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_北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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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_北齐书-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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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萧明 按魏书卷一二孝静纪、卷九八萧衍传作「萧渊明」。本书和南、北史去「渊」字,梁书改「渊」作「深」,都是避唐讳。

'三' 封浈阳侯 诸本「浈」作「须」。钱氏考异卷三一云:「『须』当作『浈』,即贞阳也。」按萧渊明封邑,本书和南、北史、魏书、梁书相关纪传都作贞阳。浈阳本汉县,宋泰始三年四六七改贞阳宋书卷三七州郡志,然南齐书卷一五州郡志仍作浈阳。这里「须阳」是「浈阳」之讹,隋书卷三一地理志也是「浈」讹作「须」。今据改。

'四' 侯可遣使谘论 诸本「论」作「谕」,三朝本作「论」,百衲本依他本改「谕」。按通鉴卷一六一四九七四页也作「论」。今从三朝本。

'五' 推晋安王方智为丞相 南、北、殿三本「丞相」上有「太宰」二字,三朝本、汲本、局本无。按南史卷五一萧明传,方智官称是「太宰、都督中外诸军事、承制置百官」。梁书卷六敬帝纪、陈书卷一武帝纪都说推方智为「太宰承制」,从没有「丞相」之称。此传原文也当是「太宰承制」,「承制」讹作「丞相」。三朝本又脱「太宰」二字。南本等据南史补「太宰」,□仍「丞相」之讹。今姑从三朝本。

'六' 以方智为太子 诸本「子」作「傅」,唯南本据南史卷五一改作「子」。按梁书卷六敬帝纪、卷四五王僧辩传、陈书卷一武帝纪都说萧渊明称帝后,以方智为皇太子,作「太傅」误,今从南本。

'七' 以明为太傅建安王 按梁书卷六敬帝纪,敬帝即位后封萧渊明为建安郡公,至死没有进封为王,这里「王」字当作「公」。

'八' 披红服帕出房 三朝本、汲本「房」作「戾」,南本讹作「尸」,北、殿、局三本作「户」。按北史卷九○徐之才传、册府卷九四四一一一二三页、通志卷一八三徐之才传都作「房」,此传出于北史,本亦作「房」,三朝本讹「戾」,他本以意改作「户」。今据北史改。又「红服帕」,北史、通志「服」作「眠」,疑皆「腹」之讹。释名卷五云:「帕腹,横帕其腹也」,可证。

'九' 复除豫章王国左常侍 诸本「左」作「右」。北史卷九○、通志卷一八三作「左」。按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徐之才墓志图版三四三之二亦作「左」,今据改。

'一○' 共馆客宋景业参校吉凶 诸本「宋」讹「宗」,按宋景业,本书卷四九补北史卷八九有传,又见于本书卷三○高德政传,今改正。

'一一' 以胡长仁为左仆射士开为右仆射 诸本无「左仆射士开为」六字,北史卷九○有。按本书卷八后主纪天统四年五月癸卯称「以尚书右仆射胡长仁为左仆射,中书监和士开为右仆射。」胡以右转左,即代之才,和士开则代胡,这就是此传上文所说「士开欲依次转进」的实施。这里脱去六字,「依次转进」一语便无□落,今据北史补。

'一二' 尤好剧谈体语 南、北、殿、局四本「体」作「谑」,三朝本、汲本及北史卷九○作「体」。张元济云:「按体语即反切隐语,见封演闻见记。卷二」按张说是,今从三朝本。

'一三' 名是字之误之当为乏也 诸本无「之当为乏也」五字,北史卷九○有,但「乏」字作「之」。按册府卷九四七一一一五四页、通志卷一八三徐之才传并有「之当为乏也」五字。卢元明以徐之才姓名为戏,上文拆「徐」字为「未入人」,这里是说「之才」应该是「乏才」的误写。北史「乏」字讹「之」,不可解,补此传者就删去此语,于是所谓「名是字之误」也就不知何意。今据册府补正。

'一四' □莫知 北史卷九○作「□莫之应」。按南、北朝封建士大夫最重家讳。高德政是当朝显贵,为了避免犯他的讳,所以知道他父祖之名也不能说,并非不知。疑北史是。

 





第三十四卷  补列传第二十六'一'

杨愔 燕子献 可朱浑天和 宋钦道 郑颐

  杨愔,字遵彦,小名秦王,弘农华阴人。父津,魏时累为司空侍中。愔儿童时,口若不能言,而风度深敏,出入门闾,未尝戏弄。六岁学史书,十一受诗、易,好左氏春秋。幼丧母,曾诣舅源子恭。子恭与之饮。问读何书,曰:「诵诗。」子恭曰:「诵至渭阳未邪。」愔便号泣感噎,子恭亦对之殻ъぃ煳站啤W庸Ш笪浇蛟唬骸赋N角赝醪簧醪旎郏咏褚押螅文渴又!箰忠幻潘氖劳樱疑趼∈ⅲゼ揪脱д呷嗳恕Qデ坝需褪鳎德涞兀醵陶瑦滞侨欢雷F浼靖笗ナ嗜胙Ч荩笥绵狄欤宋奖隹驮唬骸复硕裨#形壹曳纭!拐谟忻瘢煳獝钟诹直弑疠菀皇遥来ζ渲校R酝叹呤⑩鸵苑怪R蛞远嚼髦钭釉唬骸溉瓯驳缱裱褰魃鳎缘弥窳直鹗摇⑼讨厝庵场!箰执痈感只泼攀汤申盘叵嗥髦兀饺嗽唬骸复硕猿菸绰洌咽俏壹伊摹8旰螅鼻笾Ю锿狻!龟懦⒂胧嗳烁呈瑦忠焕辣闼校匏攀А<俺ぃ芮逖裕酪糁疲缟窨∥颍葜箍晒邸H耸考痪匆欤惺墩叨嘁栽洞笮碇

  正光中,随父之□州。性既恬默,又好山水,遂入晋阳西悬瓮山读书。孝昌初,津为定州刺史,愔亦随父之职。以军功除羽林监,赐爵魏昌男,不拜。及中山为杜洛周陷,全家被囚絷。未几,洛周灭,又没葛荣,荣欲以女妻之,又逼以伪职。愔乃托疾,密含牛血数合,于□中吐之,仍佯喑不语。荣以为信然,乃止。永安初,还洛,拜通直散骑侍郎,时年十八。元颢入洛,时愔从父兄侃为北中郎将,镇河梁。愔适至侃处,便属乘舆失守,夜至河。侃虽奉迎车驾北渡,而潜欲南奔,愔固谏止之。遂相与扈从达建州。除通直散骑常侍。愔以世故未夷,志在潜退,乃谢病,与友人中直侍郎河间邢卲隐于嵩山。

  及庄帝诛尒朱荣,其从兄侃参赞帷幄。朝廷以其父津为□州刺史、北道大行台,愔随之任。有邯郸人杨宽者,求义从出藩,愔请津纳之。俄而孝庄幽崩,愔时适欲还都,行达邯郸,过杨宽家,为宽所执。至相州,见刺史刘诞,以愔名家盛德,甚相哀念,付长史慕容白泽禁止焉。遣队主巩荣贵防禁送都。至安阳亭,愔谓荣贵曰:「仆家世忠臣,输诚魏室,家亡国破,一至于此。虽曰囚虏,复何面目见君父之。得自缢于一绳,传首而去,君之惠也。」荣贵深相怜感,遂与俱逃。愔乃投高昂兄弟。

  既潜窜累载,属神武至信都,遂投刺辕门。便蒙引见,赞扬兴运,陈诉家祸,言辞哀壮,涕泗横集,神武为之改容。即署行台郎中。大军南攻邺,历杨宽村,宽于马前叩头请罪。愔谓曰:「人不识恩义,盖亦常理,我不恨卿,无假惊怖。」时邺未下,神武命愔作祭天文,燎毕而城陷。由是转大行台右丞。于时霸图草创,军国务广,文檄教令,皆自愔及崔□出。遭离家难,以丧礼自居,所食唯盐米而已,哀毁骨立。神武愍之,恒相开慰。及韩陵之战,愔每阵先登,朋僚咸共怪叹曰:「杨氏儒生,今遂为武士,仁者必勇,定非虚论。」

  顷之,表请解职还葬。一门之内,赠太师、太傅、丞相、大将军者二人,太尉、录尚书及中书令者三人,仆射、尚书者五人,刺史、太守者二十余人。追荣之盛,古今未之有也。及丧柩进发,吉凶仪□□二十余里,会葬者将万人。是日隆冬盛寒,风雪严厚,愔跣步号哭,见者无不哀之。寻征赴晋阳,仍居本职。

  愔从兄幼卿为岐州刺史,以直言忤旨见诛。愔闻之悲惧,因哀感发疾,后取急就雁门温汤疗疾。郭秀素害其能,因致书恐之曰:「高王欲送卿于帝所。」仍劝其逃亡。愔遂弃衣冠于水滨若自沉者,变易名姓,自称刘士安,入嵩山,与沙门昙谟征等屏居削□。又潜之光州,因东入田横岛,以讲诵为业,海隅之士,谓之刘先生。太守王元景阴佑之。

  神武知愔存,遣愔从兄宝猗赍书慰喻,仍遣光州刺史奚思业令搜访,以礼发遣。神武见之悦,除太原公开府司马,转长史,复授大行台右丞,封华阴县侯,迁给事黄门侍郎,妻以庶女。又兼散骑常侍,为聘梁使主。至础x戍,州内有愔家旧佛寺,入精庐礼拜,见太傅容像,悲感恸哭,呕血数升,遂发病不成行,舆疾还邺。久之,以本官兼尚书吏部郎中。武定末,以望实之美,超拜吏部尚书,加侍中、□将军,侍学典选如故。

  天保初,以本官领太子少傅,别封阳夏县男。又诏监太史,迁尚书右仆射。尚太原长公主,即魏孝静后也。会有雉集其舍,又拜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二'改封华山郡公。九年,徙尚书令,又拜特进、骠骑大将军。十年,封开封王。'三'文宣之崩,百僚莫有下泪,愔悲不自胜。济南嗣业,任遇益隆,朝章国命,一人而已,推诚体道,时无异议。干明元年二月,为孝昭帝所诛,时年五十。天统末,追赠司空。

  愔贵公子,早着声誉,风表鉴裁,为朝野所称。家门遇祸,唯有二弟一妹及兄孙女数人,抚养孤幼,慈旨温颜,咸出人表。重义轻财,前后赐与,多散之亲族,□从弟侄十数人,并待而举火。频遭迍厄,冒履艰危,一飧之惠,酬答必重,性命之,舍而不问。

  典选二十余年,□擢人伦,以为己任。然取士多以言貌,时致谤言,以为愔之用人,似贫士市瓜,取其大者。愔闻,不屑焉。其聪记强识,半面不忘。每有所召问,或单称姓,或单称名,无有误者。后有选人鲁漫汉,自言猥贱,独不见识。愔曰:「卿前在元子思坊,骑秃尾草驴,经见我不下,以方曲鄣面,我何不识卿?」漫汉惊服。又调之曰:「名以定体,漫汉果自不虚。」又令吏唱人名,误以卢士深为士琛,士深自言。愔曰:「卢郎玉润,所以从玉。」自尚公主后,衣紫罗袍,金缕大带。遇李庶,颇以为□,谓曰:「我此衣服,都是内裁,既见子将,不能无愧。」

  及居端揆,权综机衡,千端万绪,神无滞用。自天保五年已后,一人丧德,维持匡救,实有赖焉。每天子临轩,公卿拜授,施号发令,宣扬诏册。愔辞气温辩,神仪秀发,百僚观听,莫不悚动。自居大位,门绝私交。轻货财,重仁义,前后赏赐,积累巨万,散之九族,架箧之中,唯有书数千卷。太保、平原王隆之与愔邻宅,愔尝见其门外有富胡数人,谓左右曰:「我门前幸无此物。」性周密畏慎,恒若不足,每闻后命,愀然变色。

  文宣大渐,以常山、长广二王位地亲逼,深以后事为念。愔与尚书左仆射平秦王归彦、'四'侍中燕子献、黄门侍郎郑子默受遗诏辅政,并以二王威望先重、咸有猜忌之心。初在晋阳,以大行在殡,天子谅闇,议令常山王在东馆,欲奏之事,皆先谘决。二旬而止。仍欲以常山王随梓宫之邺,留长广王镇晋阳。执政复生疑贰,两王又俱从至于邺。子献立计,欲处太皇太后于北宫,政归皇太后。又自天保八年已来,爵赏多滥,至是,愔先自表解其开府封王,'五'诸叨窃恩荣者皆从黜免。由是嬖宠失职之徒,尽归心二叔。高归彦初虽同德,后寻反动,以疏忌之迹尽告两王,可朱浑天和又每云:「若不诛二王,少主无自安之理。」宋钦道面奏帝,称二叔威权既重,宜速去之。帝不许曰:「可与令公共详其事。」愔等议出二王为刺史。以帝仁慈,恐不可所奏,乃通启皇太后,具述安危。有宫人李昌仪者,北豫州刺史高仲密之妻,坐仲密事入宫。太后以昌仪宗情,甚相昵爱。太后以启示之,昌仪密启太皇太后。愔等又议不可令二王俱出,乃奏以长广王为大司马、□州刺史,常山王为太师、录尚书事。

  及二王拜职,于尚书省大会百僚,愔等并将同赴。子默止之,云:「事不可量,不可轻脱。」愔云:「吾等至诚体国,岂有常山拜职,有不赴之理,何为忽有此虑?」长广旦伏家僮数十人于录尚书后室,仍与席上勋贵数人相知。并与诸勋冑约,行酒至愔等,我各劝双杯,彼必致辞。我一曰「捉酒」,二曰「捉酒」,三曰「何不捉」,尔辈即捉。及宴如之。愔大言曰:「诸王构逆,欲杀忠良邪!尊天子,削诸侯,赤心奉国,未应及此。」常山王欲缓之,长广王曰:「不可。」于是愔及天和、钦道皆被拳杖乱殴击,头面血流,各十人持之。使薛孤延、康买执子默于尚药局。子默曰:「不用智者言,以至于此,岂非命也。」

  二叔率高归彦、贺拔仁、斛律金拥愔等唐突入云龙门。见都督叱利骚,招之不进,使骑杀之。开府成休宁拒门,归彦喻之,乃得入。送愔等于御前。长广王及归彦在朱华门外。太皇太后临昭阳殿,太后及帝侧立。常山王以砖叩头,进而言曰:「臣与陛下骨肉相连。杨遵彦等欲擅朝权,威福自己,王公以还,皆重足屏气。共相唇齿,以成乱阶,若不早图,必为宗社之害。臣与湛等为国事重,贺拔仁、斛律金等惜献皇帝基业,共执遵彦等领入宫,未敢刑戮,专辄之失,罪合万死。」帝时默然,领军刘桃枝之徒陛□,叩刀仰视,帝不睨之。太皇太后令□仗,不肯。又厉声曰:「奴辈即今头落。」乃□。因问杨郎何在。贺拔仁曰:「一目已出。」太皇太后怆然曰:「杨郎何所能,留使不好耶!」乃让帝曰:「此等怀逆,欲杀我二儿,次及我,尔何纵之?」帝犹不能言。太皇太后怒且悲,王公皆泣。太皇太后曰:「岂可使我母子受汉老妪斟酌。」太后拜谢。常山王叩头不止。太皇太后谓帝:「何不安慰尔叔。」帝乃曰:「天子亦不敢与叔惜,岂敢惜此汉辈?但愿乞儿性命,儿自下殿去,此等任叔父处分。」遂皆斩之。长广王以子默昔谗己,作诏书,故先拔其舌,截其手。太皇太后临愔丧,哭曰:「杨郎忠而获罪。」以御金为之一眼,亲内之,曰:「以表我意。」常山王亦悔杀之。先是童谣曰:「白羊头尾秃,羖□头生角。」又曰:「羊羊吃野草,不吃野草远我道,不远打尔脑。」又曰:「阿么姑祸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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