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尔时，尊者（77）舍利子（119）。诸比丘：“诸贤（120）！若有比丘、比丘尼未闻法者不得闻，已闻
法者便忘失；若使有法，本所修行，广布诵习，慧之所解，彼不复忆，知而不知。
诸贤！是谓比丘、比丘尼净法衰退。”
有一次，尊者舍利子告诉比丘众：“各位贤者！如果有比丘、比丘尼不学习尚未学
习之法，忘失已经学习之法；原来反覆诵习，广泛修习，以智慧所理解之法，已经
不复忆念，退失成不知道。各位贤者！这就是比丘、比丘尼退失清净法。”
3。 “诸贤！若有比丘、比丘尼未闻法者便得闻，己闻法者不忘失；若使有法，本所修
行，广布诵习，慧之所解，彼常忆念，知而复知，是谓比丘、比丘尼净注转增。”
“各位贤者！如果有比丘、比丘尼学习尚未学习之法，不忘失已经学习之法；原来
反覆诵习，广泛修习，以智慧所理解之法，经常忆念，更清楚地知道。各位贤者！
二四五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三
二四六 秽品第八（96）无经第十
这就是比丘、比丘尼增长清净法。”
4。 “诸贤！比丘者，当作如是观：‘我为有增伺（212）？为无有增伺？我为有瞋恚心？为无
有瞋恚心？我为有睡眠缠？为无有睡眠缠？我为有⊕掉、贡高？为无有掉、贡高？
我为有疑惑（217）？为无有疑惑？我为有身诤（944）？为无有身诤？我为有秽污心？为无有秽
污心？我为有信？为无有信？我为有进？为无有进？我为有念？为无有念？我为有
定？为无有定？我为有恶慧（375）？为无有恶慧？’”
“各位贤者！比丘应当如此观照：‘我有贪欲吗？我没有贪欲吗？我有瞋恨心吗？
我没有瞋恨心吗？我昏沈与睡眠吗？我没有昏沈与睡眠吗？我激动不安吗？我没有
激动不安吗？我贡高吗？我没有贡高吗？我有疑惑吗？我没有疑惑吗？我有暴躁的
行为吗？我没有暴躁的行为吗？我有污秽的心吗？我没有污秽的心吗？我有信心
吗？我没有信心吗？我努力吗？我懈怠吗？我忆念〔佛法〕吗？我没有忆念〔佛
法〕吗？我修习禅定吗？我没有修习禅定吗？我表现出愚痴的行为吗？我没有表现
出愚痴的行为吗？’”
5。 “诸贤！若比丘观时，则知我有增伺、有瞋恚心、有睡眠缠、有掉贡高、有疑惑、
有身诤、有秽污心、无信、无进、无念、无定、有恶慧者，诸贤！彼比丘欲灭此恶
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38），学极精勤，正念正智（22），忍不令退。诸贤！犹人为火烧
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诸贤！如是比丘欲灭此恶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
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
“各位贤者！如果比丘观照时，知道自己有贪欲、有瞋恨心、有昏沈与睡眠、有激
动不安、有贡高、有疑惑、暴躁的行为、有污秽的心、没有信心、懈怠、没有忆念
〔佛法〕、没有修习禅定、表现出愚痴的行为，各位贤者！为了灭除这些邪恶不善
之法，该比丘应该立刻寻求方法，勤奋努力，具足正念正智，坚持到底，不退其
心。譬如有人被火烧到头和衣服，会立刻想办法灭火。同理，为了灭除这些邪恶不
善之法，该比丘应该立刻寻求方法，勤奋努力，具足正念正智，坚持到底，不退其
心。”
6。 “诸贤！若比丘观时，则知我无增伺、无瞋恚心、无睡眠缠、无掉贡高、无有疑
惑、无有身诤、无秽污心，有信、有进、有念、有定、无恶慧者，彼比丘欲住此善
法，不忘不退，修行广布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犹
二四七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四
二四八 秽品第八（96）无经第十
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诸贤！如是比丘欲住此善法，不忘不
退，修行广布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
“各位贤者！如果比丘观照时，知道自己没有贪欲、没有瞋恨心、没有昏沈与睡
眠、没有激动不安、没有贡高、没有疑惑、没有暴躁的行为、没有污秽的心、有信
心、努力、忆念〔佛法〕、修习禅定、没有表现出愚痴的行为，为了止住于这些善
法，不退失这些善法，甚至广泛修习这些善法，该比丘应该立刻寻求方法，勤奋努
力，具足正念正智，坚持到底，不退其心。譬如有人被火烧到头和衣服，会立刻想
办法灭火。同理，为了止住于这些善法，不退失这些善法，甚至广泛修习这些善
法，该比丘应该立刻寻求方法，勤奋努力，具足正念正智，坚持到底，不退其
心。”
7。 尊者舍利子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舍利子所说，欢喜奉行。
尊者舍利子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尊者舍利子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因．止处．二苦阴．增上心．及念，
师子吼．优昙．愿．想最在后。
（九七）中阿含因品大因经第一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拘楼瘦（137），在剑磨瑟昙（138）拘楼都邑。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拘楼国的剑磨瑟昙镇。
2。 尔时，尊者（77）阿难（314）闲居（116）独处，宴坐（80）思惟，心作是念：此缘起甚奇！极甚深！明亦
甚深（945）！然我观见至浅至浅。于是，尊者阿难则于晡时（79）从宴坐起，往诣佛所，稽首
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我今闲居独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此缘起甚
奇！极甚深！明亦甚深！然我观见至浅至浅。”
有一次，尊者阿难在独居处禅坐思惟，心里想：“缘起真是奇特！甚深！看起来甚
深的样子！可是我看得非常清楚。”于是，尊者阿难在午后接近黄昏时，从禅坐中
起来，前去拜见佛陀，见过佛陀作礼之后，便站在一旁，告诉佛陀：“佛陀！今天
二四九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四
二五○ 因品第九（97）大因经第一
我在独居处禅坐思惟，心里想：缘起真是奇特！甚深！看起来甚深的样子！可是我
看得非常清楚。”
3。 世尊告曰；“阿难！汝莫作是念：此缘起至浅至浅。所以者何？此缘起极甚深！明
亦甚深！阿难！于此缘起不知如真，不见如实（550），不觉不达故，⊕令彼众生如织机相
锁，如蕴蔓草，多有⊕稠乱，⊕匆匆⊙喧闹，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往来不
能出过生死。阿难！是故知此缘起极甚深！明亦甚深！”
佛陀回答说：“阿难！千万不要这样说：我把缘起看得很清楚。为什么呢？因为缘
起是甚深！看起来也是甚深！阿难！由于没有实实在在知见缘起，不能觉悟通达缘
起，所以众生犹如织布机上被线缠住的梭子，或如同茂盛而杂乱的蔓草一样，勿忙
混乱地，从这个世间再生至另一世间，又从另一个惜闲再生至这个世间，来来往往
不能脱离生死。阿难！所以缘起是甚深！看起来也是甚深！”
4。 “阿难！若有问者：‘老死（188）有缘耶？’当如是答：‘老死有缘。’若有问者：‘老死
有何缘？’当如是答∶ ‘缘于生也。’阿难！若有问者：‘生有缘耶？’当如是答：
‘生亦有缘。’若有问者：‘生有何缘？’当如是答；‘缘于有也。’阿难！若有问
者：‘有有缘耶？’当如是答：‘有亦有缘。’若有问者：‘有有何缘？’当如是
答：‘缘于受（403）也。’阿难！若有问者：‘受有缘耶？’当如是答：‘受亦有缘。’若
有问者：‘受有何缘？’当如是答：‘缘于爱也。’阿难！是为缘爱有受，缘受有
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缘老死有愁戚，啼哭、忧苦、懊恼皆缘老死有，如此
具足纯生大苦阴。”
“阿难！如果有人问说：‘老死有因缘吗？’你应当回答；‘老死有因缘。’如果又
问：‘什么是老死的因缘？’你应当回答：‘再生是老死的因缘。’阿难！如果有人
问说：‘再生有因缘吗？’你应当回答：‘再生有因缘。’如果又问：‘什么是再生
的因缘？’你应当回答：‘存在是再生的因缘。’阿难！如果有人问说：‘存在有因
缘吗？’你应当回答：‘存在有因缘。’如果又问：‘什么是存在的因缘？’你应当
回答：‘执着是存在的因缘。’阿难！如果有人问说：‘执着有因缘吗？’你应当回
答：‘执着有因缘。’如果又问：‘什么是执着的因缘？’你应当回答：‘贪爱是执
着的因缘。’阿难！这就是因为有贪爱，所以有执着；因为有执着，所以有存在；
因为有存在，所以有再生；因为有再生，所以有老死；因为有老死，所以会有忧
二五一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四
二五二 因品第九（97）大因经第一
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如此而生起一切苦。”
5。 “阿难！缘生有老死者，此说缘生有老死，当知所谓缘生有老死。阿难！若无生，
鱼、鱼种，乌、乌种，蚊、蚊种，龙、龙种，神、神种，鬼、鬼种，天、天种，
人、人种，阿难！彼彼众生随彼彼处，若无生，各各无生者，设使离生，当有老死
耶？”答曰：“无也。”
“阿难！缘生有老死，就是说因为有再生，所以有老死，你应当要知道缘生有老死
的意思。阿难！如果没有再生，一切的鱼、鱼类，鸟、乌类，蚊、蚊类，龙、龙
类，神、神类，鬼、鬼类，天、天类，人、人类，不论位在何处，他们都没有再
生，远离再生，还会有老死吗？”阿难回答说：“不会的。”
6。 “阿难！是故当知是老死因、老死习、老死本、老死绿者，谓此生也。所以者何？
缘生故则有老死。阿难！缘有有生者，此说缘有有生，当知所谓缘有有生。阿难！
若无有，鱼、鱼种，乌、乌种，蚊、蚊种，龙、龙种，神、神种，鬼、鬼种，天、
天种，人、人种，阿难！彼彼众生随彼彼处无有，各各无有者，设使离有，当有生
耶？”答曰：“无也。”
“阿难！所以再生是老死的因、老死的起源、老死的根本、老死的缘。为什么呢？
因为有再生，才会有老死。阿难！缘有有生，就是说因为有存在，所以有再生，你
应当要知道缘有有生的意思。阿难！如果没有存在一切的鱼、鱼类，鸟、鸟类，
蚊、蚊类，龙、龙类，神、神类，鬼、鬼类，天、天类，人、人类，不论位在何
处，他们都没有存，远离存在，还会有再生吗？”阿难回答说：“不会的。”
7。 “阿难！是故当知是生因、生习、生本、生缘者，谓此有也。所以者何？缘有故则
有生。阿难！缘受有有者，此说缘受有有，当知所谓缘受有有。阿难！若无受，各
各无受者，设使离受，当复有有？施设（81）有有耶？”答曰：“无也。”
“阿难！所以存在是再生的因、再生的起源、再生的根本、再生的缘。为什么呢？
因为有存在，才会有再生。阿难！缘受有有，就是说因为有执着，所以有存在，你
应当要知道缘受有有的意思。阿难！如果没有执着，每一个众生都没有执着，远离
执着，还会有存在吗？还会说有存在吗？”阿难回答说：“不会的。”
8。 “阿难！是故当知是有因、有习、有本、有缘者，谓此受也。所以者何？缘受故则
有有。阿难！缘爱有受者，此说缘爱有受，当知所谓缘爱有受。阿难！若无爱，各
二五三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四
二五四 因品第九（97）大因经第一
各无爱者，设使离爱，当复有受立于受耶？”答曰：“无也。”
“阿难！所以执着是存在的因、存在的起源、存在的根本、存在的缘。为什么呢？
因为有执着，才会有存在。阿难！缘爱有受，就是说因为有贪爱，所以有执着，你
应当要知道缘爱有受的意思。阿难！如果没有贪爱，每一个众生都没有贪爱，远离
贪爱，还会有执着吗？还会说有执着吗？”阿难回答说：“不会的。”
9。 “阿难！是故当知是受因、受习、受本、受缘者，谓此爱也。所以者何？缘爱故则
有受。阿难！是谓缘爱有求，缘求有利，缘利有分，缘分有染欲，缘染欲有着，缘
着有悭，缘悭有家，缘家有守（946）。阿难！缘守故便有刀杖、斗诤、谀谄、欺诳、妄
言、两舌，起无量恶不善之法，有如此具足纯生大苦阴。阿难！若无守，各各无守
者，设使离守，当有刀杖、闽诤、谀谄、欺诳、妄言、两舌，起无量恶不善之法
耶？”答曰：“无也。”
“阿难！所以贪爱是执着的因、执着的起源、执着的根本、执着的缘。为什么？
因为有贪爱，才会有执着。阿难！ 这就是因为有贪爱，所以有寻求；因为有寻求，
所以有所得；因为有所得，所以有分别；因为有分别，所以有欲贪；因为有欲贪，
所以有爱着；因为有爱着，所以有吝啬；因为有吝啬，所以有储藏；因为有储藏，
所以有守护。阿难！因为有守护，所以有刀杖、斗诤、阿谈谄媚、欺骗不实、说
谎、挑拨离间，乃至生起种种邪恶不善之法，如此而生起一切苦。阿难！如果没有
守护，每一个众生都没有守护，远离守护，还会有刀杖、斗诤、阿谀谄媚、欺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