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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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死囚-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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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喜欢磷儿?”袁园知道静王对琪磷用情至深,便用另外一只手捧起静王靠在她肩膀上的脸,认真道:“告诉我,有多喜欢?”
静王垂下眼帘,抱紧了她,低声喃喃道:“好喜欢。”
“只喜欢磷儿一个人?那青竹呢?”琪磷已经死了,可是那么爱他的青竹却在眼前,袁园不希望静王为了一个死人而辜负了活着的人,更何况青竹才刚刚掉了孩子。
“如果你真的好喜欢磷儿,那就马上去把青竹休了,把你府中的那些妾室都赶出去,从今以后只有磷儿一个人,你能做到么?”袁园紧紧追问道。
“你是在逼我么?”静王将她抱起来,压在书桌上,有些微微发怒,他俯身便要亲下去。
袁园将头转过一边去,皱眉道:“别碰我。”
“你明知道青竹没了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休了她?”静王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对视,苦笑道:“磷儿何必编排这些条件?”
“若做不到眼中只有我,就不要碰我。”袁园冷冷地说道。
静王怔了下,放开了她,让她起身,自言骂道:“该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突然间一股压制已久的冲动揪住了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他对琪磷这样,岂不是夺骆阳所爱,为人不齿。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静王合上了眼睛,他站立着半弯着腰,把头埋在袁园的肩膀上,在为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而生气。
袁园看着他的样子,心也软了下来,她知道静王是一个好人,可惜爱错了人,而现在最关键的是他爱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他还折磨着自己爱着已经不在的琪磷,袁园不是琪磷,她不能抱着他说好,我愿意跟你回去,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她还能为他做什么?一股罪恶感袭上心间,她觉得不应该再这样顶着琪磷的名字,接受着静王对琪磷的爱,让静王伤心难过。
突然间,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闪过袁园的脑袋,让静王彻底地放来琪磷,好好珍惜眼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诉他真相,她伸手抱住静王的脖颈,轻声道:“琪磷已经不在了,早在监狱自杀的那刻,她就已经不在了。”
静王抬头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只是重复着她的话:“琪磷已经不在了。”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叫袁园的人,碰巧在琪磷自杀的时候借尸还魂了。”虽然这样的说法可能会吓到他,但是让静王早点死心,长痛不如短痛,岂不更好。
“我不信。”静王已经呆住了,借尸还魂的说辞在他耳边就像一记惊雷炸开了。
“确切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天牢里。你仔细想一想,和你记忆中的磷儿是否不一样?我连你们未曾同房都不知道,还撒谎说怀了你的孩子。”
“你骗我。”静王抓住她的肩膀,失笑道,可是心却一点点暗淡了下去,他听进去了。
袁园推开他,推心置腹道:“我若是不想理你,何苦要编造一个这么荒诞的谎言。只是看你对琪磷一往情深,是在不忍心再瞒着你……”
“我不信……我不信……”静王一边摇着头,一边苦笑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袁园将他拉住,对他吼道:“云静修!你不信也得信,我的确不是琪磷!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你何必自欺欺人,不仅苦了自己,也苦了在你身边爱你的人!”
静王望着眼前的对他发火的女子,忽然间觉得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磷儿不会这样对他说话,她总是远远地躲着他,不冷不热地应着他。想起了和她在天牢的那次对话,想起了她那些奇怪的语言和行为,虽然这样的说辞实在荒诞不羁,可是细细想来却和之前的一些事情也一一对应上了。
沉默良久,他茫然地开口问道:“磷儿,真的不在了?”
袁园对静王出奇的冷静,和无条件地相信,倒也有些意外,她点了点头,正色道:“我不是她。她真的不在了。”
“你叫袁园?”静王望着她,失魂落魄道。
“嗯,抱歉。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因为我没有资格回应你对琪磷的爱,不过却希望你能珍惜还活着的人。”看见静王似乎很快接受了这样的荒谬的事实,袁园心的也放下了一半。
静王死死盯着她,就像要将她看透一样,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悲伤,和失措,袁园觉得很是别扭,便想转过头去,却被静王一下抬手抚上了脸颊,低声道:“让我再看看她。”
袁园觉得自己都快窒息在静王的眼睛中,那眸子里印着琪磷的模样,同样也是一脸失措,虽然不喜欢静王,但是她必须承认她的心有些慌乱,承受不了一个男人的直视,带着一腔情深和思念的凝望。
“我,能抱一下她吗?”静王看着袁园,不等她回答,他就一下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双臂紧紧地缠在她的背脊上,似乎要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他闭上眼睛,将头埋在袁园的肩膀上,不言不语。
至少这一刻,他觉得抱在怀中的是琪磷。
肩膀上的衣襟湿了,袁园吓了一跳,他竟然哭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靠在她的肩膀上哭泣,没有声音,没有颤动,他就这样僵硬得抱着她,丢脸地哭了。
议和
那天过后,袁园便很少看见了静王了,将近半个月中,他不是在军帐中批阅前线的急件,就是陪着静王妃。
记得有一次静王明明就看见了她,这家伙居然转身就往反方向开始走,步履匆忙,还低着头念念有词道关于军饷之事本王还有一点嘱咐,袁园瞧他四周就他一人,也不知道是要给哪个空气属下嘱咐事情。
静王应该是故意地避开她,难道是借尸还魂的说法把静王给吓住了?还是那天他伤伤心心地抱着她哭的事情,让他觉得再面对着她很难为情?
袁园也不想主动去找静王,心道既然人家要避开就让他避开吧,何况现在静王妃还在坐小月子,她若是和静王保持了距离,静王妃的心情也会好一点,身子恢复地快一点。
日子突然闲静了下来,可是事情却永远不会结束。袁园让韩挺带着人去叠谷附近的城镇,小村庄寻找林逸诗,因为她总觉林逸诗不会走远,那小子身上那么多伤,一个人能走多远呢。
袁园把他留下的那张小纸条反反复复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他只说要离开一会儿,所以她就总是抱着希望,一会儿后林逸诗就会回来找她。当他在身边的时候,她有时候会嫌他话太多,管的事太多,可是他离开了,她憋了一肚子的话,却找不到人说了。
可是韩挺早出晚归,都没有带回任何消息。林逸诗就这样消失了,消失得很彻底。
时间一久,袁园也渐渐地放弃了寻找林逸诗的念头,想着其实林逸诗离开了自己也好,不用被牵扯到这么多纷繁复杂的事情中,说不定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毕竟他还那么年轻,若是一辈子呆在王府做剑伎,岂不是糟蹋了。
只是希望他能捎个信儿,或者是偶尔来看看她,知道他过的还不错,不会差得饥寒交迫,穷困潦倒就行。
除了韩挺外,静王手下的副将也时常到她的大帐中报道,静王虽然避着不见她,可是却隔三差五地把静王妃喝的炖品也端了一份遣他送来。
袁园当然接受静王的一片好意,顺便也逮着副将询问了前线的情况,知道了骆阳频传捷报,已经攻到了京城的近郊,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胃口也跟着好起来,晚上竟然能吃三碗白米饭,虽然明明不觉得饿,可是还是要吃那么多。
算起日子,这个宝宝已经有三个月大了,袁园本来对怀孕之事一窍不通,可是有一天却惊讶地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动,一开始她以为是肚子饿了,可是吃了好多东西后,也会有这种腹中轻微的震动,虽然次数不多,可是每次都能让袁园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摸着肚子出神半天。
这种感觉好奇怪,让她有些无措和害怕,这是这么久以来,她清清楚楚地知道现在肚子里有一个家伙,他偶会动一动,提醒着他的存在。可是袁园潜意识中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子吧,高中才毕业没多久,大学也才进去没多久,这穿越也才穿越没多久,可没多久后她就要当妈了。
想骆阳了,想他快点回来,陪着她。
可是骆阳的军报却突然断了,副将来她这里送了好几天的补品,却闭口不提战事,袁园问起他,副将便说正是战况激烈时,或许骆将军来不及写军报,也随便提了陵王,说陵王从来没有回过军报,这也算正常的现象。
袁园看他支支吾吾的,心道他一定有事没有明言,连续几天都是这样,她终于坐不住了,决定要亲自去找静王。
山野早已经灰暗,月郎星稀的天空,军营中巡逻兵按时接着班,有人三五成堆燃起了篝火,还有些士兵在准备着明天要送往前线的军饷和粮草,夹杂着一些小小的喧嚣,沉浸在叠谷的夜幕下。
静王的大帐中挑起一点灯光,不是太亮,微弱地印在帐布上,像一朵渲染开来的小花。袁园在帐外站了有些时候了,却迟疑着进去与否,寻思如果进去找静王,又要如何开口问询他才好。
“宗南王,有事么?”帐中传来了静王的声音。
袁园怔了下,捞起帐帘入内,看见静王正低着头,伏案在批阅急件,副将也立在书桌前,没有做声,似乎是在等着静王的批阅。
静王将手中的一张密件写好封好了口子,把它交给了副将,道:“快马加鞭,连夜送去给陵王,让他马上回个话儿。”副将接过信,抱拳退了下去。
“有事找本王么?”静王又低下了头,继续写着东西,他不看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大帐外面。”袁园问道。
“因为,听见了宗南王的叹息。”静王仍然没有抬头看她,继续伏案写着文件。
“哦。”原来在方才自己在大帐外竟然不知觉叹息出声了,袁园环视大帐四周,只有静王的书桌前挑着一盏烛火,显得有些昏暗,便道:“你既然要看信件,写字就点几盏灯,节约的习惯很好,可是对你眼睛的伤害却很大。”
“倒不是为了节约几盏灯钱。”静王愣了一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起手撑住额头,开始翻弄之前已经写好的文件,就是不看她。
袁园不解,疑惑道:“那为什么还点一盏?让大帐亮堂一些,你也好写字看信啊。”
“你的确不是磷儿。”静王轻轻叹了一声,随手来回翻弄,也没有仔细读阅,有些心不在焉道:“点那么多灯,不就让这大帐在军营中鹤立鸡群,好让敌人当做靶子。”
行军驻扎的一些通理,落雁峰的女弟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袁园见她进来这么久,静王都不正眼瞧她一下,料想静王也不想看见她,毕竟站在眼前的是喜欢的女子,可是灵魂却是另外一个人,换谁都觉得心里堵得慌,便开门见山道:“我只是来问一问,骆阳他如今在前线的情况。”
“还好,战事吃紧,可能军报就迟了些。”静王抽出一张雪白的宣纸,漫不经心地开始研墨。
袁园看他就是一脸赶客像,笑着点了点头,知趣道:“这样就好,那我就不打扰静王用功了。”便准备转身出账。
“袁园?你叫袁园,是吧。”静王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唤出了她原本的名字。
袁园怔了一下,笑了起来:“是的。”
“你……生前是哪里人?”静王一会儿抬头看她,一会儿又低下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袁园心道她告诉静王是借尸还魂,静王或许认为她也是死了后,机缘巧合才碰巧上了琪磷的身子,本来这样鬼力乱神之事,说出来就已经很大胆了,若是再告诉静王自己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或者这个大陆上不存在的地方,估计他得崩溃了。
她思量了一下,道:“我……不太记得前世的事情了,静王打听这些个事情做什么?”
静王慢慢地移动着手中的笔,目不转睛地看着书案上的纸,神情看起来很专注,道:“只不过突然想到,磷儿会不会……现在做了你。”
这个想法很合乎情理,既然她可以穿越而来占用了琪磷的身子,说不定琪磷的灵魂也占了她的身子,如果真是那样,不知道这位古代的王爷千金要怎么在现代活下去,也有可能人家现在混的风生水起,比自己好不知道几百倍呢。
“逝者已逝,静王还成日叨念着她,岂不是辜负了眼前人。”不管琪磷是死了还是穿了,静王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了,袁园好心劝道:“你难道就不能忘了她?”
静王微微笑了起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去伏案挥笔,道:“多谢宗南王提点。本王现在有青竹,嗯,还有宜玲,都是很好的女子,自是不会负她们。”
“哦,那就好,我便先走了。”袁园见他似乎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心道静王除了面对琪磷的时候会有些情绪激动之外,他平时都是很理智的一个人,现在知道她不是真的琪磷,对她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请稍等片刻。”静王突然站起了身子,走在她面前,抬手撩开了她鬓边的垂发,握住了她的耳朵。
袁园一惊,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骂道:“你做什么!”
“别动。”静王轻蹙英眉,侧头瞧了一眼她的耳朵,又转身回到了书桌前,猫着身子,执起笔在纸上轻轻一点。
袁园被他弄糊涂了,也跟着他走在书桌前,想看看静王到底想做什么,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僵僵地站在书案前,半天才回过神来:“我都不知道耳朵上有一颗痣。”
是一幅画,静王用她闲聊几句的时间,为她,不,应该是为琪磷画了一幅画,简练的黑墨勾画出了一个灵巧秀气的女子,她拧着眉头,看起来很不开心,栩栩如生,好似要从画里走出来。
静王沉默半刻道:“本王也记得不清了,所以便确认了一下。”
袁园一时间竟然没了言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副画,虽然对自己现在的样子已经适应了,可是看那画中的女子却让她感觉很遥远,那样的神态和动作不是她,是静王心中的琪磷。
“她嫁来南陵四年,一直都没有真正地开心过。”静王将画拿起来细看,道:“所以本王印象最深的便是她的这模样。”
见袁园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心疼地望着他,静王怔了下,对她微笑道:“不要那样看着本王,兴之所至,仅此一次,以后不会了。”说着便将画像慢慢地收卷了起来。
袁园想她一直以来便认识错了一件事,原本以为告诉静王琪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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