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X仆SS]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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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X仆SS]迷-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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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蛉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把事情搞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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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馆的客厅总是热闹非凡,天色由亮变暗,窗外由白天到了黄昏,大家扯来扯去话题不知换了几轮,不知不觉就又扯到了歌留多和渡狸那里。
渡狸的爷爷竟然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加入了大家聊天的阵营,蜻蛉在一边和渡狸玩得尽兴,兰馨则围着桌子和凛凛蝶、歌留多一起听渡狸爷爷讲述小时候的渡狸。
又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渡狸和蜻蛉也不再追追闹闹。
蜻蛉回到了兰馨身边,把兰馨抱起来坐在了自己怀里。
而渡狸,他突然扯着嗓子对含着棒棒糖的歌留多喊出了自己立志做不良少年的原因:“我是因为想要变强!想要保护歌留多你啊!”
看着歌留多开心地笑着一边还轻轻地抚摸渡狸的头发,而渡狸则一脸害羞地趴在桌子上不敢再抬脸看她,大家脸上都不自觉洋溢出温暖的笑意。
安静地坐在一旁,兰馨自始至终都没有插话说些什么,直到最后,她才突然贴近蜻蛉怀里小声地说道:“渡狸也是个了不起的人呢,总是在想方设法保护周围的亲人的,温柔的渡狸。”
蜻蛉低头看着怀里兰馨意味不明的眼神,不禁发出疑问:“总是?”
兰馨抬起头正好撞进蜻蛉疑惑的眼睛,这才想起自己了解蜻蛉却不知道的事情,她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要告诉蜻蛉:“我告诉过蜻蛉我看到了残夏先生的过去吧?”
看到蜻蛉肯定地点了点头,兰馨这才又继续:“呃,我不知道这么说合适不合适,但是在我看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残夏先生曾经看到过自己的前世,就是有一次他住院了,你和双炽还去探望他然后说他‘中二病’的那次,蜻蛉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里,蜻蛉也就顺藤摸瓜牵动了回忆,仔细想想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那个时候残夏的状态差到了极点,他看不过去说了几句,两人好像还打了一架。于是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有想起来,并示意兰馨接着说下去。
兰馨在看到蜻蛉了然的眼神后又接着说了下去:“残夏先生看到了前世里的自己生了很重的病,而渡狸为了治好残夏的病去当了医生呢,渡狸真的很努力地在照料残夏,非常的努力。”
话听到这里,蜻蛉不禁把视线扫向四周,却早已不见残夏的身影,渡狸他们也不知去了哪里,坐在客厅里的只剩下了雪小路和反之冢。
蜻蛉这才放下兰馨:“兰,我要去找残夏说点事情。”
兰馨抬头便看到蜻蛉严肃的表情,敛眸想了一会儿牵起蜻蛉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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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电梯里走出来,不远处就传来渡狸的惨叫:“喂!残夏!残夏!血!!!”
蜻蛉的身形冷不防一僵,迅速想要向残夏的方向跑去,却在听到残夏打趣的声音时又立在了原地。
“啊哈哈哈,这是番茄汁啊!是不是吓了一跳啊小渡狸?”
蜻蛉不自觉握紧兰馨的手站在楼梯拐角处向残夏和渡狸那里望去。
残夏这时正在用自己苍白的笑容取笑渡狸,那笑容有多敷衍,那脸色有多不对劲,还有那几乎站立不住的身形一看便不是没有问题,可是残夏还是对着渡狸一脸的毫不在意:“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贫血而已~啊~哈~我困了想睡了!渡狸你也快回去忙你的吧~”
以这样的状态还能成功说服的对象,想来也只有经常被捉弄的渡狸而已。只见渡狸生气地大叫道:“你!你竟然又骗我!我再也不会担心你了!蠢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到了别处去。
看着渡狸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残夏这才坦露出自己疲惫的表情,眼前突然一黑就要倒下去,不想身体却突然被另外的力量支撑起来。
残夏惊讶着费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蓝紫色的长发,冲入耳朵的是紧张的呼唤:“残夏!你到底怎么样了!”
即使是确信无比,残夏还是疑惑地叫出了:“……蜻蛉?”
支起在胳膊下的力道再一次加强,他听到那人低浅的声音,“凸”的一下让他有点揪心,有自觉可笑。
“残夏,别再让我欠你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是因为原来有妹子留言问我是bl还是gl,尼玛我越看越觉得最后这点写的基情满满有木有?!
我已经不行了,别拉我!都别来拉我!让我去死一死【躺
这明明是BG的!女主还活生生屁股后面站着呢!你们不要忘了她呀!QAQ


、当局者的迷

“残夏,别再让我欠你更多。”
残夏没有话可以去反驳,当蜻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他想说“蜻蛉你根本不欠我什么”,他想说“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他想说“对不起,明明我已经知道她是你喜欢的女孩儿”,他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太累了,累到睁不开眼睛去说这些“我想说”。
想说的话太多,所以最后什么都无法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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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蜻蛉迅速地将残夏扶起,又眼看着蜻蛉作势要将已经昏倒的残夏抬进屋里,这期间兰馨一时完全没有反应。这一幕兰馨很熟悉,宛如眸个夜晚重放的剪辑。可是,自始至终,她都只能旁观。
拯救残夏的人,永远不可能是兰馨。
直到蜻蛉推开残夏屋子的门把残夏放在了他的床上后才发现兰馨并没有跟上来。他安置好残夏后出门去看,兰馨还愣愣地站在那里,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认真思考问题。
“兰?”
蜻蛉试探着出声,却没有立刻得到兰馨的回应。
兰馨还是原地不动站在那里,出神地看着地上被残夏戏称作番茄汁而骗过渡狸的,货真价实的斑驳血迹。过了好久,她才抬起头来望着蜻蛉问道:“蜻蛉,残夏先生他一直是这样吗?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蜻蛉并没有回答兰馨,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提起,兰馨看到过残夏的过去,她看到的真实绝对要比自己认识的更清晰,所以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兰馨的问题。
她只是想要说出来而已,提醒蜻蛉,也提醒自己。
像是要验证蜻蛉的想法,兰馨并没有刻意等待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向着蜻蛉的方向走去。
这无疑是兰馨第一次参观残夏的房间,可是这并不什么值得令人高兴的事,起到的效果恰恰相反也说不定,因为在兰馨刚刚踏进门的那一刻,就又身形一顿僵在了原地。
——没有,什么都没有。
残夏的房间空旷得吓人。
客厅里没有沙发没有电视,只有一张简单的木桌和一把木椅,不算太大的房子中间只摆了这么两样东西格外地刺痛兰馨的眼睛。
兰馨又跟着蜻蛉向残夏的卧室走去,越向里走,脸色就越阴霾的可以。止步于残夏卧室的门边,兰馨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辞去形容自己的心情:残夏的卧室里正像是她所猜想的那样,除去墙边那个大衣柜就只剩下一张床而已,而残夏,正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蜻蛉当然不可能错过兰馨心理状态的起伏,他看着她的脸在进入残夏卧室的时候简直和眼前那煞白的墙面有的一拼。轻轻握住兰馨的手,蜻蛉感觉到兰馨身体微微的颤抖,却不知道她是因为生气还是伤心。
于是一时之间,蜻蛉和兰馨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靠在一起。
这一次,兰馨并没有沉默太久,她像是突然很累了一样靠在蜻蛉身上一段时间后,低声问道:“蜻蛉,残夏并没有生病只是因为太累了或者是能力用了太多才变成这样的是吗?”
蜻蛉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以为兰馨会觉得不可思议,会伤心,可是她没有感慨,只是镇定地问自己残夏变成这样的原因。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僵硬地点头给出了答案:“嗯。”
“那么,就不需要吃药了。”在得到蜻蛉的肯定答复后,兰馨转移了自己靠在蜻蛉身上的重心,“蜻蛉你留在这里,我去二号房间拿些‘必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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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兰馨并没有刻意咬牙切齿去强调某个定语。因为当她再次回到蜻蛉身边的时候,的确是带来了必备的东西——绷带,饮用水,水杯,毛巾,不多不少,每样都是必须。兰馨甚至亲切地为蜻蛉搬来残夏客厅里的那唯一的木椅,因为只有这样,蜻蛉才不至于什么都干不了而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
坐在残夏的床边,兰馨用湿润过的毛巾一点一点擦干残夏脸上的血迹。而蜻蛉,能做的也只是从站着发呆变成坐着发呆而已。
坐在一旁看着兰馨小心且熟练地为残夏将右眼的绷带换下又缠上新的,蜻蛉些许惊讶,些许疑惑,却又在某一刻觉得自己的这些感觉其实来的完全没有根据。因为在心底深处,说不定他很清楚,兰馨并不是一朵温室里的小花。
她经历了父母的死亡,她尝过生活的艰辛,但是,她仍然一步一步自己努力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向了自己。
——这不正是一开始兰吸引自己的地方吗?
蜻蛉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的这句话让他不禁无语。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迷惑自己?
露出自嘲般无奈的笑容,蜻蛉在心里给了自己答案:也许是从兰馨第一次对自己露出浅笑的时候吧?又或者是那次告白的哭泣?再或者是当他第一次把她拥进怀里吻到窒息?可能有太多他也记不起。
他只知道她是那么小那么软,最爱微笑却也常哭泣,总是依附着自己的单薄的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就牵动了自己的心。
当然,蜻蛉的这些心理活动兰馨都没有察觉,因为此时的她眼里只有残夏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脑子里比这屋子还空也说不定。
当兰馨终于把这些处理工作忙完回头看蜻蛉,这才发现蜻蛉的目光从残夏脸上划过又转向自己,他的表情说不出的严肃,还有一点点,担心?
——他一定是在担心吧?担心残夏的状况。
怀着这样的想法,兰馨对蜻蛉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把从房间里带来的热水倒进玻璃杯里递给了蜻蛉:“基本的处理已经做完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蜻蛉你就在这里守着残夏先生吧,等他醒过来就让他喝点水,我去做些吃的来,你也还没吃晚饭呢。”
蜻蛉条件反射地接过水杯,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见兰馨又放轻脚步走了出去。当兰馨经过他的时候,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放心吧,他会好起来的。”
走进厨房打开残夏的冰箱,不出意料地只看到一排排矿泉水瓶,兰馨已经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头上的井字一个个蹦出来又生生被自己按回去。
也就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完完全全地明白蜻蛉的那句:“他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而活”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叹息。兰馨突然觉得自己简直白痴的要命,她竟然还把这句话当面说给了残夏听,虽然那句话只是对于蜻蛉话语的无感情重复。
她那时还并不明白,这句话其实并不适合说出来给别人听,只适合在心底默念提醒自己。
灰心丧气地走回蜻蛉房间的厨房,兰馨一样一样认真挑选后开始了晚饭的烹饪。这一回,她格外的用心。
——既然你始终选择守护别人,那么就由我和蜻蛉来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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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问残夏在什么时候才是真正轻松的,他说不定会回答:“在我昏迷的时候。”
的确,昏迷时候的残夏并没有自己的意识,所以他不用思考也没有担心,更不会看到所谓的前世今生,还有那些与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大关联的,别人的命运。他甚至一直认为自己的能力其实挺鸡肋的,只能预测却无力改变,过早地看到便失去了亲身体会时的乐趣。
——连自己的命运都没有办法掌握的我,又有什么能力去改变别人的命运。
意识清醒的时候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残夏发现了坐在他床边的蜻蛉。
因为没有戴面具,蜻蛉的表情就这么完整地呈现在了残夏的面前——那是一种完全不符合平日里蜻蛉聒噪风格的,安安静静的担忧。这种担忧满满地充斥了残夏的眼睛。
“我没事。”
他只能这样为自己辩解。
然而,在蜻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他只是小心翼翼把残夏扶起:“喝点水。”
残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就着蜻蛉的手喝了水又被扶着躺下,期间没有任何其他反应。过了一会儿残夏才回过味儿来,这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的蜻蛉。他躺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喂过水后又盯着自己发呆的蜻蛉,瞬间觉得找不到办法来适应,最后只得别过头去不再与蜻蛉对视:“别这么看我,我还活得好好的。”
听到残夏的话,蜻蛉有一瞬的僵硬,他仔细审视着残夏苍白的、别扭的侧脸,过了好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残夏,别这么糟践自己。……就算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能这样放弃自己。……你还什么都没有尝试,不要就这么放弃,兰她——”
“蜻蛉,别说了。”
以这种平淡的语气打断蜻蛉断断续续的决心,此刻的残夏心里竟然说不出的平静。他以为自己会敷衍会伤心甚至会发脾气,但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很平静,平静地接受了眼前的一切,甚至平静地接受了自己那小小的不甘心。
单手抬起遮住自己的眼睛,残夏正试图放松自己,他有话要对蜻蛉说,仅此一次的机会,既然决定开口就要一次讲清。
“我喜欢兰馨。我不会说对不起。
“电话里说的话其实都是真的,那一刻我是真心的想要把她从你手上抢过来的,这话一点也不赌气。但是我看到了,看得很清楚——她的眼里没有我,只有你。她为你幸福地笑,为你伤心地哭,她甚至在看着我的时候也怀着‘为了蜻蛉,我要照顾好残夏先生’这么让我觉得可笑的心情。
“一切都是为了你。于是这是一场不战而败的战役。
“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是我先遇到她的话,那么现在的她眼里是不是就只会映着我一个人了呢?可是这种假设完全没有道理。我不会去中国我们便自然不会邂逅,即使我们相遇了我也不会像你一样,因为某个小小的兴趣而为她停留,我的眼睛和心自始至终都放在了你们这里。
“所以,一切的假设都不能成立,我们注定没有办法在一起。
“但是我其实还是希望她能看到我的,看她对着我笑一次,为了我哭一回。只要那双眼睛能看到我,哪怕只是一次我也愿意。
“呵呵,说不定我就是像你曾经说的那样,一直都有中二病。我觉得,为了她眼里的自己,这副身体的消亡其实并不那么令人在意。
“蜻蛉,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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