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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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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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先是指派了新一任管家,之后才发落眼前人:责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去。至于钱妈妈,就更不需提了,他连逐出府让钱妈妈另寻出路的机会都没给,直接打发到了庄子上去。
在家丁行刑责打管家之前,虞绍衡带着叶昔昭离开前院。回到莲花畔,问道:“可还满意?”
叶昔昭笑着点头,“自然满意。”
“那就好。”说完这件事之后,他才动身前去宫中。
叶昔昭在他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是个后知后觉的——他离开的时间越久,心里就越是失落、想念。之后不由苦笑,第一日都未过就是这个样子,日后还了得?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的生涯就是如此。他不是只为她一个人活着的,总有太多他愿意或不愿意的事情要去做。
虞绍桓的院落修缮完毕,叶昔昭去看了看,一切都合心意,又问了问虞绍桓。虞绍桓本就没这打算,看着修缮一新的居室,眼中唯有满满的感激,哪里还会挑剔瑕疵。
这件事情结束了,叶昔昭手边也没什么打紧的事情了,便开始着手萧旬二弟萧莫的事情。
问过几个人,得知萧莫小了萧旬两岁,毫无建树——这也是叶昔昭之前从未听说、留意过这个人的缘由。唯一的一点印象,不过是他为了保护乔安身受重伤的那件事。
不论怎样,终究是虞绍衡挚友的二弟,萧旬又是尽心竭力地帮衬侯府大事小情,便是只为着虞绍衡,她也该帮乔安促成萧莫的婚事。
这件事,叶昔昭对太夫人实言相告,太夫人赞成她的想法,又道:“也不要做得太明显,先请一些人过来赏菊——你二弟妹在花园的菊园中添了不少新花色,邀请些不怎么来往的人过来。之后再给萧旬看中的那家人递过请柬去。”
“嗯,我明白。”叶昔昭应下,又道,“近日京城有个新的戏班子,口碑还算不错,届时也请来让您看看可好?”
太夫人笑着点头:“自然是好,你有这份心思,便是他们唱的不好,我心里也是欢欢喜喜的。”
叶昔昭则是认真地道:“若真唱的不好,我可少不得耍性子,当即就将人撵出府去了。我是要他们来给您解闷,他们却让您听着受罪,这叫什么道理?”
太夫人为之大笑,“那也是应当的。”之后才问道,“萧旬看中的是哪家人的闺秀?”
叶昔昭回道:“是护军统领的二妹。”
太夫人点一点头,“护军统领与绍衡也有些来往,门第不错,门风也很好。你只管张罗此事,我们的至亲好友事事顺心,也是侯府的福气。”
有了太夫人这话,叶昔昭对这事情愈发上心,过了两日便办了赏菊宴,邀请了不少名门贵妇过来,随后,将乔安与护军参领夫人都请到了侯府,在中间为两家人引见。
看得出,护军参领夫人起初对乔安很有些头疼的样子,言谈甚是谨慎。幸好乔安在这件事上能够将就一二,言辞柔和许多,便是听到不耐烦的话题,也是挂着浅淡的笑意聆听。
叶昔昭在一旁观望着,悬着的一颗心终是放了下来。之后,护军参领夫人与乔安在两次相见之后熟悉起来,也便开始私底下来往了,亲事就这样被提及,日后不出意外的话,结亲已成定局。
可是忙完这件事之后,叶昔昭就等同于无所事事了,如今查账对账于她已是轻而易举之事,闲时能打发时间的唯有做绣活。
她反复算着虞绍衡离开的日子,到这一晚,已经是第九日了,不知他明日能否回来。
这些日子,因着他离开,生出诸多不适——入梦时,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供她依偎;醒来时,没有人握着她的手。甚至于,没有人再惹得她气恼、心疼,更没有人在她耳畔语声低柔地哄她、逗她……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一日都嫌长。
没有他在身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没了依靠一样。
天色已晚,她仍无睡意,坐在廊下享受着初秋的夜风送爽,敛目看着夜色下莲花畔周遭夜景。
以往,他独自面对着这一切,是怎样的心绪?
思及此,叶昔昭揉了揉眉心,有些懊恼,心说叶昔昭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总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他又是何苦来?他在外面有没有想到过你都不一定呢。
正是这时候,她瞥见一道人影极为迅捷地趋近莲花畔,径自奔到室内。因着步伐太过迅捷,莲花畔下人的呼喝阻拦形同虚设。
来人与虞绍衡身高相差无几,但是叶昔昭感觉得出,这人绝对不是虞绍衡,心惊之后,慌忙脚步匆匆地下楼,一面步下楼梯一面询问来人是谁。
芷兰有些无助地回道:“夫人,奴婢们问不出,他不肯说话。”
夜入侯府内宅,不由分说闯入她的住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叶昔昭转到楼下厅堂,看到一名年轻男子倚着墙壁,面色发白,容颜却与萧旬相仿,不由讶然问道:“你是——”
男子看到叶昔昭,片刻凝眸,随即匆匆拱手行礼,“嫂夫人,我是萧旬二弟——萧莫。”
“哦……”叶昔昭愈发不解了,“你怎么行色匆匆地来了这里?”说着话,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上下打量,发现萧莫黑色劲装的腰际,一处颜色黯沉,应是鲜血浸染之故,又问道,“你这是受了伤,还是先前伤口崩裂?”
萧莫垂眸,脸色黯然,只是道:“不瞒嫂夫人,我是被人追逐之下,又到了侯府,才来到这里躲避。”
他语声未落,叶昔昭听到了室外下人的呼喝声:
“什么人!?可知这是侯府夫人的住处?!再往前,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萧莫微声道:“是钟离炏。”
叶昔昭心急之下,脑筋倒比平日转得更快,转瞬便有了定夺,当即吩咐芷兰:“将他带到次间去。”之后款步出门。
门外站着钟离炏。他身后是十名王府侍卫。他此刻全无叶昔昭初见时的那一点情意、绝望、愤怒,他此刻周身都带着无形的杀气,让人自骨子里泛出寒意。
叶昔昭微扬了脸,深吸进一口气,出声询问时语调平静:“世子爷夜入侯府,所为何来?”而在说话之时,听到了鸣镝箭发出的声响,心弦不由又紧绷几分。
钟离炏冷声道:“擒拿盗贼,追至此处,还请夫人行个方便,让我率人入室搜查。”
叶昔昭冷笑出声,“世子爷此话怎讲?”
钟离炏亦是报以冷笑,“众目睽睽之下,盗贼进入夫人居室,夫人又何必明知故问!”
“虽说你贵为世子,说话却要有个分寸!”叶昔昭明眸一瞬,“你夜入侯府,不由分说闯我住处,又是什么行径!”
“我已说过,是为擒拿盗贼所来。”
“我没见到什么盗贼,只见到了一伙不请自来自说自话的狂徒!”叶昔昭面上据理力争,心里却不免担心——若是钟离炏当真率人强行入室带走萧莫,她还真没法子阻止,近前服侍的这些人,也不过是些丫鬟婆子,哪里是这一群大男人的对手。
“夫人若要怪我失礼,明日只管前去报官,我等着官差前去王府缉拿于我!”钟离炏一面说着,一面率人趋近叶昔昭,当真拿出了强行入室搜查的阵势。
叶昔昭却在这时放松下来——虞绍衡不曾忽略侯府中人安危,分明是吩咐了人手严加防范——长安率领几十名人手悄无声息地趋近。
由此,叶昔昭安然一笑,“这等小事,何需闹到官府去惹人笑话。世子爷要强行搜查,也可,只是要看你有没有这本领。”
长安率众到了钟离炏等人近前,适时出声道:“夫人。”
钟离炏回眸相看,面色一整。虞绍衡留在府中的人手,都是四处寻来的身怀绝技之人,其令人畏惧的程度,不输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卫。
叶昔昭转身到了廊下落座,淡然吩咐:“府中来了胆大包天的窃贼,该如何处置?”
长安回道:“打出府去!”
钟离炏为之恼火地蹙眉——这主仆二人,竟将他堂堂世子说成了为人不齿的窃贼!先前听钟离珊说侯府夫人贤惠端庄,眼下所见,分明就是个牙尖嘴利的悍妇!
叶昔昭微眯了眸子,“哪个胆敢入室胡作非为,你只管带人将之擒拿,明日绑到街头示众!”
“是!”
钟离炏满腔怒火之际,莲花畔楼顶上响起了响亮的呼哨声。之后,数十名黑衣劲装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莲花畔周遭,一步一步围拢过来。
因为这些人的出现,气氛变得极为阴沉压抑。
叶昔昭不明所以,不知这一伙人是钟离炏的同伙,还是虞绍衡那位挚友的手下。若是前者的话,局面真正是糟糕至极。 

、第71章


   “只是这等毛贼;何需劳动侯府人出手擒拿。”随着语声落地,萧旬轻飘飘地落到了叶昔昭近前。
叶昔昭身形向后;倚着椅背;看起来是愈发放松了;实则是心头巨石落地使得整个人有些失力。
“萧旬失察;累得嫂夫人平添纷扰,来日谢罪。”萧旬诚声致歉;随即才转向钟离炏,语声戏谑,“你一个废人,也好意思带着人虚张声势?”
叶昔昭与长安为之弯了唇角,谁都不能否认,萧旬说话不是刻薄恶毒,是太刻薄恶毒。
钟离炏怒道:“你支使你二弟入王府行窃在先,此时也有脸奚落旁人?!”
“一派胡言。说话要讲凭据,你拿得出么;”
钟离炏下巴点了点室内,“入室一查便能拿出证据?;?
“永平侯的府邸也是你想进就进的?”萧旬讽刺一笑,“私自夜入重臣府邸,即便你是皇亲国戚,也已可以定罪论处!还想入室搜查,你哪来的资格?”
钟离炏还以讽刺一笑,“不过是皇上近前一个奴才,竟嚣张至此,当心日后下场凄惨!”
“你也不过是投胎到了靖王府中,才这般狐假虎威。”萧旬勾一勾手,“来,较量一番分个高下,老子没有闲工夫陪你磨牙。”
叶昔昭终于明白上次两个人为何会大动干戈了,说话都是这般不留余地,不打起来才是奇事一桩。
钟离炏被气得面色有些发白,探手拔剑。他身后的侍卫却是上前拼死阻拦——不需怀疑,钟离炏单凭左手与萧旬过招的话,不亚于自寻死路。
“滚。”萧旬不屑地摆一摆手,“此时离开,我只当此事从未发生。自找难堪的话,别怪我明日将你绑了游街示众。”
说着话的功夫,虞绍谦与虞绍桓也赶了过来,兄弟两个分别执剑在手,神色冷凛。
虞绍谦语带怒意:“世子未免欺人太甚!带人擅闯侯府也罢了,竟闹到了我大哥大嫂的居室门外,到底是何居心!”
虞绍桓则是语声轻松:“旁人要硬闯,我们便让他见识见识虞家剑法。”之后又看向叶昔昭,“可曾有人冒犯大嫂?”
叶昔昭浅笑道:“还好。”
兄弟二人这才神色一缓。
强弱分明的情形之下,钟离炏便是与萧旬恩怨再重,也不会拼着一时意气自取其辱,他目光森冷地看向萧旬,“你与王府的恩怨,迟早要做个了断!”之后勉强地对叶昔昭说了声“叨扰了”,悻悻然带人离开。
之后,叶昔昭才知道,虞绍衡在离府之际,便吩咐长安带人日夜看护莲花畔,而萧旬也分派出了几名暗卫在侯府外观望。
之前的鸣镝箭,是暗卫情急之下才会发出的召集人手的信号。而今夜萧旬本就在虞绍谦房里,边喝酒边议事,听闻信号,便像只猴子一样蹿出房外赶到了莲花畔,欺身在楼顶上观望情形。
虞绍谦与虞绍桓听得出鸣镝箭声是在后花园,先想到的就是莲花畔是不是出了事,不约而同地急匆匆赶了过来。
一场风波有惊无险,叶昔昭看着虞绍衡的手足、挚友都是因着他这般紧张她的处境,心头暖流涌动。
“你们两个回去等我,继续喝酒。”萧旬很有些反客为主的样子。
虞绍谦、虞绍桓笑着应下,又打量叶昔昭几眼,见她却是没事,这才告辞,相形去了虞绍谦书房院。
之后,萧旬听闻手下通禀,问道:“萧莫来了此处?”
叶昔昭点一点头,唤人将萧莫请出来,把这烫手山芋丢还给萧旬。
萧旬一见萧莫,目光就变得暴躁起来,“作死!谁准你去王府的?”
萧莫苦了脸,话却是破罐破摔的意思:“已经去了,东西也得手了,你看着办吧。”
萧旬手握成拳,骨节声声作响,强忍着没有挥拳砸在萧莫脸上,“我让你正正经经参加科考混个闲职,你偏要掺和我的事……”说着话留意到了萧莫浸了血的衣衫,“滚回去疗伤!”
萧莫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从衣襟内取出一封信函,交到萧旬手里,“你收着吧。”
萧旬接过来,弹了弹信函,又吩咐手下,“送这位祖宗回去!”语气虽然恶劣,情绪却很复杂,似乎有些感动,更有些无奈。
之后,萧旬拱手道辞,“嫂夫人尽管放心,侯府与我手下都会严加防范。”怎么也是担心她一个弱女子会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叶昔昭则是提醒道:“你也不要只顾着照看侯府,忽略了府中亲人。”
“尽管放心,那种错,至多发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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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谦命人重新在他的书房院备酒菜,自己则回了趟房里,唤醒了二夫人,言简意赅地说了莲花畔的事。
二夫人带着初醒的懵懂,惊讶问道:“竟有这等事?”
“千真万确。”虞绍谦道,“你去大嫂房里看看吧,看她有没有被惊吓到,陪她说说话。”
“哦,”二夫人慌忙起身穿戴,“是应该去。这段日子身子调养好了,是多亏了大嫂找了良医过来。一直也无从酬谢,平日里也只能略尽绵薄之力。”
“做这些也就够了。”虞绍谦随着她到了妆台前,闲闲坐在妆台一角,一面看她匆匆绾着样式简单的发髻,一面柔声问道,“那良医将你的心病治好了?”
二夫人瞥他一眼,微红了脸,又点一点头。成婚这么久,夫妻和和睦睦的,却一直没有喜讯,这是她的心病。这心病一半是被娘家人念叨出来的,一半是被太医、郎中总是含糊其辞吓出来的。
虞绍谦莞尔一笑,又打趣道:“不张罗着给我纳妾了?”
“我又没个主心骨……若非不得已,谁会乐得动那份心思?”二夫人说着,看向他的目光多了点嗔怪,“怎么,我刚打消那份心思,你又改变心迹了?”
虞绍谦笑起来,手温柔地落在她肩头,“问清楚而已,以往被你用那等事烦怕了。”
二夫人这才放松下来,“侯府这一点最是让我庆幸。你们兄弟三个都不似寻常男子,动不动就纳妾。”
“也没有那么多性情放荡的男子,官场中人纳妾,多数是不得已。而今大哥却是不同,不说他的性情,便是只说旁的,他裙带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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