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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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死囚-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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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袁园的眼中又噙满了泪水,她觉得自己就想一个白痴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让陆野知道,岂不更好。”吴霏抬手摸了摸下巴,眼中掠过一丝兴味“应该让全天下都知道,我碰过你。陆野肯定会狂性大发地,哈哈哈。”
吴霏的笑声就像数把尖刀一般,刀刀刺在袁园的心上。天下还有比她更倒霉的穿越女么?替琪磷受尽磨难不说,现在还压替李佳阳失身,失名节。她知道李佳阳给自己玉佩是出自一片好心,可叹自己命薄福浅,享用不来这般好的玉佩,留在身边只会惹生非,招冤孽。不过如果她就这样死了,那个下毒之人无人去找,大哥琪昇的病怎么办?世间不过琪磷是死去了,骆阳甚至不会知道是袁园死了。
她伸手使劲擦掉残留在眼角的泪水,起身穿好了那件舞剑少年给她披上的外衣。走下床捡起了地上的同心锁,轻轻扣好,【因为河蟹的原因,所以不得不这样写,想要看H戏请留邮箱。】“你确定你不会杀我?”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泪,回头对那个可恶的男人问道。
“至少,我现在不想。”吴霏挑起眉毛,“你不死才更加有趣。”
“那你怎么向你的雇主交代?”袁园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没有原则的海盗首领,他的鼻子,他的眼睛,他的嘴巴,就像同骆阳分别时一样,她要牢牢地记住这个人。只不过记住骆阳是为了思念,而记住他,是为了报仇。
“我做生意看心情。”吴霏理好了衣服,下床走在袁园面前,“比起得到金银财宝,看见陆野那家伙痛心疾首,暴跳如雷的样子,我更喜欢后者。”
袁园苦笑了下,一切都是阴差阳错,仿佛只等她这万年第一等的大衰人就位,便水到渠成,“能否看得见陆野痛心疾首,暴跳如雷的模样,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可以看见你痛心疾首,暴跳如雷的模样。”
“为什么?”吴霏摸了摸鼻尖,似乎对她说的话不以为然。
“就因为今天你不杀我。”袁园抬起头,直视吴霏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但是至少在现在这一刻,她想到只有复仇。
家仆
青白的曙光和淡薄的晨雾交融在天水之间,暗淡的星稀稀落落地挂在天幕上。袁园艰难地推门而出,双腿止不住微颤,海风迎面吹起了耳际的发鬓,迷乱了她的视线,甲板的人们都朝她的方向望去,表情复杂,神色各异。
吴霏从她身后走过,直径朝甲板走去,对为首的海盗头子懒懒道:“这事儿完了,带着你的兄弟撤了吧。”
那名叫东海海盗头子看着船阁上的袁园,有些为难道:“大哥,我们不是为了取这个女人的性命而来么?”没有拿到琪磷的项上人头,自己是无法回去交差。
“多嘴。”吴霏转身拂袖,准备回到自己带来的船上:“我说完事就完事了。”
“可是何……”东海拍了一下自己嘴巴,竟然差点说出了雇主的名字:“我们在那边不好交差,而且已经拿了定金。对方来头不小,如果拿不到琪磷的人头,我们不是得罪了大势力。”
东海的语气有些恳求,希望吴霏能回心转意,心头却万分恼怒:吴霏把自己的小寨子推出去接了这个棘手的生意,官府要剿也是他东海首当其冲,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现在吴霏又反悔不杀琪磷了,一面是北萧内海的霸主,一面是当朝重臣,夹在中间,叫他怎么办才好?
虽然袁园站在船阁远处,但是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见那个海盗说的“何”字,难道是那个何超让他们来要她的性命,就是为了不让琪磷回国?大奸贼!胸中腾地燃起一把怒火,不觉间已经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正在此时,却分明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把自己盯着,是吴霏!
“你可以试试碰我的女人。”吴霏望着袁园,微笑轻言道:“我保证把你的小寨子连根拔起。”袁园咬了咬嘴唇,木然地望着吴霏,那满眼柔情和不舍不过是做给他人看的戏,掩藏在深处的是他的戏弄和玩乐,让全船的人都知道她,琪磷,北萧的世女为了苟活,愿意在他□承欢。琪磷又是静王的前妻,加上吴霏海上霸主的身份,这样难得的风流韵事一定会在转瞬间传遍整个大陆。
可是吴霏真正想气的人是陆野,怕是不能如他所愿了,因为陆野喜欢的女人是李佳阳不是琪磷,袁园不由得微微上翘嘴角,难为他为了看她笑话,保住她的性命还要同大雇主翻脸却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都是白费心机。
他想看见的是她的屈辱不甘愤怒,却没有想到琪磷竟然对自己微笑,吴霏有那么一刻看得失了神,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对他笑?他摸了摸鼻尖,低头不再看她,随即转身下了商船。
一切都归于平静,不,应该叫做寂静。死一般的空气都融化在了无边的沉寂中,袁园只觉头晕,有些站不稳,她伸手扶住栏杆,为什么眼下的人都面目模糊,为什么她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小丫头!“一个少年朝她跑了上来,搂住她的肩膀却半天说不出话。
“琪小姐?”半响他终于缓缓开口道。
啊,是那个舞剑的少年。袁园终于看清他的模样,看见他就像看见了骆阳一般,不禁悲从中来,身子一软,眼前一片朦胧,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这是一个漫长的噩梦,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总是那些事情的面画,她累得想入睡却辗转难眠,不知不觉间泪水就浸湿了枕巾,果然她无法完全释怀,在怎么思想开放的现代女人,就算被人强上了也无法做到真正的若无其事。
“园园……”杨若峤想伸手安慰她,但是看见那个微微发抖的背脊,她知道琪磷在哭,想说的话无能如何也说不出口,心中堵着一口闷气,内疚惭愧弥漫胸间。伸出的手终于还是收了回去,小声吩咐一直守在床边的少年好好照看他家小姐便退了出去。
袁园听见杨若峤轻轻带上门离开的声音,这才慢慢翻过身子,她没有气杨若峤的失守,只是现在的她不想面对任何人。却惊觉眼前还立着一人,是刘畅送给她的舞剑少年。
“你怎么还在这里?”袁园抬手擦了擦了脸颊的泪痕,音若浮丝,她已经没有力气叫他马上离开这里。
“我来向琪小姐请罪。”林逸诗口上说是来请罪,却既不下跪也不弯腰,只是不敢看卧在床上的琪磷,如果是杨若峤的失守是会让琪磷丢了性命,那么他那句轻易就说出玉佩是琪磷送的话,便是要琪磷生不如死,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走在哪里都被人们在背后指点,议论着被海盗强 暴的过去,不如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我不气你。”袁园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她说的是真心话,本来是很气他,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就把她供了出来,但是现在想来,林逸诗原本想保护就是伙房的丫头,不是她。就算她现在跳起来打他骂他,时光都无法倒流。
林逸诗虽然不喜欢琪磷这个女人,觉得她好色游轻浮,但是却时常对她的举止感到意外,他有些迷茫了,难道是自己的对她判断太过武断,还是被现在这个温柔着说不气他的女人蒙蔽了双眼。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怀中掏出了玉佩放在床沿上,局促道:“琪小姐赏给小人的东西实在太过名贵了,小人不敢接受。”
袁园垂眼看着床沿上静静地躺在的玉佩,玲珑透彻,纯白无暇,她心道这玉佩虽然给她带来了灾难,但是来日方长,究竟是祸还是福,还不得而知。年轻如她,就是不信命这个东西!她咬了咬下嘴唇,伸手将玉佩握在手中,暗暗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林逸诗看见袁园拿回了玉佩,虽然心中觉得没能保护她而万分负疚,但动了动嘴角,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琪小姐,你好好休息吧。明日便要靠岸了。”说完便转身要退出去。
“对了,”袁园握着玉佩,撑起身子唤住了林逸诗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她总不能一直叫他舞剑少年。
“武面。”林逸诗愣了一下。
“武面?”袁园若有所思地小声自语道:“好奇怪的名字。”
“因为我属伎籍,不能有名字。”名字就是他的过去,就像灵魂深处的烙印,永远无法忘记。但是一提起自己的名字,便总会不断提醒着那些不愿回首的过往。
“你原本的名字呢?”可怜自己遭遇的心情也延绵到了眼前这个自觉低贱的少年身上,袁园忍不住问道:“我可以还你名字,换你自由。”停顿了下,她轻声补充道:“下了船后,你不用跟着我,天涯海角随便你去。”
林逸诗呆呆着立在门口,不可置信地望着袁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不是向三王爷要了他么?这个女人不是借酒占他的便宜么?为什么要现在说要放他自由?她难道不知道一旦编入伎籍,无论是逃往何方也无法真正的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呵呵。
见林逸诗皱眉望着自己,脸上甚至看不见星点喜悦,袁园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开心?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是很好么?”
“琪小姐是在戏弄我么。”林逸诗脸色有些难看,对她的内疚也被怒气完全覆盖,他走到床边,微微弯腰,抬手取下绑在额间的发带,冷峻道:“你来告诉我,我如何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袁园愣住了,那是一个烙在额间的大字,生硬而丑陋。“伎”触目惊心地在他的额头上,似乎已经同他皮肉相连,一世难分。她有些无措,自己无意间又触碰了这个少年尊严的底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喃喃道,低头不看他的印记,道:“对不起。”
袁园屈膝坐在床上,双手捧着脸,眼泪从指间不断流出,肩头激烈地耸动着,对骆阳的思念,对大哥的担心,对吴霏的恨意压抑在胸中,终于如山洪般爆发,放声痛哭了起来。为什么她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为什么她总是做错事!就连想帮助一个少年脱离伎籍都做不好!
林逸诗现在对眼前这个状况有些慌乱,琪磷竟然突然大哭了起来。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起身离开,可是走在门口却停下了脚步,伫立在门口,默不作声地望着捂脸大哭的琪磷,又怕她想不开自尽,心道还是看住她才好。
“我是真心想还你自由的,真心的,……我不想要你做这些事……是刘畅硬要把你送我,”袁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滴解释道:“我不是存心戏弄你,我不知道伎籍会是这样的!”想她一无是处,又笨又恼人,又容易掉眼泪,如何去当好一个王爷?如何替大哥寻下毒之人?又如何为自己报仇!
她心中越想越发难过,抽抽搭搭道:“我对这个世界也好陌生,一个人回北萧,没有大哥和双儿可以依靠,我要孤身撑起宗南王府,面对好多自己从未没有应付过的事,心中很乱很怕。”
她心中的无助和恐惧,不知应该同何人去说,就先深陷泥沼一般,而眼下的这个少年却能让她将心事道出,因为昨夜他可以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伙房帮工儿拼命,所以他是一定是个善良的人,他一定可以理解她的苦楚。
看来是自己一直以来是误会她了,林逸诗皱眉听着袁园的哭诉,心道:那琪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胆小,瘦弱,笨蛋,爱哭?可是她做的事情又那么匪夷所思,她竟然能把陆野的玉佩那么轻易地打赏给自己,还在船上的做伙房的小丫头。要一个这样的单纯的女子挑起宗南王府那么大的摊子,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看着坐床上痛哭流涕的袁园,林逸诗的心也软了一截,那个在大殿上为自己捡地上葡萄吃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她吧!也许她会是个很好的主人,因为她的心底不坏。内心汹涌一阵热潮,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间成形,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半刻,林逸诗返身走了回去,单膝跪在了床边,柔声道:“不用怕,我可以陪在你身边,同你一起并肩战斗。”
面圣
袁园倚着枕头,努力想快点睡着,但是眼睛却闭不上,木讷失神地盯着窗外的日起日落,淡月隐显。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林逸诗的一句陪在她身边,让她思绪万千。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这个并不熟识的少年说愿意陪在她身边,同她并肩战斗。
“我可以,信任你吗?”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我,林逸诗,说到做到。”林逸诗,很好听的名字,原来他叫林逸诗。他黑色的眼睛清澈如一泓泉水,让人平静。坚定的目光就像夜行海上所寻见的灯塔一般,这算是一种怎样的承诺?陪她一起,并肩战斗,他一定是可怜她,同情她,才会说这样的话。
想了太久,想地太多,不知不觉已经晓月渐白,朝曦东升。袁园愣了一下,原来天已经大亮了,今天就要靠岸下船了!她慢慢地起身下床,身子就像散了架一般酸疼,正在这时一个大婶端着衣服和洗漱的淡水走了进来:“琪小姐,让我为你净洗更衣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袁园捂紧衣领,身上有好多吴霏留下的吻痕,她不想让别人看到,便道:“你先退出去。”
那大婶抬眉瞄一了眼袁园,放下衣物和淡水退了出去。
袁园顷刻心头一紧,那是可怜她的眼神!船上的人们都在可怜她,但是当天下人都知道琪磷被海盗□后,也许不止有可怜,还有嘲笑,轻视,讽刺,流言蜚语和各种杜撰的版本会把她湮没。人言可畏,想到这里,她把衣领攥地更紧了:不是人言可畏,是自己没有勇气面对,无法越过心中那道无形的鸿沟。
她穿好衣服,颓然做在梳妆椅上,镜子的女子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双眼就似桃儿一般红肿,脖子上赫然印着几个暗红的印记,深浅不一。“该死!”袁园低声咒骂道,衣领遮不住这玩意,想了一会儿,她把好不容易盘起的头发又放了下来,披散在胸间,左右细瞧了一下,确定黑亮的长发完全遮住了脖子,才慢慢步出了房间。
一直守在房门外的杨若峤见琪磷出了房,立刻上前弯腰道:“商船马上就要靠岸停泊了。”抬头一看袁园披散着头发,便皱眉道:“方才李妈没有替你梳头么?我马上唤她来。”
“不!不要!”袁园急忙拉住杨若峤,摇头心慌道:“杨姐姐,我不想梳发髻。”语气近乎哀求。杨若峤一怔,仿佛知道了袁园的用意,心中悔道自己不够细心入微,竟然要去接琪磷的伤疤!她抿了抿嘴巴不再言语,只道去舵仓看看情形,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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