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痛苦呢？”
35。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其本病癞，身体烂熟，为虫所食，爪摘疮开，临火坑炙
，彼于苦大乐更乐（186）想，其心迷乱，有颠倒想。瞿昙！彼人于今除病得力，不坏诸根
五二五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八
五二六 梵志品第十二（153）须闲提经第十二
，已脱癞病，身体完健，平复如故，更还本所，彼于苦大苦更乐想，其心泰然，无
颠倒想。”
须闲提游行者回答说：“不会的，佛陀！为什么呢？因为痳疯病患者，他的身体腐烂
，被虫所食，用指甲捉破伤口，在火坑烧灼身体，他的心错乱颠倒，把被火烧的痛
苦当成是快乐。佛陀！可是他在治疗之后，能够不伤害六根，得到痊愈，使他的身
体完全复原，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可以独立自主，去任何想去之处，他的心不再错
乱颠倒，他知道被火烧的痛苦就是痛苦。”
36。 “须闲提！如病癞人身体烂熟，为虫所食，爪摘疮开，临火坑炙，彼于苦大乐更乐
想，其心迷乱，有颠倒想。如是，须闲提！众生不离欲，为欲爱所食，为欲热所热
而行于欲，彼于苦欲有乐欲想，其心迷乱，有颠倒想。须闲提！犹如彼人除病得力
，不坏诸根，已脱癞病，身体完健，平复如故，更还本所，彼于苦大苦更乐想，其
心泰然，无颠倒想。如是，须闲提！我于苦欲有苦欲想，得如真实，无颠倒想。所
以者何？须闲提！过去时欲不净臭处，意甚秽恶而不可向，憎诤苦更触。未来、现
在欲亦不净臭处，意甚秽恶而不可向，憎诤苦更触。须闲提！如来、无所著、等正
觉说无病第一利，涅槃（48）第一乐。”
“须闲提！譬如痳疯病患者，他的身体腐烂，被虫所食，用指甲捉破伤口，在火坑
烧灼身体，他的心错乱颠倒，把被火烧的痛苦当成是快乐。同理，须闲提！尚未断
除欲贪的众生，在被贪爱束缚、困扰的情形下追求欲贪也是一样，他们的心错乱颠
倒，把会带来痛苦的欲贪当成是快乐。须闲提！譬如痳疯病患者，在治疗之后，能
够不伤害六根，得到痊愈，使他的身体完全复原，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可以独立自
主，去任何想去之处，他的心不再错乱颠倒，他知道被火烧的痛苦就是痛苦。同理
，须闲提！我的心没有错乱颠倒，我知道会带来痛苦的欲贪就是痛苦。为什么呢？
因为过去的欲乐是不净恶臭的，不可爱乐，会带来诤论、瞋恨与痛苦。未来、现在
的欲乐也是不净恶臭的，不可爱乐，会带来诤论、瞋恨与痛苦。须闲提！我说：无
病是最大的利益，涅槃是最大的快乐。”
37。 须闲提异学白世尊曰：“瞿昙！我亦曾从耆旧尊德长老久学梵行（25）所，闻无病第一利
，涅槃第一乐。”
须闲提游行者说：“佛陀！我曾经跟随有德行的长老修学梵行，也听说过：无病是最
五二七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八
五二八 梵志品第十二（153）须闲提经第十二
大的利益，涅槃是最大的快乐。”
38。 世尊问曰：“须闲提！若汝曾从耆旧尊德长老久学梵行所，闻无病第一利，涅槃第
一乐。须闲提！何者无病？何者涅槃耶？”
佛陀便问：“须闲提！既然你曾经跟随有德行的长老修学梵行，也听说过：无病是最
大的利益，涅槃是最大的快乐。那么，须闲提！什么是无病？什么是涅槃？”
39。 于是，须闲提异学身即是病、是痈、是箭、是蛇、是无常、是苦、是空、是非神（1410），
以两手抆摸而作是说：“瞿昙！此是无病，此是涅槃（1411）。”
须闲提游行者顺次扪模自己的身体，说：“佛陀！这就是无病，这就是涅槃。佛陀！
现在的我就是无病的快乐者，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恼害我。”
40。 世尊语曰：“须闲提！犹如生盲，从有目人闻其所说：‘白净无垢！白净无垢！’
彼闻此已，便求白净。有谄诳人而不为彼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则以垢腻不净
之衣，持往语曰：‘汝当知之！此是白净无垢之衣，汝以两手敬受被身。’彼盲子
喜，即以两手敬受被身而作是说：‘白净无垢！白净无垢！’须闲提！彼人为自知
说？为不知说？为自见说？为不见说？”
佛陀说；“须闲提！譬如有一位明眼人对出生就眼盲的人说：‘白衣是清净没有污垢
的！白衣是清净没有污垢的！’盲人听了之后，便想得到白衣。有虚伪不实的人，
不希望盲人得到安隐快乐，拿着沾满污垢不净的衣服，对盲人说：‘这就是清净没有
污垢的白衣，你可以拿去穿上。’盲人便很欢喜地用双手接过衣服，穿在身上，说
：‘白衣是清净没有污垢的！白衣是清净没有污垢的！’须闲提！盲人所说的话，是
他自己知道、见到之后才说的话？还是他不知道、没见到便说的话呢？”
41。 须闲提异学答曰：“瞿昙！如是说者，实不知见。”
须闲提游行者回答说：“佛陀！是他不知道、没见到便说的话。”
42。 世尊语曰：“如是，须闲提！如盲无目，身即是病、是痈、是箭、是蛇、是无常、
是苦、是空、是非神，以两手抆摸而作是说：‘瞿昙！此是无病，此是涅槃。’须
闲提！汝尚不识于无病，何况知见于涅槃耶？言知见者，终无是处。须闲提！如来
、无所著、等正觉说：
‘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诸道八正道（190） ，⊕往安隐甘露（1412）。’”
佛陀又说；“同理，你也是一样。须闲提！你顺次扪摸自己的身体，说：‘佛陀！这
五二九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八
五三○ 梵志品第十二（153）须闲提经第十二
就是无病，这就是涅槃。佛陀！现在的我就是无病的快乐者，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恼
害我。’须闲提！你根本不知道无病，何况会知道、见到涅槃呢？如果你说你知道
、见到涅槃，那是不可能的。须闲提！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者说：
‘无病是最大的利益，涅槃是最大的快乐，八正道是最上之道，因为它会导引
至安隐不死。’”
43。 彼众多人并共闻之，众多异学闻此偈已，展转相传，不能知义。彼既闻已，而欲求
教，彼并愚痴，还相欺诳。彼自现身四大（232）之种，从父母生，饮食所长，常覆按摩，
澡浴强忍，破坏、磨灭、离散之法，然见神受神，缘受则有（1413），缘有则生，缘生则老
死，缘老死则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如是此生纯大苦阴。于是，须闲提异学即从座
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瞿昙！我今极信沙门瞿昙，唯愿瞿昙善为说法
，令我得知此是无病，此是涅槃。”
众人都听到佛陀所说的偈颂，有许多外道更辗转相传佛陀所说的偈颂，但不知法义
。于是，外道们便互相询问法义，因为愚痴不明，只有互相欺骗。〔外道们不知道
，〕这个地水火风四种要素所组合，父母所生，以衣服、饮食所养育，经历各种
休息、摩触、沐浴等所成就的身体，必将毁坏，必将消灭，必将坏散，但是〔外道
们〕却一直执取识，因为执取的缘故，便生起有；因为有的缘故，便生起生，因为
生的缘故，便生起老、死、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这就是一切苦的生起
。于是，须闲提游行者从座起身，偏袒右肩，合掌请示佛陀：“佛陀！现在，我对佛
陀有信心，请佛陀为我说法，让我知道什么是无病，什么是涅槃。”
44。 世尊告曰：“须闲提！若汝圣慧眼未净者，我为汝说无病、涅槃，终不能知，唐烦
劳我。须闲提！犹生盲人，因他往语：‘汝当知之！此是青色，黄、赤、白色。’
须闲提！彼生盲人颇因他说，知是青色，黄、赤、白色耶？”
佛陀说：“须闲提！你的智慧之眼尚未生起，即使我告诉你什么是无病，什么是涅槃
，你也不会知道什么是无病，什么是涅槃，只会使我疲劳、麻烦。须闲提！譬如有
一位明眼人对出生就眼盲的人说：‘这是青色，这是黄色，这是红色，这是白色。’
须闲提！这位盲人会因为他人的解说，就知道什么是青色、黄色、红色、白色吗？
”
45。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
五三一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八
五三二 梵志品第十二（153）须闲提经第十二
须闲提游行者回答说：“不会的，佛陀！”
46。 “如是，须闲提！若汝圣慧眼未净者，我为汝说无病、涅槃，终不能知，唐烦劳我
。须闲提！我为汝说如其像妙药，令未净圣慧眼而得清净。须闲提！若汝圣慧眼得
清净者，汝便自知此是无病，此是涅槃。须闲提！犹生盲人，有诸亲亲（206）为彼慈愍，
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故，为求眼医。彼眼医者与种种治，或吐或下，或灌于鼻
，或复灌下，或刺其脉，或令泪出（1414）。须闲提！傥有此处，得净两眼。须闲提！若彼
两眼得清净者，则便自见此是⊕青色，黄、赤、白色。见彼垢腻不净之衣，便作是念
：彼即怨家，长夜则以垢腻之衣欺诳于我。便有憎心。须闲提！此人傥能杀害于彼
。如是，须闲提！我为汝说如其像妙药，令未净圣慧眼而得清净。须闲提！若汝圣
慧眼得○清净者，汝便自知此是无病，此是涅槃。”
“同理，须闲提！如果你的智慧之眼尚未生起，即使我告诉你什么是无病，什么是
涅槃，你也不会知道什么是无病，什么是涅槃，只会使我疲劳、麻烦。须闲提！我
将为你说的法就像是药，可以使你尚未生起的智慧之眼生起。须闲提！如果你的智
慧之眼生起，你就会知道什么是无病，什么是涅槃。须闲提！譬如有一位出生就眼
盲的人，他的亲人可怜他、悲愍他，希望他能得到安隐快乐，于是便带眼科医师来
为他治疗。眼科医师便用种种药物为他治疗，例如催吐剂、泻药、眼药水、药膏、
灌鼻剂。须闲提！盲人的眼睛或许会因此而得到清净。须闲提！当盲人的眼睛清净
时，他便能看见青色、黄色、红色、白色。当他看见沾满污垢不净的衣服，他心里
想：‘拿这件衣服给我的人，是我的仇人，因为他长期用这件沾满污垢不净的衣服来
欺骗我。’于是，他的内心便生起瞋恨。须闲提！他或许会因此而杀人。同理，须
闲提！我将为你说的法就像是药，可以使你尚未生起的智慧之眼生起。须闲提！如
果你的智慧之眼生起，你就会知道什么是无病，什么是涅槃。”
47。 “须闲提！有四种法，未净圣慧眼而得清净。云何为四？亲近善知识恭敬承事，闻
善法，善思惟，趣向法次法（395）。须闲提！汝当如是学，亲近善知识恭敬承事，闻善法
，善思惟，趣向法次法。须闲提！当学如是。须闲提！汝亲近善知识恭敬承事已，
便闻善法；闻善法已，便善思惟！善思惟已，便趣向法次法；趣向法次法已，便知
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42）。”
“须闲提！有四种法，可以使尚未生起的智慧之眼生起。是哪四种法呢？亲近、恭
五三三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八
五三四 梵志品第十二（153）须闲提经第十二
敬、奉事善知识，学习善法，正思惟，依法修行。须闲提！你应当亲近、恭敬、奉
事善知识，学习善法，正思惟，依法修行。须闲提！你应当先亲近、恭敬、奉事善
知识，再学习善法；学习善法之后，再正思惟；正思惟之后，再依法修行；依法修
行之后，便能如实地知见苦、苦的起因、苦的寂灭、灭苦的方法。”
48。 “云何知苦如真？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所求不得苦
，略五盛阴（42）苦，如是知苦如真。云何知苦集如真？谓此爱当受未来有，与喜欲俱，
愿彼彼有（18），如是知苦集如真。云何知苦灭如真？谓此爱当受未来有，与喜欲俱，愿
彼彼有灭、无余、断、舍、吐尽、无欲、没、息止（189） ，如是知苦灭如真。云何知苦灭道
如真？谓八支圣道（190），正见……乃至正定，是谓为八，如是知苦灭道如真。”
“如何才是如实地知见苦呢？即〔知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
别离苦、求不得苦，简而言之，执取五蕴就是苦。这样就是如实地知见苦。如何才
是如实地知见苦的起因呢？即〔知道〕因为无明而生起行！因为行而生起识；因为
识而生起名色；因为名色而生起六入；因为六入而生起触；因为触而生起受；因为
受而生起爱；因为爱而生起取；因为取而生起有；因为有而生起生；因为生而生起
老、死、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这就是一切苦的起因。这样就是如实地
知见苦的起因。如何才是如实地知见苦的寂灭呢？即〔知道〕因为无明的灭尽无余
而灭尽行；因为行的灭尽而灭尽识；因为识的灭尽而灭尽名色；因为名色的灭尽而
灭尽六入；因为六入的灭尽而灭尽触；因为触的灭尽而灭尽受：因为受的灭尽而灭
尽爱；因为爱的灭尽而灭尽取；因为取的灭尽而灭尽有；因为有的灭尽而灭尽生；
因为生的灭尽而灭尽老、死、忧愁、悲泣、痛苦、懊恼、绝望，这就是一切苦的寂