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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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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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受。也没事,你放心,这两日清闲,我才有时间伤春悲秋。”
再怎么样的夫妻,多少都会有些情分,何况……钟离烨在皇权被架空之后,对虞绍筠、虞府算是尽力照拂了。叶昔昭明白,虞绍筠心里不好过,不是她所说的那么简单,终是有一些情意夹杂在里面,只是这话是不能说明白她也不能问的。
别人的喜悦,你可以一再询问,诚心分享。而别人的落寞,却是能避则避,因为不论说什么,都只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是以,叶昔昭啜了口酒,又与虞绍筠碰了碰杯。她看得出,眼前女子并不需要她说太多,只是想有个信得过的人坐在她对面,陪伴。
回到侯府的时候,已是申时。
叶昔昭带着些许醉意转到寝室,想着带着酒气去看孩子也不好,又是懒得洗漱,便胡乱宽衣歇下了。
在梦里都在为虞绍筠失落,在梦里都在猜测虞绍筠的心意,当初的女孩,可曾后悔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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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垂头丧气地跪在太后面前,由着老人家数落自己。
太后声色俱厉地道:“你皇兄无缘无故离开了宫廷,谁知道到底是他发了疯还是被人胁迫之下才离开?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你还是我的亲骨肉么!?”
康王在心里长叹一声,道:“母后,皇兄的性情,便是虎落平阳,也不是谁能够勉强的,这件事您就不要费神了,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他一定是自己想出宫转转……”
“现在还有什么事是能笃定的?”太后不耐烦地打断了康王的话,喝了口茶,语调转为平缓,“如今说这些也无用处,我的目的在于,让你明白你是谁,明白你肩上的胆子是什么。”
康王分外抵触地抬头看向太后,“母后,我一直明白我是谁,我肩上哪里有什么胆子?我只要好端端地活着不就行了?我现在不是活得好端端的?”
太后险些将手中茶盏砸到康王头上去。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一听小儿子说话,她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强敛了怒意,她将茶盏摔到桌案上,语声一沉:“眼下你皇兄不论是不是自作主张离宫,他都已没了当初锐气,对朝政、天下事早已没了兴致,如此,你就该与我齐心协力,帮他力挽狂澜,筹谋几年,总能有些成效……”
康王垂下头去,想死的心都有了。眼下哪里还有什么力挽狂澜的余地?再说了,即便是真有那一日,他皇兄重新坐到龙椅上,估计急着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念及此,险些就要打寒颤了。
太后眼见着康王身形都有些发僵,心中先是升起一股悲凉,随即这悲凉就化作了怒火,末了,她又语重心长地道:“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如今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就这么难么?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若帮我将皇权重新夺回钟离氏手中,你皇兄怎么可能还忌惮你?”
他只能是更忌惮——康王腹诽着,当初虞绍衡、萧旬是怎么为江山社稷卖命的?钟离烨后来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不过是心愿没得偿罢了,若是得偿,不定是怎样残酷的情形……
也许做母亲的都是这个样,总会在危急时刻,将手足情分看得特别重,觉得手足情分牢不可破。换做寻常人家,这不是错,再正常不过,可现在的关键之处在于,他与当今皇上是手足,皇权之下哪里容得下手足之情?母后不明白,他却是再明白不过。钟离烨对他万般不满,就如他对钟离烨万般不满一样。
太后见康王良久不搭话,心凉了,也冷硬了起来,“你执意不肯协助哀家的话,那么,日后也休怪哀家对你、对康王妃不讲情面了。你既然能不顾祖宗基业,有着外人篡权,那我也就顾不得母子婆媳情分了!”
“母后……”这几句话,戳中了康王的软肋。
太后冷笑,“你愿意坐看我与你皇兄生不如死,那么,你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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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离开宫中的时候,像是霜打了一般,想抓个人暴打一通,又想找个人将自己暴打一通。
这么些年提心吊胆,到头来,一点皇家的好处没捞到,如今却要在被逼迫之下为皇家涉险……
“跟谁说理去?!”他气急败坏地咕哝着。
末了,招手唤来心腹,吩咐道:“让人去知会永平侯与毅勇侯,就说……就说我要开始帮着母后毒害他们了。”
心腹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若是想省些力气呢,抽空就去王府坐坐,我细细告知,商量个不至于让我不好做人的法子。他们若是觉得母后不足为惧呢,那就多加些小心。”
“……”心腹仍是在听天书的感觉,“王爷,您这不是在拆太后的台么?”
“费什么话!”康王浓眉深锁,又现出了随时想自尽的悲惨神色,“提早拆台,我与母后还有个活路,不然还了得?!我可还没活够呢!”
心腹强忍着笑,称是应下。
**
晚间,虞绍衡回到寝室,看到床上情形,愣了一愣。
叶昔昭左边是已酣睡的瑞哥儿,右边是正在听她讲故事的忻姐儿。
忻姐儿本来已有些倦意了,看到虞绍衡,一张小脸儿就生动起来,大眼睛也恢复了神采,“爹爹!”她轻声唤道,坐起来指了指瑞哥儿,“弟弟睡着了,你说话小声点。”
虞绍衡笑着一颔首,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儿。
叶昔昭就将手中书册递给他,“你给她讲故事,我去梳洗。”
“好。”虞绍衡欣然点头。
叶昔昭梳洗返回之后,床上已只剩了虞绍衡,她无奈地笑,“忻姐儿说今晚要跟我们一起睡的。”
“她睡着之后,我才把她抱回房里的。”虞绍衡展臂将她拽到在身侧,含着笑点了点她唇瓣,“听太医说,你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
叶昔昭笑着趋近他,咬着他唇角,“你才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黄桑一走,一直被搁浅的甜蜜戏立马有动力写了~
o(╯□)o我是被黄桑折磨成什么样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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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透了一口气;“这一关,你总算是闯过来了。”
“每日心绪平静,有不妥当也不需怕。”叶昔昭勾画着他眉宇;语声轻柔,“倒是你,提心吊胆了太久;别落下什么不适才好。”
“你指什么?”虞绍衡的笑变得坏坏的。
叶昔昭微笑着红了脸;“没个正经。”
虞绍衡勾过她,亲吻落下来。气息自平宁转为焦灼;亲吻自轻柔转为强势。
克制了太久的情慾随着衣衫一件件褪落,再也无处遁形。
彼此朝夕相见,却还是想念,想得厉害。
他的想念化作肆意游走在她身形上的手,带着风情,透着迫切。
她的想念化作声声低喘,无碍迎合,带着妩媚,透着妖娆。
他的索取变成一场甜蜜的暴雨,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彼此牢牢困在期间,无处可逃。
她的给予化成一场迤逦的春风,被克制的喘息落在他耳里,让心湖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他时而蛮横时而温缓的起落,控制着她的气息变化。
抑制不住地开始sehn吟时,叶昔昭一臂紧紧绕在他颈部,一臂下落,素手扶住了他腰杆,感受着他动作的幅度与力道。
四目相对,叶昔昭看到他黑眸中小小的却清晰的自己的倒影。身下却被酸麻饱胀的感觉抓牢,似是就要不能承受接纳他一样。呼吸便因此愈发急促起来。
虞绍衡看住面前水光潋滟的明眸,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心弦似被一只温柔调皮的猫爪搭上,痒得厉害,也急得厉害。她分明是紧紧地缠绕束缚着他,却让他觉得似是随时要被推挤出去一般。太过□,让他几乎为之透不过气来,背部沁出一层薄汗。
虞绍衡俯首吮咬住她唇瓣,舌尖探入,伴着急促的呼吸声,撩拨着她因亲吻而生的轻轻颤栗。
他轻唤着她名字,大力冲撞起来。
……
翌日,朦胧晨光笼罩着亲密相拥的夫妻两个。
叶昔昭一头长发凌乱地散在背后。他的手把玩着一缕发丝,以手指卷起,松开,又卷起。
叶昔昭合着眼帘,手指在他背部游走,数着他大大小小的伤疤。在这种时候,她总是会心疼不已,在今日尤其如此。
此时抱着她的男子,为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落得一身伤痕满心疲惫,可到了太平之日,却是被人最为忌惮的。萧旬亦如此。
这真是世间最让人心寒悲凉的事情之一。
可钟离烨错了么?她细细想来,冷静相看,也不觉得钟离烨是不能被谅解的。说到底,是钟离烨会用人,却做不到从头至尾地予以信任,看不清哪些人是真该一世信任的。
谁没有一些心魔走不出,也许经年之后,钟离烨就会走出困顿重新看待虞绍衡与萧旬了吧?
睁开眼来,叶昔昭对上虞绍衡温柔的目光。
他在看着她,目光一如往昔,尽是温柔。
叶昔昭予以一个由心而生的笑容,随即展臂拿过他衣物,催促他起身,因为料定忻姐儿一早总会出尽法宝,或是到寝室寻他们两个,或是嚷着要爹娘去帮她穿戴。
果然不出所料,虞绍衡中衣中裤刚上身,便有丫鬟来通禀,忻姐儿要他去帮忙穿衣服,否则不肯起。
虞绍衡的笑容中只有一丝无奈,其余的便唯有宠溺骄纵。
叶昔昭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洗漱后去寻了父女两个,得知瑞哥儿还在睡觉,便去了太夫人房里请安。再回到房里用罢饭,虞绍衡便去了兵部。
上午,井之然过来了。
叶昔昭从虞绍衡口中得知,太后要康王协助筹谋打压虞家、萧家,是以,对井之然的来意,一时真猜不出。康王的态度,并不见得就能代表井之然的态度。万一太后要挟井之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的井之然,已有着六七个月的身孕,腹部隆起,面容圆润了一些,目光澄明,透着愉悦。
落座后,井之然便急着要看看瑞哥儿。
叶昔昭吩咐沉星将瑞哥儿抱来。
井之然小心翼翼地接到臂弯,询问叶昔昭:“是这么抱么?”
“是。”
井之然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看到小孩子,总是担心自己弄疼他们。”
“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叶昔昭笑道,“我起初也是忐忑不已。”
井之然点一点头,又细细打量瑞哥儿,叹息道:“瑞哥儿和侯爷好像啊,日后长大了,不知要让多少女孩子倾心。”
叶昔昭笑而不语。那些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是下一辈人的事情了。太明白世事难料这回事,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不让自己去想象这些。
井之然将瑞哥儿交还给乳母,又等叶昔昭将房里服侍的丫鬟遣了,这才道:“我是为何前来,嫂嫂想来也清楚吧?”
这种话,叶昔昭不会有丝毫敷衍,坦诚地道:“说心里话,我不敢笃定,甚而有些忐忑。”
井之然抿唇微笑,“这是再正常不过。换了我,怕是会满心戒备。”随即,敛去笑容,道,“前些日子,我去宫里请安的时候,太后娘娘话里话外提及皇朝前途堪虞,我晓得是什么意思。初时还惊慌不已,生怕王爷会帮助太后,让井家与我都随着他成为侯爷对手。今时已明白王爷所思所想,已经放下心来。那么嫂嫂,你也不需为此事多思多虑。”
话虽隐晦,却是与康王一样的立场、态度,叶昔昭心宽不少。但若说绝对相信,亦不能在当下做到。
井之然猜得出,不以为意,笑道:“过些日子,就是王爷的生辰了,届时太后会驾临王府,我也少不得邀请嫂嫂、毅勇侯夫人前去。到那日,嫂嫂要多加小心才是,能不去最好不过。”
叶昔昭思忖片刻,“到时候再看。我因为一些风波就闭门不出也说不过去。”
井之然垂了眼睑,细细思量,末了认同地点头,“嫂嫂说的是。如今侯府中人也的确不需惧怕谁。”
叶昔昭笑了笑,没接话。如果畏惧或是躲避就能避免潜在的危险,她倒是乐意为之,可惜的是,无从避免。
井之然走后,风岚前来通禀萧府的事,说乔安带着瑜哥儿回娘家去住了,末了又道:“听说毅勇侯夫人走之前,夫妻二人争执的厉害。”
叶昔昭想了想,觉得不可能,之后便确定这是萧旬与乔安做给外人看的。虽说是笃定,终究还是怕有意外,命风岚带上些礼品去乔府,名为探望,实则是探口风。
乔安哪里会猜不出叶昔昭用意,与风岚细细解释了一番。风岚这才放下心来,回来与叶昔昭据实说了。
**
下午,虞绍衡与萧旬去了康王府。
康王哭丧着脸脸,将太后的意思如实转告了两人:“你们的妻儿,是你们的软肋,天下皆知。是以,母后在迫不得已之下,应该就会尝试拿捏你们的软肋。”
虞绍衡与萧旬沉默。太后有这心思,再正常不过。他们如何会忘记用靖王儿女作为靖王软肋的往事。太后能对靖王如此,因何不能对他们如此?他们从来就不是自恃过高的性情,眼下闻言,也只有平静淡然。
康王说完这些,似是放下了一块心头巨石,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对你们可算是全无隐瞒。我不会伤害你们各自的妻儿,所求的,是你们不会伤害我妻儿。”
萧旬与虞绍衡同时起身,拱手道辞。
“你们倒是给我个准话啊,到底怎么想的?”康王见两人一言不发,心里愈发担忧。
萧旬爱理不理地回了康王一句:“还以为你让我们来有什么要事,原来都是已听说过的事。”语气透着索然无趣。
虞绍衡则是仍旧默然,举步离开。
康王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细细琢磨了片刻,露出安心的笑容。
他猜得出,太后在利用他不利的情形下,一定会利用秦、罗两家。只是,那就不是他需要挂怀的事情了。不说谁胜谁负,单从大局上来讲,只要与他无关就好。
不是皇族中人,谁都不会知道皇朝中有着多少风波险恶。
亲眼看着也许不如自己聪明却比自己有城府的皇兄落到如今这地步……他心中感触,真是无从道出。
其实谁又能对自己手足的起落安危漠视?但是很多事放到了皇族之中,便都成了遥不可及之事。
如果你知道皇兄一直忌惮自己,谁还敢付诸赤城之心辅佐?自身生死终究还是最重要的。
退一万步讲,如果哪一天钟离烨身亡,他被殃及,他死的时候定是一句怨言也无。他不能接受的是可能命丧在钟离烨手中的残酷事实。
可以因皇族身死,却不能平白被手足夺去性命。
这个中差别,他觉得自己是比太多人都要看的清楚,且确认无误。
到了今时今日,虽是满心记挂钟离烨身在何处,却也只能报以一声叹息。他笃定萧旬与虞绍衡的人品,所以能确定钟离烨安然无恙。所以有些时候会想,让他的皇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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