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药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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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番外-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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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大堂里,两个桌子并起来的方桌上罢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色,大胡子喝着酒,顺手也替小春倒了杯。

“不不不,我喝茶成了!”小春连忙道,

“没错,这小醉鬼不能喝酒!”韩寒也说。“他上回喝酒,整整醉了七天七夜,他那师兄为了抓群鸽子几乎把整座客栈毁了,他醉醺醺地跑来要我和穆襄替他逮人,没想到他师兄看起来傻傻的,武功却厉害非常,半个平城几乎都快被弄翻了,好不容易才制服他让他服药睡了下来!”

“不是说那是魔教三大护法搞的?”大胡子可惊讶了。

“三、大、护、法——”韩寒指了自己,再指穆襄和小春。

“那是以讹传讹,误传了。”穆襄摇了摇头,苦笑。

“我那时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不过我听来的倒是和你这版不一样。我听到的是寒山派和写意山庄两个小兔崽子单挑魔教护法,结果给打了个重伤不治。”小春瞟了瞟寒山派那个韩寒,没个正经地说道。三大护法这版和他之前听的不同,他料想必又是新的说法。

“你这小子——”韩寒拍桌站起。

“怎着!”小春也跟着站了起来。

“别以为你救过我,就能如此嚣张!”韩寒可怒了。他这寒山派少主从来就是人人吹捧的,可每次遇着这姓赵的小子就拿他没办法。

“你也晓得我救过你吗?对救命恩人这种态度?”小春挑眉道:“是不是错解了你,让你错失机会,所以你怀恨……”

韩寒赶忙捂住小春那张爱胡说八道的嘴,面红耳赤地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姓赵的,你答应过我不说的!”

“嗯?”小春疑惑。

“那两张人皮面具!”韩寒压低声音恨恨地道:“醉鬼!”

“哦——”小春会意,窃笑起来。原来在他们初遇之时就已经发生过什么事,他抓着了韩寒的小辫子,这人才拿那两张价值不非的人皮面具当封口费啊!

穆襄和大胡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韩寒低头不语,小春则是一径地笑。

大胡子的小侄子用筷子指了指烤鸭说:“那好吃!”

为了缓和尴尬,众人皆挟了这道菜,但就唯独穆襄没动筷,说了声:“我饱了,你们用吧!”

小春塞了几块到嘴里嚼着,打趣地说:“这烤鸭烤得外皮又红又脆,肉质却又丰厚多汁,明明都切好端到面前,就只差这么一夹送进嘴里了,可就有人不想吃。这鸭还真可怜哩!”

韩寒是恨这家伙恨得牙痒痒地,当场却又不好发作出来。穆襄一脸奇怪,小春则是开怀大笑。“爽快啊!”小春道。

讲了一阵子平城的事情之后,小春和韩寒又斗了好一番嘴,话题才再绕回飞天蝙蝠身上。

“我说最好是把那只蝙蝠给阉了。”韩寒恨恨地说。“淫贼,败类,居然对所有人下淫荡销魂散!害我……害我差点……”不慎又讲到这处去,韩寒连忙闭起嘴。

小春见韩寒脸又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再往旁边看过去,那穆襄的脸竟也微微地红了,眼神还有些不自在。

这木头,敢情只要挑明讲,还是听得懂的。早知道解药应该留着自己吃才对,韩寒就让他把穆襄压了去,压成了,木头开窍了,说不定便能成就一对好姻缘,小春边笑边想,失策啊,失策!

“小醉鬼,你又淫笑个什么劲?”韩寒尴尬地朝着小春低吼。

“哪淫笑了?你看花眼啊!”小春大笑两声,也不捉弄韩寒了,转了个话锋便道:“其实你们也甭担心那只蝙蝠再作怪,他从今以后会安分的了。”

“赵兄弟此话怎讲?”大胡子好奇问道。

“我昨晚和他打的时候,送了他点药。”小春眯着眼,笑得叫人毛骨悚然。

“什么药?”

小春捏起一段阳春面,以真气灌入,叫面条咻地声立刻一柱擎天、昂然而立。“一种会把很容易这样的东西,”跟着真气一收,面条瞬间垂了下来,软趴趴地瘫倒。“变成永远都只能这样的药。”

在场的几个人都瞪大了眼,包括从小春后头端着小菜经过的小二哥也是。

“赵……咳……赵家特制‘金枪一定倒’小药丸,专治心神妄动、相火灼热之症,吃了保证养心安神、滋补泄火,磨成粉随风洒了也有效,总之碰了就倒,万试万灵,一帖见效。”小春哼哼地笑了几声。

这东西之前本来是给云倾想出来的,后来无聊闷得慌的时候又将药方详细调制了几番,最后终于臻至纯熟,如今也才得以拿出来见人。

“哇——”大胡子的小侄子赞叹着。

“赵兄弟是大夫?”穆襄问。

“我没医藉,算不上真大夫。充其量只是摘摘药、晒晒药、调调药、玩玩药的。不过你要叫我神医我也是不反对,因为我医术真是出神入化到一个不行。”小春喝了口茶,又是一劲地自夸。

大伙儿瞧小春那副自吹自擂的模样,除了韩寒去了声外,其他人都笑了。

“对了小醉鬼,”韩寒想起自己还没告诉小春的事,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收到消息,我家老爷子最近可能会到穆襄家一趟,你若想亲自还他剑,就跟我们一道去写意山庄吧!”

“写意山庄?”小春眼珠子转了转,考虑半晌后道:“老人家要去的话,肯定有什么大事又要发生了吧?”

“这次是几位江湖前辈共聚写意山庄,商讨有关魔教余孽与失踪许久的魔教教主之事。”穆襄带着温煦的笑容,和缓道:“若赵兄弟暂时无法走开也无妨,写意山庄离此颇近,也随时都欢迎你来访。”

小春笑了笑道:“唉,你也知我家那口子,为了昨夜抓蝙蝠之事生了我好久的气,现下都还没消哩。若是我又想跑去写意山庄,他今儿个晚上肯定把我踢出门,不让我睡床了!”

睡这字说得响,在场之人纷纷想起昨夜淫荡销魂散之事,又听得此人将解药都给了他们,自己却因春药发作而折腾了一整夜,还……还弄到精疲力尽……甚……甚至吐血昏倒,众人脸上又是一阵潮红,尴尬地笑了几声。

尤其是那大胡子,羞愧得脸都抬不起来了。

“这回商讨那什么魔教之事,人会很多吗?”小春忽地又问。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乌衣教上。

“也不是太多,八大派掌门皆会派人来,与目前暂居敝庄的司徒盟主商议。”

“司徒?绿柳山庄那个司徒?”小春眼睛亮了一下。

“是。”穆襄点头。

“嗯?你们是明天启程回写意山庄吧?“小春挑了挑那双发亮桃花眼,转了个念头,问。

“是。”穆襄再点头。

“其实……去去倒也无妨……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更何况,向人家借了东西,哪有这么久都不还的道理呢?去去就回罢了,云倾也不会不答应的。”小春挟了块肥鸡肉塞到嘴巴里头嚼了嚼,自己拿了主意。

反正云倾那里只要说上几声,也不会不允的,更何况云倾这回要跟上来时也说了,一切都会听他的了啊!

写意山庄,不知又是生得什么样子?人家都这么有诚意邀请了,不去坐坐喝杯茶,哪过意得去呢?

更何况有司徒的地方,就会有那苏雪楼的美人儿料峭姑娘。

之前替料峭姑娘开的那方子也不知她服后如何了,过会去看看也好,探访故人,顺道检视检视那方子的成效啊!

小春想着想着,又笑了两声。

☆☆☆

这天同韩寒穆襄他们谈了好一会儿,吃饱喝足后,小春才离席,然而回到厢房里,却不见云倾。

“哪儿去了?”小春遍寻不着人。

其实从一开始他便没怎么在管云倾的事,两个人终究是两个人,总不好别人去哪都要过问,否则问多云倾肯定也会烦的。只是回来没见着人,心里便会想,想着这人去哪儿了,什么时候才回来,自己哪时才见得到他这些有的没的。

总归,不过问,但惦挂着,一刻也放不下。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传来声响,小春赶忙走到外头要开门,却听得脚步声在隔壁兰罄房前停下来,而后邻间开门扔重物的声音响起。

小春觉得疑惑,拉开门,便见云倾冷着张脸走了进来,白绸子衫上沾着些灰泥,发丝显得凌乱。

“发生了什么事?”小春问。

云倾也不答,就往房里头走去。

小春关上门跟上前去,这时才瞥见云倾嘴角的血丝。

“兰罄就快清醒了。”云倾抹去血迹,眼里冰冷着。

看到云倾受伤,又听他如此说,小春一惊。“他打伤了你?”

伸出手,小春便要替云倾把脉。这原本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但此时云倾却“啪——”地声把小春的手挥开,低吼道:“免了!”

小春怔愣,对云倾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不解。

他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皱了好一阵子眉,脸上担忧与疑惑的表情交替变来变去,好一阵子才小心翼冀地轻声问道:“云倾……你生我气了吗?因为我硬要你和师兄一起上路,还害他伤了你,所以你生气了?”

事情根本就非如此!云倾狠狠地瞪了小春一眼。

云倾只是不想自己毒发的事情被小春知道,所以不让小春碰他脉门。但他不懂小春为何竟拿这样的眼神看他,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见云倾不说话,笃定自己理亏的小春说:“那我先去让小二烧热水让你沐裕,你别气,我出去就是。我去看看师兄怎样了,等你心情好些再回来。”

小春接着拿出伤药放在桌上,低声说:“你记得要吃药。”

“不许走!”云倾突然抓起小春的手腕怒道。

“好好好,我不走,你别动气!”小春连忙说。

“你不让我杀他,我便不会杀他,你急着过去看他,难道是怀疑我对他下手了?之前宁王的事你也怀疑过我,不信我真的没杀他,如今又要怀疑一次?”云倾语气火爆,如此说着。

小春很少见云倾这般模样,他有些担心地望着云倾,声音放低了些,安抚般地道:“没有没有,说了信你,就真是信你。好了,我不过去,让我先倒水让你服药好不?”

看着小春温柔的神情,云倾心里既疼又痛。

这个人,如果自己真的闭上眼,再也看不到了,那该如何是好?

而那时,陪在这个人身边的,会不会将是隔壁那个最令他憎恶的兰罄?

毕竟小春和兰罄情谊深厚,而且无论兰罄怎么对他,小春还是从不介意。

一想及此,云倾就难以忍受。

小春迅速端了茶来让云倾和药吞下,他担心地看着云倾苍白的脸色,几番想伸出手去切脉,但又不想云倾生气,硬生生地收回手来。

其实这伤药治内伤绝对足够,他只是不放云云倾的伤势,所以想查探查探,现下云倾药也服了,应当已无大碍才是。

“我早该想到的。师父说过师兄他天赋异禀,骨骼奇软、八脉畅通。加上这些年的修为,自然而然早能驱使真气随奇经八脉运走,日夜修习增长内力。走火入魔不过是气血逆行一时使他失神丧智,待这些时日真气导气归元将筋络疏通,他便会一日比一日更加清醒。再加上我之前睡那一天一夜,百忧解和化功散肯定化得差不多,这才会让他伤了你。”小春懊恼地说着:“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下去吃那一顿饭,好好留在这里陪你,那就没事了。偏偏我就走了,还和他们聊得忘了形,害你让师兄给伤到。”

“不干你事!”云倾不悦地道。

“怎么会不干我事?”小春应了回去。“你明明就不应该受伤的。”

“说了不干你事就不干你事!”云倾哪可能告诉小春,他这伤其实不是伤,而是毒发所致。

云倾接下来说得决绝,不留转寰余地地道:“总之明日天一亮立刻启程南下,你把他送回神仙谷,从此以后都别让我见到他!也叫他别再到外头来,否则不论你阻拦几次,我都会杀他几次!”

“咦?明日?!”小春瑟缩了一下。

云倾见小春这神情,便知道有事。他眯了眯眼,不快地问道:“明日怎么了?不想那么快回去?你晓不晓得多留一天,就会多多少危险?”

“呃……可是……可是我方才才答应了大胡子他们……明天和他们—起去写意山庄……顺便还龙吟剑给韩寒他爷爷……然后看看没了绿柳山庄的司徒无涯……还有他那位料峭美人……”小春越说越小声,头也越来越低:“我之前开了帖方子给料峭姑娘服用……就不知道她用了有无见效……我想你答应这一路都听我的……没做考虑便点头了……”

云倾脸色一白,气得一掌打在木桌之上,桌子当下应声迸裂,碎成残屑。

“你究竟有没有将我的事放在心上?”云倾气得发抖。

“当然有!”小春瞪大眼看着那张桌子,立即回道。

“我不这么觉得!”云倾道:“我只晓得你遇上新鲜事跑得比谁都快,见哪里热闹便往哪里钻。再者只要一张脸长得好,你到哪里都会惦记着,念念不忘。”

云倾着实又气又慌,他觉得小春离他离得太远,自己总是无法将他牢牢抓住。每回只要见不到小春,或小春和别人谈得高兴,他便觉得这人可能会将他抛下。

“云倾,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可理喻……”最后小春也心烦了。

一个劲地向人低声下气绝非他的本性,若非自己有错在先,再因重视眼前这人,他才不会一再忍让。

小春的话,让云倾脸色更加苍白了。

云倾抿着唇,双眸笔直地注视着小春,一语不发地,凝视着。

“唉……”小春叹了口气。“我去吩咐小二提热水来让你沐浴……”

“不用。”云倾声音沙哑地低吼一声,连那件染上污渍的绸子衫也没脱,便直接上了床铺,面向墙,卧床而寐了。

小春被云倾这模样弄得心烦意乱、烦躁不堪。

一个好洁成癖,永远忍受不了自己身上有一粒沙尘的人,竟然连沐浴也不肯,还穿着脏衣入睡,这情形从来就未曾有过。

小春站在床沿好一会儿,希望云倾能回过头来看他一眼,然而云倾明明没睡,却还是不肯转身面对他。

累了,小春在桌边坐下,静静地什么话也不说,就只看着云倾。

直至,烛火熄了,厢房里伸手不见五指暗成了一片,小春才缓慢地摸黑上了床。

躺了一下子见旁边的云倾没反应,小春翻了身,思忖半响,张开双臂轻轻揽住身旁的人。

云倾挣扎几下扳着小春的手指,但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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