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婚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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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婚新娘-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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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真的没有啊?那就好。」

「」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眼睛好象在骂人呢?」

「不!!!是!!!骂!!!你!!!」



当沈君陶又出现在宫震羽面前时,已经是到了非迁移不可的时候了。

一见到宫震羽陰郁冷冽的眼神,沈君陶就胆颤心惊地暗自嘀咕不已,随后,当宫震羽一看到那辆牛车时,竟然脸一沉,就抓起了他那把孤煞剑,吓得沈君陶差点跪下来哀求饶命。

就连乐乐看了他那冷酷的神情也觉得有点胆寒。「呃、呃我们我们还是快点上车吧!我我还有点事想问你呢!」

原本她是想等他痊愈后再问的,免得她不小心又捅他一刀或砍掉他的脑袋之类的,可是,为了应付眼前这种紧急状况,她也只好先拿出来应急了。

她隐约记得他有说过是误会,现在就来看看那到底是不是误会吧!

「问我?」宫震羽淡淡瞥她一眼,适才的煞气顿时烟消云散,看样子,他也猜想得到她大概要问些什么。

「是啊!问你。当然啦!你回不回答都无所谓啦!」

宫震羽仅是又瞥她一下,而后便默默地让沈君陶扶着他上牛车了。

牛车上布置得倒是挺舒适的,宫震羽靠在两颗羽毛枕上望着乐乐默然无语,而乐乐则是搓搓鼻子、拉拉辫子、扯扯裙子,搞了半天后才像下定决心似的问出口。

「那个女人是谁?」

「我师妹。」宫震羽毫不犹豫地回道。

乐乐呆了呆。「你你师妹?」怎么是他师妹?没听过黑煞神有师妹呀!

宫震羽颔首。「她是我师母的徒弟。」

乐乐愣了片刻。

「那你很喜欢她吗?」

「不,我很讨厌她!」

「耶?」乐乐又傻了。「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既刁钻野蛮,又奸诈狡猾,还很爱多管闲事的女人!」

这么惨?

「那你那天」

「她中了毒针,我在为她吸毒。」

「啊!」好象好象真的是误会耶!

「我想那天她一定很生气,因为」

也许不是误会!

「我丢下她就跑,不过,那也是她活该,能气死她最好!」

应该是误会。

「但我还是很担心」

可能不是误会!

「师母要是知道了,可能会不太高兴。」

是误会!

「假使」

「够了!」麻烦请停在「是误会」这边就好了!「我还要问你别的呢!」

「嗯?」

「你为什么要邀我和你同行?」

宫震羽眼光深沉莫测地注视她片刻。

「回中原后你就知道了。」

回中原后就知道了?这是什么答案呀?

「为什么要回中原后才能知道?」

宫震羽垂眸望着放在膝盖上的孤煞剑。「因为我必须先确定一件事。」

嗄?怎么怎么越说她越迷糊了?

「什么事?」

「回中原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回京后就知道了?!

呿!说得这么复杂干什么?简单一句话:不告诉她就是了嘛!

实在是有点火大了,「那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也不想再跟你同行了,我要到西域去,听说那儿也很好玩,对,我明天就去!」乐乐赌气地说。

宫震羽闻言,神情骤沉,「我的伤是你捅出来的,你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他的语气既辛辣又狠厉,同时,孤煞剑还有意无意地晃了一下。「你当黑煞神很好欺负的吗?」

一见他那副冷酷的模样,乐乐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少蹦了两下,背脊也泛了凉,强硬的态度立刻松软了下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她忙道。「你你那把剑放好,别乱晃行不行?」

屈伸了一下五指,「那些蒙古人并不是用这把剑伤的。」宫震羽冰冷地道。

脸皮僵了僵,「嘿嘿!那」乐乐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麻烦你」把宫震羽还在屈伸的手压下去,「也把这只手放好」然后像拍小猫咪的头一样拍抚两下。「乖乖的别动呀!」

看他果真没再动,乐乐才放心地收回手去,不料,她才刚松了口气,宫震羽却突然竖起孤煞剑,而且刚刚那只小猫咪哦不!那只手也闪电般地攫住她的柔荑,乐乐不觉脱口失声惊叫,脸色也在瞬间变绿了。

「你你想」

宫震羽陰森森地盯住她。「在我的伤还没有痊愈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乐乐愕住了,好半晌后,她才咽了口唾沫,不情不愿地说:「好好嘛!」所谓能耍能赖真英雄,能屈能伸大丈夫是也。不过

为什么她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呢?

宫震羽又看了她一会儿才放开她。

乐乐兀自委屈地噘高了嘴,还忙着在嘴里咕咕哝哝的不晓得嘀咕些什幺,反而没注意到宫震羽虽然形容凛酷森然,却不带半点煞气。

「那那你的事到底办完了没有啊?」

宫震羽阖上眼。「办完了。」

「哦!」乐乐把脑袋探出帐篷外瞄了一下。「哇——好象很远耶!」

冷冷的,「想都别想!」宫震羽断然道。

僵了一下,乐乐这才慢吞吞地缩回脑袋瞟他一眼,而后叹了口气。真的放弃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她也很想问个清楚,但这种气氛又好象不太适宜询问那种问题,事实上,她也不晓得该怎么问,因为那真的是一个很尴尬、很尴尬的问题。

那天他为什么要亲亲她呢?



他又亲亲她了!

这是宫震羽他们在塔尔部的放牧地那儿住了两天之后的事。

一早,乐乐让宫震羽喝过药和肉粥之后,看他好似无意再睡个回笼觉什么的,于是就在他床边坐下,开始滔滔不绝地叙述塔尔部落人民有趣的生活习惯给他听。

她的本意是为他消郁解闷免得他无聊,至于他是怎么想的她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始终静静地聆听着,连插上半个字也没有,而且在叙述过程中,他凝视着她的眼神一迳保持不变的专注,始终是那么幽长而深远地凝视着她。

看她神采飞扬地叙述蒙古人祭祀的盛况,听她生动灵活的描绘蒙古人游艺比赛的紧张刺激,比手划脚又手舞足蹈,讲的人比听的人还要兴奋。

而后,毫无预警地,他突然伸手一探,便将她的脑袋攫向他,在她还一脸茫然不知所以之际,他就深深吻上了她的唇瓣。

她急怞了一口气,顿时傻住了。

上一回,她是在失神之际,又是在愤怒之中,所以一回过神来就甩了他一巴掌。

但是,这一回她却是清醒的,而且心情还很好,所以

她该怎么办?

不知道,但是,她总不好再甩他一巴掌了吧?呃!至少她不想,手会痛耶!

唔或者她应该先好好想一想再说吧!

于是,在她想到最佳策略之前,只好任由他亲、任由他吻,而且越吻越深、越吻越烈,直到她身子瘫软了,直到她呼吸急促得快要窒息了,直到

「宫大侠,已经啊!对不起。」

两颗脑袋骤然分开来,宫震羽脸色不悦地瞪着尚在飘动的门毡;乐乐则是双颊如火、两眼若雾似幻地捂着小嘴,既不可思议又满怀困惑地望着宫震羽,欲语还羞却又不太甘心。

可就在她下定决心要问个明白时,宫震羽却抢先开了口。

「有事就进来!」

ㄝ?居然不是先跟她说话,又想当没那一回事了吗?

她正想抗议,沈君陶却已经进来了,虽然他目不斜视,而且一脸正经,好象完全没刚刚那一回事似的,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刚刚那可不是无影戏。所以,她还是赧红着脸赶紧离开床边到一旁的柜子去,背对着他们拉长了耳朵假装要找什么东西。

「什么事?」

沈君陶瞄了乐乐一下。「时候到了,在飞云壑。」

宫震羽颔首,随即唤了乐乐一声,乐乐回过头来。

「干嘛?」

「过来。」

乐乐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但她仍然不敢看沈君陶。

「干嘛啦?」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如果我带你去看热闹,你可以答应我只用两只眼睛看,绝对不动手吗?」

乐乐似乎有点困惑,「热闹?什么热闹?又有祭祀」她突然一顿,继而惊喜地陡然瞠大眼。「不会吧?你是说你是说要带我去看看军队打仗?」

宫震羽点头。「可是要你先答应我刚刚说的事。」

「那当然没问题!」乐乐马上允下了诺言。「我说过只是想看看那种浩大的场面而已不是吗?」

但宫震羽似乎还不大放心。「你发誓?」

「我发誓!」乐乐也很认真地回道。

宫震羽注视她片刻。

「好,我相信你!」

于是,三人两骑上了路,不疾不徐地往静虏镇而去。宫震羽和乐乐同乘一骑,说是马不够,其实是要让乐乐支撑住血气未复的宫震羽,所以他们也不敢骑太快。

而后,感觉离着飞云壑尚有一段距离时,他们便已听到一片撼人心弦的厮杀怒吼,还夹杂着震耳欲聋的火炮轰击声,看样子,大杀伐的序幕已经拉开了。

沈君陶立刻策马奔向前,先行攀至五百尺外的高丘上,之后回首比了一个手势。

「开始了。」

宫震羽低沉地说,同时策马加快了速度。

一到了高丘上,乐乐立刻迫不及待地跳下马,兴奋地往下望去。

乍一目睹那黑压压一大片千军万马时,乐乐蓦觉一股热血直冲顶门,呼吸也在刹那间沸腾了,恨不得马上冲下去置身其中同享荣耀。

然而,当她再继续往下看后,却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胆寒,直到实实在在看清楚战争所代表的真面目后,她的兴奋消失了,脸色也跟着发白了。

这这是什么?!

是血海屠场?还是阿修罗地狱?

她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惊心动魄地望着那片血肉横飞的屠宰场。

人影在奔掠,脚步乱纷沓,鞑靼人与汉人的身影混杂的追逐着,血眼切齿的拚战与缠斗,刀光刃芒凄寒如冰,枪刺盾飞旋,怒骂声、厉叱声、悲呼声、长嚎声,掺柔着人体跌地声,痛苦的声吟声,血在洒、命在逝,他们却依然前仆后继,奋不顾身,挥舞着染满鲜血的兵刀横劈直贯。

从不知人性如此残酷、如此嗜血,在这一刻,生命似乎是毫无价值的货物,只要眨一下眼,又是好几条生命同时陨落,从此再也不能呼吸、不能享受这花花世界的一切了。

但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一颗鞑靼人的脑袋刚滚到地上,另一个汉人也被大弯刀砍掉两条腿,喷着鲜血的砍刀狠狠刺穿了一个鞑靼人的胸膛,又插进另一个敌人的肚子里,眼一眨,大弯刀亮光一闪,握着那把大砍刀的手连同半边身子也倒了下去,红红白白、花花绿绿的肚肠淅沥哗啦地泄了一地。

一具尸体躺下,立刻有另一个人踏在他的尸体上扑杀过去,刀影晃闪,血洒着、汗淌着,刚刚踏在别人尸体上的人瞬间后,也同样被别人践踏,连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和烟硝味。

就这样,命与命舍生忘死地搏斗着,大砍刀与大弯刀尖啸着翻砍猛打,拚战的双方都已杀红了眼,怵目惊心的尸体狼藉遍地,残断的肢骸抛置四周,血迹洒染大地,斑斑点点,一条条、一摊摊,场面是如此的凄厉与残暴,却又如此的悲壮与无奈。

乐乐呆住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这就是你要看的吗?」

乐乐吞了口口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早说过这不适宜姑娘家看的了!」

她想逞强说两句场面话,但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太残酷了。

「我们回去吧!」

这大概是今天到目前为止最好的建议吧!

她正准备点头,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目光一凝,继而惊呼一声,随即便飞身冲下去了。

宫震羽错愕地呆了呆,旋即怒吼一声欲随后追去,沈君陶及时拉住他的手臂。

「二爷,属下去!」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一条健朗的身影便抢先从他们左后方冲天而起,再如飞鹰般掠往乐乐的方向而去,并留下两句命令。

「君陶,保护二爷!」

沈君陶一愣,脱口道:「大爷?」

宫震羽似乎也怔了一下,「大师兄?」继而皱眉瞥向沈君陶。「保护?」

沈君陶心头一跳,忙道:「不、不,二爷,您听错了,是伺候,大爷要属下待在二爷身边伺候着呢!」

宫震羽哼了哼。「你是说我已经虚弱到连话都听不清楚了吗?」

一听,沈君陶顿时垮下了脸。「二爷,那是大爷说的,您别怪到属下头上来嘛!」

宫震羽又冷哼一声,但没再说话了。

而另一边,乐乐甫一冲进战场,两把鞑靼大弯刀就兜头劈了过来,她刚抬剑要挡,不意一道金色光华霍然暴闪,那两位以为吃定软柿子的仁兄便已踉跄着往后倒去,两人心口处都开了一朵鲜艳的血花。

乐乐诧异地转眼望去,赫然见到一位身长健朗、英挺潇洒的男人正向她微微颔首示意,他手中握的正是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不长不短、不刀不剑,剑鞘上盘旋着一支张牙舞爪的青蛟。

咦?我认识他吗?

乐乐困惑地瞧着他一袭长衫飘飘,右手执剑、左手握鞘,英朗的身形飞旋掠闪,溜溜剑芒如流云乘风,眨眼间,便是近三十个敌人倒地,而且全都是围绕在她四周的敌人。

ㄝ?他在他在保护她吗?

的确没错,不用怀疑,因为那人始终不离她左右,只在她身边腾闪飞跃劈刺搏杀,不让任何敌人靠近她,而且神态轻松潇洒,尚有馀力对她说话——宛若聊天似的说话。

「弟妹,怎么在发呆?你要找人是吧?还不快去找?」他的声音和宫震羽很相似,却又有很大的不同。宫震羽是带着磁性又有些陰郁的低沉,他却是稳健明朗的低沉。

弟弟妹?!

他为什么叫她弟妹?他认错人了吗?她都还没嫁人呢!请别破坏她的名誉好吗?

不过,现在没时间纠正错误了,他提醒了她,她的确是在找人,还真的一时忘了呢!于是,她身子一转,立刻又仗剑往里冲去。很快的,几个飞跃后,她找到那个宛若亲人般的熟人了。

「三师兄!」

她叫着冲过去,与那个身着千户军官服的男人背对背贴着共同抵御敌人,不过,说是抵御敌人,却没有半个敌人让她抵御,因为只要稍为靠近她一点的敌人,都会立刻被那把金光闪闪的宝剑给解决了。

而那个千户——周云一见到她,顿时惊得差点被一刀砍下脑袋。

「小小师妹?!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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