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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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死囚-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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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就杀掉我。换思甜小姐一个清白!”韩挺急道。
“住嘴!”袁园皱眉喝道,心道这小子为爱冲昏了头,你死了倒不要紧,我重州的五万大军岂不是落入了何超手中。
看那少女也是被她家老父打怕了,一直低头哭泣就是不说话。袁园思量了一会儿,对那对老夫妻道:“既然如此,这事不能本王说了算,还是请老人家回州到衙门去请人把犯人带走,让你家小女儿在公堂之上,按指画押指明韩挺奸污了她,本王就军法处置韩提!“
“王爷这样做岂不是让小女名节尽失!”那老头气急厉声骂道:“这事不能上公堂,得私了!你堂堂一个宗南王府,三十万军的统帅,难道还做不了主!”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袁园气定神闲,慢慢道:“韩挺如果在军中犯错,我必定惩治。可是他私自离开部队,入城寻欢。我最多只能定他擅离职守的罪,至于□案还是要交当地的衙门办理。”
老夫妻气得牙痒痒,却答不上一句话。袁园看他们左右为难,马上接道:“小王也愿意私了,不过确实做一次媒,成全一对佳侣。”
“不行,这韩挺草民出身,一介武夫,再难攀高。!”老头一听更加激动,攥紧拳头道:“何况此番征战,能不能活回来都不知道!”
袁园冷笑一声,原来这老头心焦是这两件事。她扶起思甜走到了韩挺跟前,笑道:“今天本王就做主替你们先订婚。”
她转身对那对老夫妻说道:“只是订婚,两人分别相会也不算失礼。如果韩挺战死沙场,思甜还可以再嫁。如果他平安凯旋,到时本王连升他三级,做司马。老人家,您可满意?”
老头终于不说话了,慢慢地垂下了头,似乎是默认了袁园提出来的条件。
韩挺和思甜两人跪在地上,哭着使劲磕头感恩。袁园心想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笑着弯腰去扶起他们两口子,可是还没弯下去,眼前一黑,自己就先倒了下去。
待她醒来时,满大帐站满了将领统领,大家都神色各异地看着她,袁园心想自己贫血吓到人家了,战火未起,元帅就先晕倒在地,这还了得!
“我没事。”袁园撑起身子,看来不吃饭真的撑不住。
军医在床下跪着不敢抬头,声音抖抖抖抖:“王,王,王爷,你有喜了。”
堕胎
袁园霎时怔住了,心中惊慌茫然,一时之间有点无措。看着眼前大众将士统领,看着何超和王坤一脸不屑嘲笑,她觉得头好晕,心好乱。果然世间上倒霉的事情都要一起找上她,连小阎王好心给她断宫丸解药的善举,都间接成全了这场噩梦。
“王爷,你怀中有胎儿,似乎不太适合带兵打仗。”何超眯着眼睛,开口慢道:“老夫身为臣子,当然是恭喜王爷有喜。可是身为监军,只得回禀皇上,请他另定元帅。让一个怀孕的女子带兵打仗,传出去让我们北萧颜面何存?”话语间根本没有把她这个王爷放在眼中,似乎握有她怀孕的把柄,何超才敢这样放肆狂言。
袁园看着底下众将士都微微小声附和,似乎都颇为同意何监军的建议。她不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失措,看到这等景象,反而稍稍心安。坏人越是坏,她就是越是要坚强,大家越是想看见她倒下,她就偏偏要站起来。
“军医,可是慌乱中把错了脉象?”袁园很快镇定下来,她不理会何超,而是对军医问道。在这么多下属面前她不能失声痛哭,不能黯然神伤,不能手足无措,镇定地询问军医是否误诊才是她应该做的。她起身下床,走在军医面前,冷冷道:“起来,再替本王看一次!”说完,便伸出了手。
军医战栗着站了起来,抬手扶上袁园的腕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额头上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这次一定好生仔细看清楚,若是说错了,本王绝不轻饶你。”袁园凌厉地盯着早已吓得不成人样的军医,低声喝道。如今她只有赌上一把,让军医改口说是误诊,虽然已经难堵上悠悠众口,但是在名义上,她一定要这么做,让这铁一样的事实变成流言蜚语也好,变成毒蝎暗箭也好,也不能让何超等人拿来威迫她交出兵权。
“王,王爷是内虚。”军医一下跪在地上,恐慌道:“月,月,月事不调。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混账!来人!把这庸医拖出去斩了!”袁园拂袖怒喝道,虽然心中不忍,但是她知道不管军医如何改口,杀掉他都是最后的结果,最好的办法。误诊的过错容不得他,真相也容不得他留在这世上。
“王爷,王爷!饶命啊~”军医嘶声裂肺地吼叫着,很快被士兵拖了出去。袁园闭上眼睛,只听外面一声惨叫,快安静了下来。她心中一阵颤抖,如今她竟然能镇定自若地杀一个无辜的人,眼中不觉蒙上泪水。
袁园背过身去,低声道:“你们都出去罢。整顿后即刻上路。”
何超本想借此发难,无奈军医突然改口而且还被就地斩了,就算明知琪磷怀孕却没有确实证据,也无法办她。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带着一众将士统领退出元帅大帐。
不知过了多久,袁园仍然伫立原地,全身僵硬。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她却努力不让它落下来。比起伤心,她更多的是不安。她无法想象自己肚子中现在孕育着一个生命,当她独自一人冷静后,才发现自己有多恐慌多无助,怀孕对年轻的她本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如果怀的是心爱之人的孩子,有他在身边陪伴,或许她还有勇气生下来。
可是这个孩子,是吴霏的!是那个可恶的男人!她抚在腹部的手不觉抓紧了衣服,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他的存在成了她受辱的证据,无时无刻提醒着让她几乎想要死掉的那一晚,她要打掉这个孩子,她绝不要生下仇人的孩子。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勾住她的脖颈,让袁园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袁园微微一愣,擦了擦眼中噙着的泪水,准备转身。
“不要转身。”林逸诗站在她身后,心疼地看着怀中的女子,轻声道。
袁园没有回头,垂头细声道:“为什么没有出去准备,马上就要出发了。”声音有些微颤,她想哭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哭,带领着三十万大军的她,不得不坚强。
林逸诗把她往怀中收地更紧,双手抱住她。紧皱眉头,温柔道:“因为有一个爱哭鬼,我害怕她会一个人哭死。”
手臂上一阵冰凉,那是琪磷落下的眼泪。可是怀中的女子还是倔强道:“我不会哭。”林逸诗心就像被蝎子狠狠刺了一下,那一颗颗冰凉的泪珠滴在他的心上,侵蚀着,啃食着他。看见她痛苦,自己似乎也感同身受。
他突然懊悔痛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在船上,没有拼死保护她?为什么要那么轻易就说出玉佩是她赐给的?如果时光倒转,他就算死也不要吴霏玷污她。
“不会有人看见,想哭就哭罢。”林逸诗低头轻声道:“出了这大帐后,就算天塌了下来,也不要哭。”
袁园强忍的眼泪终于如断线的珠子般垂下,她掩面小声抽泣。幸好,幸好此时,她身后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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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如常出发,很快便出了北萧国境。照军队日行千里的速度,不出半个月便可绕过西余,直达南陵西部边境,也就是陵王的封地。
虽然袁园当场就斩了军医,可是元帅怀孕的风声还是不胫而走。这事肯定有何超背后暗暗操作,不然这怀孕的版本怎么能说得如此传神。说这统领大军的元帅,也就是宗南王,在回国的途中与海上霸王吴霏有过一夜露水情缘,暗结珠胎。还好军医在死前改口是误诊,袁园才能继续坐镇元帅之位,不管军中或者民间如何流言四起,那也是雾里看花,窥不见真颜。
袁园坚持不坐马车,一路骑马的举动本意就是做个全军将士看,她倒不担心骑马对胎儿不好,因为她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要这个孩子,可是早孕的症状随着日子的推移,越来越严重。除了整个人成日头重脚轻外,怀孕一个多月后最明显的症状便是恶心干呕,袁园明白,拿掉孩子的事已经刻不容缓,毕竟大军马上就要南陵,这样的她难道能上阵杀敌?
唯一的困难是就是,她要如何拿掉这个孩子?找军队里面的大夫开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大军一直在远离西余城镇的野外行军,如有半点靠近,西余定当外敌来侵,恐起刀枪是非。眼下不知有多少何超的耳目盯着她,所以她也不可能擅自离开军队进城找大夫,而且她也不能用杀人来堵住大夫的嘴巴,就怕大夫会说漏嘴。
袁园轻叹一口气,一阵恶心泛上心头。她吞了吞唾液,抬手捂住了嘴巴,立刻又放了下去。骑在身后的林逸诗策马在旁,埋头低声道:“你吩咐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今晚就可实施。”袁园心中一惊,林逸诗已经有了法子,一个瞒天过海,既可以拿掉孩子也不会泄密闹得满城风雨的法子。
虽然身子很不舒服,但是袁园却心中豁然明亮,过了今晚,她便再也不会遭此罪孽。
几日前袁园就把心中忧虑之事告诉了林逸诗,林逸诗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只要王爷所想,逸诗便会努力做到。袁园有些感动,看这小子平日里沉默寡言,可是答应过她的事情,的确都做到了,也许那晚在船上只是可怜她才会说出陪她一起战斗,但是林逸诗真的做到了,陪在她身边,同她并肩而战。
听了林逸话,这一日的等待便成了煎熬。袁园握着马鞭等着日头落尽,云影无光,等着腹中的胎儿消失,只有那在之后,她才可以送一口气。
一日的行军终于结束了,袁园坐在大帐中,心神不安。心中疑惑不知道林逸诗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却听见帐外禀告声:“王爷近日说想吃点清淡野菜,小人在附近村野找到一户农家,农家大婶烧了几样小菜,不知道合不合王爷的胃口?”
是林逸诗的声音!袁园连忙清声道:“进来吧。”
只见林逸诗领着一个身着粗布衫的大娘走了进来,大娘手中提着食盒,笑脸盈盈,见到袁园连忙跪了下去,却没有言语。
“你这是做什么?”袁园起身走到大娘身边,望了一眼那食盒,对林逸诗轻声问道。
林逸诗蹲下身子,打开食盒,里面并没有什么清淡的小菜,而是一件农家女的粗布衫。他一边取出衣服,一边不急不慢道:“这位大娘就住在附近小村庄中,是个哑巴,绝无可能说出此事。我已经给了她足够的钱财,借她的木屋一用。时间不多,请赶紧换上衣服。”
袁园迟疑了一下,待林逸诗转过身后,便脱下了戎装,换上轻便的农家衣衫。农家大娘也照着林逸诗的意思,换上袁园的衣服。袁园明白在她离开的这几个时辰中,大娘会在大帐中扮她休息,便刻意大声对着帐外说道:“这小菜不错,本王要休息了。林侍卫你替我送这位大娘回去罢。”
此时,暮色已经吞噬了天空。袁园身穿一身茶色的粗布衫,提着食盒跟着林逸诗出了大帐,夜色朦胧,守卫的士兵也没有过多留意。两人很快上了马,一路奔出了军营。途中,林逸诗告诉袁园,他请了一个乡下的赤脚大夫,说他是那个农家大娘的远方表弟,爱上了富家小姐,却不料让小姐怀上孩子,请他为小姐拿掉这孩子。
袁园侧坐在林逸诗身后默默地听着,双手不知觉攀上他的肩膀,恍惚间想起了两个月前自己也同骆阳这样一起骑过马,可是到了今日,早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时她眼中只有爱情而已,一门心思沉溺在骆阳的温柔中,紧紧抱着他,心想只要他在前面就好,去哪里都无所谓。现在她满是忧虑王府和军队,还有自己的腹中的孽种,只求能早早拿掉他。
林逸诗干净利落地勒住马,打断了袁园的思绪。眼前是一个人家甚稀的村庄,约莫不过六七家,都是一些低矮的小茅屋。林逸诗抱着袁园下了马,袁园示意自己可以下地行走,林逸诗却没有放下她的意思,直接抱着她进了一个小屋子。
小屋里面早已经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五短身材,骆腮胡子。看见林逸诗一进屋,便站起笑道:“宋嫂子的远方表弟真是折腾,我已经等了你们好久了。”
“符大叔,这也是迫不得已。辛苦你了。”林逸诗将袁园轻轻放在冷硬的床上,对那中年男人道:“这位便是齐小姐。”
袁园埋下头,缓缓伸出右手。她想这应该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应该有的表现,怯声轻道:“有劳了。”
符大叔二话不说,直接开始替她把脉。半晌,符大叔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他放下手,皱眉迟缓道:“宋嫂她表弟啊,我恐怕帮不上这忙。”
袁园一听就急了,和林逸诗都同时问道:“为什么?”
“齐小姐之前似乎服食过一种毒药,虽然已经有高人替你解过,可惜齐小姐并没有坚持用药。弃小姐现在的身子实在太虚,如果强行把孩子拿掉,我怕连大人也保不住。”符大叔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收拾自己的药箱子。
“你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挺不过?这孩子我绝不能要!”袁园抬手拉住符大叔的衣角,就像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林逸诗上前一步,止住符大叔收拾药箱,担心道:“如果打掉孩子,她会有多危险?”
符大叔推开林逸诗的手,将药箱子背在肩上,对他俩人道:“在下虽然只是乡下大夫,孰轻孰重还是有分寸,不可能为了钱财就轻易拿人命尝试。齐小姐之前的身子已经受过重创,如果此时拿掉孩子,恐怕,不,一定会大出血,性命堪忧。”
“所以,小表弟呀,不如就去齐家提亲吧?”符大叔看这对年轻人也实在可怜,齐小姐若是此番拿掉这个娃娃,有幸挺了过来,也会终生不孕。见她和宋嫂子的表弟又情投意合,便提议道:“你们俩生米已然做成了熟饭,就算身份如何悬殊,齐家老爷为了女儿的名声也不会多做阻扰。”
袁园放开了抓住符大叔的手,符大叔好心劝林逸诗去府上提亲的话渐渐变得虚无。强行拿掉孩子,她就会有性命之忧,可是日日一天天过去,肚子是唯一不能掩饰的真相。
邪王
南陵的东部边境是一片起伏不定的大沙漠,袁园勒住金不换,放眼望去,尽是无边沙石,难觅人烟,微风渗着热浪一股股,砂石被卷在半空打转,直面扑来。袁园捂住鼻子,心道这几日也听何超等人谈起过这个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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