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定寤者,妹便为我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
如常耶,作如是说:唯大仙人!天王释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
,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大仙人!彼妹为我稽首佛足,问讯世尊,世尊为忆不
耶?”
帝释天坐定之后,说:“佛陀!长期以来,我一直想要拜见佛陀,请教法义。佛陀!
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石室中。佛陀!当时,我为了自己与三十三天天众
的利益,乘坐由一千只大象拉的车乘前往鞞沙门天王的住处。途中,看见鞞沙门天
王的妻子‘槃阇那’,合掌等待佛陀从禅定起。佛陀!我便告诉她:‘妹妹!佛陀正
在入定,现在不是拜见佛陀的时候。如果佛陀从禅定起,请你为我顶礼佛足,问候
佛陀,是否身体健康、没有病痛、行动便利、气力依旧,即告诉佛陀:帝释天要我
为他顶礼佛足,问候佛陀,是否身体健康、没有病痛、行动便利、气力依旧?’佛
一六五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一六六 大品第十一(134)释问经第十八
陀!她为我顶礼佛足,问候佛陀,不知佛陀是否记得?”
18。 世尊告曰:“拘翼!彼妹为汝稽首我足,具宣汝意,问讯于我,我亦忆。拘翼!当汝
去时,闻此音声,便从定寤。”
佛陀回答说:“拘翼!我记得她有为你向我顶礼,依照你的指示,向我问候。拘翼!
当你离去时,我听到你的声音,便从禅定起。”
19。 “大仙人!昔时我闻:若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
世、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出于世时,增诸天众,灭阿修罗。大仙人!我自
眼见世尊弟子比丘从世尊修习梵行(25),舍欲离欲,身坏命终,得至善处,生于天中。
大仙人!瞿毗释女(1215) 是世尊弟子,亦从世尊修习梵行,憎恶是女身,爱乐男形,转女
人身,受男子形,舍欲离欲,身坏命终,得生妙处三十三天,为我作子。彼既生已
,诸天悉知:瞿婆天子有大如意足(104),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
“佛陀!以前我曾经听说:如果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
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出生于世间,则天人会增加,阿修罗会减少
。佛陀!我亲眼看到佛陀的比丘弟子,跟随佛佗修习梵行,舍离爱欲,他们在死亡
身体坏散之后,再生至好的地方,甚至天界。佛陀!释迦族的女儿‘瞿毗’是佛陀
的弟子,她跟随佛陀修习梵行,厌弃女人的身份,想要成为男人,舍离爱欲,她在
死亡身体坏散之后,再生至三十三天,成为天子。她成为天子之后,天众都知道:
瞿婆天子有伟大的神通力、德行、福报。”
20。 “大仙人!我复见有世尊弟子三比丘等,亦从世尊修习梵行,不舍离欲,身坏命终
,生余下贱伎乐宫(1216)中。彼既生己,日日来至三+三天供事诸天,奉侍瞿婆天子。天
子见彼已,而说颂曰:
‘与眼优婆私(176),我字名瞿毗,奉敬佛及法,净意供养众。
我已蒙佛恩,释子大佑德,妙生三十三,彼知佑天子。
见彼本比丘,受生伎乐神,叉手面前立,瞿婆为说偈。
是本瞿昙子,我本为人时,来至到我家,饮食好供养。
⊕汝本与圣等,行无上梵行(54),今为他所使,日来奉事天。
我本承事汝,闻圣善说法,得信成就戒,妙生三十三。
汝本受奉事,行无上梵行,今为他所使,日来奉事天。
一六七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一六八 大品第十一(134)释问经第十八
汝以何为面,受持佛法已,反背不向法,是眼觉善说(1217)。
我昔见汝等,今生下伎乐,自行非法行,自生于非法。
我本在居家,观我今胜德,转女成天子,自在五欲(19)乐。
彼诃瞿昙子,厌已叹瞿昙,我今当进行,天子真谛说(1218)。
二于彼勤行,忆瞿昙法律,知欲有灾患,即彼舍离欲。
彼为欲结缚,即得舍远离,如象断羁靽,度三十三天。
因陀罗(12)天梵(99),一切皆来集,即彼坐上去,雄猛舍尘欲。
帝释见已厌,胜天天中天,彼本生下贱,度三十三天。
厌已妙息言,瞿婆后说曰,人中有佛胜,释牟尼知欲。
彼子中失念,我诃更复得,于三中之一,则生伎乐中。
二成等正道,在天定根乐(1219),汝说如是法,弟子无有惑。
度漏(3)断邪疑,礼佛胜伏根,若彼觉诸法,二得升进处。
彼得升进已,生于梵天中(1220),我等知彼法,大仙来至此(1221)。’”
“佛陀!我也亲眼看到佛陀的三位比丘弟子,跟随佛陀修习梵行,但是没有舍离爱
欲,他们在死亡身体坏散之后,再生至低阶的干达婆。他们再生至干达婆后,天天
都来三十三天奉事三十三天之天众,侍奉瞿婆天子。瞿婆天子看见他们,便说以下
之偈颂:
‘我曾经是具眼者佛陀的在家女众弟子教法,名为瞿毗,我尊敬佛陀,奉行佛陀的
教法,供养比丘僧众。
承蒙佛陀的恩惠,身为释迦族女儿的我,得以再生至具足大福报的三十三天
,并且被称为具有伟大神通力、德行、福报的瞿婆天子。
看到原本是佛陀的比丘弟子,你们本来是佛陀的弟子,现在却再生为干达婆,合掌站在我的面前,因
此我说这个偈颂。
你们本来是佛陀的弟子,当我为人时,你们来到我家,接受我的饮食供养。
你们本来是佛陀的弟子,修习最究竟的解脱道,现在却受人驱使,天天来此
奉事天众。
过去是我奉事你们,学习佛陀善说的正法,因为具足信心,守护戒律,因此
再生至三十三天。
一六九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一七○ 大品第十一(134)释问经第十八
你们本来修习最究竟的解脱道,接受他人的奉事,现在却受人驱使,天天来
此奉事天众。
各位尊者!〔你们究竟〕面向何处而不能受持佛法?具眼者佛陀善说的法是
〔你们〕各自应该知道的。
过去见过你们,现在看到你们再生为低阶的干达婆,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们没
有依照正法而行,所以不能得到正法的利益。
过去我是在家的女众弟子,而今转女成为天子,具足伟大的福报,自在的享
受五欲之乐。
他们被佛陀的弟子诃责,〔内心〕生起恐惧,同意瞿婆,说:好吧!我们现
在走吧!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使我们不必再受人使唤。
其中的二位努力修习,忆念佛陀的教法与戒律,知道爱欲的危险,拾离爱欲
。
过去被爱欲束缚,现在已经解脱束缚,犹如大象断除了羁绊,超越三十三天
。
共集会于善法正殿的帝释天、三十三天之天众、大梵天,被他们远远的抛在
后面。
帝释天看见之后,惊慌地说:他们本来是低阶的干达婆,现在却超越三十三
天的一切天众。
瞿婆听到帝释天的话,便告诉帝释天:一切人之中,超越爱欲的释迦牟尼佛
是最为殊胜的。
他们本来忘失正法,因为我的、诃责,再度生起,他们三人中只有一位,依旧
是低阶的干达婆。
〔另外〕二位成为正觉道的随行者,入甚深禅定,轻视天界。对于这样的说
法,愿佛弟子不会有疑惑。
我们礼拜度脱一切烦恼,断除一切疑惑的胜利者,佛陀。他们〔二人〕因为
证知法,所以再生至高贵的地方。
他们二位再生至比这里更高贵的梵辅天。天王!我们来此希望能得到那样的
法,天王!愿你给我们机会,让我们向佛陀请教问题。’”
一七一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一七二 大品第十一(134)释问经第十八
21。 尔时,世尊便作是念:此鬼长夜无有谀谄,亦无欺诳,无幻质直。若有问者,尽欲
知故,不欲触娆,彼之所问亦复如是,我宁可说甚深阿毗昙(357)。世尊知已,为天王释
说此颂曰:
“于现法乐故,亦为后世乐,拘翼自恣问,随意之所乐,
彼彼之所问,尽当为决断。”
此时,佛陀心里想:“长期以来,瞿婆天子都没有阿谀谄媚,不会欺骗不实,正直而
真实。如果他提出问题,也是为了知道法义,不是来扰乱我,所以对于他提出的问
题,我要详细地告诉他。”佛陀心里如此想过之后,便对帝释天说以下之偈颂:
“为了现世的利益,也为了后世的利益,帝释天!你可以提出你心中的问题,
我会一一为你回答,解决你的疑惑。”
22。 世尊已见听,日天(1222)求见义,在摩竭陀国,贤婆娑婆(1223)问(1224)。”
(帝释天心里想:)“天子要向佛陀请教法义,佛陀已经答应接受发问,现在我帝释
天在摩竭陀国向佛陀提出问题。”
23。 于是,天王释白曰:“世尊!天、人、阿修罗、揵沓和、罗刹及余种种身各各有几结
耶?”
于是,帝释天问说:“佛陀!一切的天、人、阿修罗、干达婆、罗刹及各类众生各各
有几种束缚?”
24。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天、人、阿修罗、揵沓和、罗刹及余种种身各各有二结,
悭及嫉也。彼各各作是念:令我无杖、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无斗、 无苦,安乐
游行。彼虽作是念,然故有杖、有结、有怨、有恚、有诤、有斗、有苦,无安乐游行
。”
佛陀回答说:“帝释天!一切的天、人、阿修罗、干达婆、罗刹及各类众生各各有二
种束缚,悭贪与嫉妒。他们心里想:‘希望我的生活没有杀戮、烦恼、怨恨、瞋恚、
诤论、斗争、痛苦,能够安隐快乐。’虽然他们这样想,但是他们的生活依然有杀
戮、烦恼、怨恨、瞋恚、诤论、斗争、痛苦,无法安隐快乐。”
25。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天,人、阿修
罗、揵沓和、罗刹及余种种身各各有二结。彼作是念:令我无杖、无结、无怨、无恚
、无诤、无斗、无苦,安乐游行。彼虽作是念,然故有杖、有结、有怨、有恚、有诤
一七三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一七四 大品第十一(134)释问经第十八
、有斗、有苦,无安乐游行。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
,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帝释天听了之后,说:“是的,佛陀!是的,善逝!是的,大师!一切的天、人、阿
修罗、干达婆、罗刹及各类众生各各有二种束缚,悭贪与嫉妒。他们心里想:‘希望
我的生活没有杀戮、烦恼、怨恨、瞋恚、诤论、斗争、痛苦,能够安隐快乐。’虽
然他们这样想,但是他们的生活依然有杀戮、烦恼、怨恨、瞋恚、诤论、斗争、痛
苦,无法安隐快乐。是的,佛陀!是的,善逝!是的,大师!佛陀所说的法,我已
经知道了。因为听了佛陀所说的法,我断除了疑惑,没有犹豫。”
26。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帝释天对于佛陀所说,很欢喜地接受。
27。 复问曰:“大仙人!悭、嫉者,何因何缘?为从何生?由何而有?复何因由无悭、嫉
耶?”
帝释天又问:“佛陀!什么是悭贪与嫉妒的因缘?悭贪与嫉妒是从哪里生起?悭贪与
嫉妒是以什么为根本?如何才能没有悭贪与嫉妒?”
28。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悭、嫉者,因爱、不爱、缘爱、不爱,从爱、不爱生,由
爱、不爱有。若无爱、不爱者,则无悭、嫉也。”
佛陀回答说:“帝释天!喜爱与憎恶是悭贪与嫉妒的因缘,从喜爱与憎恶会生起悭贪
与嫉妒,喜爱与憎恶是悭贪与嫉妒的根本。如果没有喜爱与憎恶,就没有悭贪与嫉
妒。”
29。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悭、嫉者,因
爱、不爱,缘爱、不爱,从爱、不爱生,由爱、不爱有。若无爱、不爱者,则无悭
、嫉也。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
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帝释天听了之后,说∶“是的,佛陀!是的,善逝!是的,大师!喜爱与憎恶是悭贪
与嫉妒的因缘,从喜爱与憎恶会生起悭贪与嫉妒,喜爱与憎恶是悭贪与嫉妒的根本
。如果没有喜爱与憎恶,就没有悭贪与嫉妒。是的,佛陀!是的,善逝!是的,大
师!佛陀所说的法,我已经知道了。因为听了佛陀所说的法,我断除了疑惑,没有
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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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六 大品第十一(134)释问经第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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