政为之客,逆主之气为害暴,逆客之气为害徐。调其主客,无使伤 ,此治气之法也。(沈存 
中) 
少角之运,岁木不及,侮而乘之者金也。金不务德,故以燥胜风,时则有白露早降,收气率行。其变为肃杀,其灾 
为苍陨,名为少角,而实与大商之岁同。少征之运,岁火不及,侮而乘之者水也。水不务德,故以寒胜热,时则有寒氛 
凝惨,地积坚冰。其变为凛冽,其灾为霜雹,名为少征,而实与大羽之岁同。少宫之运,岁土不及,侮而乘之者木也。 
木不务德,故以风胜湿,时则有大风飘暴,草偃沙飞,其变为张发,其灾为散落,名为少宫,而实与大角之岁同。少商 
之运,岁金不及,侮而乘之者火也。火不务德,故以热胜燥,时则有火延焦槁,炎赫沸腾。其变为销铄,其灾为燔炳, 
名为少商,而实与大征之岁同。少羽之运,岁水不及,侮而乘之者土也。土不务德,故以湿胜寒,时则有泉涌河衍,涸 
泽生鱼。其变为骤注,其灾为霖溃,名为少羽,而实与大宫之岁同。通乎此,则知岁在涸流之纪,而河决大水,固可以 
类而推之也。(刘温舒) 
天地之间,气有偏胜,而无以救之,则万物之所存者几希矣!是故风热湿燥寒,五者各司一气,生长化收藏;五者 
各司一时,以顺相乘,然后能循环以相生;以逆相胜,然后能循环以相救。故曰五气之运,犹权衡也,高者抑之,下者 
视之,化者应之,胜者复之。化者应之,气之平也,五气之相得也;胜者复之,气之不平也,五气之相贼也;气平而相 
得者,所以通其常;气不平而相贼者,所以观其变。古之明乎此而善摄生者,何尝不消息盈虚,以道御神耶?(刘温舒) 
太阳司天之政,岁宜以苦燥之温之。阳明司天之政,岁宜以苦辛汗之清之散之,又宜以咸。少阳司天之政,岁宜以 
咸宜辛宜酸,渗之泄之渍之发之,观气寒温,以调其气。太阴司天之政,岁宜以苦燥之温之,甚者发之泄之,不发不泄, 
则湿气外溢,肉溃皮坼,而水血交流。少阴司天之政,岁宜咸以软之而调其上,甚则以苦发之,以酸收之而安其下,甚 
则以苦泄之。厥阴司天之政,岁宜以辛调之,以酸润之。(纂经旨) 
岁以阳为首,正正也,寅引也。少阳之气始于泉下,引阳升而在天地人之上,即天之分,五谷草木皆甲拆于此时也。 
至立夏少阴之火,炽于太虚,则草木盛茂,垂枝布叶,乃阳之用阴之体,此所谓天以阳生阴长。《经》言岁半以前,天气 
主之,在乎升浮也。至秋而太阴之运,初自天而下逐,阴降而彻地,则金振燥令,风厉霜飞,品物咸殒,其枝独在,若 
乎毫毛。至冬则少阴之气,复伏于泉下,水冰地坼,万物周密,阴之用阳之体也,此所谓地以阳杀阴藏。《经》言岁半以 
后,地气主之,在乎降沉也。饮食入胃,而精气先输脾归肺,上行春夏之令,以滋养周身,乃清气为天者也。升已而输 
膀胱,行秋冬之令,为传化糟粕,转味而出,乃浊阴为地者也。若夫顺四时之气,起居有时,以避寒暑,饮食有节,及 
不暴喜怒,以颐神志,常欲四时均平,而无偏胜则安。不然损伤脾胃,真气下溜,或下泄而久不能升,是有秋冬而无春 
夏,乃生长之用,陷于陨杀之气,而百病皆起,或久升不降,亦病焉。(王安道) 
《天元纪大论》等篇,以年岁之支干,分管六气,盖已失先圣之旨矣。年岁之支干,天下皆同,且通四时不变也。 
天气之温暑寒凉,民病之虚实衰旺,东西南北之殊方,春夏秋冬之异候,岂有皆同之理?此其妄诞,盖不待深论而可知 
也。近世伤寒论法,则以得病日之干支为主,其源亦出于此,决不可用。盖金木水火土之气,各主一时,当时则为主气, 
为司天。非其时而有其气,则为客气。与时正相反者,则谓在泉,为其气伏于黄泉之下而不见也。治疗之法,用热远热, 
用寒远寒,所谓必先岁气,毋伐天和也。春时木气司天,则四方皆温;夏时火气司天,则四方皆热;夏秋之交,土气司 
天,则四方皆湿;秋则皆凉;冬则皆寒。民病往往因之,此则理之易见者也。其有气与时相反者,则所谓客气者也,故 
治疗之法,亦有假者反之之说,观此则运气之说,思过半矣,(何柏斋) 
足相火属胆。配肝,主血者也。手相火属三焦,配肾之命门,主精者也。肝与命门皆属风木,木中有火,则精血之 
中有热气也。然精血体润,水也。火与水相守,故不发,至发而为热,则皆精血将枯之所致也,譬木枯则火易焚耳。故 
相火发者难治,今虚劳骨蒸之病,皆相火发热之证也,小水不能减大火,法当补阴,则热自退。(何柏斋论丹溪相火主动 
等误) 
人之脏腑以脾胃为土,盖人之饮食,皆入于胃而运以脾,犹地之土也。然脾胃能化物与否,实由于水火二气,非脾 
胃所能也。火盛则脾胃燥,水盛则脾胃湿,皆不能化物,乃生诸病水肿之证。盖水盛而火不能化也,火衰而不能化水, 
故水之入于脾胃,皆渗入血脉骨肉,血亦化水,肉发肿胀,皆自然之理也。导其水,使水气少减;复补其火,使二气平 
和,斯病去矣。丹溪谓脾失运化,由肝木侮脾,乃欲清心经之火,使肺金得令,以制肝木,则脾土全运化之职,水自顺 
道,乃不为肿,其词迂而不切。(何柏斋) 
夫阳常有余,阴常不足者,在天地则该乎万物而言,在人身则该乎一体而言,非直指气为阳而血为阴也。《经》曰∶ 
阳中有阴,阴中有阳。正所谓独阳不生,独阴不长是也,姑以治法兼证论之∶曰气虚者,气中之阴虚也,治法用四君子 
汤,以补气中之阴。曰血虚者,血中之阴虚也,治法用四物汤,以补血中之阴。曰阳虚者,心经之元阳虚也,其病多恶 
寒,责其无火,治法以补气药中,加乌附等药,甚者三建汤、正阳散之类。曰阴虚者,肾经之真阴虚也,其病多发热, 
责其无水,治法以补血药中,加知母、黄柏等药,或大补阴丸、滋阴大补丸之类。夫真水衰极之候,切不可服乌附等补 
阳之药,恐反助火邪而烁真阴。元阳虚甚之躯,亦不可投芎苓等辛散淡渗之剂,恐反开腠理而泄真气。昧者谓气虚即阳 
虚,止可用四君子,断不可用芎辛之属。血虚即阴虚,止可用四物,决不可用参 之类,殊不知血脱益气,古圣人之法 
也。血虚者,须以参 补之,阳生阴长之理也。惟真阴虚者将为劳极,参 固不可用,恐其不能抵当,而反益其病耳, 
非血虚者之所忌也。如《明医杂着》谓血病治气,则血愈虚耗;又曰血虚误服参 等甘温之药,则病日增;服之过多, 
则死不治,何其不达理耶?(虞天民) 
西北二方,在人为肾水肺金所居之地,二藏常恐其不足。东南二方,在人为肝木心火所居之位,二藏常恐其有余。 
《难经》曰∶东方实,西方虚,泻南方,补北方,即此之义也。夫肾水既实,则阴精时上奉于心肺,故东方之木气不实, 
而西方之金气不虚,此子能令母实,使金得以平木也。是故水日以盛,而火日以亏,此阴精所奉于上,而令人寿延也。 
若夫肾水一虚,则无以制南方之心火,故东方实而西方虚,其命门与胞络之相火,皆挟心火之势,而来侮所不胜之水, 
使水日亏而火日盛,此阳精所降于下,故令人寿折也。(虞天民) 
蔡西山《脉经》有《论三焦》一篇,后引《礼运记》曰∶上焦若窍,中焦若编,下焦若渎,然未曾发明其义。新安 
孙景思氏,因推其义而解之曰∶上焦若窍,窍者窍漏之义,可以通达之物,必是胃之上脘。《经》曰∶上焦在胃之上口, 
主纳而不出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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