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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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死囚-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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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霏摸了摸鼻子,微蹙眉头,开口道:“恨我?”
“我恨你。”她恨他,恨之入骨,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吴霏挑眉,忽然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拥进怀中,大步朝床边走去。
袁园吃惊,以为他又要用强,自己已经被摔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她双手抓紧了他的衣领,无奈地骂道:“吴霏你是禽兽!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了好!”吴霏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心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看来给她蒙上了阴影,他将她轻轻放回床上。
“恨我,就报复我,狠狠地报复我。”他俯身在她耳边,热气扑在袁园的脸上,一阵温湿,他吻了她脸颊,是挑衅。
“滚!”袁园低低地轻喝出声,因为她的生气而呼吸急促,牵扯了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吴霏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巴,倨傲地瞄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屋子的转角。
袁园愣愣地望着那个转角,吴霏是不在乎的,因为他知道她根本没有能力报复他,狠狠地报复他。
              最后几章就像便秘一样   
这几日,袁园都一直把自己锁在房中,林逸诗被她拒之门外,尽管这样突然转变的举动可能会让他起疑心,可是袁园没办法心平气和面对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质问他,她就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把自己深深地埋在沙漠中,不听不闻不管,以为自己很成熟懂事,其实还是任性的。
要不就坐在床上翻闲书,要不就发神,袁园让日子平静地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又开始逃避问题了,因为她没有勇气去承担知道真相之后,可是这样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日子,她还剩多少?
招亲已经势在必行,那些所谓的王孙公子她无心应酬。林逸诗也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吴霏的话仍时时回响在耳边,让她不甘心。
“恨我,就报复我,狠狠地报复我。”
袁园一下将手中的书扔在地上,心道惹急了我!惹急了我……我带月圆,大哥和闫嫂子归隐山林,说到底她是一软柿子,纸老虎,现在她有了月圆,心中有了牵挂,再怎么样和皇上急,和林逸诗急,和吴霏急,她也不会拿命去拼,为了月圆,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一旁服侍的丫鬟小月连忙捡起书,放回了书架,大气也不敢出,自从那晚她莫名其妙晕倒后,王爷的脾气一直很坏,连公子琪晟都没让进门,若不好好伺候,有一点什么闪失,就怕会撒气在她身上。
“娘亲,月圆得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一起玩。”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几日她连着月圆也一并不见了,她爱月圆胜过自己,可是月圆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影子,总是带了另一个人影子,那影子总是在提醒着她,她是笨蛋,是大傻瓜,这让袁园很恼火。
“让奶娘带他去玩。”袁园叹了一口气,对身旁的小月道。
小月立刻跑去前厅,开门示意奶娘把小世子带走,谁知一开门手中接被塞进了一张银票,是林老板。他抱着小世子,整个人堵在了门口,面色柔和地望着她,小月一怔,正要开口,却被林逸诗伸手拉了出来,他抿嘴一笑,拍了拍了她的头,然后抱着小世子进了屋。
小月站在门外,回不了神。她不过才十四五岁,平日里在王府除了公子琪晟,见得最多的便是韩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阵烧,刚被林逸诗拉过手也渗出了细汗。心道林老板人又俊俏,又是家财万贯,为何王爷还要拒他于门外。
袁园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小月回来了,又道:“刚刚那本书,你再去拿来给我。”那本书记载了一些各国的山野风光,除了文字还有一些简单的插画,虽然袁园看起来不算轻松,但是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你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也不好,不如出去走走。”
该来的迟早会来。袁园抬眼看着林逸诗,这几日她一直避他不见,可是林逸诗一见面却并未提及此事,只是让她下地走走。袁园沉默地看着林逸诗,眼神中带着一点疑惑,她真希望她能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
或许,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也或许,他隐藏的太深。
“娘亲,娘亲。”月圆不安分地在林逸诗怀中扭来扭去,林逸诗将他放下地,小团子一下蹭到了她的床前,小手拉出她的小指:“和爹爹一起去湖边玩。”
“好。可是爹爹不要乱叫了,你娘还没嫁人呢”袁园毫不犹豫地应承道,既然迟早都会来,既然迟早都要面对,那择日不如撞日。虽然是对月圆说的话,但是她的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林逸诗。
林逸诗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消失殆尽。
“你不嫁我嫁谁?”他拍了拍她的头,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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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玩得多开心。这是我专程托人从西余带来的新奇玩意儿,这木制的小鸟,内置有精密的机关,竟然能展翅上天。月园恐怕有一阵不会来缠我们。”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低语着。
不远处,一个身着华服锦袍的小娃拿着手中的木头小鸟,兴奋地在湖边上蹿下跳,跑来跑去,身后一个奶娘忙不迭地紧跟着,生怕会出了一点意外。
袁园坐在湖中小亭的藤椅上,歪着头,眼睛一刻不离他,看他跟着那木制的小鸟一颠一颠地迈着小步子。
“在想什么?”林逸诗发现从早上一直到现在,身边的人儿都不怎么说话,以为是她是在担心三日后的招亲。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我知道皇上的用心。相信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时间一久,皇帝自然会明白,林逸诗只是娶你,一个女子,仅此而已。并非位高权重的宗南王。”
“娶我这样一个女人,为了什么?”袁园忽然开口道,手中攥紧了一个紫色的小锦囊,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开口问,她应该坚定不移地选择相信他,难道不是吗?吴霏动了杀机,她难道不应该马上告诉林逸诗吗?为何要沉默。她像陷入了一个迷雾中,进退维谷,看不清前方,也无人引路。
吴霏的话,她是不会轻易相信的,可是他的话却在她的坚固的心理防线上砸出了一条缝隙,让她动摇。若是只有她自己,她也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但是眼下,她还有月园。
林逸诗怔了下,举手轻轻抬起她的脸,笑道:“为了……嗯……替你擦完下半生的眼泪,爱哭鬼。”
“不要这样叫我了,我不爱哭。”爱哭鬼,这样亲昵的称呼突然让她觉得别扭起来,袁园皱眉反驳道,可能是她认真的态度和略带厌恶的语气,让林逸诗又是一怔,这些日子以来,琪磷真的很反常。
“如果我只为住在我这里的人,掉眼泪。”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房,道“如果他们,欺骗我,伤害我,背叛我。”她就是这样的人,真心交付,不会有保留,虽然为人处世也老道谨慎了很多,但是在感情上她永远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宁愿人负她,她也不愿负人。
林逸诗凝神细听,他默默地望着她,脸上的神情捉摸不定:“我想住进你这里。但是不想你为我掉眼泪。”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前胸,轻轻地,不带任何重量地放在了她的心房上,然后慢慢地俯身,要亲上她的嘴唇,袁园的脸忽然烧了起来,心跳的很快,咚咚咚的仿佛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你是谁?是从哪里来?”
一切都凝固了。
设套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林逸诗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地重复了她的话,神色既没有了方才的热情,也不算冷淡,而是添多些茫然。抱着她肩膀的手也不觉加重了力道。
袁园忽然笑了,她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稍稍前倾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有些冰冷。袁园的眼睛眯了起来,她能感受到他微微颤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并不打算和她继续纠缠。可是袁园搂着他的脖子,却不打算放手。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只问一句,愿意抛弃一切带我们母子离开?”她迎上林逸诗因为刚刚那一吻而有些诧异的眼神,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意味不明。
林逸诗一怔,握紧她的手,缓缓应道:“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他的声音略带沙哑,笑得有些勉强,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为当初无知犯下的错误弥补,当初在海上……在军中离开你……是因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袁园伸手捂住了嘴唇。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林逸诗对她好,不可能因为旁人的一两句非言而磨灭,一个人带着月圆走了那么久,她好累,她需要林逸诗。
袁园低头浅笑,轻声道:“因为你,我才有勇气走下那只商船。因为你,我才能决心赶赴战场。因为你,天塌下来我也不怕,帮我渡过了那段最灰暗的日子。因为你曾说过,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走下去,对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笑盈盈的眼眶中已经装满了泪水,这是她押上一生幸福做的最大的一次赌注,将自己完完全全套进去,最后一次想用心去完全地相信一个人,将自己交付于他,若是输了,她就输了全部,若是赢了,她便此生无憾。
林逸诗神色更加凝重,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不言语。他的下颚轻轻放在袁园的肩膀上,看这满园春色,心道要带着她和月圆离开这里,只有离开了这里,才能将他过去的背景完全抹净,只有离开了这里,他们才能真正开始全新的生活,一辈子那么长,他想和她与世无争的过完,一辈子那么短,他不愿再浪费多一分一秒。
问题袁园如何放弃王爷的身份,如何同当今圣上讲明,以及……以及宗南王家的传家器。
一个想法在林逸诗心中渐渐了有了模糊的轮廓。
“嘿嘿,娘亲,我也要抱抱……抱抱,不能只抱爹爹一人哦。”小家伙不知何时已经蹿到他们身边,挥动着肉爪子,拼命扯着袁园的衣裙,不知道是方才跑得太快了,还是撒娇时太激动,气喘得有些厉害,小脸略显苍白。
林逸诗起身,抱起月圆,贴面与他亲昵,柔声道:“娘亲还在养伤,抱不动你,我抱你可好?”
袁园见月圆脸色有些苍白,便将方才手中紧攥的紫色锦囊递给林逸诗,道:“一定是方才玩得太皮了,看你小脸都没血色了。快把这东西挂上闻一闻。”
林逸诗把紫色锦囊挂在月圆的脖子,月圆笑嘻嘻地抓起锦囊闻了闻,开心道:“娘亲,这味道真好闻。”
“这锦囊里是什么?”林逸诗发现月圆的小脸竟然慢慢变得红润起来,有些惊讶。
“是闫姬肜为月圆弄的,里面有些药材,能强身健体。”袁园侧头道,对上了林逸诗的眼睛,在他的眼中那么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我会请小阎王多备一些,以后没了富贵荣华,奔波劳累,月圆更加需要这东西。”
她不自觉地说谎了,这是那晚吴霏吻她脸颊时,塞进她手里的,锦囊里有一张纸条,说是给月圆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吴霏会知道月圆有先天性哮喘这个病,虽然她认为吴霏是坏得彻底,但是对儿子好的事,她不会拒绝。
翌日。
北萧皇城今日热闹非凡,张灯结彩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帝要立后,其实这阵仗也差不多了,是北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宗南王要招亲,各国的王孙公子都收到了北萧皇帝琪人的盛情邀请,宗南王当然不会嫁出去,只有等着这些俊才入赘王府。
袁园本来大伤未愈,琪人送来的新衣服让丫鬟放去一边,反倒是挑了一件藏青色的朝衣,简单地将头发用玳瑁发冠挽了起来,虽然还有伤在身,但是经过这几日的调理,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为何不选些颜色艳丽的衣服?”身旁的丫头小月一直看她着装,这样不施粉黛的琪磷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穿上这样暗色的衣裙,未免过于老成,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晃好多年了。”袁园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仔细打量镜中的人,又熟悉又陌生,好多年前她也青葱一枚,以为穿越真的是那么好玩的一件事,换了男装逛妓院扮潇洒,想来可笑又觉得亲切,现在她也不老,但总是觉得那段时光,已经离自己好远了。
她默了一会儿,又将剩下及腰的头发完全盘了上去,是男人的发箍。小月有些惊讶,笑道:“王爷的男装真是俊俏,您今天是准备挑夫婿去了?”
袁园浅笑,不想这这小丫鬟有腐女的潜质,她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簪子,转身挑起小月的下颚,轻声唱道:“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她笑得如同当年泪金河上的寻欢少爷们,乐呵呵地围着小月转了一圈:“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小丫鬟被她逗来羞红脸道:“王爷唱得是什么曲子?蛮好听的。”
“得意的笑。”袁园情不自禁唱着这小曲,不过是想这样,想这样好像就能回到最初的自己,莽撞的穿越者,搞笑的龙套路人甲,坠入英俊将军情网的花痴,单纯不知愁的自己,让时间的河流凝固,让错失的缺憾倒退,让发生的不曾发生。
曲终了,不愿散。
愉悦先,悲凉后。
因为她和所有人一样,都是时间长河中的尘埃,随波逐流,留不住自己。她也想为自己自私一回,只是不知道哥哥和小阎王是否愿意为她的自私埋单,也无法预测这算不算是一个圆满的大结局。
“对了,公子说在王爷去皇宫前,还有些话想与王爷说,”小月一边说,一边想起了琪晟不苟言笑的样子,好笑道:“好像是他要去挑妻子一样,比谁都严肃紧张,那张脸就没笑过。”袁园不由得微蹙眉头,便支身去了琪晟的院子。
心中隐隐有些说不明道不上的东西,袁园不觉加快了脚步。花园中站在樱花树下的男子背影一直伶仃消瘦,让人心疼。“大哥为何不进屋歇着?”袁园急忙上前扶着他。
琪晟轻轻推开她,笑说:“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你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在树下问我的七月飞雪可美?我说那是天怒人怨的气象”袁园不语,心想琪晟说的应该是琪磷出嫁前的事,七月雪,夏天的雪,难道是暗指夏嗣雪?
“现在我明白了,你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他低头苦笑:“就算七月飞雪是天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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