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时，伽蓝人，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各从○ 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
，白世尊曰：“瞿昙！有一沙门、梵志来诣伽蓝，但自称叹已所知见，而呰毁他所
知所见。瞿昙！复有一沙门、梵志来诣伽蓝，亦自称叹已所知见，而呰毁他所知所
见。瞿昙！我等闻已，便生疑惑，此沙门、梵志何者为实？何者为虚？”
听过佛陀的说法后，伽蓝族人从座起身，偏袒右肩，合掌请示佛陀：“佛陀！有一类
修行人、婆罗门来到羇舍子镇，只是一味地宣说、赞叹自己的所知所见，并且斥责
、辱骂别人的所知所见。佛陀！另有一类修行人、婆罗门来到羇舍子镇，也只是一
味地宣说、赞叹自己的所知所见，并且斥责、辱骂别人的所知所见。佛陀！我们听
了他们的说法后，心中产生了疑惑与犹豫，不知哪些修行人、婆罗门的说法是真实
的？哪些是虚妄的？”
5。 世尊告曰：“伽蓝！汝等莫生疑惑。所以者何？因有疑惑，便生犹豫（224）。伽蓝！汝等
一七七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一七八 业相应品第二（16）伽蓝经第六
自无净智，为有后世？为无后世？伽蓝！汝等亦无净智，所作有罪？所作无罪？伽
蓝！当知诸业有三，因习本有。⊕云何⊙为三？伽蓝！谓贪是诸业，因习本有。伽蓝
！恚及痴（45）是诸业，因习本有。伽蓝！贪者为贪所覆，心无厌足，或杀生，或不与取
，或行邪淫，或知已妄言，或复饮酒（225）。伽蓝！恚者为恚所覆，心无厌足，或杀生，
或不与取，或行邪淫，或知已妄言，或复饮酒。伽蓝！痴者为痴所覆，心无厌足，
或杀生，或不与取，或行邪淫，或知已妄言，或复饮酒。”
佛陀告诉伽蓝族人：“伽蓝族！的确！你们可能会疑惑，你们可能会犹豫，你们会在
疑惑处产生犹豫。伽蓝族！你们不知道是有后世？还是没有后世？你们也不知道自
已的行为是会导致恶报？还是不会导致恶报？伽蓝族！当知凡夫的一切行为，从无
始以来不外三种。是哪三种呢？伽蓝族！凡夫的一切行为，从无始以来就是贪欲、
瞋恚、愚痴。伽蓝族！贪欲者被贪欲障蔽，心无满足，可能造作杀生、偷盗、邪淫
、妄语、饮酒。伽蓝族！瞋恚者被瞋恚障蔽，心无满足，可能造作杀生、偷盗、邪
淫、妄语、饮酒。伽蓝族！愚痴者被愚痴障蔽，心无满足，可能造作杀生、偷盗、
邪淫、妄语、饮酒。”
6。 “伽蓝！多闻圣弟子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
至蜫虫，彼于杀生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之乃取，
乐于与取，常好布施，欢喜无恪，不望其报，彼于不与取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
弟子离非梵行（25），断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净无秽，离欲断淫，彼于非梵
行净除其心。”
“伽蓝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远离杀生，断除杀生，舍弃刀杖，于一切众生，乃至
昆虫，具足惭愧，有慈悲心，心中彻底清净，毫无杀生之念。伽蓝族！广泛学习的
圣弟子远离偷盗，断除偷盗，有所给与才取，欢喜给与而取，常行布施，慷慨而不
吝啬，不求回报，心中彻底清净，毫无偷盗之念。伽蓝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远离
不道德的生活，断除不道德的生活，勤修道德的生活，过着努力、清净而无污秽的
生活，去除淫欲，心中彻底清净，毫无不道德之念。”
7。 “伽蓝！多闻圣弟子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不移动，一切可信
，不欺世间，彼于妄言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两舌，断两舌，行不两舌，
不破坏他，不闻此语彼，欲破坏此；不闻彼语此，欲破坏彼。离者欲合，合者欢喜
一七九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一八○ 业相应品第二（16）伽蓝经第六
，不作群党团，不乐群党，不称群党，彼于两舌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粗言
，断粗言，若有所言，辞气粗犷，恶声逆耳，众所不喜，众所不爱，使他苦恼，令
不得定，断如是言。若有所说，清和柔润，顺耳入心，可喜可爱，使他安乐，言声
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说如是言，彼于粗言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
绮语，断绮语，时说、真说、法说、义说、止息说（210），乐止息说，事顺时得宜，善教
善诃（211），彼于绮语净除其心。”
“伽蓝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远离妄语，断除妄语，所说真实，欢喜真实之语，于
真实语坚固不移，所言一切可信，不欺瞒世间，心中彻底清净，毫无妄语之念。伽
蓝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远离两舌，断除两舌，不挑拨离闲，不破坏他人，不把在
甲处所听之事告诉乙处的人，来破坏甲处的人；不把在乙处所听之事告诉甲处的人
，来破坏乙处的人。不合者使之和合，和合者使之欢喜，不使彼此不合，不欢喜不
合，不赞叹不合，心中彻底清净，毫无两舌之念。伽蓝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远离
粗言，断除粗言，开口说话不粗鲁刻薄，不恶声逆耳，不令大众不喜，不令大众不
悦，不令人苦恼，不令人心不安定。若有言说，清净柔和，顺心悦耳，令人欢喜，
令人安乐，言词声音，不令畏惧，令心安定，心中彻底清净，毫无粗言之念。伽蓝
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远离无意义的言语，断除无意义的言语，该说时而说，所说
真实，所说如法，所说有义利，所说如律，所说合时、值得重视、有道理、究竟之
说、有益处，心中彻底清净，毫无想说无意义的言语之念。”
8。 “伽蓝！多闻圣弟子离贪伺（212），断贪伺，心不怀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
欲令我得，彼于贪伺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恚，断恚，有惭有愧，有慈悲
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彼于嫉恚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邪见，断邪见
，行于正见（190）而不颠倒，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斋、亦有咒说（214），⊕有善恶业⊙，
有善恶业报，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215），世有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216），此世彼
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于邪见净除其心。”
“伽蓝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远离贪念，断除贪念，心存无诤，对于他人的财物及
各种维持生活的资具，不起贪念：‘希望我能得到别人的这些财物。’心中彻底清净
，毫无贪欲之念。伽蓝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远离瞋恚，断除瞋恚，具足惭愧，有
慈悲心，为一切大众，乃至昆虫，求利益，心中彻底清净，毫无瞋恚之念。伽蓝族
一八一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一八二 业相应品第二（16）伽蓝经第六
！广泛学习的圣弟子远离邪见，断除邪见，具足正见而不颠倒，主张如此的见解、
说法：‘布施有用、供养有用、施舍有用，行为有善恶之分，有善恶行为的果报，有
此世、有后世，有母、有父、有化生的众生，世间有正行、正向的修行人或婆罗门
，能够在此世或后世，以自己的智慧亲自体证〔解脱〕，具足而生活。’心中彻底
清净，毫无邪见之念。”
9。 “如是，伽蓝！多闻圣弟子成就身净业，成就口、意净业，离恚离诤，除去睡眠，
无⊕掉、贡高、断疑（217）、度慢，正念正智（22），无有愚痴。彼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
。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
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107）俱，无结无怨，无恚无
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伽蓝族！如是，广泛学习的圣弟子成就身体、嘴巴、意念清净的行为，远离瞋恚
诤论，去除昏沈与睡眠、激动不安与后悔、高傲、疑惑、我慢，正念正智，没有
愚痴，内心充满慈，遍满一方，具足〔慈心〕而生活。同理，二三四方乃至四维上
下十方，遍满一切，内心充满慈，没有烦恼与怨根，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
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具足〔慈心〕而生活。同理，内心充满悲、喜、舍
，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
具足〔悲、喜、舍心〕而生活。”
10。 “如是，伽蓝！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便得四安隐住处（226）。云何为四？
有此世彼世，有善恶业，有善恶业报，我得此正见相应业，受持具足，身坏命终，
必至善处，乃⊕至天上。如是，伽蓝！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
一安隐住处。复次，伽蓝！无此世彼世，。无善恶业⊙，无善恶业报，如是我于现法
中，非以此故为他所毁，但为正智所称誉，精进人、正见人说其有。如是，伽蓝！
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二安隐住处。复次，伽蓝！若有所作
，必不作恶，我不念恶。所以者何？自不作恶，苦何由生？如是，伽蓝！多闻圣弟
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三安隐住处。复次，伽蓝！若有所作，必不作
恶，我不犯世怖与不应，常当慈愍一切世间，我心不与众生共诤，无浊欢悦。如是
，伽蓝！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四安隐住处。如是，伽蓝！
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四安隐住处。”
一八三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一八四 业相应品第二（16）伽蓝经第六
“伽蓝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内心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便能得到四
种安隐。是哪四种呢？〔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心里想：〕我受持具足这样的正见：‘有
此世、有后世，行为有善恶之分，有善恶行为的果报。’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必
定得生善处，甚至天界。伽蓝族！这就是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内心没有烦恼与怨恨，
没有瞋恚与诤论，所能得到的第一种安隐。其次，伽蓝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心
里想：〕我不受持具足这样的邪见：‘没有此世、没有后世，行为没有善恶之分，没
有善恶行为的果报。’在现世中不会因此邪见而受到毁呰，我只受持具足努力者、
正见者所受持具足的正见，并且得到正智者的称叹。伽蓝族！这就是广泛学习的圣
弟子内心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所能得到的第二种安隐。第三，伽蓝
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心里想：〕我的一切行为造作，绝对没有邪恶的念头，更
不会有邪恶的行为造作。为什么呢？自己如果不造作恶的行为，苦要从何处生起呢
？伽蓝族！这就是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内心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所能
得到的第三种安隐。第四，伽蓝族！〔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心里想：〕我的一切行为
，不论是故意的或非故意的，都不是邪恶的行为，并且悲愍世间一切众生，内心清
净没有染浊，不会与众生诤论。伽蓝族！这就是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内心没有烦恼与
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所能得到的第四种安隐。伽蓝族！这些就是广泛学习的圣
弟子内心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所能得到的四种安隐。”
11。 伽蓝白世尊曰：“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得四安隐住处。
云何为四？有此世彼世，有善恶业，有善恶业报，我得此正见相应业，受持具足，
身坏命终，必至善处，乃至天上。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
，是谓得第一安隐住处。复次，瞿昙！若无此世彼世，无善恶业，无善恶业报，我
于现法中，非以此故为他所毁，但为正智所称誉，精进人，正见人说其有。如是，
瞿昙！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二安隐住处。复次，瞿昙！若
有所作，必不作恶，我不念恶。所以者何？自不作恶，苦何由生？如是，瞿昙！多
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三安隐住处。复次，瞿昙！若有所作，
必不作恶，我不犯世怖与不怖，常当慈愍一切世间，我心不与众生共诤，无浊欢悦
。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四安隐住处。如是，
瞿昙！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四安隐住处。瞿昙！我已知。善
一八五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一八六 业相历品第二（16）伽蓝经第六
逝！我已解。世尊！我等尽。寿自归佛、法及比丘众（84），唯愿世尊受我等为优婆塞（176）！
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伽蓝族便说：“是的，佛陀！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内心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
论，便能得到四种安隐。是哪四种呢？〔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心里想：〕我受持具足
这样的正见：‘有此世、有后世，行为有善恶之分，有善恶行为的果报。’在命终身
体坏散之后，必定得生善处，甚至天界。佛陀！这就是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内心没有
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所能得到的第一种安隐。其次，佛陀！〔广泛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