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诡谲的风云中历练了大半辈子的赫连老夫人什么都看的清楚。所以赫连家如今在傅宗书拉拢和打压间屹立不倒。
“参见赫连老夫人。”顾惜朝觉得这个老夫人比自己府里的那个看着就好多了。眉目之间的慈善才像个真的老者，不知道是不是心态的问题，他总觉得顾老夫人的眉目间满是阴郁。
“好孩子，我们家夭儿可是受你照顾了，你们同门师兄，以后多照应，老身可是万分感激。”她看人不会错，这个少年日后绝对会一飞冲天。不知道怎么能让自己的孙子可以和他连接更加紧密？不知道他有没有妹妹。
白飞飞如今在软榻上打了个喷嚏。让周围的人纷纷关心。
“晗儿是不是着凉了。。。。”这是顾爹。
“小姐，奴婢给你热点姜茶。”这是她身边的奴才们。要知道顾惜朝如今中了探花，等到有了职位后，这个孙小姐的身价更是随之而涨。顾府里头的奴才本来还想观风的，如今都狠狠的导向顾爹这边。
民不和官斗，李家是世家又怎样。咱们这里有个探花！
而这个时候，有个人也渐渐关注到了顾惜朝和赫连春水。那就是诸葛正我，当今圣上的太傅。
此人出身于武林名门正派“自在门”，师傅为一代奇侠韦青青青，与师兄懒残大师叶哀禅、天衣居士许笑一、师弟元十三限四人一出师门便名震天下，号称“老四大名捕”。
如今他三十出头，却掌管朝廷六部，也是十八万御林军总教头，天子座下第一人，被圣上封为神侯。平日里与童贯和傅相不和。带着六扇门的人，和二人呈三足鼎立之势。
顾惜朝也感觉到了来自这位诸葛神侯的示好，只是如今他的身份，还需慢慢的磨砺。便对着几方的邀请装傻充愣。
白飞飞在接到大哥的来信时，也是一愣。随即拍着脑门笑了，她倒是忘了，宋朝的时候，这位诸葛小花带领的四大名捕自己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现在看来，那四大名捕，还未成气候。
暂且看看吧，对着这个所谓的侠士，白飞飞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这天下太大，救国救民为己任的人，必然会负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大哥成为一个大侠，太累太残酷。
而因为顾惜朝的年纪和朝廷各方势力的角斗，最后被任命为五经教官正博士。有些人为其可惜，因为这个是文官，品级也不高。但是太学院的人傻眼了。。。。他们以后要迎接一个十四岁的老师？？？
要知道顾惜朝算是破格考试的（家庭后门关系），太学里头的学生年纪都快20了最小的有15岁。对于一个14岁的‘幼师’，他们感到未来的日子苦逼了。
而赫连春水则是为敦武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已经位列大使臣。
24赫连老夫人的计划
第二十四章赫连老夫人的计划
顾惜朝很荣幸的就有了自己的府邸。他衣锦还乡之前，得到了徽宗的召见。美少年在任何时代都是吃香的。殿上宋徽宗很和蔼的问其年少有为，要何赏赐的时候，很是动情的说起了自己的愿望。
“微臣幼年丧母。如今圣上圣恩，臣想。。。”说完很是小心的看了徽宗一眼，“祖母年事已高，所以微臣想这次回乡，将妹妹和父亲接来京都小住。。。”
顾惜朝本就明眸皓齿，那有些可怜带着期待的眼神扫过来，让宋徽宗这个艺术家顿时觉得不答应就是不人道！而且人家才十四岁啊。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想带着父亲和妹妹。。。
父亲？这小子的父亲不就是顾法渊么？当年也是个不得了的美少年啊。
崇尚艺术感的宋徽宗更觉得一切都准。大手一挥，“封顾博士的父亲为忠义公，亡母为贞仪安人。允其接父忠义公和其妹顾氏上京。”他一直觉得顾法渊挺可惜的，当年顾老爷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让自己儿子一直任个闲职。如今看来他孙子更有出息。
顾惜朝急忙磕头，“微臣谢圣上隆恩。”他只是不放心自己呆在京都，自己的家的妹子给人欺负了。若是只接白飞飞过来，又过于不孝。那个死老太婆他是死都不接的，顾爹完全是占了白飞飞的光。顾惜朝打算好了，到时候把妹子留下来，亲爹如果惦记顾老夫人的话，就送回去。
而顾爹也莫名其妙的因为儿子得了个封赏。顾惜朝在锣鼓喧鸣中回到顾府之时，李氏躺在床上一边忍受自己的腿痛，一边咬牙切齿的听着外院的奴才们说着顾惜朝的功名，那个死去的女人，活着让她成为了一个笑话，死了后还有了封号继续压在她的头顶。她怎么能不恨。
随即又嗤笑那个顾惜朝考了探花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个教书先生？不过是教太学生的，某有半点权利。
她却忘了，李家自从三代以前，就没有人为官了。现在充其量不过是个富户。真的要和做官的硬碰硬，那就是脑袋坏了。
白飞飞很高兴，因为她的母亲如今的牌位可是贞仪安人。对于宋朝的女人来说，算是天大的荣耀了。白曦儿如今没有了。白飞飞也不许任何人压在她的头上。至于更让人解气的是，顾老夫人按理说见着白曦儿的牌位，还是得磕头的。
顾惜朝自然也是觉得不错。特别是他一回来，就直接先去叩拜自己的母亲的牌位，并且将牌位上的称呼改了。顾老夫人如今脸色是极为好看。
“惜朝，你娘在天之灵知道后，一定会很欣慰的。”顾法渊叹息道。
“若是大仇得报，娘亲才是真的欣慰。”顾惜朝回答道，装作看不见自己父亲脸色的尴尬。“子不报母仇，枉为人子。”对着这个父亲，顾惜朝知道他对着自己和妹子都好，可是当初的事情，若说不怪，那是不可能的。就像白飞飞可以对着顾爹宠幸过的妾侍下手，顾惜朝不好参合内院的事情，但是他会永远的提醒自己的父亲，他会报仇。
想让自己放过那个老虔婆和后院那个只能窝在自己房间里李氏？简直是做梦！顾惜朝从来没有怒形于色，但是他内心对于两个人恨，绝对是生啖其肉的程度。
顾爹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儿子主意大着呢。他只能随着他去了，只是希望到时候，顾家不要有太大的动静。
顾法渊的性格中，那软弱的部分是白飞飞最为讨厌的。大概也是自己的娘亲最后连活下去的心思都没有的由头。所以白飞飞表面上对着顾爹是乖巧之极，暗地里则是时时刻刻用手段提醒他，别忘记自己的亡妻是如何死去。
她总是隔一段时间就把后院的妾侍当初做的事情挑拨一下。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暴怒，羞愧，然后在母亲的房间带上一夜。
白飞飞觉得自己没有亲手杀了她们，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不过是被卖出去而已。比起那个康氏，结局都算好的。找个富户，还能继续做妾呢。
对于这些个女人，白飞飞是半点同情都没有。自甘为妾，就好好的接受这个结局。
李氏的感情就更复杂了，那些个平时和她过不去的妾侍都打发了一大半，可是她自己还是依旧不得顾法渊喜欢。甚至有的时候，在老夫人的屋子里碰见了，他还是一副看仇人的眼神看着她。
害的她暗地里撕了不少手绢，白曦儿就那么好，好的他十年都无法忘记？
确实，人心是最容易被时间侵蚀的，但是顾惜朝和白飞飞的存在，是永远刻在顾法渊心里的伤。长得越来越像白曦儿的女儿，和眉眼间三分像亲娘的顾惜朝。都在向他展示，自己的亡妻的仇恨，他一直没有报。
所以对于顾惜朝的言论，他没有置喙的资格。只能默默叹息。
“去京都”白飞飞有些讶异，她确实不想呆在顾家的这个地方。但是去京城这个消息突然砸下来也有些突然。
“不然呢，等着那个老太婆把你算计到哪个男人头上？”顾惜朝记得李家有几个少年还没有定亲，若是真的给自己的妹子定亲的话，直接弄死对妹子的名声也不好。
“哼！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白飞飞自然是听说了，所以让那个顾老夫人有意的李家少爷直接缠绵的病起来，一时半会死不掉。不然，克夫这个名声她还真的不在乎。
“所以，你随我上京，傅相如今虽然想着拉拢我，但是我的年岁还能缓几年。”顾惜朝对着妹妹说。“而且那个诸葛神侯貌似也要拉我入门。”
“拉你这个太学的先生做什么。要拉也是拉赫连家的那个。”人家是武状元，还是侯府的人。多么好的未来资源啊。
“大概是看我和赫连师弟关系不错吧。”顾惜朝说道，他现在不想到任何人的门下，在太学讲书。然后接受接受皇帝的询问，暂时就可以了。而且他要查明当年迫使自己母亲跳崖的那伙山贼的路数。
“哪天走？”白飞飞觉得这家子的人给她玩够了，如今都觉得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若是京城的话，应该还是不错的。特别是那个赫连春水在的话，应该会有趣的多，要知道她可是听人说了，他其实有个外号就叫做京城小霸王。
多么让人觉得喜庆啊。也多久没有碰见这么让她有兴趣的人。
被白飞飞‘惦记’的赫连春水，如今正在接受自己的祖母和母亲的轰炸。
“夭儿啊，你这回得了武状元有了官名就不能胡闹了。”这是苦口婆心的老祖母。“别随便就打断人家的腿什么的，多不好。”
“老祖宗，明明是哪个泼皮先动手的，我打断他的腿可是轻的。”赫连春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翘着腿好不悠然。果然还是家里舒坦，想到顾宜晗哪个煞星，他就觉得自己脱离她的魔掌是多么的幸运。不过，怎么觉得好挺想她的。
“孩子，我们官家的人要有气度。”郡主在一边继续教育自己的儿子，免得后院那群妖精嚼舌根说自己的儿子没有教养。“那些个东西，没有必要计较，让人随便吓吓就成了。”
少年三分肖似其母的精致眉眼上扬，“是不是谁在您那说什么？”
“夭儿？”郡主有些感叹儿子的敏感，可是她也不在意后院那些人，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儿子又有了官身，还是侯府的继承人，她怕什么？
“您。。。唉。。。”赫连春水有些无奈，不由得想起顾家那个女孩，若是她在这必然会叫那帮子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自己的亲娘怎么就这么万事不管呢？
“夭儿他娘，不是我说你，虽然说我是婆婆，但是最看不得妾侍那些个龌龊手段。你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子女儿挣点气？”赫连老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人家家里的老夫人是担心媳妇过于强势，霸着儿子，这里倒好，对着丈夫的事情不管不问。
“娘亲，儿媳。。。不想管。”郡主叹气，婆婆人很好，但是她对于自己的丈夫已经是有心无力了，有时候想着反正自己是郡主，只要养好儿子女儿，他还能休了自己不成？等着夭儿娶了媳妇，自己就能享福了。
“你——”赫连夫人和赫连春水相视一眼，对于这个对什么都淡淡的娘亲真的是无言以对。
“对了夭儿，顾家是不是有个小女娃？”赫连老夫人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着自己的孙儿问道。
赫连春水本能的后背一直，想到白飞飞的手段来。“是。。。是的。。。”完全是积威已久，现在想想都有些胆颤。
但是老夫人显然是误会了自己的孙儿的支吾。笑得很是祥和，“等到顾家的小子过来后，你就让她来咱们府里玩玩。可怜一个女娃子，在继母的手下讨生活。”
我的老祖宗，那个女娃子真心不像是能在别人手下讨生活的模样。整个顾府就差给她玩弄的翻了个了。
可是赫连老夫人明显听不到赫连春水的心声。她想的是顾家的娃子应该长得都不错，而且青梅竹马，以后若是能让自己家的夭儿娶了，那不是皆大欢喜？
呀喂，老祖宗，您的孙子若是知道真相要哭的。至今为止，他真的没有对着白飞飞生出一些旖旎的心思来。
25会京师（刷文，被吞）
第二十五章会京师
白飞飞自然是乐意跟着自己的大哥上京的。横竖她现在也不能把顾老夫人给弄死。她看着自己的身边的翠儿红儿加上张妈妈那满脸喜色忙碌的样子。也稍微露出了点笑容来。
“孙小姐，这就对了。”张妈妈看着白飞飞的脸色有些解冻的迹象立刻过来欣慰的说。随即也有些埋怨顾老夫人，前一天叫个老妈子过来叮嘱孙小姐到了京城不可造次。弄得好像白飞飞是个多么任性无理的乡下丫头一般。
白飞飞此刻倒不是和顾老夫人怄气之类的。她只是想着走的时候，怎么送给那几个姑且留着性命的仇人一个大礼而已。
“张妈妈，我走前想去咱们现今的‘夫人’那里一趟。”白飞飞轻声说道，她总觉得自己这么走了有些不甘心呢。
“孙小姐。。。。让翠儿陪你去。她算是后院里头功夫不错的。”翠儿和张妈妈其实都是武婢出身。从小被选上顾家的武婢后，就只能忠于顾家的主子。她们的功夫比护院都要高强些许。
“好的。”白飞飞话音刚落，就已经走出门外。“翠儿，跟上。”
红儿正在那里把白飞飞的衣服装进箱笼里，抬头看见白飞飞的身影，对着张妈妈说，“奴婢怎么觉得咱们小娘子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功夫好才好。”张妈妈说道，就算以后嫁了人，姑爷若是对着小娘子不好，就直接打上去。也比之前的少夫人落下这样的命运来的好些。
李氏的院落如今有些惨淡。人都是踩低捧高的，自从顾惜朝可以到京城上任后，不仅是下人们，连顾老夫人都冷落了这个侄女。
很简单，她想让顾家兄妹把账都算在李氏的头上。然后自己还是可以享受有个优秀的孙子的待遇。可是白飞飞和顾惜朝显然不吃她那一套。年纪大了，就留在江阴好好的养老吧。
门口的丫头看见白飞飞一身紫衣带着翠儿来了，赶紧进屋子里去通报。大伙现在心里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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