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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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天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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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40、多年之后(番外) 。。。 
 
 
事情发生在翔临逸统一天下的第三年,也就是跟七楚打仗的十年后,当年,七楚归属后,翔临逸又花了七年的时间,终于统一了天下,自此天下终成为一家,改国号为垣。

统一了天下后,翔临逸的日常生活也就恢复了祥和与平淡,白天处理处理政事,晚上逗逗老婆。

翔临逸遇到魅教主时魅教主就已经三十多了,现在又过了十多年,魅美人也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可是时间仿佛对他格外厚爱,如今的魅教主也仍是当年的一副如玉美人的样子,弄得翔临逸站他面前反倒像是大哥。

当年那场事故让魅教主差点死掉,医影和雪涯整整守了半个多月才把他从生死线上拉回来,就算是活过来了,也只剩下半口气了,五脏内腑俱损,后来翔临逸硬是把自己一身的功力全部传给了魅教主,魅教主才真正活了过来。

那场事故后,作为天下武功真正最高的人,魅教主依旧很牛叉,对翔临逸虽然依旧清冷,却也柔顺了许多。

后来每次回忆,翔临逸甚至都有些要感谢那场事故,它使魅教主从高高的没有什么感情的神真正变成了真正有血有肉的人,虽然他对某些事情的想法,仍是与一般人不同,但是,魅教主现在这样,翔临逸已经很满意了。

这么多年来,就算当初失意意识不清时,翔临逸对魅教主也依旧是疼宠的,虽然那时行事霸道了些,强迫把魅教主困在床上半个月,但是就算是失意,就算那时翔临逸身边还有另一个倾城美人,他对魅教主的心也没变过。要不也不会当时出了那种事情,失意的翔临逸也依旧把他捧为至宝。

翔临逸回忆起来,觉得他失意那段时间是他家美人对他最好的一段时间,虽然不算是言听计从,但也差不多百依百顺。让后来翔临逸每每想起,都无限嫉妒当时的自己。

“父皇,父皇!”

小孩娇嫩的声音拉回了翔临逸的神智,案桌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挽着袖子,露出截莲藕般的胖胳膊,正往上够着,小嘴微嘟着,像是不满他叫了几声,父皇都不理他。

“越儿想父皇了?”翔临逸刮了刮小孩儿的鼻子,大臂一挥把小孩儿抱到腿上来,用下巴轻蹭小孩儿的胳膊窝,小孩儿被他逗的笑作一团。

“父皇,越儿想爹爹了,可是爹爹都不理越儿!”小孩儿委屈道。

翔临逸暗自低叹了口气,思绪千回百转,却依旧温柔对腿上的宝贝道:“怎么会呢!”

翔临逸是现代人,要说一点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贞操观念向来不是很强,再说那次那人本身就是受害者,就算那人是自愿的,只要他愿意回来,翔临逸又怎么舍得怪他呢。对于孩子,翔临逸本来是没有太多执念的,只是因为他们都是魅络晨千辛万苦生出来的,他才会疼惜他们。对于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翔临逸向来认定,只要是从他家老婆肚子里生出来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几个孩子中,魅络晨最不待见的就是这个越儿,如果可以,魅络晨怕是都不愿看他一眼。

小孩儿却不知父亲的想法,只认为自己不乖或是父亲心情不好,可是就算他怎么努力父亲还是不喜欢他。为此,小越儿偷偷哭了好几次,问了哥哥弟弟们,他们都安慰他说爹爹性格本就如此,可是越儿就是觉得爹爹不喜欢他。

“父皇疼越儿吗?”小孩儿眨着眼睛问,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无辜。

“当然了,父皇最疼越儿了!”翔临逸亲了亲小孩儿红红的小脸,这个孩子从出生下来,魅络晨就没正眼看过几眼,翔临逸自是不好去说他家教主,只有暗下对这小儿多了几分怜惜。实际,这小孩儿又何错之有呢。

“那为什么爹爹不喜欢越儿呢,是因为越儿不乖吗?”小孩有些泄气道,话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怎么会呢,爹爹也最喜欢越儿了,昨天他还跟父皇说他想越儿了呢!”翔临逸骗小孩儿道,“你爹外冷内热,越喜欢谁就表现的越不喜欢谁!”

小孩儿晃晃脑袋想了会儿,“所以爹爹最喜欢父皇喽!”天真的孩子最容易就说出实话。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看出魅教主对翔临逸不好,可见朝野间流传皇帝十分惧内,说是后宫那人说一句话就算是错的,皇帝也乖乖的一声也不敢出,也是不无根据的。

听了儿子的话,翔临逸十分汗颜,第一千零一次暗下决心要在魅教主面前重振夫权。



抱着儿子回到乾坤殿,自从回宫以来,两人一直一起住在乾坤殿,有的时候魅教主不顺了,他丝毫不会顾及翔临逸皇帝的面子,一脚就会把翔临逸踹出殿门,然后翔临逸就算当时有多么气,晚上也会乖乖的溜回来。有一次他在御书房睡着了,忘了回去,魅教主还亲自出来找他,虽然当时魅教主身上的寒气足可以冻死几亩的花草,但翔临逸还是在心里感动的泪流,想着他家老婆就算白天把他踢出来,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要不也不会晚上出来寻他。

魅教主正蜷缩在软椅的厚厚裘毛中,嫌弃地看着青月手中的东西,

那青月跟在魅教主身边这么多年了,也依旧是个不懂眼色的,有时候翔临逸甚至想,这青阳青月怕是这后宫宫侍中最聪明的人了。

“主子,乖,再喝一口,要不青月给你唱个歌。”青月哄着那人道。

离了这么远,翔临逸都能看到魅教主额上乱跳的青筋,但他依旧没对青月出手。翔临逸暗自叹息,如果说那话的是自己,魅教主怕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翔临逸怀中的小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老爹,像是疑惑爹爹怎么了。

翔临逸亲了口包子,把他放在地上,

“怎么样,好点了吗?”翔临逸接过青月手中的药碗放在桌子上,伸手把裹在被子里的人连人带被一起抱了起来,拥在怀里。

谁知魅教主跟本不理他,

“乖,我亲亲就不疼了!”翔临逸扶起美人的脸,暗自流了流口水,看了这么多年,还是会被震到。

还没等翔临逸的嘴碰到美人的脸,就听“啪”一声,美人把他拍了开去。虽不算是打,但也足够让人看掉眼球。谁知这宫里的人竟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谁也没有对着一掌过多的注意,看来都是习惯了。
想着刚建国那会儿,魅教主也是这么拍了翔临逸一下,当时霎那涌进了N多带刀侍卫,口里还对魅教主喊着护驾。没想到短短的三年过后,大家再看到这情这景却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宫人虽是不在意,但是小越儿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情景,想着他爹爹竟然敢打那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父皇,而且父皇还一副不恼的样子。小越儿疑惑,难道爹爹真是越喜欢谁就越对谁不好吗,想到这里,小孩儿心里竟隐隐高兴了起来,想着说不定爹爹真的是很疼自己的。

“张开嘴让我看看消肿了没有。”翔临逸轻声哄道,就算哄他儿子也没见他柔成这样。

谁知那人竟真的乖乖张开了嘴巴,粉嫩的牙床上红肿了一大片。

翔临逸拿起旁边的药碗想再接再厉哄他喝药,那人却梨花带雨的模样委委屈屈地窝在翔临逸怀里。

翔临逸瞬间心就软了,想着这药这么苦,也难怪他家美人不想喝。翔临逸总是被魅教主的外表迷惑,总是忘记魅教主是那个武功近乎天下第一、就算当年被震碎了心脉也不曾皱眉的真男人。

“你不喝病又怎么会好呢?”翔临逸苦劝。

魅教主瞥了眼翔临逸,然后就别过头不理他了,身子却自动地在翔临逸怀里扭了扭,像是要寻个舒服的姿势。

翔临逸把人扶起坐在腿上,魅教主全身都被包裹在狐裘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翔临逸仰口含了口药,然后再印上那人的嘴,一点点把药渡到那人嘴里,慢慢喂了下去。

一口喝完,魅教主已经全身发软瘫倒在翔临逸身上,连耳朵后面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可怜的小越儿,自从他父皇见了他爹爹后就完全把这小孩儿给忘掉了。

就在小越儿差点现场看到了一场那什么时,还好某个影卫偷偷进来把小孩儿一瞬间抱走了。

虽然没有跟爹爹说上话,小越儿却在心里认定,他爹爹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而且是需要人哄的。认定了这个事实后,小越儿很高兴,然后跟他的兄弟姐妹们分享了这一事实。这就造成了后来连续好一段时间,这些小鬼天天轮着缠着魅教主的局面。

再说屋里的那个父皇,

直到魅教主全身赤/裸地坐在翔临逸身上,翔临逸才猛然想起被他带进来的小包子,翔临逸迅速地转了转脑袋扫视了殿里一圈,确定了小包子不在了后才稍稍安下心来。

云雨初歇,魅教主慵懒地趴在翔临逸身上,脸上还有着□中未退下去的红潮,看得人心痒痒的。翔临逸一边轻轻扶着他的背,一边婉转地问着什么。

“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听到翔临逸的问话,魅教主显然是有点莫名,搞不清楚翔临逸这话从哪儿来,他哪有不喜欢越儿。

“我对他们几个都是一样的啊!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魅教主埋怨了一句,然后又躺回翔临逸怀里,安稳地睡了过去。

翔临逸仔细想了下,貌似魅教主对这几个孩子还真的都差不多,除了对身体不好的安然好一点外,其他的都一样。之所以觉得魅教主对小越儿不好,也是翔临逸的先设想法。再想想那几个孩子,貌似也不只小越儿问过他,就连安然都曾问过是不是魅教主不喜欢他。

记得那时魅教主回来时是怎么说的来的,那人即使承受了那么多,也依旧是清冷孤傲的,他冷冷地问翔临逸:“你很在意?”
翔临逸当时心疼的心都在滴血,强忍着眼中的泪把那人搂在怀里,依旧温柔道:“傻瓜,我只是心疼,又怎么会在意!”
还记得那人当时轻哼了一下,道:“既然你都不在意,那我又有什么在意的。”

这么多年,翔临逸甚至更加娇宠他,怕他心里会有阴影,现在想想,原来来是自己太过担心,那人怕是早就将那件事遗忘了。是啊,本就不在意的事情为什么要记得太久呢。翔临逸苦笑,原来这么多年,因为太爱那人,对那件事耿耿于怀、放不下的却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个番外好了~~~~里面也有些正文发展的暗示哦~~~~

PS:小水在这里澄清一下~~~小越儿是翔临逸的宝宝哦~~~



41

41、所谓的真相 。。。 
 
 
翔临逸抱着怀中软软的身躯,虽然已帮那人封住了穴道,但仍能感觉到指缝中那不断流下的温良液体,那人倒在翔临逸怀里,月光下的脸色惊人的苍白,纤细身躯的不自觉的微微地颤抖着,绝美的容颜却仍是平淡,并没有显示出多大的痛苦,只是神情却有些木木的恍惚,仿佛没有从刚才的巨变中缓过神来。

几十人的院子,突然一片静谧,一旁的楼羽也一时忘记了动作,

“咳~~~咳~~”未语先咳,就连咳嗽都是轻轻的,鲜红的颜色在玉白的手上被衬托的尤为刺眼,谁道那人却并不在意。抬头有些呆呆的看着翔临逸,仿佛很是不能理解。

“先别说话。”翔临逸把人抱在怀里紧了紧,声音中带着害怕的颤抖,似是害怕稍微用力了点,怀中的人就没了。

那人眼神已有些模糊,却仍是执拗地抬头看着翔临逸,仿佛翔临逸的脸能解答他心中的困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人的嘴角竟微微上扬,竟是笑了,却笑的苦涩,像是自嘲,只听那人缓缓开口道:“为什么?”声音很平淡,丝毫没有起伏,这句话与其说是问别人,倒更像是问自己。

那人仍是强睁着眼,但翔临逸知道他实际意识已经模糊了,翔临逸觉得心好像是破了个洞,怕是以后怎么也补不满了。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尊皇箭的威力,向来是尊皇出鞘必断魂,那箭的力道极大,就算射不到要害也往往震碎了内腑。

还好当时魅落尘并没有卸掉一身的劲力,身上还穿着被奉为至宝的金缕衣,那宝衣是一代兵器大师的毕生心血,据说可以刀枪不入,力挡万钧。

所以,那箭虽是射穿了魅教主的身体,却并没有过多的震伤内腑,在尊皇箭面前,就算是金缕衣也不能保人万全。

众人虽然听说君主宠妻,却想着那么冷酷的君主,就算是宠也宠不到哪里去,毕竟谣传多不可信。可是君主抱住那人时的癫狂,却是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如果那人要是死了,君主定会要所有人陪葬。

主营小院彻夜灯火,烧水的烧水,煎药的煎药,小厮们进进出出个不停,虽是忙动却是只发出轻许声响,怕扰乱了里面的医治……

待到清明破晓,神医才稍许叹了口气。

期间,那人醒了几次,却都是恍恍惚惚的没有知觉。

神医墨隐说,这箭虽不至死,却是大创,怕是以后有的补了。

那人呼吸浅浅地躺在榻上,似是一屡轻烟,实体躺在床上,却好似很飘渺,不敢伸手触碰,怕只稍一动作,那躯体,便跟着烟消云散了……

墨隐拿着银针,针尖硬是离了那雪肤不到半指距离,半响一动都没动,竟是怕扎疼了他~~~~~~

按辈分来算,墨隐算是医影的师叔,年纪却比医影还小,他久居雪山,要不是为了报答先皇对他师父的恩情他是绝不会踏出雪山一步。他除了门中弟子很少与人接触,想法也是不懂绕弯直来直去,这点跟魅教主竟有些相似。

魅教主睡了三天,翔临逸就在床边眼睛眨都没眨地看了三天……

那天,魅教主离开七楚后,雷诺等到第二天等不到魅教主回来,便知道出了事情,当下也顾不得是多么危险的身份,夜探了翔临营帐。翔临逸倒也没有为难他,雷诺虽然恨不得把翔临逸千刀万剐,但也知道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保住魅络晨。雷诺不是没想过要把人带走,如果可能他宁愿倾尽全国之力也要把人带回,只是那人伤的太重,根本不适合移动。

于是,战事火热的两国国主竟是安然地呆在一个屋子里,而打的正激烈的战争也停了下来,战士们当然不知道停战的原因,都以为是要蓄养精神,厚积薄发。

昏睡的第三天,魅教主突然发起烧来,墨隐说这么重的伤,烧了也算正常,不敢往那人身上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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