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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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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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提醒她的自然是关于那些不义之财:“等岳父痊愈之后,大哥自会告诉他该如何处置。眼下别人虽说有心弹劾岳父,却拿不出上得了台面的凭据,不需担心。”
那些凭据,不在虞绍衡手里,就在萧旬手里。三夫人就算今日再六神无主,也清楚这一点,闻言沉默片刻,道:“这些我都记下了,明日就会告诉他们。”
虞绍桓看了她片刻,不解问道:“这些还不能让你心安么?”她分明是愈发愁闷了。
“不是,不是。”三夫人连连摇头,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刚在是在想,你会不会更加蔑视我与关家?”
虞绍桓稍有意外地扬了扬眉,随即才轻缓一笑,“今晚我去岳父家中,看到的是岳父岳母有一群真切担心他们的子女环绕在病床前。”
“……”三夫人在片刻间还反应不过来。
虞绍桓只得又解释道:“将孝字看得这么重的人家,便是有错处,也不该被看轻。”语声一顿,又看了她一眼,“有孝心的女子,亦如此。”
三夫人回看着他,半晌才极为吃力地抿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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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桓与三夫人频繁出入关府的同时,太夫人与叶昔昭尽力帮衬着三夫人解决一些大事小情。
除此之外,叶昔昭正着手的还有芷兰与长安的婚事。原本定下的婚期延后到了春节前夕,罪魁祸首是虞绍衡与长安——前者是出于私心要照顾长安几分,分派下去的事情自然都是很重要或是很棘手的;后者是出于忠诚不论怎样也要对得起虞绍衡这番苦心,坚持要先将手头要事全部做好才成家。
由此,在中间啼笑皆非的便只有叶昔昭与长安父母了。
自然,叶昔昭也没忘记与芷兰细说缘由,生怕这丫头被气得来了脾气不肯出嫁。幸好如今的芷兰性子已温和许多,也是真正理解长安的心情——如果叶昔昭在这时离不开她,她也会宁可延期成婚也不会辜负主仆多年的情分。
而相府那边,关于许氏的事情,孟氏只是让尧妈妈来传过几次话,让叶昔昭只管放心,又说天气冷,不必跑来跑去,安心留在婆家持家才是正道。
叶昔昭起先是云里雾里,不知道母亲这样的态度是出于什么心思,后来,听尧妈妈据实告之了两件事之后,才会过意来——
罗元华二弟与许氏的父亲是皇上最先发落的:放出大牢,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一并贬为庶民,终生不录用,查抄的家产自然全部留下,充盈国库。许氏的父亲在牢里吃了点苦头,回到家中又要面对家徒四壁的惨状,卧病在床。许氏的母亲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是强撑着持家度日罢了。
这样的前提之下,许氏少不得频繁回娘家探望,用自己手里的银子贴补娘家,置办家什。孟氏对此是乐见其成,收回了许氏主持中馈的权利,亲自打理诸事,且让芳菲时时帮衬一二——这是许家出事后,孟氏摆在明面上的第一个举措。
而孟氏第二个举措,是让许氏尽管回娘家住段时日,涛哥儿则留在她房里,由她悉心教导——这才是她对许氏真正的惩罚。
尧妈妈解释道:“夫人是想,品行不端、不识大体之人,没有教导嫡孙的资格,这才痛定思痛有了此举。夫人之所以不让您回去,是要避免有人误会您介入相府内宅的事。”
叶昔昭听了,细细想想母亲在这段日子心绪必定急剧起伏,过得不知有多煎熬,心里便只剩了担心与酸楚,清了清嗓子,才能让语声如常:“那就麻烦妈妈,帮我带些补品回去。告诉夫人,她最记挂我的那件事,想来过段时日就见分晓了,让她千万不要为我心焦。”
尧妈妈在孟氏身边服侍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孟氏最记挂叶昔昭的是什么事,此刻听了这话,便是眼前一亮。

、114

叶昔昭见尧妈妈这么兴奋的样子;稍稍意外,再想想自己方才的话,觉得让人过于乐观;便又解释道:“所谓过段时日,可长可短。请到要说这件事,是不让夫人还以为我身子不妥当;你不要让她误会了才好。”
尧妈妈连连称是;笑着告辞。
芷兰是腊月二十一出嫁,眼看就要到日子了;太夫人听说之后,赏了她五十两银子。叶昔昭私底下给了芷兰二百两梯己银子,明面上又赏了四十六两。二夫人与三夫人听说之后,分别命丫鬟送来了四十两银子,府中的管事妈妈自然也纷纷前来添箱。
所嫁之人是跟随虞绍衡多年的长安,从太夫人到三位夫人又都刻意给了一份体面,这样一来,芷兰便成了丫鬟们欣羡的对象。
芷兰平日里除了应付管事、丫鬟们的恭喜、打趣,还是忙于指点风岚。风岚是她选j□j的人,日后将代替她留在正房当差。而她出嫁之后,如何也要留在家中一段日子,才能再回到府中当差。
因着芷兰身世孤苦,已无亲人,叶昔昭便做主让她认了管事郑妈妈为干娘,吉日从郑妈妈房里出嫁。
大丫鬟的嫁妆该置办成怎样,叶昔昭不是很了解,倘若由着性子给芷兰置办,反倒会坏了前例,况且东西弄得太名贵,反倒会让芷兰在出嫁后为难,是以,这件事也就交给郑妈妈全权打理。毕竟,她想看到芷兰一世如意,而不是出一时风头,日后前程最是紧要。
芷兰出嫁前夕,来到正房辞别。
因着眼前出嫁是喜事,日后见面也容易得很,主仆两个便只是欢欢喜喜地说了一会儿话。
可是芷兰出嫁之后,叶昔昭便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第二日就开始担心芷兰会不会受委屈。
虞绍衡去上大早朝之前,她一面帮他更衣一面道:“你可要将长安管好,不要让他欺负芷兰。”
虞绍衡失笑,“这也是我能管的?”
“怎么不能管?”叶昔昭认真地道,“皇上还会管你们是不是品行不端呢,不善待发妻不就是品行不端么?上行下效,你也该好好约束手下。”
虞绍衡笑意更浓,“你偏要这么胡搅理么?”
“谁胡搅理了?”叶昔昭说着也笑了起来,“我也只是跟你这么说说罢了,当下还不习惯芷兰不在眼前。她真受委屈的话,我就帮她主持公道了。”
“放心。”虞绍衡的手覆上她白皙的脸,指腹摩挲着莹润的肌肤,“你将身边丫鬟看得重,舍不得委屈她们,哪个不知道?谁又敢委屈你看重的人?”
叶昔昭听他这么说,心里踏实了很多。之后捏了捏他鼻梁,抱怨道:“这些日子又总是三更半夜的回来,我知道你回来的时候,你又该出门了。什么时候能清闲些?”
“年末了,的确是有些忙碌。”虞绍衡看一眼外面尚是黑漆漆的天色,又看看坚持起来帮他更衣的妻子,心生歉意,“不如这样,若是太晚了,我就歇在书房,也省得你睡到半途还要起身。”
“……”叶昔昭蹙了眉,瞪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一整日见你这一次的机会也没了?”
虞绍衡凝视着她,唇边缓缓逸出风情的笑,“这话怎么这么好听?”
“……”叶昔昭又瞪了他一眼,低头帮他整理衣襟。
虞绍衡将她纳入怀中,俯首低声问道:“想我了?”清朗的语声融入了无尽温柔。
叶昔昭气呼呼地道:“想你做什么?你都要跟我分房睡了。”
虞绍衡低笑起来,“今年官员的年假有半个多月。”
“真的啊?”叶昔昭惊喜之下,漾出了笑容。这才明白他这些时日的忙碌所为何来。
虞绍衡吻了吻她的脸,“真的。到时好好陪你。”
“嗯。”
虞绍衡将她安置回床上,掖了掖被角,“你再睡会儿。”
叶昔昭笑着说声好。
早间,叶昔昭陪着忻姐儿坐在大炕上的小炕几旁用饭。
对于早餐,忻姐儿喜欢吃热腾腾的鱼片粥和豆腐皮包子,一面吃还一面记挂着她的猫儿,吃几口东西就往门口、地上张望一下,又看向叶昔昭,说:“我要雪绒,我要雪绒,一起吃饭。”
叶昔昭无奈,“你要么跟我一起吃,要么就跟雪绒一起吃,自己选。”
“……”忻姐儿很不满地瞪了母亲片刻。
“瞪我也没用。吃东西。”叶昔昭将一勺鱼片粥送到忻姐儿唇边。
忻姐儿乖乖地张嘴喝粥,之后则是含糊不清地道:“我要爹爹!”
意思是她爹爹在,一定会同意她与猫儿一起吃饭吧?叶昔昭没辙地道:“要爹爹,要雪绒,每日念经似的跟我说多少遍,什么时候你也跟我这么好?”
“嗯……爹爹给我雪绒,嗯……可以一起吃饭。”
鉴于小东西要开始说车轱辘话,叶昔昭索性当做没听到。心里是真奇怪,不知道女儿这是随了谁。她小时候,父母从来不让她碰小猫小狗,再喜欢也不行,时间久了那份喜欢也就淡了。虞绍衡就不需说了,太夫人说他小时候就喜欢刀剑之类危险的东西,根本没闲心去养小动物,大一些了,因为学习骑射才开始喜欢马。忻姐儿则很是喜欢性子温顺的小猫小狗,每次看到昊哥儿养的哈巴狗都会嚷着她也要。
吃完饭,叶昔昭给忻姐儿加了件大氅,带着她去太夫人房里请安。
忻姐儿如今能四处跑了,却是个爱偷懒的,去太夫人房里的时候,经常都要叶昔昭抱着去再抱着回来,旁人要帮叶昔昭分忧她都不肯。时日久了,叶昔昭倒是被练出来了,抱着忻姐儿走上长长一段路也是若无其事。
请安时,只有叶昔昭。二夫人因已是大腹便便,三夫人又是忙着婆家娘家两头跑,太夫人早已免了她们的晨昏定省。
叶昔昭对太夫人道:“今日打算再去趟关府,看看关夫人好些没有。”
太夫人颔首笑道:“只管去,就别带着忻姐儿了。”之后又问忻姐儿,“愿不愿意跟着祖母一起和雪绒玩儿?”
“愿意愿意!”忻姐儿连声答着,到了炕边,又看叶昔昭,“我要找祖母,要祖母抱抱。”
叶昔昭便将忻姐儿送到太夫人身边。
太夫人又叮嘱道:“你见到四娘,跟她说一声,年节前让她在府中留半日,回娘家半日,帮着关夫人打理庶务。”语声一顿,叹息一声,“也是个有孝心的,我们就多体谅些。”
叶昔昭笑着点头,“娘说的是。”
“只是又要辛苦你了。”太夫人有些无奈,“怎么一到这繁忙的时候,就没个能帮你的?”
叶昔昭笑道:“没事。今年又不似去年,我还觉得很清闲呢。”这是实话,如今管事们都是踏踏实实当差,什么事只需她交待下去即可。又与太夫人闲谈几句,这才告辞。
出院门时遇到了二夫人,叶昔昭连忙迎上前去,问道:“天寒地冻的,你怎么来了?太夫人不是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二夫人感激地笑了,“我总闷在房里也不好,请安走个来回只当散心了。”
“那你可仔细着脚下。”
“放心。”二夫人抬手扶着腰,转而道,“这几日,我其实还真有一桩心烦的事。”
叶昔昭正色问道:“什么事?”
二夫人蹙了蹙秀眉,“我产期按说是来年三月,可是,如果不足月出生可怎么好?如果恰好又是个女儿,还是二月份出生,这可怎么办哪?都说二月出生的女孩子不吉利,要放到外面去养……”
叶昔昭没忍住,笑了起来,携了二夫人的手,陪着她走向院中,“胡思乱想。你这是第二胎了,太医不是也一再说胎相很好么?再说你担心的那些,也是个别人家才会计较的。”
“那也不行,我先去与太夫人说说,得个准话心里才踏实。”二夫人也知道自己是太紧张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也是太想要个女儿,做梦都想有个像忻姐儿那么可爱的女孩儿。”
“明白,你去吧。”叶昔昭将二夫人送到厅堂门前,这才离开。
叶昔昭见过管事之后,才去了关府。进门时,三夫人正在服侍蒋氏服药,见到叶昔昭,忙上前行礼。
蒋氏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也要下地见礼。
叶昔昭连忙上前拦下,“好生歇着。”落座后,说了太夫人对三夫人的安排,末了又道,“你日后不妨上午留在侯府,安排房里过年节的事,下午早早过来,晚间回去。”这么说,是知道虞绍桓每日晚间都会过来,三夫人返回时也不会出岔子。
蒋氏与三夫人连连道谢,眼底有着真切的感激。
叶昔昭又问起关侍郎。
三夫人道:“好多了,已经能如常用饭四下走动了,过两日便能去上早朝。”
这样一来,三夫人心里的负担就少了一半。叶昔昭放下心来,又坐了片刻,便回了侯府。
风岚就等在垂花门内,等叶昔昭一下马车就迎了上去,禀道:“相府的尧妈妈来过了,请夫人回府后回趟娘家。”
先前还不让她回去,免得惹出闲话,今日却是来请她回去……叶昔昭不由得忐忑起来,“可曾说是为何事么?”

、115

风岚摇了摇头;“尧妈妈没说。另外,太夫人已知晓此事,让夫人回来之后即刻去相府一探究竟。”
叶昔昭便又转去相府;径自去往孟氏房里。
孟氏正在手把手地教芳菲持家之道,炕桌上摆放着算盘、账册、笔墨等物。叶昔昭进门时,芳菲正坐在孟氏身侧;凝神聆听教诲。
见到叶昔昭;芳菲连忙下地见礼,笑盈盈唤道:“大嫂。”
叶昔昭笑着回礼;又给孟氏行礼,之后就坐到孟氏身侧,欣喜地道:“娘这是——”
“在教芳菲怎么看这些账册。”孟氏笑眯眯的,“与你一样,算盘打得好,也精于心算,偏偏不精通管账的窍门。但是没事,是个聪慧的,一点即通。”
“母亲谬赞了。”芳菲笑着转身出门,“我去沏茶来。”
叶昔昭这才道:“这也怪我与太夫人,只让卫先生教芳菲算术,却没将她带在身边打理家务。”说到底,是因为婚事仓促,时间上根本不允许。
“哪一家的家务事都不一样,儿媳就该是做婆婆的手把手地教。当初长房——”孟氏说到这里,语声顿了顿,“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叶昔昭这才细细打量,见母亲虽然笑吟吟的,细究之下却是显得很憔悴,眼角的鱼尾纹愈发清晰了。她鼻子有点酸酸的,唤了一声“娘……”却又不知还能说什么。
孟氏抬手拍拍叶昔昭肩头,“我有芳菲帮衬着,又有涛哥儿每日逗得我笑个不停,挺好的。”之后细凝了女儿两眼,“嗯,气色很好,尧妈妈说你身子已无虞,看起来是真的了。”
“是啊。”叶昔昭笑着点头,“早晚我也能与您一样,儿女双全,您别急。”
“只要身子好好儿的,我就没什么好心急的了。”孟氏笑得愈发舒心,又嗔道,“怎的没将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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