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来去为谁还 by恋莲、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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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来去为谁还 by恋莲、猫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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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千遍一万遍! 
明明美人就在旁边,可自己偏偏一动都不敢动他! 
你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枉你活了十七年!被苏昭容这么哭一哭,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侧头看一旁的苏昭容,似乎睡得很熟。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偶尔闪一闪,便闪得我心发慌! 
唉! 
算了算了,你这辈子就看得着摸得着偏吃不着的命了! 
昏昏沉沉中,进入梦境。 
…… 
“……” 
“为什么……你不愿见我呢……” 
“什么时候,你才肯回来呢……” 
梦中有人一声声的唤我。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息。 
“回来吧?我们一起回素雪峰,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温暖的声音在我上空徘徊。我有些不安的翻个身,模模糊糊的眯眼想看个明白,可是一股强烈的气息压迫得我呼吸不畅,怎么都睁不开眼! 
呜——你他奶奶的! 
向来只有我大白非礼人家小妞的份,你竟然敢吻我—— 
“呜呜呜——”还吻得这么深——这到底是不是梦哪? 
依稀中,有个高大的身影附视着我,温柔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庞…… 
谁!是谁? 
我的眼皮重得张不开,只觉得胸口闷得难受!手脚动弹不得,该死!我暗自运气,猛得跳起来,大叫: 
“谁——谁在那里——” 
“昭寻!”苏昭容按着我的手,“做噩梦了吗?” 
噩梦?难道刚才真是个梦? 
我凝视坐在床边的美人儿,心中疑惑更甚。他不是睡在里面的吗?怎么一会儿跑到我外边去了? 
昭容从所未有的温柔,揽了我的肩,轻声道:“睡吧,明早还有事呢!” 
7. 
“小江!”昭容大清早招来小江,“你去通知岑王府,今年之约取消,明年……”眉尖蹙了蹙,“也不知明年是何光景……” 
“您不去岑王府?”小江杏眼圆瞪,“可是,王爷他——” 
“说不去,就不去!”昭容突然满面怒气,“哦!也不必去通知,不出三日,他自会找上门来!” 
“是……”小江怯生生的望了我一眼,匆匆跑出去吩咐。 
岑王府?我正自疑惑苏昭容何时跟岑王府扯上关系时,他却冷笑着对我道:“若没有北烈庭这张后台,哪有我离恨楼这般逍遥?” 
苏昭容——不简单!很不简单。 
突然心里有些发怵,眼前这个美男子,心里究竟打着怎样的算盘?他把我招入离恨楼留在身边,又是为了何种目的?虽然我玉树临风人见人爱,是所有的乞丐中最白最嫩的——但我还没自恋到认为他会对我一见钟情的地步! 

“昭寻……”苏昭容打量我一番,然后垂头把玩一块徽墨,“你读过书吗?” 
哦?!干吗突然问我这些? 
“那当然!”我往他面前一坐,拍胸脯,“我家以前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让我上学堂的钱还是有的。” 
苏昭容眼睛一亮,“是吗?”低声喃语,“那就简单多了……” 
简单?什么简单? 
冰绡般的衣摆拂过我的身子,苏昭容走至书架前,指着那柜子书,冷冷的道:“读完它们!” 
“卟——”我一屁股没坐实,滑倒在地。“什……什么?”那书架上三层下三层,里三层外三层,读完它们我不变书呆就成书痴! 
“昭……昭容!”我乱笑着蹭上去,“我是你的小厮嘛!哪有公子让小厮念书的道理?” 
“哼!”苏昭容冷冷一笑,又唤:“小江!” 
可怜的小江忙跑进屋来垂手而立。 
“你以为离恨楼的小厮是那么好做的?”苏昭容指指小江,“就算是杨州城的名士在小江面前也不敢妄自称大!” 
“啊?!”我扭头看小江。 
只见小江挺胸昂首,俊美秀气的脸上倒还真有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味道! 
“不信?”苏昭容冷道,“我倒先考考你!”随手抽了本唐诗三百首之类的书来。 
我松了口气,偷笑,唐诗?不过就是李白杜甫白居易么!那些子诗在我心里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简单!随你怎么考! 
见我一派得意的模样,苏昭容冰冷的面上闪过一丝狡黠。 
“你可知道《八至》一诗?” 
“八……致?”我呆了一呆,搔搔头,心中寻思,“什么八致?我只听说过标治!” 
“噗——”小江捂住嘴。 
昭容冷笑:“连这首诗都不知道?”再唤,“小江!” 
小江应道,“是。”转向我,“《八至》是唐朝女诗人李冶的名作,全诗如下: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拷!女诗人——唐朝那么多诗仙诗鬼的,谁还记得有什么女诗人?!存心蔫我嘛! 
不过,写这首诗的人——胆子也忒大些了吧?前几句倒还算了,最后一句:至亲至疏夫妻——啥意思啥意思?难道说夫妻间看似亲近实则是关系最疏离的吗? 
“昭寻。”苏昭容诡计得逞,脸色看起来不那么冰了,“三个月的时间,把这些书灭了!” 
三——三个月——你灭我得了! 


小江给我送来一碗莲子汤,看我不堪其苦的模样,抽笑道,“苏公子要你念书是为你好!” 
“去!”我抢过汤碗,骨碌骨碌几时口全塞到胃里,“小江啊!”我指着一幅美人图,“咱家公子要我依此画写首诗,你看怎么写?” 
小江伸头看了看,怔了一怔,失声一叫:“呀!” 
“干吗?”他怎么老是大惊小怪的! 
“这……这幅画……”小江小心至极的捧着画卷,“你可知这画上画的人是谁?”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这画上的人明明就是偶们的主子苏昭容! 
小江神色黯然,低低叹息。 
“难道不是他?” 
“……是苏公子。”感慨万分的抚摸着画卷上的人,“我曾无意中看到公子对着这幅画掉眼泪。” 
“眼……泪——”想起那一晚的眼泪,我的心明显的一阵抽絮! 
“很久了……”小江摇头,回过神,“哦,我的诗风公子一眼就能看出。到时候别骗不了公子还搭上我给你陪罪。” 
真没义气的家伙! 
哼! 
我眼巴巴的望着画发怔: 
清淡的白衣,清冷的月光,清丽的容颜…… 
他的手中,还持着一盏玲珑八角灯。在黑夜中孤寂一人,望着远方,仿佛在期待某人的归来…… 
失魂落魄如鬼附体,我提起笔: 
星沉月迷朦,灯影独相照。 
遥寄远方人,切莫迟迟归! 
惨了! 
写完最后一个“归”字,我望着画苦笑! 
一时诗思泉涌,竟将诗直接写在了画上! 
糟糕透顶!我怎么向苏昭容交待?! 
“昭寻。”冰样的声音。“诗写好没?” 
说曹操曹操到! 
也没那么准的呀! 
天要亡我! 
回头就看到苏昭容的脸上神情莫测高深。 
“呵,呵呵呵呵。”我强笑,“这首诗……” 
“星沉月迷朦,灯影独相照。”苏昭容低声念我写的诗,“遥寄远方人,切莫……迟迟归……” 
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脸上为什么会呈现悲伤?又想起心中的那个人吗? 
“遥寄远方人,切莫迟迟归……”嘴中重复着这一句,苏昭容仿佛失了魂。 
“昭容!”我推了推他。他的眼中,真的要有眼泪掉下来了! 
“哦!”苏昭容惨然一笑,“写得不错。” 
明知道有些事不应该多问,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这画画得是你吗?谁画的?” 
“将来……你会知道的。”苏昭容又是冰雪覆面。扫了眼满桌的书,“这几日书看闷了吧?明日我带你去品酒。” 
“品酒?”我咽口口水,“难道说离恨楼的小厮还得会品酒不成吗?” 
“哦。”昭容点点头,话中有话,“别人可以不懂,你却不行!” 
“昭容……”我咬着笔杆子,小心的问他,“三年前,你为什么——” 
“昭寻!”他不让我问出口。“读了那么多诗,你最喜欢哪一首?” 
“哦——”我想了一想,“嗯,好象李家的人写得诗都喜欢。”李白啊,李清照啊,李煜啊…… 
“知道我最喜欢哪首词吗?”苏昭容翻开一本厚厚的词本,非常熟悉的找到那页夹有书签的词。 
我伸头一看。原来是欧阳修的《浪淘沙》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 
心中已是了然。这首词,定是写出了他当年与心爱之人比翼双飞的景致,可如今却是天涯陌路! 
“知道我最恨哪首词吗?”不等我摇头,他指着李思仪的《卜算子》冷笑。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就算我们再如何灵犀相通,也敌不过人世苍茫!哼,”昭容长眉微扬,“不负相思意?骗骗不知事的少年人而已。” 


“这位先生你不可以进去!先生——先生!你是谁?怎敢擅闯民宅?快停下——” 
小江在外面大呼小喝。 
苏昭容推开门,站在回廊上。 
“小江——” 
寒雨连江阁下,立着一位身着浅黄长衫,金丝绣花,银线滚边,俊美傲慢气势不凡的英俊出尘翩翩贵公子! 
“苏昭容?”来访者傲然冷笑,从袖中取出一枝蓝花,“不记得自己许下的承诺吗?” 
“幽昙夜寻——”我看明白了,他手中拿的,正是幽昙夜寻! 
才几天哪!就急不可待得讨债来了!我握紧拳头。 
苏昭容面无表情,沉默了许久,才微微一笑,“请!” 
“苏公子——” 
“昭容——” 
我和小江一起唤了出来。 
“小江,”瞥了眼我,“你好好看着昭寻……读书!” 
“可是——”我不甘!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昭容笑得冷冽,“我没事,你们去吧。” 
小江紧紧拉着我下楼。 
经过那位公子时,他淡淡的望了我一眼,眼中的意味我很清楚:警告! 
眼睁睁的看着他踏入昭容的房间掩上门,可我却没有一点点阻止的办法! 
8
“这位先生如何称呼?”苏昭容接过幽昙夜寻,放入早已备好的紫木盒中。
“苏公子这般聪明,还须我回答吗?”双目炯炯审视昭容,他的目的似乎不必再多问。
昭容微一沉吟,“北烈庭是你何人?”
“我是他的兄长。”
兄长……
北烈庭只有一个兄长,便是当今的皇帝——北烈琛!
眼前这个人,果然就是万人之上的至尊吗?
“多谢陛下赠与幽昙夜寻。苏某也当遵守承诺。请问陛下想从昭容这儿取得何物?”
北烈琛嘴角飞扬,走上前握住昭容的手:“我想要的,你肯给吗?”
昭容淡然浅笑,轻轻挣脱。当今的皇帝,竟也不过如此?!
解了自己长衫的衣扣。 
“有何不肯?”昭容笑得不屑,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你想要,就给你!
外套滑落,内衣不整,昭容慵懒又万般风情的模样令北烈琛剑眉微紧。
“怪不得庭儿会以‘幽昙夜寻’相诱!”北烈琛轻抚着他的肌扶,“即便每年只有一次合欢的机会,却仍然紧捉着你不放!”
昭容由他抚弄自己的身子,感觉到对方的手劲逐渐粗重。猛得被带倒在床上,北烈琛却并没有大的动作。只是在他的心口处不停的划圈。
“你问我到底想要你什么事物?对不对?”北烈琛笑得得意又傲然,“我要你的心!”
昭容怔了一怔。自35由8自65在
北烈庭要的是他的身子,他兄长比他贪心,竟然想要自己的心!
“怎么样?你肯给吗?”北烈琛凝望昭容的神色。“不肯?”
“……不是不肯……”昭容不经意的微笑,“是我给不起。”
“给不起?”北烈琛冷笑,“恐怕是你的心早已给了别人吧?”
昭容不语。
“为了他,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屈辱?”北烈琛轻舔昭容的耳垂,“若不是他,你怎会沦落到离恨楼?若不是有他在,庭儿怎会那般轻易的得到你?若不是他,我又怎会睡在你的床上?”
“你说够了没?”昭容皱眉。
“‘幽昙夜寻’每年开一次,可‘蚀骨消髓’却是终身难解!难道你就年年守着花开花谢只为了廷长他的性命?”
“……”
“若是他知道也就算了。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北烈琛摇头叹息,“他与你割袍断义,恩怨相抵,你这又是何苦?”
“我的事,不劳您操心!”昭容别过头,语气已经强硬得不留一丝余地。
“苏昭容……”北烈琛恋恋不舍得吻着他的嘴唇,“你是傻瓜,庭儿也是傻瓜!得不到你的心,一副躯壳又有什么意思?”
昭容忍不住嘲讽他:“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事情?”
北烈琛悠悠一笑:“我比较聪明些。”起身取了幽昙夜寻放在昭容的胸前,蓝色的奇花,暖玉般的肤色。“花是我的,心是你的。可只消你一句话,从今往后,心是我的,幽昙夜寻便是你苏昭容的!”
昭容冷然笑问,“北烈庭呢?他可是你的亲弟弟,难道你想为了我和他兄弟反目?”
北烈琛封住他的嘴,与他的小舌纠缠了许久,才喘气笑道:“我是天子!”
你是天子,你看中的东西,天经地意就是你的?
昭容暗自咬牙。“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可没庭儿那么好讲话!”北烈琛嘴角轻扯,眼露寒光,“我立刻命人连根拔了幽昙夜寻!”
身子一颤。昭容知晓自己无处可逃。
因为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受制于人!先是身体,然后,是心!
“好!”昭容苦笑,“你想要我的心,我就给你!”
北烈琛吻住他的唇,挑弄吸吮,极尽温存。
“昭容……”用手指勾勒昭容的脸部轮廓,“你是我的北烈琛的了!”
一句宣言,昭容不由得心中一凛!很久以前,也曾有人在自己耳边这般诉说:
“昭容……你是我的人了……”
“昭容,你不会怨我吧?”
“昭容,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昭容……”
眼角有泪滑落。
原以为是心若死灰再无波澜,想不到,如今还是为了他——
“昭容……”北烈琛无奈的替他拭去泪痕。“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已!”
已经心动至此,如何平复?
沿着腰侧边沿,北烈琛双手缓缓往下滑落,不敢太过放肆,毕竟怀里的人是他千方百计才弄到手的!
“为了你——”北烈琛咬牙笑道,“我也苦苦熬了两年,总算是皇天不负有人心!”大手抚上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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