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眉倾城- 第49部分

☆、094　回苏州祭拜父母　见族人再起波澜2

“姑娘如今好了，我这做婶子的也觉得为姑娘高兴。可是姑娘得意之余，也该帮衬一下你哥哥，你哥哥原是个有才能的，只是如今到了那样的地方，便是有再多的才华也不能施展。”这婆子还真是不客气，倒是直白的就说了心里的话给黛玉听。
黛玉听了倒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算是什么话？哥哥是个有才华的，只是到了那样的地方不能施展？何况这话对自己一个女孩子说了有什么意思？莫说自己如今不是北静王妃，便是成了北静王妃，难道就能过问朝堂上的事情不成？更不要说这哥哥倒是从哪里来的了？便是一族的人，可是好歹也是出了五服的，血缘上到底是不亲近了，当日自己想要亲近他们的时候，林宏宇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只是因为林宏宇薄待了自己，所以杜伯父便不肯多帮衬他一星半点儿的，反过来是帮着当时名次较低的林宏远，这又能怨得了谁？不过是个人的选择。
“婶子这话说的好生没道理，宏宇哥哥是不是有才华，这是他上官才能评断的，朝堂上的事情，婶子怎么倒是好端端的对我说起来？何况要是个有才华的，便该是在什么地方都能伸展的。宏宇哥哥当初中的是探花郎，将来的前景自然是不可估量，婶子何必太过费心才是。”
见黛玉有些薄怒，这婆子忙就赔笑道：“我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着姑娘现如今和朝廷上许多大人都是有交情的，何况还有个北静王做未婚夫婿，就私心盼着姑娘为你哥哥说上一两句话，调个好点儿的地方，这样才算是全了兄妹情分不是？我们林家如今就是姑娘最有面子的，要是姑娘都不肯帮衬宏宇。宏宇只怕是一辈子就要被耽误了。”
“宏宇哥哥这一辈子就因为我不帮衬便耽误了，这样的罪名我如何能背负的起？婶子怎么竟是个糊涂的，别说是我如今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出嫁的女孩子，便是当真嫁到了北静王府，也只是北静王妃，难道说朝堂之上的事情还有我管的不成？婶子这话今日只有我听到也就罢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岂不是连我们林家整个儿都笑话了去？到说成我们这样的人家如今果真是没落到连一点子规矩都没了。婶子还是好自为之吧。”黛玉这会儿是真的恼火了，所以说起话来，竟是一点都不留情了。原先还想着只要是她及时停了便不多说什么了。可是如今看来她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这婆子显然也没想到黛玉会这样对自己说话，当下面子上就有些搁不住了，只是愤愤的说道：“我也不过是随便说一说。姑娘能帮便该帮着些你哥哥不是？如今谁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缘故，林宏远已经升了一级，将来还不知道有什么造化。难道说林宏远是哥哥？我家的宏宇便不是了？还是林宏远比起我们家宏宇就更亲近了些？林宏远不过才是二甲，我家宏宇可是探花。他怎么能比？”这婆子只知道黛玉对不起林宏宇了，觉得她能帮忙却不帮忙是故意的，倒是不知道当初黛玉要见的时候，林宏宇便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黛玉的。
“太太这话好生没道理，自己家儿子不济事，如今不能升官。怎么倒是怪上我们家姑娘了？这话里话外的倒好像是我们姑娘故意不帮着你家的儿子了？还说什么一辈子就耽误了这一类的话。再说句不好听的丑话，虽然说是哥哥，可是也要看看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有做哥哥的样子不是？当初我们家姑娘巴巴儿的等着见哥哥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位探花郎哥哥来见见我家姑娘的？不外就是我家姑娘当初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如今眼看着我家姑娘成了将来的北静王妃，便巴巴儿上前来要我家姑娘帮衬？这话太太倒是也好意思说出来。何况，林大人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他自己表现好，要是他自己是个糊涂的。就想着靠我们家姑娘，那也是不能有今日成绩的。”雪雁在一旁听着也是上火。因此便直冲冲的说道。
一场好好的家宴，姑娘这样高兴，可是到了如今被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婆子给搅成这样了。姑娘和林家的人亲近也不过是看在同一族的份上，要是说起来亲人这话，这些人也当真是算不上。却不想姑娘一番好心到了最后竟然被作践如此。眼看着姑娘已经十分恼火了，雪雁再没有忍下去的道理。
“你不过是个下人，我和你家主子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道理。不是我这个做婶子的说话不好听，这下人就是下人，要是连最起码的规矩都没了还成什么样子？这才是会被人笑话的，姑娘也该好生教导身边的下人一些规矩。”这婆子看着黛玉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都敢这样和自己说，当下气的凌乱了，只是道。
黛玉听见她一口一个下人的，心中只是觉得十分不舒服，冷笑一声道：“她的确是我身边的丫鬟，可便是这样的丫鬟，从来都不曾因为我只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便看不起我，也不曾因为我无依无靠就离开我，这样的丫鬟可不是比起那样看不起我的哥哥要好得多？要是婶子当成我是个侄女儿，那就好生的说话，要是当我是升官发财的路子，便早早的离开我家这宅子。便是我身边的丫鬟也不是婶子能教训的。”
黛玉原就是护短的人，对自己身边人更是最好的，听见这婆子如此说雪雁，如何能受得了，因此上这算是下了逐客令了，当场林宏宇的母亲便涨红了脸。她正要说话，就听到一边有人说话，却是族长太太。
“我就说是怎么走着走着你就不见了，想着是你还没出来，便特特来寻你。”族长太太忽然从二门上进来，急急忙忙的拉了林宏宇的母亲说道。
“族长太太来了？你来的正好，我正有话要去找你说，这个林黛玉仗着她有钱又是未来的北静王妃，便眼中连尊卑长幼都没了，还纵容自己的丫头欺负我这个做长辈的，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我林氏族中，就该早早的除了她的族籍撵出去。”这婆子见了族长太太，觉得是来了帮手，连声音都尖锐起来。
林宏宇家虽然是比不上黛玉家中，可是在林家族人中生活也算是过的好的，因此上便是在一族中也是极有面子的，这会子却被黛玉这样一个小丫鬟如此抢白，总是不能甘心，因此就想着通过族长的太太找回面子。
族长太太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便发现林宏宇的母亲不见了，因此返回来找，到了二门外正好听见黛玉和她说话，觉得此时自己进来倒是不方便，便躲在二门外听着，眼见着场面没办法控制这才忙着进来的。因此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也都是知道的，因此这会子忙就说道：“你赶紧走吧，别在这里胡闹了，在闹下去，没的丢人现眼的。”
“我怎么就丢人现眼了，我不过是说个实话，她这个做晚辈的就这样说话，这样的事儿要是你不说哈，我就直接找族长去，让族长给我评评这个理。”这婆子如今也是露出本性来了只是一味的撒泼耍赖。
“你当你说的话我没听见？她是晚辈，可是你别忘了，她也是将来的北静王妃，便是亲生父母见了也是该磕头请安的，你却是怎么和她说话的？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小心你自己被抓起来关到大牢里。”　族长太太自然不会为难黛玉，便是黛玉的错也不会为难黛玉，毕竟林家这些人能读书，仰仗的可都是林如海的功劳，如今要是欺凌为难了黛玉，让苏州的人怎么看林家。何况这一次当真就不是黛玉这孩子的错，是这朱婆子太不讲道理，自己家儿子不能升官，找一个女孩子干嘛？还那样咄咄逼人，便是被丫头怪罪两句也是应该。
“姑娘且不要怪罪她，小地方的人，没读过是，也没见过世面的，姑娘您就饶了她这一回罢。她原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急。”
“婶子不必这样说，只是她今日出了我这门，以后竟是不必再进来了，我可没有这样的好婶子，也没有那样的福气能有个探花郎的哥哥。”黛玉到了这会子，倒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和这样的人继续往来了，便是因为有这样的母亲，林宏宇将来必定也是不能成大器的，那样的人还是少沾染的好，没的还连累了自己。
“这个我知道了，以后我们再来的时候，必定是不带着她的。”黛玉既然说了这话，以后便是和这个亲戚不再来往不相认了，林宏宇要靠着黛玉升官发财的事情也就断了念想吧，总是没有机会了，要不是这朱婆子闹着一场，想来事情还不至于如此。这朱婆子，果然就是个猪。
“你还纵容她这样欺负我这个长辈，我一定要找族里的人告她，让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朱婆子被族长太太拉在手中，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你就快走吧，你这样不是连宏宇的面子都丢光了才甘心？”族长太太拉着朱婆子的急急忙忙就出了二门。

☆、095回苏州祭拜父母　见族人再起波澜3

“姑娘可不要因为这样的人生气，总是不值得的。”雪雁怕黛玉生气反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忙就劝说道。
“我自然是不会为了这样的人生气，倒是不值得。外面怪冷的，我们回去吧。”黛玉笑着对雪雁说道：“陪着我这半天，你也冻坏了，回头给你一件大毛衣裳穿吧。”
“谢谢姑娘，这几年您给的东西还少吗？我是再不要了。”雪雁在黛玉身边这几年时候，吃的穿的用的倒是和正经姑娘都差不多了。雪雁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很，有些自己有的东西，便是荣国府的迎春姊妹几个也是没有的，再让姑娘这样赏下去，只怕是越了丫鬟的本分了，反而落了人口实，故而这会子便坚持不要。
“你要是觉得还有穿的，我就给你两张好皮子，回头你自己做嫁妆吧。我的雪雁也成大姑娘了，有些东西该早些预备起来了。”黛玉对于今日雪雁的仗义执言很是喜欢。要不是她口齿伶俐一番抢白，这朱婆子只怕是还要缠着自己，如今虽然说是闹的大家都不开心，可是总是断了这婆子的念想。
只是这朱婆子的想法倒是简单，想要把自己逐出林氏族谱，只怕是没有这么容易的事，就算是以前也是不能，何况自己如今这样的身份，朱婆子也不过就是闹一闹罢了，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姑娘怎么又说这话，我才不出嫁。总是要陪着姑娘一辈子的。”雪雁脸一红，只是说道。
“又说孩子气的话了，你还能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做老姑娘不成？你自己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要是把你和紫鹃都耽误了，外面的人该怎么说我了。”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回到了黛玉的房中，紫鹃正在整理那些人送来的土仪。
“姑娘，都是些不太值钱的东西。可是能看出来都是用了心思的，好些东西都不错。”紫鹃已经细细的整理了一遍，因此见黛玉进来忙就凑上前说道。
紫鹃一面说话，一面帮着黛玉解了外面的斗篷，搭在衣服架子上面。
“怎么出去一趟，姑娘和雪雁两个脸色这样不好？莫不是外面有人说什么惹姑娘生气了？”紫鹃适才没有出去，这会儿忽然就见她们两个脸色不是很好，倒是没有之前的喜气了，忙就问道。
“姐姐倒是别问了，不外就是有些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人。要缠着姑娘管朝廷的事情，姑娘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管朝堂上的事？所以说了她几句。”雪雁给黛玉倒了一杯热茶。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这才说道。
“倒是不值得为了这样的人生气。我适才说呢，给雪雁两张好皮子，让她自己做嫁妆。你们两个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回头照样儿也给你两张。说起来你的年纪比起雪雁还要大些，也该预备着了。”黛玉不打算继续说这事儿，因此上扯开话题道。
紫鹃忽然听黛玉说起这话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自己穿越以前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穿越到了红楼里面。就更是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了，而且伺候着黛玉，也是只想着一心一意的等黛玉成家了再说自己的事情。如何能想到黛玉忽然说出这话来？在这里自己固然是给人年纪不小的感觉，可是说白了，也不过就才是十七岁的年纪，还真是不算大，也没有必要早早儿说这些。
“姑娘如今只是操心着丫头们的事情。倒是别把自己的事情忘了才是。”忽然门口有人说话，不是韩总管家的还能是谁。
“婶子怎么这会子过来了。”黛玉忙就起身让座说道。
“听说姑娘才在外面受了委屈。所以过来看看，不想正好听见你们主仆说这话。从姑娘去了京城，我们宅子里就留下这两三房的人，今日来的又都是女眷，有些人就回避了，要是人多些，看紧一些，哪里能容得她们撒野。”想着黛玉受委屈，韩总管家的总是觉得有些心疼，好端端的姑娘，巴巴儿请她们吃饭，到了最后还吃出来罪孽了不成？
“也无妨，这样的人我以后不搭理也就完了，婶子也不必为了她这样的费心，好歹也不是至亲，以后就当是不认识也就算了。”看着韩子山家的自责，黛玉忙就笑着安慰几句。
“姑娘说的是，不过我才听姑娘提起来紫鹃姑娘和雪雁姑娘的亲事，倒是想起来姑娘的亲事已经算是定下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一年半载的时间，也该嫁过去了。却不知道姑娘这嫁妆之类都预备的怎么样了。我原是个下人不好操心这些，可是太太不在了，姑娘的事情必然是少了人操心，所以这才多嘴两句，姑娘可万万不要怪我。”这些年为了这事儿，韩子山家的可是没少操心。
“婶子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原是婶子疼我才问我的，我怎么会怪罪婶子。”黛玉红着脸说到。“只是嫁妆的事，也不是我一个女孩子能自己操心的，好在外祖母如今还算是疼爱我，总是不会太委屈了我。”
黛玉对于自己将来的嫁妆到底会有多少，还真是没有把握，因此只是四两拨千斤的回了韩子山家的话。
韩子山家的在大宅门里这半辈子的时间，什么事情没见过，对于贾家又是有些了解的，对黛玉这话倒是也当真不怎么相信，可是姑娘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多说，因此便扯开话题，说了几句别的，又让黛玉早些休息，这才出去。
等黛玉睡了，雪雁和紫鹃两个出门，却看到韩子山家的还在廊下候着，便忙就迎了上去。
“我们去妈妈屋里说话吧，这晚上外面冷的很。”紫鹃只觉得风呼呼的，因此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