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而坐。
3。 尔时，众多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共论此事：“诸贤（120）！世尊甚奇！甚特！修习
念身（872），分别广布，极知极观，极修习，极护治，善具善行，在一心中。佛说念身
有大果报，得眼有目，见第一义。”
二七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二八 长寿王品第七（81）念身经第十
此时，比丘众于午餐后，在讲堂集会谈论这样的事：“各位贤者！佛陀真是稀有罕
见！佛陀修习观照身体的一切活动，仔细地分别，彻底地观照，反覆地修习，守护
身体的活动，使其具足善行，令心安定。佛陀说修习观照身体的活动会得到大果
报，成为有眼者，知见到究竟的真理。”
4。 尔时，世尊在于宴坐（80），以净天耳出过于人，闻诸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共论
此事：“诸贤！世尊甚奇！甚特！修习念身，分别广布，极知极观，极修习，极护
治，善具善行，在一心中。佛说念身有大果报，得眼有目，见第一义。”世尊闻
已，则于晡时（79）从宴坐起，往诣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坐。
当时佛陀正在安静处禅坐思惟，以清净超越一般人的天耳，听到比丘众于午餐后，
正在讲堂集会讨论的事：“各位贤者！佛陀真是稀有罕见！佛陀修习观照身体的一
切活动，仔细地分别，彻底地观照，反覆地修习，守护身体的活动，使其具足善
行，令心安定。佛陀说修习观照身体的活动会得到大果报，成为有眼者，知见到究
竟的真理。”佛陀听到了之后，在午后接近黄昏时，从禅坐中起来，前往比丘众聚
会的讲堂，坐在比丘众前面已准备好的座位。
5。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向共论何事耶？以何事故集坐讲堂？”
佛陀坐好之后便问比丘众：“诸比丘！你们今天在讲堂集会谈论什么事情呢？你们
为什么在讲堂集会呢？”
6。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我等诸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共论此事：‘诸贤！世
尊甚奇！甚特！修习念身，分别广布，极知极观，极修习，极护治，善具善行，在
一心中。佛说念身有大果报，得眼有目，见第一义。’世尊！我等向共论如此事，
以此事故，集坐讲堂。”
比丘众回答说：“佛陀！我们今天在讲堂集会谈论这样的事：‘各位贤者！佛陀真
是稀有罕见！佛陀修习观照身体的一切活动，仔细地分别，彻底地观照，反覆地修
习，守护身体的活动，使其具足善行，令心安定。佛陀说修习观照身体的活动会得
到大果报，成为有眼者，知见到究竟的真理。’佛陀！我们在讲堂集会，是在谈论
这样的事情，因为这样的事情，在讲堂集会。”
7。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云何我说修习念身，分别广布，得大果报？”
佛陀又告诉比丘众：“为什么我说修习观照身体的一切活动，仔细地分别，彻底地
二九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三○ 长寿王品第七（81）念身经第十
观照，会得到大果报，成为有眼者，知见到究竟的真理呢？”
8。 时，诸比丘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惟愿说之！我等闻
已，得广知义。”
比丘众回答说：“佛陀为一切法的根本，佛陀为一切法之主，一切法为佛陀所知所
证，请佛陀告诉我们，使我们听法之后，可以了知其义。”
9。 佛便告曰：“汝等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分别其义。”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陀便告诉比丘众：“你们应当专心听，并且好好地思惟义理，我现在就为你们解
说这个法的意义。”比丘们接受佛陀的教示，专心听法。
10。 佛言：“云何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行则知行，住则知住，坐则知坐，卧则知
卧，眼则知眠，寤则知寤，眠寤则知眠寤，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
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
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佛陀说：“比丘应该如何于身体观照身体呢？比丘行路时应知道行路，站立时应知
道站立，坐下时应知道坐下，躺平时应知道躺平，睡眠时应知道睡眠，醒悟时应知
道醒悟，如此，随着自己所造作的身体活动，他都可以如实地知道。如果他能因此
而独自住在偏远之处，心不放逸，努力不懈，断除内心的各种过失，使心安定，因
为内心的安定，他便可以如实地知道身体的一切活动，比丘就是应该如此于身体观
照身体。”
11。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
着僧伽梨（487）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
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
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比丘应该于身体观照身体。比丘应当学习正知出入时的行为举止，即清楚地观察
分别屈伸低仰、穿着袈裟及执持钵具时的威仪是否端正，乃至一切的行、住、坐、
卧、眠、寤、语、默都很清楚地知道，如此，随着自己所造作的身体活动，他都可
以如实地知道。如果他能因此而独自住在偏远之处，心不放逸，努力不懈，断除内
心的各种过失，使心安定，因为内心的安定，他便可以如实地知道身体的一切活
动，比丘就是应该如此于身体观照身体。”
三一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三二 长寿王品第七（81）念身经第十
12。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生恶不善念，以善法念治断灭止。犹木工师、木
工弟子，彼持墨绳，用⊕絣（873）于木，则以利斧斫治令直。如是比丘生恶不善念，以善
法念治断灭止，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
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
身。”
“比丘应该于身体观照身体。比丘生起邪恶不善的念头时，应当以善法的念头来对
治断除不善的念头。譬如木匠及其弟子，用墨绳振墨于木头，再用锋利的斧头将它
切直。同理，比丘生起邪恶不善的念头时，应当以善法的念头来对治断除不善的念
头，如此，随着自己所造作的身体活动，他都可以如实地知道。如果他能因此而独
自住在偏远之处，心不放逸，努力不懈，断除内心的各种过失，使心安定，因为内
心的安定，他便可以如实地知道身体的一切活动，比丘就是应该如此于身体观照身
体。”
13。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齿齿相着，舌逼上腭，以心治心，治断灭止。犹
二力士捉一羸（276）人，处处旋捉，自在打锻。如是比丘齿齿相着，舌逼上腭，以心治
心，治断灭止，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
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己，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
身。”
“比丘应该于身体观照身体。比丘的上下牙齿应轻轻咬合，舌头顶住上腭，用心去
对治断除内心的烦恼。譬如二个大力士捉住一个瘦弱的人，处处都可以捉弄，随便
地殴打。同理，比丘的上下牙齿应轻轻咬合，舌头顶住上腭，用心去对治断除内心
的烦恼，如此，随着自己所造作的身体活动，他都可以如实地知道。如果他能因此
而独自住在偏远之处，心不放逸，努力不懈，断除内心的各种过失，使心安定，因
为内心的安定，他便可以如实地知道身体的一切活动，比丘就是应该如此于身体观
照身体。”
14。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念入息即知念入息，念出息即知念出息，入息长
即知入息长，出息长即知出息长，入息短即知入息短，出息短即知出息短，学一切
身息入，学一切身息出，学止身行息入，学止⊕身行息出，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
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
三三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三四 长寿王品第七（81）念身经第十
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比丘应该于身体观照身体。比丘吸气时知道吸气，呼气时知道呼气，吸气长时知
道吸气长，呼气长时知道呼气长，吸气短时知道吸气短，呼气短时知道呼气短，学
习全身吸气，学习全身呼气，学习停止身体的活动而吸气，学习停止身体的活动而
呼气，如此，随着自己所造作的身体活动，他都可以如实地知道。如果他能因此而
独自住在偏远之处，心不放逸，努力不懈，断除内心的各种过失，使心安定，因为
内心的安定，他便可以如实地知道身体的一切活动，比丘就是应该如此于身体观照
身体。”
15。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离生喜乐（20），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离
生喜乐无处不遍。犹工浴人，器盛澡豆（874），水和成搏，水渍润泽，普遍充满无处不
周。如是比丘离生喜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离生喜乐无处不遍，如是
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
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比丘应该于身体观照身体。比丘因为远离欲，远离邪恶不善之法，具足初禅而生
活，即有觉、有观，而且从远离〔欲、不善之法〕生起喜乐，使全身浸润于初禅
中，让喜乐普遍充满于全身。譬如沐浴师把沐浴粉放入桶中，加水混合，使之彻底
溶化，普遍充满于水中。同理，比丘因为远离欲，远离邪恶不善之法，具足初禅而
生活，即有觉、有观，而且从远离〔欲、不善之法〕生起喜乐，使全身浸润于初禅
中，让喜乐普遍充满于全身，如此，随着自己所造作的身体活动，他都可以如实地
知道。如果他能因此而独自住在偏远之处，心不放逸，努力不懈，断除内心的各种
过失，使心安定，因为内心的安定，他便可以如实地知道身体的一切活动，比丘就
是应该如此于身体观照身体。”
16。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定生喜乐（21），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定
生喜乐无处不遍。犹如山泉，极净澄清，充满盈流，四方水来，无缘得入，即彼泉
底，水自涌出，盈流于外，渍山润泽，普遍充满无处不周。如是比丘定生喜乐，渍
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定生喜乐无处不遍，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
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
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三五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三六 长寿王品第七（81）念身经第十
“比丘应该于身体观照身体。比丘因为觉观的息灭，具足第二禅而生活，即内心的
平静与专注，而且从无觉无观的定生起喜乐，使全身浸润于二禅中，让喜乐普遍充
满于全身。譬如山泉，极为清彻充满，四面八方的流水无法流入，因为山泉水源自
地下，自然涌出，盈流于外，普遍充满，无处不在。同理，比丘因为觉观的息灭，
具足第二禅而生活，即内心的平静与专注，而且从无觉无观的定生起喜乐，使全身
浸润于二禅中，让喜乐普遍充满于全身，如此，随着自己所造作的身体活动，他都
可以如实地知道。如果他能因此而独自住在偏远之处，心不放逸，努力不懈，断除
内心的各种过失，使心安定，因为内心的安定，他便可以如实地知道身体的一切活
动，比丘就是应该如此于身体观照身体。”
17。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无喜生乐（22），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无
喜生乐无处不遍。犹青莲华，红、赤、白莲，水生水长，在于水底，根、茎、华、
叶，悉渍润泽，普遍充满无处不周。如是比丘无喜生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
身中，无喜生乐无处不遍，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
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
修习念身。”
“比丘应该于身体观照身体。比丘因为远离喜而达到内心平衡，并且有正念正智，
会以身体经验圣者所宣说之乐，即‘内心平衡，并具足正念者，其生活是快乐
的’，具足第三禅而生活，使全身浸润于三禅中，让乐普遍充满于全身。譬如青、
红、赤、白莲花，生于水中，长于水中，当它在水下时，它的根、茎、叶、花全部
浸泡在水中。同理，比丘因为远离喜而达到内心平衡，并且有正念正智，会以身体
经验圣者所宣说之乐，即‘内心平衡，并具足正念者，其生活是快乐的’，具足第
三禅而生活，使全身浸润于三禅中，让乐普遍充满于全身，如此，随着自己所造作
的身体活动，他都可以如实地知道。如果他能因此而独自住在偏远之处，心不放
逸，努力不懈，断除内心的各种过失，使心安定，因为内心的安定，他便可以如实
地知道身体的一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