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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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下+番外-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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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瘦得厉害的,触手甚是滑腻可人,聂熙忽然微微涨红了脸,这么要命的时候,竟然动了情欲。平时看着聂暻不觉得什么,再好看也是令他心寒退避的狠毒皇兄,这时候心思一转,倒觉得眼前人千好万好,便是晕迷不醒的样子也别有动人心处。多瞧一会,十分迷恋喜欢,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一啄。嘴唇触及的肌肤柔软冰凉,聂熙甚是心动,顺势辗转亲吻。为他推拿|穴窍的手也忍不住有些不规矩起来,悄悄滑下某些不该去的地方。 

  不知道怎么,他忽然想起才回到停云阁的时候。聂暻也曾经在他晕迷中恶梦频繁之际偷偷亲吻抚摸他,十分的温存主动。可那时候他对聂暻十分防范,两人经历帝位争夺、情场角逐、刀兵相拼,心结越来越深重,更有白梅书院那痛不欲生的四年幽禁。。。。。。忽然知道兄长在冷酷后面藏着的心事,聂暻的用情越重,聂熙的憎恨便越深。这一路波折重重,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如此厌恶的人,如今却如珠如宝,巴不得就这么抱着他就是一生一世。 

  当然。。。。。。其实不止是想抱着的,还想做更多的事情。。。。。。不过皇兄身子实在糟糕,那些事情可以暂时忍一忍。。。。。。 

  聂熙一路胡思乱想下去,居然记起那日荒山上的糊涂事来。那时当真是悲愤激狂,恨不能把聂暻碾压撕裂成碎片,现在想起来,连那次乱七八糟的情事也那么美妙动人。记忆中刺痛人心的沙砾似乎被时间美化柔润了,变成一颗颗温腻动人的珍珠。。。。。。聂熙微微咬牙,忽然觉得更难忍更要命了。 

  不料聂暻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即将醒来。聂熙吃了一惊,大感尴尬,做贼心虚之下,赶紧抬身,一本正经坐直,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瞧着聂暻,舍不得放过他任何一点反应。 

  聂暻明眸半启,看到聂熙焦急热情的眼神,不禁恍惚了一下,觉得便是做梦也没有这么荒唐可笑的痴梦。他十分厌恶自己无聊的痴心,到此境地,国事艰难,竟然还有心思为了聂熙昏头转向。就这么出神一会,睁大眼睛,眼前依然是聂熙眼巴巴瞧着自己,这才觉得原来不是梦。 

  最荒唐、最意外、最可笑的事情,竟然在最不可能的时候出现了,当他已经熬过最绝望、最痛苦、最焦煎的那段沉沦憔悴,一直求之不得、令他痛不欲生的那个人却说:〃我愿意一辈子发疯。你说好不好?〃 

  聂暻静静凝视着聂熙,忽然就笑出了声,轻轻自语:〃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太忽然,太急促,太热情,所以。。。。。。一点也不好。 

  聂熙一怔,有点傻乎乎地看着他,挠挠头:〃皇兄,你说什么?〃 

  〃嗯,你醒了就好。〃聂熙微微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忽然莫名其妙红得更厉害了,随即站了起来,满屋子乱转,又是找汗巾给聂暻擦拭额角冷汗,又是递茶盏,嘴里乱七八糟地嘀咕着:〃别劳神,快躺着。我刚才太着急,该和你慢慢说的。不过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好生解释〃 

  聂暻微一摇头,慢慢说:〃我很累。如果没别的事,二弟请回罢。〃 

  聂熙这才觉得不对,有些迷惑地看着他的皇兄,低声说:〃怎么。。。。。。你。。。。。。不喜欢么?〃 

  聂暻看着他英俊绝伦的脸,眼前似乎飘过白梅书院终夜不停的漫漫风雪,心里便也覆盖上一层冰霜,悠悠一笑:〃我不知道。。。。。。二弟,你本不必如此的。我的病没什么,多吃几贴药就会好起来。不需要你这样委屈〃  
 
  
 作者: 熒荥水果糖  2007…2…24 11:34   回复此发言    
 

 
79 回复:剑在天下 by白萱 时而缠绵时而大气的好文~  
 聂熙也是聪明人,听出意思不对,忽然半跪在他病榻之前,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柔声一字字地说:〃皇兄,你信不过我,是么?可你这么聪明,我的心是真是假,怎么骗得了你。皇兄。。。。。。〃 

  〃够了,二弟,够了〃聂暻有些难忍,忽然侧开头,不看他温柔含情的眼睛,颤声说:〃是真是假,二弟自己也未必知道罢。〃 

  聂熙笑嘻嘻亲了亲他惨白的嘴唇,柔声下气地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现在看着你,就满心留恋不舍,恨不得不要转眼不要分开,就这样厮混一辈子。皇兄之前说,你对臣弟珍惜爱重,如珠如宝,如痴如醉。。。。。。小弟现在才明白。。。。。。果然是这般滋味。。。。。。〃这时候想起当日聂暻的醉话,再无愤恨痛苦,心里反倒隐约有些醉软之感。 

  聂暻越听越是脸色发白,冷冷道:〃如此。。。。。。林原算甚么。。。。。。难道他推拒于你,你便。。。。。。如此。。。。。。我只道二弟之心如金石不可移,原来不是。可我。。。。。。可我。。。。。。〃他声音颤抖越来越厉害,有些说不下去了,眼睛霍然凝视着聂熙,带上微微的怒意。 

  聂熙这才明白他闹的什么别扭,自觉此事颇难解释,一时沉吟,良久说:〃可我真的。。。。。。好生欢喜你。。。。。。皇兄。。。。。。天下没人能逼着臣弟做甚么。我说喜欢,那便是发自肺腑,绝无二心。〃 

  聂暻越发心寒,淡淡道:〃原来你至爱之人不是林原。〃 

  聂熙一怔,想了一会,摇头道:〃不。其实〃 

  聂暻心里堵得厉害,冷冷道:〃既然如此,你还。。。。。。还。。。。。。〃 

  聂熙叹口气,握紧他的手,忽然一低头,亲了亲他冰凉的手指,低声说:〃我若说不爱他,那定是胡说八道。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没料到皇兄要我见的人竟然是林原,可真的看到他,也并无特别感觉。那时候,我就知道,和林原已经没有瓜葛了。。。。。。我怕你多心,急着想回来见你,不巧路上被人耽搁,这才拖了一阵。。。。。。也幸好拖这一阵,才让我明白。原来,我一直为你心焦、牵挂、不舍,拼命也要保全你。。。。。。那可不是甚么兄弟之情。〃 

  他笑了笑,一伸手,把沉默如石像的聂暻深深抱入怀中。 

  〃我至爱之人,是你,哥哥。〃 

  聂暻身子一颤,静默良久,忽然轻轻一笑:〃二弟,你忽然如此有情,见为兄态度淡漠,一定十分不快罢。〃 

  聂熙见他一脸冷淡迟疑,笑眯眯又亲了亲他的脸,顺势把脸埋到他的颈窝,闻到淡淡的白梅香气,那么熟悉那么温存的味道,顿时心神平静,连那一点懊恼也变成了似水柔情,含含糊糊地说:〃不,我害得你那么辛苦,你再是折磨我、给我出难题,那也是应该的。皇兄。。。。。。纵然情深一往,难免磕磕绊绊,你再有什么别扭为难,臣弟也只当作闺房趣味,甘心领受。〃 

  说着忽然抬起头,目光如星辉流转,盈盈如醉,眨也不眨地看着聂暻,双颊又笑出两个小酒窝。看来,聂熙说是甘心领受,言语中早就用尽软语温存、讨好买乖,是自找台阶讨饶的意思了。 

  聂暻一听他满嘴胡说,也不知道是真的动情还是可怜自己恹恹欲绝,居然还提甚么〃闺房趣味〃,越发不是味道,淡淡道:〃别提了。〃 

  聂熙听他语气不善,不知道怎么令他不快了,皱眉道:〃哥哥?〃 

  聂暻叹了口气:〃我很累了。二弟,你先回去罢。海失兰犯边,已攻到西北兵马道,兵临兰州。我已经下旨,由吴王聂熙领军出战,戴罪立功。今儿就这样了,明日我和你仔细商量军务。〃 

  聂熙一听,倒不意外,居然笑了笑:〃这小子看来真的信了我改过的密件,举兵推迟了,现在才出来。时令已近寒冬,他占不到多少便宜。〃说着霍然站起来:〃是啊,奇怪。。。。。。比密信约的十月还推迟了半个月,越发错过天时。论理说,海失兰熟悉兵马事,不该冬季发兵。他忽然如此冒险,近乎孤注一掷,定有缘故!〃 

  聂暻点点头,赞道:〃说的很是。我也疑他遇到甚么事,必须发兵。都海汗国的局势,只怕也有些玄机。。。。。。这一二日,应该就能收到他们宫中密探的来信,可知端的。〃 

  聂熙一怔,看了看他,叹道:〃原来皇兄在都海汗国也安插了人手。〃 

  聂暻点点头:〃从永州回京,我就做了些布置。〃 

  〃哦。。。。。。〃聂熙叹口气,只觉聂暻精明莫测,每有暗棋出人意表,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的是甚么。 

  聂暻见他神情波动,轻轻问:〃你。。。。。。是不是有些怕我。。。。。。〃口气虽平静,心里泛过一阵哀伤。他知道聂熙向来憎恨他、防范他,是不是锋芒太露,聂熙又觉得他可怕了。。。。。。 

  聂熙微微一笑,居然又凑过来亲了亲他流动着忧郁的眼睛,笑眯眯地答道:〃不,我觉得很得意啊。我皇兄。。。。。。神武天纵,英睿无比,偏偏钟情我这个稀里糊涂的混人。。。。。。难道我还不该得意么?〃声音慢慢软了下去,带着一点调侃的意思,亲吻也一路滑下去。 

  聂暻还是静静端坐着,有些木然的样子,并不回应。到了后来,毕竟微微闭上双目,苍白的脸上泛过隐约的轻红。 

  聂熙牢牢抱实了他清瘦的腰身,两人紧紧贴合,唇舌纠缠,再没一句话。 

  聂熙情欲一动,慢慢摸了下去,手掌滑入他长袍之下,只觉触手温凉,有种玉器似的柔润,十分可人。不知怎么就摸到他胸口,便轻轻揉捏他胸膛上小小的圆粒。 

  聂暻忍不住让了让身子,被聂熙一捞,又深深陷入他怀中,微微皱眉,却没说甚么,只是那小粒却忽然凸起了不少,忠实地泄漏了主人的真实反应。聂熙柔声搓哄:〃我只想多亲近你一会。。。。。。皇兄,你身子弱,我知道的,不会粗野。。。。。。〃 

  聂暻脸上泛出淡红,也不答话,清冷忧郁的目光渐渐多了一丝春雾般的朦胧。聂熙见他并不十分推拒,越发心动,轻轻啃着他修长的脖子,双手却抚上聂暻的腰身,滚热的手掌爱抚过他的细腰,一路滑下,一手在他小腹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滑动,一手却摸向下方,握住他的分身,略微把弄几下。 

  聂暻下腹一热,忍不住轻喘一声,随即想起诸多前尘往事,情欲顿时消散,摇了摇头,缓缓推开聂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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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熙顺势握住他的手,看着他微微一笑:〃还是担心?〃 

  这时月色已经中天,霜白的光洒在他眉目、衣角,聂熙只觉他的皮肤是一种接近透明的雪色,连淡青色的血管也隐约可见,十分怜惜,便吻了吻他的鬓角。 

  〃也没甚么,慢慢来吧。〃他说着,有点暧昧地笑了笑:〃你要快些养好,待我出战回来〃 

  聂暻不答,聂熙便自顾低声说:〃皇兄,我很快就要出征,今夜抱着你睡,总可以么?〃 

  不等他拒绝,顺手抱起他,轻轻放到床上,自己乘机挨了过去,扎手扎脚得缠得死紧。 

  聂暻被他弄得无计可施,头痛地说:〃二弟,你怎么变得如此无赖。。。。。。〃 

  聂熙把头埋在他胸口,用力闻着他身上的梅花气息,含含糊糊地笑着说:〃其实我本来就无赖。。。。。。只对心爱的人。。。。。。你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只对心爱的人。。。。。。〃聂暻心里一堵,说不出话,赶紧侧过头。心里层层叠叠的波澜,令他陷身惊涛骇浪,无法解脱。 

  这人出去一趟,性情大变,活象疯了似的。他说这次要疯一生一世,可一生是多么渺茫,人心。。。。。。谁能说得清楚。那么疯狂迷恋的林原,聂熙可以转眼就忘记,如今聂熙对自己忽然而来的温存,又能留多久呢。 

  他闭着眼睛,只怕失态,沉默一会,实在熬忍不得,只好说:〃今夜月色很好,好想弹一曲。可惜我的琴不在这里。。。。。。〃 

  聂熙果然献殷勤,不肯假手太监,马上说:〃在哪里?我去拿。〃 

  聂暻轻轻说:〃崇光殿前有个小房间,专门存着我爱用的琴。〃聂熙亲一亲他微皱的眉心,笑吟吟道:〃我马上去取,正要领教皇兄佳奏。〃 

  聂暻点点头,静静看着他高挑的身子走出去了。月光洒在他肩上,让眼前一切变得越发像个虚幻的梦。人生如梦,原来是这样。也许。。。。。。有一天忽然醒来,真的只是个梦罢,不知道届时如何过得。 

  他扯动嘴角,涩然一笑,命令自己多想一想怎么对付海失兰,别在这事上头夹缠不清了。 

   

  聂熙走了出去,看到曹欣然带着几个人还在院子外面烤着火炉傻等,一个个困得东倒西歪。他不禁十分抱歉,正要开口,看到众人愕然的目光,不觉一笑:〃不错,我是吴王。〃众人虽惊骇,看得出他和皇帝大非寻常,不敢说甚么。聂熙见他们一个个睡眼惺忪,忙命令众人下去,只留了值夜的太监守屋。又问曹欣然:〃曹公公,皇兄的琴在哪里?我对这一带不熟。〃 

  曹欣然微觉意外:〃陛下的病还没好,他怎么就想抚琴了?〃 

  聂熙忙道:〃我知道看好他。皇兄这病,多说笑一下反而好些,也不宜太憋屈着。〃 

  曹欣然觉得也是道理,其实聂暻真正的病根还是起于聂熙,既然吴王回心转意,皇帝不药而愈也是有的。他两兄弟要怎么弹琴奏乐地折腾,总好过以前动刀动兵。便说:〃那奴婢带吴王去取。〃 

  于是曹欣然挑一盏宫灯,带着聂熙一起出去。 

  这几天一直下雪,就今日才消,夜间出来一轮明月,照得地上积雪一片皎洁。聂熙随着曹欣然,静静穿行在重重宫院,地方是熟悉的,但岁月斑驳之后,又重新涂抹修缮过,瞧着总之不似当年。他不禁回忆起一些往事,心里感慨。 

  从小,聂熙其实比较受老皇帝偏宠。世人都道他雄武大略,有人君雅望。他自己也是意气高远,少年时更是雄心万丈,若非遇到手段精明厉害的兄长,他决计不甘居于人下吧。 

  实话说,现在也未必就甘心,不过。。。。。。上位者是聂暻,所以也不用计较了。这一生,甚么惊涛骇浪都遇到过,万千劫后,难得还有一多情人相守,如此也算称心得意。帝王权位,不必十分在意,付之一笑也罢。 

  想起聂暻,百事入心,有些酸软甜蜜,倒如醉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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