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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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死囚-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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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虽然还是不够强大,可是却让他一夜之间失去了几百兄弟。
看来,这次真的碰到他的痛处了。那些故意让海盗劫去的货物箱中里外都涂上了剧毒,这毒可是她专门托人去找小阎王研制的,如今用在这上面,不折一兵一卒就解决他几船人,实在是值得,现在逼得吴霏也坐不住了,夜闯驿站府邸,找她谈判来了。
他或许没有用全力,可是将袁园这样丢在地上却能她吃痛许久,不过她强撑着站了起来,胸口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直不起腰,双腿却止不住微颤,袁园朝身后一靠,书桌抵着她的腰好让她能站稳。
“有你这样来找人谈事的?。”袁园捂住胸口,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粒,感觉全身就要散架一样,本来不是这样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可是现在的她在他面前,就像瓷娃娃,吴霏只要再动一动手指,就会把她摔碎。
吴霏低沉缓慢道:“四个掌舵使,三百条汉子的命。这样待你,我已经很客气了。”他像严冰一样冻结的脸,虽然他斯文秀气的模样显得并不狰狞,但是却比那些凶神恶煞更让人不寒而栗。
“几船货物,买几百个人渣的命,倒也值了。”袁园抬眼,嘴角勾出一抹淡笑,吃力地道:“沿海州县本已经受灾,百姓日子难过,决不会再受你欺压缴纳水陆费。”每说一句话,胸口及以下的腹部就会随着她的呼吸牵扯痛楚,让她差点痛来掉下眼泪。
其实这样的做法太不理智,当初她也不过是想通过杀他一些人马,成为借此压低他要价的筹码。可是,一看见吴霏,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反抗他,一口就说出了决不会再给水陆费的豪言。
吴霏沉默了,他探究地看着这个靠在书桌边上,埋首于胸前,强撑着站立的女人,他连劲儿都没用上,就让她这么难受,为什么她还要和自己死磕?她的笑,带着看低和不屑,还有一点得意。
他突然有点后悔了,早知道琪磷这女人会这么麻烦,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应该直接杀了她。
良久。
“钱,我不要。”吴霏扬起眉毛,冷漠道:“水陆费免三年,大家可以相安无事。”
吴霏的声音忽近忽远,袁园弯着腰,疼地手脚冰冷,估计自己胸口断了肋骨,不然怎么会这般火燎火燎地疼,就像锥子在刺,嘴唇咬出了点点血丝。
吴霏已经开口三年期限,她若是再死扛,必然两败俱伤,不如见好久收,便低声道:“如此甚好,我们便说定了。”她已经快没力气说完一整句话,盼着吴霏快点离开。
“兄弟们的命不能白丢,我总要带点东西回去交代。”吴霏慢慢地朝她走了过去,眼神中陡然升起一股杀意。
“嗯……你要什么东西?”袁园的眼皮很沉很沉,声音也越来越小,她痛得快来昏厥过去了。
吴霏立在她面前,道:“以命抵命,如何?”可是他话音刚落,眼下的这个女人就一头栽进了他的怀中,浑身软若无骨,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上。
吴霏一愣,当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怀中的人开始慢慢往下滑,吴霏只是顺势将她往上一提,横腰把她抱起平放在桌上,没料到她竟然晕了过去,面色惨白,嘴角处渗着丝丝血迹,她……刚才一直低头捂胸,难道……吴霏的手抚上袁园的胸前,又朝稍稍向下一移,眉头骤然一紧。
断了三根肋骨。
就是一个八尺男儿都会疼来在地上打滚儿,但她却一直立在自己面前,面不改色地同自己说话。吴霏恍惚了一下,印象中的琪磷不可能会这样,她喜欢哭,会在他身下颤颤发抖,总是拼命地做无谓的挣扎,笨得中了显而易见的圈套,还认真地跑去和他谈判,会……
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关于她的记忆似乎都躲在暗处,等着他的一晃神,就全部一股脑地跑了出来,本来以为是忘记了,其实好像只是记不起了。
“爹……”稚嫩的童音在门外响起,一团小黑影吃力地推开虚掩的大门,朝里面探了一个小脑袋。
僵持
“爹,你终于来了……”小家伙似乎等了很久,趴在窗户上,看见娘的书房有光亮,便趁着奶娘睡着了偷偷地跑了出来,门缝里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这样子不会是娘,那应该就是爹爹,心中欢喜,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
这一声“爹”,就像一记闷棒敲打在吴霏的心上,他的身子一僵,慢慢地转身扫了一眼书房,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突然他感到衣服被人扯了扯,视线缓缓下滑,太小了,这团黑影实在太小了,他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一个身著锦衣的奶娃正抱着他的靴子,小脸一蹭一蹭地掩在他的衣角中,(某月独家撒娇方式),双眼微合,表情甚至陶醉,口齿不清喃喃道:“爹……你怎么才来呀……嗯哪嗯哪……亲亲。”
吴霏盯着这个咿咿呀呀的小家伙,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硬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他是……当年那个?算来时间和这奶娃的年龄也刚好吻合,胸口莫名地翻起一阵潮涌,难以名状。
可是为什么这小家伙会知道他是爹,第一次见面就亲热地抱着不放。吴霏的手心渐渐渗出了汗,心道琪磷一直没有找过他,也没有拿过这个孩子胁迫他,只是……莫非琪磷喜欢他,指不定还挂了他的画像日日挂念,所以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儿子会这么熟稔……嗯,因为喜欢他,才会来找他麻烦,好让他记起自己,当年他的侍妾寻欢也这么干过。
被一个奶娃这样抱着要喊爹要亲亲,吴霏突然感到浑身不自在,他伸出了手,又收了回去,又伸出手,又收了回去,心中骂道该死,这女人竟然真的生了下来!一直处之泰然的吴霏竟然一时之间没了法子。
“嗯哪嗯哪……抱抱。”月圆见自己一直没有抱起来,觉得很今天的爹爹好奇怪哦,之前他一定抱着自己骑马马,玩大风转啦,瘪了瘪嘴巴继续抱着黑靴子,闭着眼睛向他撒娇。
吴霏愣了下,嘴角抽了抽,冰封的脸上竟然破裂出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他不知觉地缓缓地伸出双臂,俯身弯腰,正欲将之抱起。
谁料那奶娃突然扬起了脑袋,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直直地望着他,一张沉静秀气的小脸霎时垮了下来,皱眉失望道:“认错了……你不是爹呀。”一边说,一边放开了他的靴子。
吴霏伸出的双手僵硬在了半空,那一丝隐约的笑容迅速退散,脸色紧跟着一沉,开口道:“谁是你爹!”他的声音很不大,但是脸色绝对够难看。
“你是又谁?”月圆也直起小腰板,负手问道,声音比刚才撒娇时候高了几度。无奈只是身高差距太大,他这样仰着脖子会比较累人一点,但是气势却不输人哦。
姚都令,他见过。韩将军,他已经很熟悉了。娘亲书房里面竟然有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这让小月圆有些不愉快,害的他以为是林爹爹,不是浪费表情嘛?他朝后面退了一小步,小手朝自己的背后的衣领的摸去,警觉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我是……”吴霏顿了下,摸了摸鼻尖,眼光飘向了别处:“嗯,是……”。
月圆一下从衣领背后抽出小木剑,憋红了小脸,厉声道:“快说!你是谁?”
“是宗南王,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吴霏有些好笑地低头看着他,小豆丁拿一把比他还小的木剑对着他的靴子,那小样儿,那气势似乎能一剑捅破他的靴子。
“什么名字?”月圆歪着脑袋,小木剑朝吴霏的靴子杵了杵,满脸疑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吴霏。”他居然在很认真地问答这奶娃的提问,心里毛毛的,匪夷所思啊。
小家伙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又把小木剑插回了脖子的衣领里面,展开笑颜:“的确是娘亲的朋友,虽然没见过,但我知道你的名字。”
“娘亲,十分想念你啊,吴叔。”月圆说得是有板有眼。
吴霏挑了挑眉毛,叫他吴叔。不过他对这豆丁的话有了兴趣,便半弯着腰,开口问道:“你娘在你面前提过我?”
“没有。”月圆的小脑袋就像破浪鼓一样,突然咯咯地偷笑了起来,小手掩住嘴巴,得意地小声道:“不过我经常听见。”
刚一说完,月圆的双眼一闭,双手在空中胡乱挥动,扭动了肉肉的身躯,尖声尖气道:“不要……不要……吴霏……不要……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不要!混蛋,我死给你看!”小脑袋瓜的思维方式:娘亲愿意和吴叔叔一起去死,说明了娘亲重视这份朋友之情,多年不见,所以时常做梦都会思念旧友。
吴霏一头黑线地看着豆丁忘情的表演,半刻间,没有反应了过来……
月圆睁开了眼睛,有些兴奋道“她说梦话,还把我吵醒了。”这事他从来没有告诉娘亲,因为这样,娘亲会害怕他睡不好觉让他自己单独睡另外一个房间去。
“梦话?”吴霏被这小子搞糊涂了,下意识地接道。不过大概这奶娃会知道的自己名字的原因,他好像明白了一点,脸上好不容易出现的星点和蔼正在慢慢消失。
“对,所以我要陪着娘亲睡。”月圆点了点头,叹气道:“她不仅说梦话,还半夜蹬被子,我能帮她盖上呢。”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小娃又痴痴笑道:“不过月圆很快就有爹了,爹说我们轮班帮娘盖被子。”
“你爹是谁?”豆丁这一提,吴霏才想起了自己和他对话的初衷,脸色顿时又黯沉了下来。
“问得好!”月圆拍了拍小手,他可是迫不及待到处炫耀自己有爹了!仰头望着吴霏,嘻嘻笑道:“我有两个爹爹,你问的是哪个?”
虽然他年纪小,但是这码事,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很精,以前娘提过他的骆爹爹,不过他好像去了远方,没什么印象。不过现在又来了一个林爹爹,可好玩了。平日里看见府中其他下人的小孩都是有爹有娘,如今他也齐全了!
吴霏的脸色彻底黑了,他起身负手斜了一眼地上的豆丁,冷冷道:“两个都问!”
“嗯……那我说林爹爹。”月圆手舞足蹈道:“他厉害着呢,骑马玩剑捏泥人,还能和我玩打战,好玩极了”
“带你出海更好玩。”吴霏脱口而出。他竟然和一个奶娃在较真,今天晚上真是诡异,他明明是来警告琪磷的,决心要收几条人命,结果琪磷被他一扔就昏迷了,然后她的儿子又跳出来搅局。
最糟糕的是,他被这个三岁的奶娃牵着鼻子走。
“很危险,听姚都令说了,有海盗。”月圆的记性好着呢,前几天躲在母亲怀中的听到要打海盗的那些话,他都记着呢:“吴叔知道海盗吧?就是海上的小贼,娘亲说他们祸害百姓,还会杀人放火。”小家伙摸了摸鼻子,添油加醋地说道,神情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突然间,小家伙住口了,因为看见了吴叔身后露出一截娘亲的衣袖,他怔了一下,走过去拉住衣袖,垫脚仰头,可惜书桌太高什么也看不见,他扯了扯衣袖,询问道:“娘亲?”娘亲在玩躲猫猫?
吴霏转身望了一眼昏迷在书桌上的女子,麻烦!这个豆丁的嘴真是不讨他喜欢,果然琪磷这女人教不出什么好儿子。他冷峻道:“你娘跌倒在地上,受了点伤。”
月圆一听急了,小鼻尖一红,拉着袁园的衣袖,声音抖抖抖:“娘……娘……娘啊……”
“死不了。”这一声声娘叫得他烦躁,吴霏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豆丁果然安静了,他小脸通红,小嘴翘得老高,怔怔地仰头望着吴霏。
“娘亲为什么不理我。”月圆委屈道。
“嗯……晕过去了。”吴霏老实地补充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马上离开这里,除了十多年前和同样是孩子的陆野那一次,说实话,他吴霏从来没有感觉这事儿这么棘手过。
……安静,豆丁张开了嘴巴,一颗眼泪从他一边眼角无声地滑落,娘受伤了。
……沉默,豆丁什么都没有说,另一个眼泪从他另一个眼睛无声地滑落,还晕了过去。
良久,豆丁抽了抽鼻子,“哇”的一声哭出了声,他粗声拉着嗓门不要命地嚎哭“娘……娘~娘要死了!”哭得撕心裂肺,洪亮有劲,响彻了整个驿站府邸。
“不准哭!”吴霏喝道,但是没有作用。
豆丁已经陷入深深的悲痛欲决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依然保持着有劲嘹亮的势头。
“有刺客,有刺客!”书房外响起一阵吵闹喧哗,吴霏听见声音便知是几支不同方向的守卫都朝着最里面的内院跑了过来。
奶娃的哭声引来了侍卫,在这小豆丁面前,他不想打开杀戒。吴霏皱了皱眉头,突然伸出一只手,弯腰将大哭的月圆抱了起来,又转身抱起了昏迷的琪磷,一边夹带一个,却好不费劲,似一阵疾风出了书房。
此时,屋外已经守满了侍从,都拿着弓箭一律对准了书房,看见一人影闪了出来,卷起一阵狂风,大家都眯起了眼睛,根本还来不及反应,那黑影就跃身了上了屋檐。有的侍卫不管能不能看见,便朝着大致的方向射箭。
一阵乱箭飞去,没有伤着刺客半分。
“停!停!不准射箭!”侍卫长突然大声喊停,他急着大吼:“刺客劫持了王爷和世子!不要伤害了他们!”完了,韩将军千叮嘱万嘱咐的事情,他搞糟了!明明整个驿站府邸已经守的水泄不通,刺客要多高的功夫底子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或者是本来就是院子中的内鬼?反正想不了那么多,唯一确定的是,不管王爷和世子能不能救回来,他的罪已经大了。
忽然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地一拍,侍卫长回头一看,是林老板!
“不用急。”林逸诗微微笑道:“交给我。”
话音刚落,侍卫长还没来及说话,只见林逸诗脚尖轻点,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拔地而起,不过一瞬,便上了屋檐,脚不沾尘地追了上去,侍卫长抬了抬自己掉下来的下巴,只知道林逸诗以前做个王爷的侍卫,现在是个生意人,不想竟然武功这么好。
双喜
吴霏的武功极好,就算左右携带了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也能在屋檐上如行云流水般疾行,夜风迎面扑来,怀中抱着一个被自己弄伤的女人,右手还提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奶娃,吴霏的耳根子开始莫名其毛的发热,脸色阴沉,觉得这今晚是他有史以来最难堪的一晚。
“吴叔,为什么我们在飞……”月圆听到耳边呼呼风声,便睁开了眼,这不要不要紧,一看就哭得更加厉害,小孩子就算爬树也没有跑过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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